聽到崔六子的話,肖杼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他突然覺得有意思起來,不禁笑道:“真是有意思,竟然能儲備這么多黃金,看起來你們這個賭場,很有些門道嘛。”
黃金作為貴金屬,一向是走私的重災區(qū),這黃金賭場專做國外的生意,還儲備有這么多黃金,其中的門道,肖杼那怕用屁股想都能想的明白。
但這跟他沒什么關系,他直接大手一揮,說:“給我來一萬盎司的籌碼。”
一萬盎司,就是接近半噸的黃金籌碼,價值高達六千萬rmb以上,聽起來不算多,但這玩意兒可是真金打造,比真正的錢要來的珍稀一些。
崔六子面色稍變,忍不住提醒道;“先生,一萬盎司的籌碼,是六千萬rmb,而且因為是我們黃金賭場特產(chǎn),所以價格為六千五百萬的價格!”
“刷卡,給我兌現(xiàn)吧。”
肖杼直接甩出銀行卡,扔到崔六子面前。
“呦呵,沒看出來,還挺有錢的嘛。”
鄭公子面帶笑容,似乎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他對肖杼的敵意,他對崔六子說:“既然他想要,就給他吧,我倒是看看,他能不能帶走。”
最后的“帶走”兩字口氣很重,其中似乎有別的味道。
李滿秀就站在肖杼身后,如同隱形人一樣,他盯著鄭公子,隱約覺得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在那里見過。
在李滿秀身后,則是鄭秀妍與崔秀英。
別看兩個女孩兒一直老老實實跟在李滿秀身后,卻是一點都不老實。
崔秀英對鄭秀妍小聲嘀咕道:“這人是誰啊?怎么社長竟然跟在他后面?”
鄭秀妍茫然搖頭,說:“好無聊啊,在這里看他們耍威風,一股子土鱉氣。”
崔秀英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笑著說:“賭場嘛,都是這樣兒,沒有開賭之前,一個個拽的跟什么似得,正在賭博的時候,輸了就開始紅眼,等籌碼輸光了以后,那才叫一個丑態(tài)百出呢。”
“你看著吧,那個叫肖杼的人,這次要吃大虧嘍!”
鄭秀妍好奇的道:“崔六子是你阿姨,你認識那位鄭公子嗎?”
崔秀英看了看左右,神秘兮兮的對鄭秀妍說:“當代汽車聽說過嗎?”
鄭秀妍捂著小嘴,差點沒尖叫出聲來,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姓鄭,難道是當代財團的人?天吶,那可是僅次于叁星的大財團呢。”
崔秀英很滿意鄭秀妍的反應,點頭笑道;“沒錯,就是當代財團的繼承人,算是我們?nèi)ψ永锩娴慕裹c人物,不過這人是個花花公子,你見到他就離他遠一點兒。”
“但是呢,雖然是花花公子,手段還是很厲害的,這黃金賭場,聽說就是當代集團扶持起來的,專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到這里,崔秀英嘀咕道;“咱們社長在這里,我在猶豫,要不要跟他說一聲,那個肖杼是個傻子,咱們可不要一起跟著賠進去了。”
在兩女說話之間,黃金局已經(jīng)開始了。
旁邊站著清一色的制服美女,一盤盤瓜果酒水端了上來,在諾大的賭桌上面,卻只有肖杼與鄭公子兩個人,吸引別人注意的是,兩人身邊,分別堆積著小山一般的金燦燦的籌碼,看上去耀眼至極。
肖杼抿了一口紅酒,對身邊的蘇小蜜道:“你想讓我贏錢,還是想讓我輸錢?”
蘇小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輸?shù)脑蕉嘣胶茫 ?
一句話說完,蘇小蜜又有點后悔,悄悄拉了拉肖杼,小聲說道:“不要贏太多了,我覺得這個賭場有些不對勁兒,對方畢竟是當?shù)厝耍覀儾灰鲲L頭。”
聽到這話,肖杼哈哈一笑,親昵的捏了捏蘇小蜜臉蛋兒,結果又引來蘇小蜜一陣嬌嗔。
他就喜歡蘇小蜜這一點,這才是女朋友的標準模范,無論跟肖杼生多大的氣兒,在“外事”上面,總還是向著肖杼的,說白了就是分得清楚主次,這才是后宮正室的風范。
崔六子親自擔任荷官,對兩人問道:“兩位,咱們要玩什么?”
肖杼隨便擺了擺手,懶懶的道:“請那位鄭公子說話,我悉聽尊便。”
周圍響起一陣笑聲,許多人都聽到了蘇小蜜的話,以為肖杼這是認慫了。
后面的崔秀英卻點了點頭,說:“這人還不算太傻,知道讓著一點鄭公子。”
她身邊的鄭秀妍卻滿臉古怪的說:“秀英,我怎么覺得不是啊,那個姓肖的一看就是在挑釁嘛。”
“玩牌吧,花牌你看起來是不會的,那就玩國際流行的德州吧。”
鄭公子一擺手,颯然說道。
他喜歡賭博,更喜歡這種大額的黃金局,在這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興奮起來,因為他知道,他即將贏得一大筆錢,崔六子來當荷官,自然知道該怎么發(fā)牌!他雖然是富二代,但誰有會嫌自己錢少呢?特別是對方還是一副拽拽樣子的肖杼!
崔六子一副公平公正的樣子,看向肖杼,問道:“肖先生,您要玩德州撲克嗎?”
德州撲克,跟國內(nèi)的炸金花類似,肖杼在璀璨星辰號上面,就跟幾個國內(nèi)的頂級玩家玩過,當下便點頭道:“來吧,無上限加籌!”
一句話,懂得賭客都精神一震!
德州撲克一般都是限制了籌碼的,但如果特別規(guī)定無上限加籌,就意味著每一局,都極有可能將所有的籌碼都打光了,這就太刺激了。
“哎呦呦,看起來肖先生玩的挺大的嘛,不愧是華國人,真有錢吶。”
崔六子嬌聲笑著,性感的荷官服,將半片白皙俏乳顯得格外耀眼,但她說的話卻暗帶了諷刺的味道:所謂華國人有錢,是如今某些人貶低華國人的說法,大概是指華國是冤大頭的意思。
“黃金局開始,請兩位下注。”
崔六子洗牌,隨后看著兩人說道。
底注一般很少就行了,但因為是無限制的下注,所以還要看兩家的意思。
肖杼先開口,直接扔出100黃金籌,看向鄭公子。
鄭公子挑了挑眉毛,隨后也扔了100。
黃金籌的基礎單位是盎司,100面值的,就相當于100盎司,價值65萬rmb。
“底注都一百了嗎?那最后要打成多少啊?”
崔秀英有些驚訝的捂著小嘴,喃喃自語道,她是懂賭局規(guī)則的,所以在賭局開始時,就看的格外認真,本來對肖杼的一些不屑,在此刻也有了些許變化。
“這是65萬rmb嗎?也就是一億六千萬韓元,天吶!”
在她身邊的鄭秀妍也滿是驚訝。南韓的經(jīng)濟雖然發(fā)達,但貨幣價值卻比較低,rmb兌南韓幣為1:250,普通的南韓家庭,一家的所有儲蓄,也只是一億韓元而已。
也就是說,僅僅是一個底注,肖杼就已經(jīng)打出了一個普通南韓家庭的所有儲蓄。
“肖先生請說話。”
崔六子發(fā)完牌,就看向肖杼。
肖杼挑了挑眉毛,笑道;“不好意思,拿了一手大牌,1000籌。”
說著,將籌碼扔進底池中,底池瞬間膨脹了10倍!
前文說過,德州撲克的每一步,都是展現(xiàn)自身牌力信息的時刻,所以面對肖杼如此自信的拋出籌碼,鄭公子很瀟灑的笑了笑,直接將牌扔掉,說:“既然你想要,送給你就好了,左右也只是100籌而已。”
肖杼翻開牌,竟然只是2/3,幾乎算是最小的連張,鄭公子臉色頓時就黑了:TMD竟敢詐唬我!
崔六子皺了皺眉,隱約覺得鄭公子似乎陷入了對方的套路中,很明顯,肖杼正在挑撥起鄭公子的怒火,一個人在賭局上,是最忌諱動怒了,一旦動怒,便將失去理智,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
兩個人你來我往,局面漸漸熾烈起來,因為第一局的鋪墊,隨后的幾局,幾乎每次都是100盎司的底注,開局加注都已經(jīng)上升到了1000盎司!
雙方的籌碼波動無比巨大,每一手,都是價值百萬rmb以上的巨額大手!
場邊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這種稀罕的黃金局,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相當罕見的。
“嘖嘖,跟鄭公子對賭的人是誰啊?好大的手筆啊,都是幾億幾億(韓元)的籌碼,錢都不是錢了嗎?”
“太恐怖了,有一手直接扔到了三千盎司的黃金,鑄造了接近五千盎司的大底池!這是多少錢啊。”
“可惜那人太慫,竟然沒跟,鄭公子亮牌了,天吶,竟然是炸彈!”
肖杼默默將自己的牌扔進牌堆中,鄭公子亮牌,是牌面上最大的K炸!周圍的人都在感嘆,唯有肖杼知道,他跟鄭公子拿的是冤家牌,他是三條A加對K,在牌面上是第二大的“葫蘆”,僅次于炸彈。
他看向崔六子,對其笑道:“崔小姐這么漂亮,沒想到發(fā)牌技術也這么好,這么一手精彩的炸彈,也被崔小姐發(fā)出來了,不錯不錯。”
崔六子心中凜然,她隱約感覺到肖杼身上傳來的一陣陣懾人氣息,知道自己刻意發(fā)牌的事兒,恐怕已經(jīng)被對方看穿了。
表面上,她嫵媚一笑,給肖杼拋了個媚眼兒,說:“哎呀,是人家的錯嘍,肖先生您就別責怪人家了,還有機會嘛。”
怎么可能沒機會,肖杼心中冷笑,就在剛才說話間,他已經(jīng)動了一些場外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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