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看了眼腳下躺著哀嚎都不敢的昊天哥們,再看了看已經(jīng)若無其事收起手機的小九,最后回頭仔細瞧了瞧哪怕在白潭村口這樣的地方坐著也很大佬的陸安。
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呆愣著道,“這就完了?”
說完也沒想著要誰回答這樣子,就這么發(fā)上呆了。
小九很顯然是明白陸安的意思的,所以,沒等陸安開口,他就已經(jīng)開始自己的處理流程了。
“還能動嗎?”小九拍了拍昊天哥的臉。
昊天哥連忙點頭,然后又使勁搖頭,“不敢動,不敢動。”
“沒問你感不感動,就問你能不能動!”小九一本正經(jīng)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挺有意思的。
至少喬雪是這么認為的。
冷色的幽默。
昊天哥猶豫了片刻,才似懂非懂的說道,“能,還是不能?”
他也很絕望啊,到底應該說能還是不能?這是個會不會繼續(xù)被揍的問題。
他是聽到陸安說的那句話的,不打死怎么樣都行,就他現(xiàn)在這臉腫渾身疼但牙齒還基本健在的樣子,應該還屬于可以繼續(xù)抗揍的情況吧?
小九耐心還是很好的,一邊拍著畏縮在地上的昊天哥的肩膀,“看你這說話的樣,還能動,剩下的你懂我意思吧?”
昊天哥當時就覺得這位大佬的問題都非常的深奧,他猶豫著說道,“我可以懂嗎?”
小九:……“我的意思是你能動還不趕緊走?等著吃晚飯呢?”
“懂懂懂懂!”昊天哥生怕晚一秒這位大佬就變卦,頭都快點壞了,著急忙慌的說道。
然后說完也不敢自己先起來,倒是他的那些個社會兄弟早就一溜煙跑完了,昊天哥看到小九不管他這才敢起身跑路。
有句話說的賊對,如果是一百斤磚頭,一般人肯定抱不動,如果是一百斤人民幣的話,一般人不僅能抱著走,還能跑呢!
現(xiàn)在昊天哥想說,這些都沒有外加我渾身都疼受了重傷這樣子,別說跑了,我都恨不得飛起來!
半里地的路,昊天哥們花了不到一分鐘抱著傷殘病體就到了,上車就跑,差點就來了個起步彈射這樣子的操作。
喬雪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然后說道,“不報警嗎?這樣他們會不會回頭來報復?”
陸安想了想,認真的回答,“呀,忘了!”
陸安從來不是個什么圣人,能惹怒他的人,一般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對于這些喜歡不勞而獲的人,怕不是在一邊監(jiān)獄也能過得比較舒坦?
畢竟這些人都膀子力氣,再不濟,菊花爆滿山也能過得特別好。
這么一來的話,不是很符合陸安對這種人的對付方式,比如像覃風這樣喜歡仗著自己有兩塊錢嘚瑟的,那就是剝離這些錢。
像昊天哥們這樣喜歡不勞而獲偏愛走歪道的人,那就讓他們多做點事,比如去四十公里外一生開荒?
能用得上別人的時候,陸安從來都不客氣,韓軍那邊還巴不得這位來頭甚大的陸總多麻煩他一點,日后,未必沒有相見的機會。
畢竟唯一一架被命名為北冥有魚的飛機都成了這位陸總的私人飛機,這其中包含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當昊天哥們開上車一邊跑路一邊決定要怎么報復回來的時候,另一種歸宿降臨了。
…………
…………
“天哥,我剛才已經(jīng)記下了那兩輛車的車牌!”平生從未被這么對待過的那個女人腫著臉怨恨的說道。
“而且,我還記住了那張臉,死都不會忘!”
昊天哥左手揉著自己的肚子,右手揉著腫臉,剛想做個兇狠的表情,用力過大疼得齜牙咧嘴,咬碎了牙壓著聲音說道,“等著吧,這一切我都會還回來的,能打?!我讓你打個夠!”
開車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他的小弟。
“天哥,你決定好了嗎?”小弟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他也很疼。
昊天哥想了想,道,“我們先去醫(yī)院看看傷,然后花點錢找找人,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誒,天哥你的直播手機呢?”女人突然問道。
“沒還給我。”昊天哥無所謂的道,“沒關系,買個新的就行,這條路子反正也走不通了!”
“那你說熊貓還會給我們結工資嗎?”女人果然就是心細,一針見血!
昊天哥愣了愣,有點不確定的回答,“不能不給結吧,畢竟是合法收入,我們也沒讓那些觀眾打賞啊,再說,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
他心里其實也沒底,但不能在自己的馬子小弟面前露了怯!
女人連忙點頭,“對啊!白紙黑字的合同,有法律效益!”
小弟們也點了點頭,憧憬這幾天的收入到賬后,應該怎么浪,好幾百萬啊,可惜這生意還是太短了,如果再多幾天的話,千萬富翁不是夢!
……
就在這時!
吱~~~
小弟猛地一腳死死的踩住剎車,滑過一道燒焦的痕跡后,停了下來,車前,是一隊整整齊齊的軍人。
帶頭的是韓軍。
昊天哥們連忙下車,這種時候,他們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自由未來會在這個山溝溝中結束。
“幾位?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昊天哥想了想,還是很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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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車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昊天哥絕對不會這么客氣,他會讓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軍人理應禮讓百姓!
什么叫做蠻橫霸道!
韓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昊天哥,道,“吳昊天,男,32歲,無業(yè)游民,游走灰色地帶,剩下的我也懶得說,跟我們走吧。”
昊天哥當時就慌了,“什、什么意思?跟你們走啥走?再怎么犯法也輪不到你們管吧!”
“有正式文件,放心跟我們走吧。”韓軍示意手下人給吳昊天看了一份文件,名稱就非常長。
全名是,因特殊要求特請調批人員轉讓認領申請報告通知單。
內(nèi)容很簡單。
根據(jù)特別案件審理需求,根據(jù)特別流程審理要素,根據(jù)……吳昊天,男,32歲,公民身份證:66XXXXXXXXX,王美,女,29歲,公民身份證:XXX,李XX……張XX……,趙X……,趙XX……,王XX……七人涉嫌非法獲取公民錢財。
涉嫌使用非法手段騙取錢財,涉嫌使用暴力,涉嫌……
本案案情確認,成立,申請逮捕。
另,因特殊要求,本案所有涉案人員已移交65538處接收處理。
吳昊天愣了,“什么情況?這哪來的!”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聽說過這種操作,他人都沒到,案件就已經(jīng)審理完成了?
這特么是干預司法公正吧?
他還是見識短,這種特殊要求審理還真的存在。
一般的情況,軍、政、法都是完全分開的,而且根據(jù)法律規(guī)范,軍方無權插手地方案件,反之亦然。
但不一般的情況下,是可以有特殊要求的。
而這種不一般情況對陸安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所以,昊天哥們的自由從被韓軍帶走的這一刻,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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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老家,所以更新晚了很多,擺個碗。
南方的小年,大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