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站在場中,看著這個暉鳴,心里大罵:“奶奶滴,這個敗家老婆,一點好東西沒有給我?guī)恚瑤Ыo我的,都是這種倒霉的事。早知道老子直接走人,把她扔在這里讓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去。這次去完了妖王殿之后,我肯定立刻走人。”
易寒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說什么也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不過眼前,他現(xiàn)在必須得先應(yīng)付這個暉鳴再說。這個暉鳴開始的挑釁,也是讓易寒十分的生氣,發(fā)誓要教訓(xùn)他一頓。
但是得知了對方的神通之后,他現(xiàn)在琢磨的就是如何自保了。
實力的差距在那里,他可不會那么唐突。
“哎呀,暉鳴表兄,早就聽說你神通驚人,是風(fēng)家所有弟子當(dāng)中的翹楚,被譽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能夠跟你切磋,真是我三生之幸啊。”
易寒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走上前去,用極其肉麻的話恭維著暉鳴。
暉鳴看到易寒這個樣子,知道他心中懼怕了,但是他自然不會這么輕易放棄,也是掛著笑容,道:“我這點功夫,哪里算的什么,聽說表妹夫的功法才是神通強大呢,一會表妹夫可要手下留情啊。”
易寒嘿嘿一笑,道:“表兄太過謙虛了,我哪里是你的對手啊,我看我們不如一起找個地方喝一杯怎么樣?我知道一家酒樓釀出來的醉仙釀實在是極品。”
暉鳴眼睛微微瞇縫著,閃過一絲寒光,臉上卻是掛著笑容,道:“表妹夫這話說的沒錯,我們是要喝一杯的,但是,在這之前,我們最好先切磋一下,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切磋完了之后,我這里帶了幾瓶好酒,和表妹夫一起品嘗。”
“真的啊……不知道表兄帶來的是什么好酒啊?”易寒立刻一副極其感興趣的樣子,走上前幾步。
暉鳴背負(fù)著雙手,道:“釀酒的工藝,我風(fēng)家在這靈仙界也是有名的,此酒不光是甘醇可口,而且還可以增加修為,切磋之后,便是和表妹夫一醉方休。”
易寒立刻哈喇子都流了下來,兩眼放光,道:“真的?太好了,我最喜歡美酒了,這里先謝過表兄了,對了,表兄我也有一個東西,給你觀賞觀賞。”
“哦?什么……?”暉鳴還沒有說出來東西兩個字,就看到一道金光閃爍了過來,接近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
易寒掄著金磚,對著這暉鳴一陣亂打。
這一幕,讓場外的所有風(fēng)家子弟瞬間大跌眼鏡,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易寒這個人,竟然如此卑鄙無恥,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偷襲。
這一陣金磚下去,暉鳴雖然法力強大,但是根本沒有來得及撐開法盾,身為一個術(shù)修,肉體本來就不是十分強橫,立刻就是被拍暈了。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易寒便是已經(jīng)拍了十幾下,然后他便是站起身,擼了擼袖子,搖搖頭道:“唉,提防之心太弱了,風(fēng)家的子弟怎么可以這樣呢?在這個修仙界,到處都是危險,到處都是爾虞我詐,暉鳴表兄竟然如此不注意,以后可是要吃大虧的,還好都是自家人,我不會下手那么重,這要是其他人,暉鳴表兄可能就危險了。今天,就算是我給表兄做一個提醒吧。”
易寒以如此無恥的方法拍了人一頓,竟然還造出了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無恥。”
“卑鄙。”
“下流。”
“流氓。”
“混蛋。”
“干掉他。”
風(fēng)家的子弟頓時就沸騰了,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眼中如欲噴出火來。
易寒卻是笑嘻嘻的,對自己剛才的無恥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抱著拳對著這些辱罵他的子弟拱了拱手,道:“承讓承認(rèn),既然是決斗,自然是下了角斗場就開始了。暉鳴表兄戒備心如此差,被我偷襲,也怪不得別人。如果是在妖王殿里面,那些人如果要殺你,會事先跟你打個招呼嗎?所以,所謂偷襲,也是實力的一種,謂之為計謀。所謂下兵伐勇,上兵伐謀。”
易寒繼續(xù)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是這樣嗎?既然如此,就由我再領(lǐng)教易表弟的高招。”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忽然進(jìn)入了場地,易寒還沒有看清楚對方長得什么樣子,就覺得一股大力傳來,他的身體被狠狠的拋了出去。
“哇……”易寒只感覺胸口如同被一個大錘給狠狠的擊中了,頓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
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接近著又是一拳兩拳三拳,無數(shù)的拳頭開始落到了他的身上。
易寒想要看清楚來人,卻是已經(jīng)毫無能力,他感覺眼前全是金星,各種靈覺都已經(jīng)被打的失效了。
暴風(fēng)雨一般的拳頭,不斷的落在他的身上,把他打的好像是雨中的浮萍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易寒只感覺自己的神魂都快被生生的擊潰了。這個時候,這拳頭終于停住了,耳邊傳來一個輕蔑的聲音:“要講偷襲嗎?我也給你講一講,什么叫做偷襲?一個三流門派的小癟三,竟然敢打傷我風(fēng)家的弟子。今天就斷你渾身經(jīng)脈,以示懲戒。”
“天輝表叔,不要,易寒只是和暉鳴表兄切磋而已,沒有惡意,他也沒有真的把暉鳴表兄打成重傷。”風(fēng)芷蘭的聲音急促的傳來,顯然是在緊急制止這個人。
但是,這個被稱作天輝表叔的人,此時卻是語氣冰冷的如同萬古不化的玄冰,道:“切磋,他那是切磋嗎?既然他不講規(guī)矩,那我也沒什么規(guī)矩好講。無論是誰,打傷了我風(fēng)家的人,都要受到十倍的懲罰。風(fēng)芷蘭,你自己該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在風(fēng)家是什么地位?”
“天輝表叔,這件事,我會稟明叔祖,請他定奪,還請你手下留情。”風(fēng)芷蘭慌忙的說道。
這個天輝表叔冷冷的道:“請叔祖定奪,好,你去吧。”
這句話說完,忽然易寒感覺左臂一陣鉆心的疼痛,耳邊傳來咔嚓嚓的聲音,整條左臂都已經(jīng)成了粉末。
“啊……”易寒發(fā)出一聲慘嚎,同時心底的兇性被激發(fā)了出來,大罵道:“我*你媽。”
“竟然敢罵我,好,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這個天輝表叔說完,一只腳狠狠的踏在了易寒的后背上,易寒頓時感覺身體如同被千斤巨石砸下,渾身都要碎了一般。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奇怪的力量忽然充盈了他的全身,一行金色的大字閃爍在他的腦海當(dāng)中:大般若掌。
“啊……”
易寒忽然渾身爆發(fā)出一股強大之極的能量,一下子把這個天輝表叔給震了了出去,同時,他睜開了雙眸,帶著無盡的血紅。
這個天輝表叔身子倒飛出去,輕飄飄的落地,看著暴怒的易寒,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淡淡的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兩下子,不過,你弄臟我的法袍了,所以,你不是死就可以解決問題的了。現(xiàn)在,你要為此忍受五百年的靈魂煎熬。”
“煎熬你媽逼。”易寒臉色扭曲,頭發(fā)飛揚,狀若魔王,帶著無盡的殺氣,忽然大吼一聲,一掌向著前方拍了出去。
只見一個足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巨大掌印,凌空向著那個天輝表叔打了過去,這掌印因為太過凝實,呈現(xiàn)通體金色,幾乎已經(jīng)不是掌印,而是根本好似一只純金打造的巨掌。
wωω●Tтkǎ n●CΟ 轟……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過,原本在當(dāng)?shù)氐哪莻€天輝表叔已經(jīng)不在,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jīng)形成一道長長的溝渠。
而在溝渠的前方,那用黑巖石做的堅硬的角斗場,已經(jīng)塌陷了半邊,完全碎成了粉末。
一掌之威,竟至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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