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率先開口。
終究還是有人因為受到的刺激最大,而忍不住開口。
當(dāng)是步驚風(fēng)無疑。
“怎么可能。”
步驚風(fēng)非常震驚,所以不太置信。
恐怖的力量是經(jīng)由他手發(fā)出的,他可以萬分確定那并非虛招。
但是對方?jīng)]有施展任何的手段,便那么從容避開。
不。
不能說是避開。
從來沒有一種閃避的方法,可以做到視周遭恐怖力量如無物。
步驚風(fēng)不相信葉恒對空間的領(lǐng)悟程度,已經(jīng)達到了至尊那個層次。
如若不然,縱然對方是五行域,也能輕易斬殺他于刀下。
可是對方?jīng)]有。
步驚風(fēng)可不相信對方是仁慈。
非但步驚風(fēng)不相信此刻所發(fā)生的一切,其余數(shù)十位龍脊域高手同樣不信。
所以他們在震驚之余,一起出手,雖然沒有打出畢生功力,但是攻勢也相當(dāng)可怕。
數(shù)十位龍脊域高手一同出手這是什么概念?
就連仙皇留下的禁制都能夠破除。
雖然那些禁制在歲月之下失去了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但也極為可怕。
此等攻勢,就算是米蒼穹那種層次的人物承受,也會被活活轟殺成渣。
這不是試探,這簡直就是生死大仇之下的大殺招。
甚至更為可怕。
浩浩蕩蕩的力量如江水狂奔,宛若云層之上電閃雷鳴在暴走的景象。
這里的一切吸引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無數(shù)的五行域修士站在遠處,感受著那股恐怖的波動,眼里有著無法隱藏的驚駭和恐懼。
他們站在遠處,尚且可以感受到如此恐怖的波動。
而那道置身于恐怖力量漩渦中心的人影,他又該承受著何等可怕的力量?
一個來自西荒的小子,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修為提升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難道他是天道的寵兒?
縱然如此,也不能不循環(huán)漸進啊!
人們心中做多種猜測幻想之時,葉恒卻如同磐石。
任憑四周力量狂暴如風(fēng)雨,他自巍然不動。
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行走于恐怖力量之中,衣襟都沒有遭受任何的損失,更別提他本人了。
如此姿態(tài),像是睥睨天下的仙皇,如同高高在上的仙。
“龍脊域強者?不過如此而已。”
葉恒輕描淡寫的說完,身影騰挪,飛向遠處。
正當(dāng)人們震驚的無以復(fù)加的時候,天際傳來葉恒的聲音。
“今日取圣器急用,他日再做其他。你們這些人,我都記住了?!?
這樣囂張的話語,應(yīng)該是會讓人非常憤怒的。
可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有憤怒的感覺。
想到對方在恐怖無邊的力量中閑庭勝步般的摸樣,想到對方輕松離開之時詭異到可怕的速度。
人們除掉心寒,還是心寒。
在心寒之后,又有一些淡淡地疑惑。
既然葉恒已經(jīng)強到這種程度,為何不順手解決掉步驚風(fēng)等數(shù)十位龍脊域強者。
這時人們腦海里不禁再次回想起葉恒離開時傳來的那句話。
取圣器有急用。
他是時間緊迫,才放過步驚風(fēng)等人的。
而對于他來言,這些龍脊域強者就是渣,早些殺,晚些清除,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好可怕的家伙!
在場修士,在恐懼之余,不禁有著深深的羨慕和嫉妒。
忽然之間,人們想起了一件事。
進入仙墓之前的葉恒,絕對沒有如此強。
此刻強到這種程度,定然是在仙墓之中有所得。
仙皇是偉岸無邊的代表,葉恒極有可能在仙墓之中得到了大好處,才會一飛沖天。
想到此處,無論是五行域的修士還是龍脊域的修士,皆無法再淡然處之,他們紛紛朝群山深處飛去。
希望可以獲取莫大好處,從而像葉恒那般一飛沖天。
對于這些猜測,葉恒不會去解釋,甚至他有些故意讓人誤解的味道。
事實上,葉恒自然沒有獲取人們想象中的那般好處。
而且縱然真的有那般好處擺在面前,葉恒也不會接受。
事有所得,必有所失。
貿(mào)然大幅度提升修為,定然會被日后潛力有大影響。
敖奕的教誨葉恒不會忘記,修煉需循環(huán)漸進,偶然的突飛猛進,也不能太過夸張。
換來短暫的好處,從而限制今后的發(fā)展,葉恒自然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只是莫大好處,他卻是獲得過。
在古海上漂泊五年,無論是對于修為還是心性,都是一種難得的歷練。
雖然這個過程很枯燥甚至險些讓人神智崩潰,不過如果可以選擇,葉恒愿意再來一次。
至于為何忽然之間變的如此可怕,只不過是人們沒有了解其中精髓。
否則的話,至少有一部分人都可以做到。
蘇雨妾曾經(jīng)告訴過葉恒“相由心生”的道理,并且以身嘗試給葉恒看。
雖然中間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那么一點點的小差錯。
但是葉恒是聰明人,排除旖旎畫面,他能夠明白蘇雨妾的用意。
只要心性足夠強,便可以逆轉(zhuǎn)這片天地中的規(guī)則。
在和蘇雨妾分開后,葉恒便開始著手嘗試。
雖然過程很艱辛,不過他總算明白了不少東西。
所以他才可以改變時間規(guī)則,讓自己的速度便的如此之快。
其實他的速度沒有變,只不過中間的時間變了,故而達到了近乎瞬移般的能力。
也因為如此,他改變時間,讓自己置身于不同的空間里,故而步驚風(fēng)以及數(shù)十位龍脊域強者的恐怖攻勢,對他沒有任何的效果。
至于葉恒為何不趁勢擊殺步驚風(fēng)等數(shù)十位龍脊域強者。
原因也很簡單。
他沒有那個能力。
置身于不同的空間,龍脊域強者雖然無法攻殺他,他也同樣無法殺人。
而一旦變幻時間規(guī)則,讓自己置身于同一空間中,恐怕還沒等到葉恒殺人,他就已經(jīng)被步驚風(fēng)等人所殺。
得到了圣器,葉恒便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
因為這可是連龍脊域強者都在搶奪的好寶貝。
貪多不厭的道理葉恒還是懂了,所以他果斷撤離原地。
而且,接連改變時間規(guī)則,對他來言,也是一個不小的負荷。
迅速離開那座涼亭以后,葉恒朝一個頗為偏僻的海岸線飛去。
這是一片怪石嶙峋之地。
藍色的海,白色的沙,灰色的石。
交相輝映,勾勒出一幅美妙的景色。
海風(fēng)讓海浪拍擊沙灘,發(fā)出嘩嘩的浪花聲,雖沒有鳥語花香,依舊美麗異常。
葉恒的身影自天際飛來,速度并不是很快,因為他沒有再改變時間的規(guī)則。
在那沙灘之上的一塊巨石上,站有一道人影。
他站在那里,卻封鎖了葉恒前進的路。
分明只是一道人影,但給葉恒的感覺卻是,漫長的海岸線,自己竟然無處突破。
葉恒緩緩?fù)O律碜?,眼神落在巨石上的那道身影上,眼里冷意漸濃。
“王中原!”
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非常篤定的姿態(tài)。
葉恒怎么可能對將自己逼迫入仙墓者陌生呢?
雖然只是一道身影,但已然足夠。
王中原緩緩轉(zhuǎn)身,望向葉恒。
“圣器,還有你的命。”
簡單的一句話,卻飽含殺機,亦表明了王中原的決心。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葉恒冷笑道。
王中原不可置否。
葉恒繼續(xù)說道:“原來堂堂云霄宮的執(zhí)法長老,竟然是一只黃雀,原來大名鼎鼎的王中原,甘愿做一只鳥?!?
面對葉恒的譏諷,王中原只是輕輕搖頭,眼神堅定的說道:“和我耍嘴皮子沒有用。你是自裁,還是我親自動手?”
葉恒同樣搖頭,他說道:“既然你能在這里等我,想必應(yīng)該看到我搶奪圣器的那一幕。你認為如今的我,還會忌憚你嗎?你攔在這里,和自尋死路有什么兩樣?”
王中原再次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不過你的戰(zhàn)力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我若殺你,還是易如反掌?!?
最了解自己的人,很多時候恰巧是自己的敵人。
葉恒能夠自一道背影便認出對方是王中原,所以他很熟悉對方,甚至在私下里某個時間段特意研究了一番王中原。
同樣,王中原也很熟悉葉恒。
雖然沒有明言,但無論是王中原還是米蒼穹,都給了葉恒足夠的重視。
后者潛意識將葉恒當(dāng)做了同等級的對手,前者為了殺葉恒也花費了很多的功夫。
步驚風(fēng)等人看不出葉恒的虛實,因為身處局中,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然而王中原不一樣,他在暗中,他眼光很毒辣,他身在局外,他對葉恒很了解。
正是由于這些原因,王中原才會篤定葉恒的戰(zhàn)力并沒有多大變化,所以他才敢攔截葉恒,做那螳螂之后的黃雀。
對于王中原的猜測,葉恒并沒有否認,相反他很坦誠的說道:“我承認,我并沒有一飛沖天。但是那又如何呢?”
是?。?
縱然沒有一飛沖天,縱然戰(zhàn)力沒有提升到擊殺龍脊域強者的地步,可是那又如何?
葉恒同樣擁有驚人的速度,同樣有視龍脊域強者的攻勢如無物的能力。
原本的僵局,在葉恒坦誠相待之后。
無形之中,他隱隱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望著王中原,葉恒說道:“以你的性格,不應(yīng)該會和我說如此多。可是你卻說了,這說明什么?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
葉恒并非在等待王中原說話,他在自言自語,或者說在分析給王中原聽。
“你沒有把握。縱然我戰(zhàn)力沒有提升,但是也沒有把握殺我,你故意和我說話,便是在試探我的虛實,或者說是在找我的破綻??墒悄愫孟裼行┦?,你并沒有找到這個破綻。”
【作者題外話】:開始恢復(fù)三千字以上的大長章,更新力度準(zhǔn)備邁向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