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落網!【求訂閱】
“劉益州莫慌。”來人的聲音,低沉中透著陰柔。
劉備眼神微瞇,打量對方。
來的是個皮膚如玉質,看似仙風道骨的道士。
“你是何人?”
“貧道史子眇。”道人執禮說。
劉備心頭微動,又坐回了剛起身的位置。
“劉州牧被曹魏所逼,舉步維艱。老道來與你一見,是想幫你,共同對付曹魏。”老道說。
劉備平聲靜氣道:“你想與我結盟?”
“沒錯。”
史子眇篤定道:“這次劉益州與曹魏對壘,接連有益州官吏投曹,亂了你攻漢中的謀劃。”
“我在曹魏亦安插有人手,且不止一個,可助劉益州及時獲取消息。
且我還有其他手段,能制曹魏,可助你謀取天下。”
劉備暗自冷笑,一派胡言。
曹魏之勢,豈是你一個道士能撼動的。
史子眇瞅瞅劉備,續道:
“我有一策,劉益州不妨聽聽。”
“我們居中聯系了一些人,在南北兩端奔走。鮮卑的兵馬,比曹魏只強不弱。”
“鮮卑和曹魏間,不久必有大戰。
屆時,如果劉益州出兵,從南往北,而鮮卑從北南下,齊攻曹魏,當如何?”
劉備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和鮮卑合作,借用鮮卑之勢?”
“正是,所謂成王敗寇,利用鮮卑,劉益州便有獲勝之機。”老道說。
劉備笑了笑,單手從膝頭抬起,撫了撫胡須。
就在這一瞬,一旁的墻壁炸開,一股驚人的力量涌出。
張飛速度之快,來勢之猛,宛如惡獸。
他一把抓住那老道兩肩,驀然發力。
老道被制住,卻是一聲輕笑:“這么說劉益州是要拒絕我的提議?”
劉備這段時間,一直在防備曹營的人來襲他。
身邊可說是片刻不離張飛。
剛才的獨處,是想偷摸哭一會。
這老道進來,張飛原準備立即殺出。
劉備坐下的姿勢,就是在傳遞訊息,想聽聽這道人的來意,讓張飛稍安勿躁。
他抬手撫須,便是再次傳遞訊號,讓張飛動手。
“不知哪來的妖道,滿口胡言。我劉備雖與曹魏相抗,但絕不會借鮮卑外族之手,行后人唾棄之事。備自敗之,也不屑為。”
“三弟,拿他。”
張飛瞪大了眼珠子,猛然發力,生撕虎豹:“死來!”
老道頓時血液濺落,被撕成兩半。
張飛驚詫道:“這是什么詭術?”
老道被他撕裂后,出的血非常少,且有一股惡臭。
像是死了很久的尸體,被張飛擊殺了一般。
道人的面容也在變化,血氣枯竭,轉眼變得干癟蒼老,再不復剛才的模樣。
他臉上,身上還浮現出一些咒文。
如果有人認識梵文,會看出是印地的往生咒,一種小成神通。
這是一個被殺了的道人,被祭刻往生咒,用類似分化神魂入竅的方式驅策,來找劉備。
史子眇本人并未露面。
張飛惡狠狠道:“哪來的詭道士,剛才咱還以為大哥會答應這道士的提議。”
劉備拂袖不悅:“你把我當成什么人?”
爭天下者,底線其實大多不高。
但背叛祖宗,和外族聯袂,劉備肯定不會干,所以一口回絕。
卻說遙遠距離外,假道人史子眇,在入定操控往生咒的神念沉寂中,重新醒來。
他揉了揉眉心,操控的肉身死去,對他也有不小的傷害,眉心針刺般疼痛。
他坐在那沉吟了好一會,才起身從隱藏的位置往南去。
他人在益州,繼續往南,便是巴郡。
兩日后,老道來到益州首府。
夜色深暗。
皇帝劉協在睡夢中,隱約生出一陣陣心悸。
他好像墜入了某個噩夢當中。
在夢里,出現了一個老道士,伸出枯瘦的手,居然探入他的眉心,摳挖起來。
劉協疼痛難忍,全身冷汗,想呼叫求救卻發不出聲音。
那老道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口中喃喃自語:
“已經是個廢物,只剩下曾為帝王,劉氏傳下來的稍許血脈了。廢物…”
“不過你的血,或許還有些用,且取來試一試。”
這個噩夢,纏繞了劉協一晚上。
他大早醒來,仍感覺神倦力乏,虛弱不堪。
皇后伏壽從門外進來,看見皇帝嚇了一跳:“陛下怎地面色如此蒼白?”
劉協不僅臉色蒼白,眉心還有一道殷紅的印記,像是被人刺穿額頭,留下的傷痕,氣血大損。
劉協喘了口氣,問:“皇后,伏家可有消息送來,劉益州擊敗曹孟德沒有?”
伏壽過去攙扶皇帝,一起坐回榻上:
“沒有,戰況不利,劉益州亦非曹孟德對手。”
劉協握了握拳頭:“在漢中也不能敗他?這天下,就沒人能制曹孟德嗎。”
……
五月中。
漢中戰局還有些后續的事待處理,但曹操已看出劉備想撤軍,戰事臨近尾聲。
他對眾臣做了些安排,遂從漢中啟程北歸。
回去的路上。
曹操讓隨侍都離得遠些,自己帶貂蟬一起騎赤兔。
貂蟬與赤兔,這倆有特殊的屬性加成,懂的都懂。
曹操的手環在貂蟬腰上,不太老實。
貂蟬身著大紅漢裙,回頭橫了自家夫婿一眼。
“貂蟬啊,我稱王時說過一句話,你可記得?”
“哪一句啊?”
“天下設若無我,不知幾人稱王,會亂到何時。我還有下一句沒說,要是沒有我,你的容貌姿色,必被人覬覦,稍有權勢者,個個都來搶你。
你非得到處蹉跎流離不可。”
貂蟬莞爾道:“夫君又想做什么,上次你這么說,非逼著人家感謝你,貂蟬不是都應了嗎。這次我可不上你的當了。我沒聽見夫君說的話。”
倆人在馬上閑聊嬉鬧。
赤兔一左一右跟著爪黃和絕影。
爪黃翻著大馬眼,瞅瞅曹操和貂蟬。
倆人擠一起騎赤兔,沒看見我這么大一匹馬跟著,騎我多好。
曹操和貂蟬騎馬走了半個時辰,貂蟬率先禁受不住,要求去車里。
進了車里,雨打芭蕉。
回去的一路,沒什么正事。從漢中以東下來,往北去,頗為悠閑。
這一日,貂蟬在隨行的一輛車駕里小歇,曹操則在前車,處理公事。
他執筆在一個隨身的書冊上,寫下趙云,張遼,荀攸,賈詡,郭嘉,程昱,夏侯淵,曹純等人的名字。
這次南北同開戰局,曹操是在給參與的文武定功。
待一統天下,還會有一次開國之功的大封。
到時曹操打算效仿秦皇漢武,親登泰山,以告天地,第三個大一統王朝的建立,并封文武,抵定天下之功。
有些功勛,需多年準備,記錄,才能更準確的評定。
曹操隨身帶著的冊子,就是用來記錄功勛的,每一句都是他親筆所書。
賈詡,郭嘉也在車里。
程昱暫時留在漢中,負責處理善后。
想到開國功臣的封定,連賈詡,郭嘉也忍不住好奇,見曹操并不避諱二人,遂往小本子上瞄了瞄。
郭嘉一落眼,差點笑出來。
卻是曹操正在寫賈詡的評定。
曹魏的重臣,名字前邊都有個前綴。荀彧對應的是王佐之才。
郭嘉,曹操寫的是奇佐驚才。
到了賈詡這,寫的是古來毒士,無有過之。
賈詡也看見了。
他一直不太理解,自己為什么就成毒士了。
他在這方世界,確實沒干那些缺德事。
要是按歷史的脈絡,李傕、郭汜亂長安,賈詡會為了自保,死天下人不死賈文和,從那之后,毒策一個接一個。
曹操瞅瞅賈詡,莫名想起一段歷史上關于賈詡的趣談:
曹操問:文和,我手下最能打的將領是誰?
賈詡:我在宛城弄死那個。
曹操:我膝下哪個子嗣最堪造就?
賈詡:我在宛城弄死那個。
曹操:這天下可有能與赤兔比肩的寶馬?
賈詡:我在宛城弄死那個。
曹操:我手下最厲害的謀士是誰?
賈詡:在宛城差點弄死你那個。
念頭在曹操腦海里一閃而過:“文和,評你為毒士不為過。”
賈詡琢磨琢磨,你是大王,你說了算。
毒士就毒士。
賈詡心忖:大王讓我當毒士,是不是在暗示我計策出的太溫和,讓我名實相副,那我得多出毒計啊。
不數日,曹操下令隊伍往西去。
車駕轉而往洛陽以西行進,又數日,逼近長安。
車駕最終在東西橫亙百里的“五陵原”附近停靠。
曹操順路來一趟五陵原,是想看看武帝陵。
關于神話指向,詞條給出多次提示,說對他有大益,讓曹操盡早決定。
泰山的五色土指向,先被他排除。
剩下武帝墳中的長生木,和昆侖山地源之氣。
曹操上次去河西走廊,其實有心往南,去看看昆侖山隱藏的地源之氣。
但漢中戰事,迫在眉睫,沒來得及。
眼下戰事結束,先來武帝墳看看。
詞條提示說曹操進武帝墳,不會有危險,因為他能召喚赤霄,可通行無礙。
但曹操還是頗為小心,典韋,許褚隨行。
傍晚的時間,曹操去了武帝墳,車駕在官道上等候。
貂蟬坐在車里,長發垂肩,美頸如玉。
她忽閃著眸子,在看一份帛書錦卷。
張魯的爺爺是道家大佬,首代天師,開了天門的存在。
張道陵創立的天師道,不禁婚嫁,且有陰陽和諧的養生之法,男女皆受益。
縱觀后世的天師,只要不是意外,戰亂之類的原因受傷橫死,壽數大多高的驚人。
其門中有張道陵傳下來的一門陰陽相合之術,大有奇妙。
張魯把天師道的陰陽卷,進獻給了曹操。
老曹讓貂蟬學一學,倆人好玩起來。
他在的時候,貂蟬不好意思看。趕上他外出,貂蟬偷偷在車里看道家陰陽卷。
少女看的面龐紅潤,學的很認真。
天色稍稍暗下來,曹操走了有一個時辰了,貂蟬有些擔心。
她從車上下來,往武帝陵方向眺望。
“夫人,夜寒,您還是回車里等候吧。”隨行的女侍說。
就在這時,竟有一只白森森的手,憑空探出,毫無征兆間,突兀抓向貂蟬。
隨著那只手的出現,露出一角道袍。
與此同時,本該隨曹操,去了武帝墓里的典韋,怒喝如炸雷:“看你這次往哪跑!”
轟隆——
天崩地裂般的氣機碰撞。
貂蟬感覺身形失衡,跌入一個人懷里,不用抬頭便能感覺到是誰,頓時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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