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一杯酒就要十金,簡直是搶劫!”
阿福在一旁附和道,秦逍瞥了他一眼,叉著腰到:
“那你還喝了十幾杯,咱們這一趟就花了五百金啊!”
阿福一臉的訕訕,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這很久沒有離開過山頭了,一時之間沒有把持住。”
秦逍呵呵了兩聲,拿眼斜著阿福道:
“沒有把持住,聽你這話的意思,我要不在車上,你還想幹點別的?”
阿福臉色一僵,連連擺手道:
“修行之人,清心寡慾,哪有那種齷齪的想法!”
“我呸!不齷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阿福啊,你不老實!”
秦逍不依不饒的說道,阿福則是瞇著眼睛笑道:
“少爺也不老實啊,您這雙手可沒吃虧!”
秦逍頓時一臉的無語,不由得拿手拍著額頭道:
“你居然還有機(jī)會偷瞄我,你這心機(jī)婊!”
阿福雖然聽不懂心機(jī)婊是啥,但也不知道是什麼好事,看了看周圍,陪著笑道:
“少爺,咱不爭了好吧,都在看咱們的笑話!”
秦逍望了望周圍,果然很多人指指點點的,秦逍只好低著頭,瞪了秦逍一眼,快步往前走去。
鹿馬書院不僅在帝都出名,在整個秦陸更是聞名遐邇,這裡教得不是詩詞歌賦,經(jīng)史歷文,而是修行問道,煉丹符咒!
人族雖然是秦陸上修行天賦最佳的族羣,但是能夠被修行界各大宗門看中,收爲(wèi)弟子的卻依舊是幸運(yùn)兒,畢竟人族實在太多了。
單是一個寧氏皇朝,子民就近百億,如果將整個秦陸的人族統(tǒng)計起來,只怕不下五百億,這樣的人口基數(shù),修道者卻不足百萬,比率低的嚇人。
更不要說,幾千年的傳承下來,修行界已經(jīng)自成一體,許多宗門的弟子都是一代傳一代,就算是互換弟子,也很少再從俗世中直接招收弟子。
反而是鹿馬書院中的佼佼者會有希望被各大宗門看中,從而一飛沖天,因而,鹿馬書院就成了進(jìn)入修行界的有效途徑。
再加上前幾天靈界成立,各大宗門山門封閉,鹿馬書院更是成了唯一的橋樑,貴族也好,平民也罷,想要獲得地位,榮譽(yù),就必須將後代弟子送進(jìn)鹿馬書院,哪怕是一輩子只能修的個黃字前三境,那也是修士,而不是凡人。
也不知秦逍來的是巧還是不巧,這些日子恰好是鹿馬書院三年一度的招生日子,離書院正門外的三條街都堵得滿滿的,到處都是年輕飛揚(yáng)的面孔。
秦逍他們雖然狼狽了一些,但是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是走了沒幾步,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年輕人就跟了過來。
“兄臺,你是想碰瓷呢還是想伸個小手?”
秦逍猛地站住,一轉(zhuǎn)身,嚇得這跟了半晌的年輕人一大跳。
年輕人面方額寬,長得不醜也不俊,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模樣,秦逍猛地逼問,他有些手足無措,竟然結(jié)巴了起來。
“不誤會你跟著我做啥?”
也許是被接二連三的奸商給刺激到了,秦逍顯得很是警惕,這傢伙長得再忠厚,他也信任不起來,這人乾咳了幾聲,好不容易的說道:
“我是想跟你說,你們坐的那不是雲(yún)車,而是花車!”
“花車?有什麼問題!”
秦逍狐疑的問道,年輕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狠下心說道:
“花車跟雲(yún)車不一樣,花車的車廂外面的紋飾是花朵,而云車則是雲(yún)紋,雲(yún)車花費(fèi)再貴也就十金,而這花車雖說路費(fèi)不要錢,可上了車黑著裡,我看你們也是被騙慘了纔會在大街上爭吵,所以想提醒你們一下,別再上當(dāng)了。”
“就爲(wèi)這個?”
秦逍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年輕人點了點頭,秦逍反而更懷疑了,臉色微沉的說道:
“咱們素不相識的,你爲(wèi)什麼要提醒我?你有什麼企圖?”
年輕人苦著臉,擺了擺袖子道:
“我能有什麼企圖啊,我被這花車騙光了盤纏,三天都沒吃飯了,家裡湊錢讓我來這鹿馬書院,我現(xiàn)在卻是連門都沒摸~到,回鄉(xiāng)的費(fèi)用也是沒有,我等在這裡,就是想告訴更多的人,這花車有多麼的可惡!”
說到這裡年輕人一臉的憤然,然後就想告辭回到剛纔那個位置等下一個倒黴蛋,秦逍蹙著眉頭想了幾秒,突然出聲道:
“兄臺慢走!”
年輕人轉(zhuǎn)過身來,不解得看著秦逍,秦逍抿了抿嘴角,伸手從阿福懷裡摸出了一把金錢,一股腦的塞進(jìn)了年輕人的懷中。
“難得兄臺仗義直言,這點小錢就當(dāng)我答謝兄臺吧,兄臺不遠(yuǎn)萬里來這求學(xué),臨門不入也太遺憾了,請不要推辭!”
秦逍給了年輕人一個笑臉,年輕人卻很是侷促,他想把錢還回來,但不知爲(wèi)什麼,秦逍面前彷彿有座無形的隔膜,他竟然遞不過去。
“收下吧,祝願你得償所願!”
秦逍轉(zhuǎn)身就走,年輕人卻是急了,大喊道:
“恩公,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好人吧!”
秦逍揚(yáng)了揚(yáng)手掌,年輕人愣了愣,卻是揚(yáng)聲高喊道:
“恩公,我叫鄭人龍,他日必報恩公大恩。”
秦逍嘴角一彎,一連串的不爽此時已經(jīng)煙消雲(yún)散,阿福在一旁也樂呵呵的笑著。
只是瀟灑過後,秦逍跟阿福卻是有些無語了,這人山人海的,路又不熟,連鹿馬書院的大門在哪個方向他們都分辨不清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約那鄭人龍同行呢,至少他應(yīng)該認(rèn)得路。
瀟灑果然不好裝。
後來花了一個金秦逍才找到了一位願意帶路的少年,一路磕磕碰碰的來到那大門口,秦逍跟阿福再次茫然了。
鹿馬書院的大門倒是很古樸,只有七八米高,門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掛著一方木匾,表明了這裡是正門。
只是這門前可就熙熙攘攘了,成千上萬的人擠在這裡,別說是進(jìn)去了,想要靠近大門都是件難事。
“阿福,紅姐不是早就來了麼,怎麼不見她來接我們?”
秦逍有些犯難,向著阿福問道。
阿福也是一臉的莫名,按理說紅衣早就得到了消息,應(yīng)該早早聯(lián)繫的,但是這帝都情況如此複雜,一時之間聯(lián)繫不到也不算什麼奇怪的。
秦逍正想著怎麼才能不傷到別人的情況下走到那門口,突然人羣傳來了陣陣慘叫,秦逍扭頭一看,就見的一羣五大三羣強(qiáng)壯無比的少年從外圍闖了進(jìn)來,這些少年霸道蠻橫,直接憑藉自己的力量就將堵在這裡的人羣給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