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在西甲踢球的三浦和志以及在美國的佐藤介工、村上隆木也上場了,但他們上場也無法改變體大隊的敗局。
當李斯上場的時候,全場已經響起了整齊一致的呼聲:“袁重山!袁重山!袁重山!”現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東京大學的學生們將整個賽場圍得水泄不通,很多有錢的學生干脆就開著飛行器從上空觀賞比賽,但大多數人還是擠不進去的,于是不管有沒有課的人,都通過先進的視屏攝錄同步收看比賽,在下半場的哨聲吹響之后,歡呼聲仍然沒有停止。
與此同時,中國香港的新界軍事基地內,陳啟卓也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著這場比賽,這位2046師的大佬并兼任國家安全部要職的家伙,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球迷一樣,為每一個精彩的進球吼叫著。
下半場的第一個進球,是李斯的個人表演,出色的速度和靈活的技巧,讓圍追堵截的對手望洋興嘆,在上半場的時候,李斯還不怎么起勁,就好像沒發力似的,體大隊還能豁出去打對攻,而下半場,他們似乎在場上夢游,當然體力消耗太大和比分難以追上也有關系。
最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在幾次惡意的沖撞之后,李斯根本就像是裝甲車一樣堅固,反而是被沖撞的沒事,犯規的卻受了傷,這讓看臺上的人們發出一陣陣的噓聲,下半場開場三十分鐘,李斯獨中三元,加上上半場那個進球,他已經有四粒入球了,漂亮得近乎于壯觀。
六比零!
這樣的比分再打下去,只不過是失敗方的世界末日。
于是,最不要臉的一幕發生了,惱羞成怒的村上隆木在李斯到達禁區時放鏟,并亮了鞋釘,這是非常惡劣的行為,嚴重的話,不但是吃紅牌,而且足協也會制裁他,但這個混蛋被恥辱沖昏了頭腦,一下就鏟了出去。
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驚呼聲響成一片。
李斯在那一刻,腦袋里猛然亮光一閃,病床……美人探望……日久生情……任務達成……
一聲慘叫,李斯被“鏟”倒!
全場震動!觀眾們的呼吸為之停窒,看臺上的球探們心里猛揪了一下,幾乎所有的球探都在同一時間發出惋惜的嘆息,縱觀足球歷史,不知多少才華橫溢的球員在比賽中受傷,從而離開足球生涯。
這一鏟,村上隆木鏟掉了自己的足球生命,在此事件之后,國際足聯對他進行了終生禁賽的處罰。
主裁判見到李斯慘叫倒地的一剎那,以極為夸張的肢體語言走到了村上隆木的面前,激動的掏出了紅牌之后,怒視村上隆木說了一句什么,轉而憤怒離場,比賽不得不中止。
這是足球歷史上第一次發生裁判罷裁的事件,這位裁判雖然從此不能再執法于綠茵場,但他卻被媒體和球迷稱為史上最有正義感的裁判,成就了一段佳話,甚至在數十年后,這位裁判的名字都經常被人提起,每當有不公平的判決時,人們總愛把他的名字搬出來,說道:“像……一樣公正的判決!”
顯示屏前,陳啟卓一巴掌拍碎了桌面。
中村小雅掩住了嘴,粉臉發白。
值得一提的是,阿爾科夫在第一時間就沖下了看臺,闖進了球場,滿臉的關切,基情四射……
球場之中,東京大學隊的球員憤怒起來,他們沖向兇手,球場外也開始沸騰,眼看著一場sao亂就要爆發,裝腔作勢的李斯意識到自己導演的這個段子馬上就要開播,忙站了起來,大聲叫道:“我沒受傷!我沒受傷!”
這家伙,只是靈機一動想到,如果自己假裝受傷,說不定中村小雅就會去醫院探望自己,然后,有這么一個好機會,一回生二回熟,自然日久生情……哪知道會玩得這么大!李斯心里那叫一個委屈。
隊員們紛紛圍了過來,北島武和小林彥面色煞白,差點就要朝對方的主教練扔礦泉水瓶,聽到李斯的叫喊,軟手軟腳的跑到李斯面前。
剛才慘叫聲叫得那叫一個凄厲,連貞子都會被嚇跑,竟真的沒受傷么?
拒絕了隊醫的檢查,李斯平靜的道:“沒事,真沒事,教練呢?”他越是平靜,北島武和小林彥就越發的擔心,應了一聲,北島和小林兩個人的表情好像在參加遺體告別儀式。
“幫忙宣布終止比賽,反正裁判也跑了!”李斯才不在乎一場比賽的輸贏,他剛才瞧見看臺上中村小雅的表情,所以他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了繼續把這場戲表演下去,李斯悄聲向身邊的16號道:“扶我一下……”
見到好幾個人又要狂化似的,李斯忙道:“傷不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你們要是不冷靜,這里這么多人,發生踩踏事件怎么算?!”
幾個隊員哽咽了,小林彥激動道:“還是你識大體?!?
嘁,那還用說,我不但識大體,還很有謀略呢?咦喂,說不定我前世是諸葛亮……
比賽到這種程度上,憤怒的學生差點就要沖進球場,體育大學隊三個月后就不用參加全國大型聯賽了,如果不是李斯,這場面實在難以收拾,北島武鐵青著臉,過去和體大隊的主教練交涉,兩分鐘后,體大隊灰溜溜的進了休息室。
學校維持秩序的保安員基本上都已到齊,學生們卻不肯離開,校長是個聰明人,馬上來到李斯這邊,親切的慰問了一番,暗示李斯說幾句話。
李斯微笑點頭,心里卻是樂開了花,老子可是新生誒,這威信,像新生嗎?校長都得跟老子點頭哈腰。
“同志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汗,上面兩句話是作者吃飽了撐的胡搞。
李斯好像偉人似的揮了揮手,大聲道:“大家放心,我沒受傷,我還要代表我們學校踢全國聯賽!”
學生們終于安心了,在保安員的督導下,一隊一隊的離開了球場。
李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看臺上的中村小雅一直站在那里沒走,心忖,這下該上演高氵朝了,低聲向身旁的隊員道:“再來一個扶我!”
這廝分明是表演學校畢業的。
隔離帶前面,阿爾科夫喃喃的道:“袁重山,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