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的山水,升起青煙裊裊,蒼翠青松,綿延不絕的青峰,潺潺的流水聲,林間偶然啼起的幾聲鳥鳴,這畫面仿若仙境般,惹人流連,花兒芬芳,蝴蝶翩翩,薄霧環(huán)繞。
悅耳的嗓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清遠(yuǎn)而悠長,在仙境中縈繞,仿若一滴滴敲打在人的心中,蕩起一層層漣漪。
溪邊坐著一名紫衣女子,長長的衣帶流瀉了一地,宛若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般,神秘而妖冶。
側(cè)身躺在了長滿綠草的溪邊,身下是軟軟的草地,一只手撐起嬌媚的頭,慵懶著半瞇著眼,長睫覆蓋在之上,在陽光之下一片淡淡的剪影。暖陽蓋在她的身上,舒服的輕呢了一聲。長長的一條衣帶落入水中,沾濕了一角,她輕抬起素白的皓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撥著水,亂了一汪的春水。
云箐箐昏昏欲睡,纖手撐著頭,就在上眼皮和下眼皮快接觸的時候,打了一個盹,發(fā)絲滑落于胸前,她的頭從手邊滑落,箐箐猛地一個驚醒。
睜開雙眼,里面還有一絲迷茫,她悠悠地嘆了口氣,十指芊芊,撥弄著水,一邊說道:“真是無聊呀。”由于她的動作,薄衫微滑,露出了一片香肩,左胸口的一顆梅花印記暗紅而妖冶。云箐箐只記得好像從出生開始這個印記便有了,她的身上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梅花香,娘是一只三千年的蛇精,可是娘卻久久不肯成仙,她知道,是因?yàn)榈脑虬伞?
有時,云箐箐回想起那些事,在自己一百歲還是小蛇的時候,當(dāng)真如此天真,那些個鼠輩法術(shù)不如自己,只能逞口頭威風(fēng)。天真的自己竟然相信黃鼠狼那些個小孩的話,不過是為了欺負(fù)自己而編的胡話,每每的她都忍不住的輕輕一笑,因?yàn)樗呀?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云箐箐了。
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七百歲了,她真身是一條赤練蛇,今天本來應(yīng)該像往常一樣在云煙洞修煉。可是,她今天膩了,便偷溜出來曬曬太陽。哎,這日頭,曬得真是舒服呀。只是這日子每天都是一樣的,整天對著洞壁,閉上眼,修煉著法術(shù)。
云箐箐翻了一下白眼,搖晃著腳下潔白的玉足,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絲光芒,她饑渴般的貼了貼嘴唇,舌頭柔軟的勾著唇瓣,喃喃說著:“好想吃噢……”距離上次喝血已經(jīng)三百年了,此刻她好想喝熱乎乎的血,想想血的滋味。香啊,真是香啊,她越想越是饑腸轆轆的了。
抬起眼眸,突然瞥見,遠(yuǎn)處一漁船緩緩駛來,船頭站著一站著一襲白衣翩翩的男子,素白的袍子上一塵不染,微風(fēng)吹起他的衣擺,衣帶翩翩,在空中勾起一道弧度。
云箐箐忍不住眼睛發(fā)亮,沒想到說來人就來人,目光停留在那男子面龐,眉如墨畫,烏黑的流云發(fā)垂在雙肩,用碧綠色的發(fā)簪扎著,俊美的容顏引人屏住吸,長身玉立,溫文爾雅。
她承認(rèn)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漂亮的男子,他長得那么好看,血肯定也很好喝吧。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在周圍的景色中流轉(zhuǎn),突然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