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問劍館的位置比較偏僻,位于龍頭市的東南角,距離龍頭市整整有二十里,但依舊設置有專門的公交、地鐵站點。
問劍館平時是關閉的,可每當什么假日,還是會對外開放,供人參觀,也可算是龍頭市的一處景點。
吳冕兩人登上地鐵,因為位置比較偏僻,車上行人寥寥無幾。
當看到吳冕穿著的問劍館制服時,還是吸引他們的注意,特別是其中有幾位女初中生,眼睛止不住看向吳冕,時不時還會發出‘淫笑’。
問劍武者的身份放在外面的話,還是挺吃香的。
更不用說是吳冕身旁還站著位身穿白色練功服,身高一米九五,挺直如槍,氣度非凡的壯年了。
注意到周圍的目光,洪通天心中暗罵,作為武館二師父,現在弄得像是吳冕的保鏢一樣,讓他的心里一陣煩躁。
只是罵歸罵,他對吳冕還是感到好奇的,不明白館主為什么會這么重視對方?不是說他并不具備資質嗎?
因為要過安檢的原故,吳冕只帶了把飛劍。
雖然沒將飛劍握在手里,但因飛劍在身,吳冕的感應異常敏感,一道道目光注視下,有種螞蟻在身上爬動的感覺,特別是過了幾站,人越來越多后,一道道目光齊聚射來,頓時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最后吳冕有些受不了了,還差一站路便直接下了。
即使如此,等到吳冕走出地鐵站時,回頭率還是杠杠的,想了想后,吳冕索性到附近商店中買了套運動服,可穿上去后,并沒有多大改變。
沒辦法。
身高一米九五的洪通天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這樣折騰一路,吳冕總算來到曾經上學的地方:光華中學。
“我找劉東。”
“劉東!?”
門衛驚疑看著吳冕,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壯年,驚疑不定問道:“你是誰?你找他做什么?”
吳冕眉頭一挑,憑借著不搞事不舒服斯基的感應,頓時感覺有事情發生了:“我叫吳冕,是他曾經的學生……”
“吳冕!?你就是那個考進問劍館的學生?”
門衛竟然認識,看著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吳冕,點點頭:“劉老師在幾天前被人打傷了,現在正在家里休息。”
說著,就將地址告訴吳冕。
吳冕點點頭,他知道劉東的家在哪,就在學校不遠,也不耽擱,加快腳步走向劉東家。
這倒不是他真的關心對方,主要是他聞到隱藏任務的氣息。
洪通天看到吳冕匆匆走了,立馬跟了上去,他這次的任務就是跟著吳冕,自然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兩人來到學校附近的一處公寓樓。
這是棟老式公寓樓,總共七層,也沒有電梯的,劉東的家就住在六層,吳冕輕車熟路的來到家門口,敲響房門。
伴隨房門打開時,一張足以讓人忘卻一切的精致面容浮現在門后,雖然臉色有些蒼白,頭發沒有梳洗,有些油膩雜亂,還是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正是劉東的女兒:劉曉楠。
劉曉楠比吳冕大三歲,去年就已經考上本市重點大學。
可以說,她們一家人都對‘吳冕’十分不錯的,特別是劉曉楠更把‘吳冕’當做弟弟看待。
后來因為院長挑撥離間,‘吳冕’與他們絕交,當時劉曉楠還扇了他一個耳光,說是她們瞎了眼。
果然。
一見到吳冕,劉曉楠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你來干什么?”
“聽說劉老師被人打傷,我過來看看他!”
吳冕向著里屋看去,劉曉楠卻將門合上:“不用了,拿著你的東西走吧,你和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砰咚!
一只手擋住準備合上的大門,生生將門推開。
吳冕激發出氣血,加上自身資質,已經算是修士之流,這般力道哪里是劉曉楠所能攔住的,輕而易舉就將門推開。
“你……”
劉曉楠神色驚怒,沒想吳冕竟敢硬來。
吳冕魅力惠劉曉楠,大步走進房間。
劉曉楠皺眉,只覺眼前這人與著外表憨直內心怯懦的‘吳冕’截然不同。
洪通天若有深意看了劉曉楠一眼,就算是他也不得不驚嘆這位女子的美貌,只是他不明白,這樣一位美艷動人女人怎么和吳冕勾搭在一起!?
一時間,這位單身三十多年的老男人心中燃燒起濃濃的八卦之火……
吳冕無視洪通天那雙充滿好奇的目光,走進劉東臥室中,一眼就看見躺在病床,腳上打著石膏,身上纏著繃帶,臉色慘白的劉東。
就算吳冕早有準備,也不由眉頭一皺。
經過幾天時間,吳冕已經逐漸代入‘吳冕’的生活,現在看到劉東變成這副模樣,就算是他也有些怒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看電影、電視,哪怕明知道是假的,還是會因為情節產生情緒波動。
不過作為一個高玩,他的內心早就被神經游戲整的鐵石心腸了,除非遇到特殊的、重口的情節才能挑起他那有些麻木的神經,比如劉東……
根據閱讀的記憶,劉東對他是真的不錯,本來像吳冕這樣練體的人,對營養要求很高的。
而以著孤兒院的配置,哪里支撐得住平時身體鍛煉,可不就是靠劉東幫得忙,這前前后后下來,少說花了一二十萬吧。
對于一個不沾親不帶故學生,不但用心指導鍛煉,還花了這么多錢,真可謂花了心血了,結果‘吳冕’剛剛考上問劍館便與他們絕交了,雖說是受到院長挑撥,可理清前因后果后,別說是劉曉楠了,就算是吳冕都恨不得抽他幾個大耳光瓜子。
“傷成這樣怎么不送醫院?”
劉曉楠怒氣沖沖看著看著吳冕,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憤憤不平說道:“他就是從醫院送回來的,我已經排號了,可要接受全面治療,至少需要等到一個多月后。”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神色間難掩著疲憊與悲慟。
她不明白:明明在幾天前,一切都好好地,怎么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吳冕挑了挑眉,只覺這事大有貓膩,只是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吳冕的目光落在洪通天的身上。
洪通天翻了翻白眼,覺得這小子真把自己當做保鏢了,竟然還指揮起自己來了,可想到館主的叮嚀囑咐,雖然心里煩躁,還是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