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賽哈斯堡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呵呵,那是因為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出面的,或者,就算是我出面了,事情也未必能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師父,就連米利堅合眾國都處于生死存亡之際您都不管?”瑞切爾無語地問道。
“米國亡了嗎?”易賽哈斯堡淡淡地笑道,在他眼神里,估計米國真亡了,可能他也不是很在乎的吧。
“是沒,但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比亡國也好不到哪里去。”瑞切爾感傷地說道。
易賽哈斯堡閉目想了一下后道:“就算我想要做點什么,恐怕對眼下的局面也無濟于事,國家興亡,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挽回的。”
“師父,以您的修為和實力,只要振臂一揮,這些幽爪怪根本就不是個事,我們?nèi)钡闹皇且粋€領(lǐng)頭者。”瑞切爾說道。
易賽哈斯堡搖了搖頭:“錯了,是這個制度造成的,人人為己,前途皆順利的時候,每個人都可以奮勇向前,人擋殺神,佛擋殺佛,不過一旦遇到困難,卻沒有人肯主動付出,而是想著如何逃走,或者是趁機獲取更大的利益。”
“華夏國有句古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有利益,誰都不會把自己命賠上的,在災(zāi)難面前,不崩潰才怪,所以,這種環(huán)境下,是制度的崩潰,并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扭轉(zhuǎn)乾坤的。”
“無論如何,都要怪那個寧逸和三二集團,若沒有他們,我們就不是這樣的生活和日子。”瑞切爾依然是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說道。
易賽哈斯堡聞言,再度微微一笑道:“這個和三二集團以及寧逸更是毫無瓜葛了,人家在大洋彼岸,如何能對你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
“要不是他們,羅恩財團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易賽哈斯堡搖了搖頭笑道:“打鐵還需自身硬,我知道羅恩財團曾經(jīng)輝煌一時,不過就算今天沒有三二集團。明天也會有其他集團來摧毀羅恩財團這個腐朽的財團,更何況,真正讓羅恩財團衰落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米國引以為豪的海洋霸權(quán)徹底隕落了。這種情況下,神仙也救不了羅恩財團。”
瑞切爾聞言,也沉默了,無言以對,因為易賽哈斯堡說的基本上才是真正切中要害的。
強大的人只有自己才能打敗自己。無論是羅恩財團還是米利堅合眾國,都是因為自己滿身的漏洞,才導(dǎo)致帝國的隕落,根本就沒辦法怪別人。
當(dāng)然,道奇羅恩畢竟是她的外公,她內(nèi)心里下意識地還是為羅恩財團的衰敗而感到悲哀。
但是今天看到了寧逸的修為之后,她心里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指望了。
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三二集團如今也龐大到讓羅恩財團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復(fù)仇什么的完全都是奢望。
看到瑞切爾一臉沮喪的樣子,易賽哈斯堡還是開口多說了一句:“瑞切爾。勝敗乃人生常事,起起落落無定時,你外公風(fēng)光了一輩子,不過在他的那個位置上,爾虞我詐了幾十年也累了,現(xiàn)在老了,停下來歇歇,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擔(dān)心那個家伙不會放過他。”瑞切爾說道。
易賽哈斯堡微微一笑道:“他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前提是他要懂得進退。”
瑞切爾有些茫然不解地問道:“外公已經(jīng)躲到鏡湖莊園了。再退還能去哪?”
“我說的是身和心,身退心不退和沒退是一個樣的道理。”易賽哈斯堡意有所指地說道。
瑞切爾聽明白了,看樣子,師父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外公是不是還在利用鏡湖莊園做一些什么對付三二集團的事情。
不過易賽哈斯堡并不是那種愛說別人的人。話點到了也就罷了,看了看屋內(nèi)的東西,嘆了口氣道:“看樣子,得去其他地方吃飯了。”
“師父,這里我來收拾吧。”瑞切爾主動請纓道。
“我不是讓你去修煉分身術(shù)嗎?”易賽哈斯堡看著她懷里的那個木盒子問道。
“噢,可是這邊亂成這樣子。”
“安德烈會安排人來處理的。”易賽哈斯堡說完。慢慢地就朝廳的另一側(cè)走了。
瑞切爾知道,他應(yīng)該是要回到他閉關(guān)清修的地方去靜想了。
吃或者不吃,對于易賽哈斯堡來說,根本無關(guān)緊要,聽說他曾經(jīng)只靠喝一點水就一口氣閉關(guān)兩個月。
帶著有些茫然的心情,瑞切爾抱著盒子走到了莊園的另外一頭。
雖然說鏡湖莊園不大,不過里面的屋子散落得比較散。
她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自己外公的住所。
道奇羅恩已經(jīng)住進鏡湖莊園一個多月了,但是,除了當(dāng)初易賽哈斯堡見過他一面之外,從那自后,兩個人居然沒有再會面。
易賽哈斯堡是一個極其懶散的人,他出了自己住的地方以及鏡湖莊園附近的山巒和他靜修的地方之外,絕不肯去其他地方。
而道奇羅恩一開始還想要去見易賽哈斯堡,不過看到易賽哈斯堡似乎對他的事情并不是很感興趣,自己也就不好意思熱臉貼冷屁股了。
他在莊園里穿得極其的樸素,吃的也很簡單,住的地方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子,除了一名帶來的隨身管家之外,并沒其他人照應(yīng)。
可以說,和他以前風(fēng)光的日子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瘋了。
不過道奇羅恩似乎認(rèn)命了,每天就那么落魄地在那棟小屋子里呆著,偶爾還跑出來練練太極拳、曬曬太陽,他也沒有去找過易賽哈斯堡了。
只有瑞切爾,每天都跑到那里去安慰他,陪他說話。
瑞切爾抱著木盒子,懷著難以言喻的心情,走進了屋子。
一進去,就看到道奇羅恩正靜靜地盤坐在他客廳的地毯上,如同一個入定的老僧一般。
他身旁的隨身管家并沒有在。
滿鬢白發(fā)散落的樣子,讓瑞切爾看得一陣心酸。她急忙走了進去:“外公。”
道奇羅恩眼皮抬了一下:“是瑞切爾啊,怎么今天這么早過來?”
瑞切爾急忙換上一臉的笑容:“外公,今天師父剛好有事,所以就提前過來了。我來看看你。”
道奇羅恩聞言,微微一笑道:“你別騙我了,是不是有客人來了?”
“嗯,算是吧。”瑞切爾不想把寧逸上門這件事告訴道奇羅恩,怕他一聽到的話。心里肯定會很不好受的,畢竟他眼下的這一切都是拜寧逸所賜,現(xiàn)在寧逸還上門來了,這等于是欺負上門,他內(nèi)心該會有多不好受啊。
“什么樣的客人,能讓你師父都被驚動了?”道奇羅恩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和藹地看著瑞切爾說道。
“嗯,我也不認(rèn)識。”瑞切爾眼神有些躲閃,“應(yīng)該是師父的老朋友吧。”
道奇羅恩微微一笑,隨即搖了搖頭道:“瑞切爾。你連個謊言都不會撒。”
“外公,我真沒騙你,反正那個人我是真的不認(rèn)識。”瑞切爾走到一旁,把木盒子放下,給道奇羅恩倒了一杯水,一邊四處張望,問道,“西斯科叔叔呢?”
“噢,他家里有點事,回去一趟。”道奇羅恩平靜地回答道。
“西斯科叔叔不是家里沒人了嗎?”瑞切爾納悶地問道。
道奇羅恩背著雙手微微笑道:“有個家人。是你記錯了,好像是過生日。”
“那今晚他不回來了嗎?”瑞切爾問道。
“嗯!”道奇羅恩點了點頭,“嗯,應(yīng)該不回來了。”
“那誰照顧你?”瑞切爾著急地問道。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用得別人照顧嗎?”道奇羅恩微微一笑道。
“那不一樣,你現(xiàn)在身體也不好,而且這里也很冷,沒人照顧很容易生病的,晚上我留在這里照顧你好了。”瑞切爾想出了一個她認(rèn)為可以接受的方案。
“不行,這邊這么冷。而且易賽若是知道你跑到這里呆了一個晚上,到時候又誤會我要帶壞你了。”道奇羅恩有些無奈的樣子說道。
“外公。”瑞切爾把水遞給了道奇羅恩,拉著他坐在沙發(fā)上,“其實”
道奇羅恩接過水,喝了一口問道:“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我的小瑞切爾。”
“噢,沒什么,反正晚上我就呆這里吧,那里也沒什么人。”瑞切爾說道,而后瞟了一眼木盒子轉(zhuǎn)移話題道,“師父今天開始傳授我分身術(shù)了。”
道奇羅恩眉毛微微一挑,笑道:“這是好事。”
“嗯。”瑞切爾點了點頭,“我會好好修習(xí)的。”
本來還想加一句,以后把寧逸打敗了,好幫你報仇,但是一想到寧逸的修為,頓時就沒脾氣了。
“是不是寧逸過來了。”道奇羅恩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瑞切爾聞言,一愣,隨即否認(rèn):“沒有,不是他。”
“呵呵,你是擔(dān)心我會多想,所以才不肯告訴我實話,對嗎?”
“不是的!”瑞切爾急忙辯解,“真不是他。”
“你前天還說,已經(jīng)收集到了情報,寧逸已經(jīng)到了米國了。”道奇羅恩伸了伸懶腰,“我料想,這一兩天,他差不多也該到了。”
瑞切爾嘆了一口氣,隨后還是承認(rèn)了:“是的,不過他和師父切磋了一下之后,就走了,別擔(dān)心,外公,他這次不是來找你的。”
“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想必我已經(jīng)不會被他放在眼里了,他若真是來,恐怕也只是為了你師父。”道奇羅恩一臉疲倦的模樣說道。
“是的,師父也是這么說嗯,不是這樣,其實是他這次來,可能是有求于師父的。”瑞切爾順口應(yīng)道,但突然想起來,這么說的話,也太打擊道奇羅恩了吧,現(xiàn)在寧逸已經(jīng)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對于道奇羅恩來說,打擊要有多大呢。
“你說寧逸還有求于你師父?”道奇羅恩一臉不解的樣子,“他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還能求誰?”
“誰說他天下無敵的,今天還不是被師父打敗了。”瑞切爾有些悻悻地說道。
“你是說,今天寧逸被你師父打敗了?”道奇羅恩聞言,雙眸微微一亮,立刻追問道。
“理論上算是。”瑞切爾想了想還是補充說道。
“什么叫理論上算是?”道奇羅恩一臉的不解。
“因為師父雖然勝了寧逸,但是事后師父說他其實并沒有勝,只是寧逸放棄了,所以師父才僥幸贏了,師父并沒有任何的喜色。”
道奇羅恩聞言,急忙又追問道:“那寧逸就這么走了?”
“嗯!”
“這個家伙肯定會不甘心,他肯定還會回來的。”道奇羅恩說道。
“是啊,師父也說寧逸很有可能還會回來。”瑞切爾說道。
“是嗎?”道奇羅恩聞言,眉頭一轉(zhuǎn),急忙追問,“那你師父想好怎么應(yīng)對了沒有?”
瑞切爾搖了搖頭:“師父沒去想啊。”
“沒去想?那個寧逸可是個不見血死不罷休的家伙,不去想辦法應(yīng)對怎么行?”
“可是師父說了,寧逸此行好像并沒有惡意,還說了,如果寧逸不來找他,他就出去找寧逸。”
“什么?”聞言,道奇羅恩眉頭不由凝緊了,“你師父已經(jīng)多年不出鏡湖莊園,他居然為了寧逸,還愿意主動出門?”
“是啊,我為了這事還問過師父呢,結(jié)果師父說了,為了寧逸,值得。”瑞切爾有些悻悻地說道,“也不知道師父怎么想的。”
“你師父居然如此做?”聞言,道奇羅恩整個臉頓時不好了,這易賽哈斯堡要是跟寧逸關(guān)系搭上,那么他豈不是成了甕中鱉了?
易賽還能繼續(xù)庇護他嗎?
“你師父怎么能夠這么糊涂呢?這是與虎謀皮啊。”道奇羅恩著急道。
“可是師父說,這事事關(guān)重大,他這次要出關(guān)了,而且還讓我去查寧逸住的地方。”瑞琪爾說道,“看師父的樣子,好像這次他是很認(rèn)真的。”
“肯定會上那小子的當(dāng)?shù)摹!钡榔媪_恩語氣里都有些氣急敗壞了,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你剛剛說,你師父讓你去查寧逸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