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汪,你聽我說,這個人很有意思。”金髮男子盯著寧逸,像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寶似的,嘖嘖說道,“英文說得很好,這麼年輕就有如此高的修爲,我很欣賞他。”
汪海霖傻眼了,這個洋毛鬼子該不會是突然起了愛才之心了吧?
“布萊恩,你千萬別跟他廢話,你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都是因爲廢話太多。”
寧逸聞言,心裡不由啐了一口,草,看來這個矮胖子對自己還真是瞭解啊。
不過很顯然,矮胖子的話完全沒有作用,那布萊恩搖了搖頭,很自信道:“不一樣,我看過你給的資料,他的對手等級都太差,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爲我的手下敗將。”
金髮男子緩緩地把戰(zhàn)刀擡起,對著著寧逸,“寧,如果你加入我們,我會很樂意成爲你的推薦人。”
聞言,汪海霖在一旁就差罵出草字了。
“加入你們?”寧逸雙眼盯著在他胸前晃著的戰(zhàn)刀,不急不緩地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組織?”
一旁的汪海霖一聽,頓時就無語了,盯著金髮男子,立刻開口警告道:“布萊恩,千萬別上他當,他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
“呵呵,你放心好了,汪,我還沒那麼傻。”布萊恩盯著寧逸,露出一抹笑容,“或許你已經(jīng)聽到了我的同伴所說的話了,在我能夠信任你之前,我是不可能向你透露我的具體信息的,所以前提是你先通過考驗,得到足夠的信任之後,我才能相信你。”
“噢,那要通過什麼考驗?”寧逸伸出兩根手指頭把布萊恩的戰(zhàn)刀刀尖輕輕撥到另外一旁,“布萊恩先生不妨直說。”
“嘿嘿,寧。”他翻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確定半個小時還沒到之後,笑瞇瞇道,“以你現(xiàn)在擁有的地位和財富你捨得放棄嗎?”
“與性命相比,這些又算得了什麼,沒了命,還能享受地位和財富嗎?”寧逸淡淡地說道。
“有意思,識時務(wù)者爲俊傑,不過寧,你用什麼來保證,你會乖乖聽我的,因爲我敢確定,我若是現(xiàn)在放了你,你肯定還會反叛。”
“布萊恩,你們歐羅巴人不是最講信譽的嗎?我可以向你保證。”
“不...不...你真以爲我那麼傻嗎?你們?nèi)A夏人最狡猾了,你的保證不頂用。”
“那你要我怎麼做,你纔會相信我?”寧逸笑瞇瞇地問道。
“布萊恩,你千萬別相信他的話。”一旁的汪海霖訝異地盯著寧逸,這個傢伙和布萊恩講的話太快了,如此流利的英文害得他都有些聽不懂,再這麼下去,自己早晚被坑死。
他想了想,眉頭一皺,立刻把手裡那燒火棍一晃,一遞,就要刺死寧逸。
“你這是幹什麼?”布萊恩見狀,閃電般地將手中戰(zhàn)刀一格,把汪海霖手裡的燒火棍擋開,“汪,你這是沒聽到我說的話對嗎?”
“布萊恩,你可別忘了,我們的任務(wù),就是要殺了這個傢伙,你現(xiàn)在卻在跟他聊天,還說要介紹他加入你的組織,你要知道,他是我見識過最狡猾的華夏人。”汪海霖有些氣急敗壞了,“你會被他坑死的。”
“汪,我可不這麼認爲。”布萊恩自信地笑道,“你不會懂,寧是一個人才,而我們需要這樣的人才。”
汪海霖眼看著自己無法勸動布萊恩,簡直要發(fā)瘋了,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很快笑著說道:“行,如果你想要招攬他,我也沒意見,不過,我們至少要先禁止他使用內(nèi)元,這一點,你必須聽我的。”
“這個好辦。”聞言,那個布萊恩倒是立刻贊同地點了點頭,但隨即皺了皺眉眉頭道,“可是用什麼辦法呢?”
“很簡單,你知不知道有一門天下獨門的武技,叫禁元術(shù)?”
“禁元術(shù)?”布萊恩眼睛頓時瞪得溜圓,“當然,這個武技可是華夏國武學大師鳳影空先生所創(chuàng),只不過會使用這個武技的人,沒有幾個,汪,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會用這個武技?”
“嘿嘿!”汪海霖聞言,得意地笑道,“布萊恩,算你猜對了。”
“不可能,雖然我對華夏的武技並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研究過風影空大師的所有絕學,會使用禁元術(shù)的人極爲少數(shù)。”
“但我偏偏是其中一個會使用的人。”汪海霖微微笑道,“不信,你讓我試試就知道了。”
“汪,這是真的嗎?”布萊恩聞言,頓時驚訝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而寧逸看了看汪海霖,立刻就明白這貨想幹嘛了,這汪海霖要是懂得使用禁元術(shù)才見鬼了,他不過是想騙那個布萊恩,趁機想要廢了自己的一身修爲,然後再找機會弄死自己。
“布萊恩,你既然要來刺殺我,就應(yīng)該很清楚我的底細吧?”寧逸沒等汪海林開口,搶先開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的底細,不過我還是必須先禁止你使用內(nèi)元。”
“布萊恩,看來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寧逸喘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如果你真的查清楚楚了我的底細,就應(yīng)該知道我?guī)煾妇褪秋L影空老爺子。”
“恩,對!”布萊恩不解地問道,“這個和禁止你使用內(nèi)元有什麼關(guān)係?”
“你忘了,禁元術(shù)是我?guī)煾竸?chuàng)造的武技。”
“哎...對啊,你師父創(chuàng)立的禁元術(shù)。”布萊恩立刻若有所思地想道,“你是他的徒弟,那麼你也會禁元術(shù)?”
寧逸點了點頭:“我?guī)煾竸?chuàng)立的禁元術(shù),我自然有學,而且,我也知道這全天下,有哪幾個人學會了,其中並不包含汪海霖先生。”說到這裡,寧逸把頭轉(zhuǎn)向了汪海霖,“所以,汪海霖先生,我敢打賭,你一定是想借著對我施展禁元術(shù)的藉口,趁機廢了我的一身修爲,再殺了我,沒錯吧?”
汪海霖聞言,頓時一呆,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啊,連這個都知道。
“瞎說什麼呢,你說你會禁元術(shù),有何憑證?光靠嘴巴說有什麼用?”汪海霖自然不肯承認了。
“你不信?要不我現(xiàn)在就教你?”
“你休想騙我,布萊恩你千萬別上他的當。”汪海霖簡直無語,他都不知道爲什麼局勢會變成這副德性了,還好,這會兒也沒有車輛經(jīng)過,否則的話,恐怕事情還會變得更加複雜,“這小子大概是想拖延時間,我們現(xiàn)在是在公路上,等下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擡起你的右手,凝起戰(zhàn)氣,不過只能控制在一成水準,內(nèi)視內(nèi)化經(jīng),而後伸手...”寧逸完全不搭理他,自顧開口把禁元術(shù)部分的內(nèi)容胡編亂造說了出來。
汪海霖聞言,呆了一呆,手卻不自覺地要擡起來。
但他很快醒悟了過來:“你別想讓我上你的當,凝氣一成,這誰能控制得那麼好?”
“布萊恩,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剛纔說的就是禁元術(shù)的奧妙口訣,只不過單只是口訣並不能把禁元術(shù)使用出來,畢竟如何運用戰(zhàn)氣封閉通經(jīng)脈那可是一件技術(shù)活,火候沒控制好,要麼就是禁制不成,要麼就是廢了修爲,所以口訣雖有,卻還需要勤加練習才能使用。”
布萊恩聞言,登時就看向了汪海林:“汪,寧說的是真是假?”
汪海霖氣得差點吐血,這歐羅巴來的洋鬼子果然腦筋少了一根啊,三言兩語間,就這麼給寧逸給忽悠了。
“布萊恩,這傢伙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你千萬別聽他鬼扯,他自己不是說自己會禁元術(shù)嗎,那好,你讓他自己把自己內(nèi)元通道給禁了就行了。”
布萊恩還沒開口,寧逸立刻搖了搖頭道:“我現(xiàn)在壓根就沒法使用內(nèi)元,又如何禁制自己的內(nèi)元氣海呢?”
“說的也有道理,汪,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不過華夏人有句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大哥已經(jīng)見上帝去了,而寧可是風影空大師的弟子,你想一想,若是能學到風影空大師的武技絕學,你大哥的仇又算得了什麼?”
聞言,汪海霖差點懵了:“布萊恩,你特麼別忘了,我們來這邊是要幹嘛的?是要殺了這個混球,而不是來學什麼禁元術(shù),學什麼武技的?去特麼的風影空,你要是阻止我殺寧逸,我跟你沒完。”
他決定和布萊恩攤牌了,這特麼的再玩下去,刺殺就會變成一場笑話,這個傻缺的歐羅巴白癡會把事情徹底的搞砸。
“汪,你打不過我的,我不會讓你殺他。”那個布萊恩聞言,卻完全沒有通融的餘地,甚至連戰(zhàn)刀都橫在了他身前,看樣子隨時會出手。
“你瘋了嗎?”汪海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特麼別忘了,是誰派你來這兒的?你的上司不會放過你的?你個白癡。”
“我當然沒忘,不過格里芬先生只要看到寧,他一定也是捨不得殺的,我相信寧一定會成爲我們組織裡最好的聖騎士。”
臥槽,汪海霖這下呆了,這個歐羅巴傻缺看樣子是絕對要保寧逸了,他這破嘴巴再說下去,估計連自己的底都會給兜出來。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