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家被帶走之後,沈文淵因爲體力不支再次臥牀休息,只是休息前還對著沈家下人吩咐一定要以最高待遇對楚天一家。
從臥室裡出來,原本被所有人輕視的沈大海瞬間成了所有人討好的對象。
下人們各個都服侍周到,而那些說風涼話的親戚們也圍著沈大海各種討好,就連沈平也盯著個巴掌印的臉各種道歉。
任沈大海和魏春梅怎樣都想不到,一直想要的體面,竟然是一直被自己瞧不上的廢人楚天掙來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楚天給楚雲(yún)解毒,原以爲事情就這樣風平浪靜,誰知道又起波瀾
無可奈何之下,楚天也是毫無頭緒一想到之前家裡的老管家楚何的信。
“一年前,老家主預(yù)感到長孫楚雲(yún)心生反骨,遂爲了您的安危起見,不得已在大婚之日將您逐出洛水,送到順南市保護……
甚至將整個影衛(wèi)之中實力最強者楚青禾也派去保護您。
事實證明,這並非老爺子多想,楚雲(yún)的手段,實在是讓人髮指……
原本,楚家重權(quán)該由楚雲(yún)繼承,但老爺子近來身體硬朗,但在家族大事上卻屢屢和楚雲(yún)產(chǎn)生矛盾,再加之您異軍突起,商業(yè)天賦盡顯……
所以楚雲(yún)便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那便是主動奪權(quán)!
老爺子早有預(yù)感,遂帶著關(guān)鍵物品早早躲避??沙露〗銏?zhí)迷不悟……
最終事實印證,楚雲(yún)可以大義滅親!他廢掉二小姐的雙腿,將其養(yǎng)在老宅之中,和我們這些奴僕一起囚禁等死。
爲的,就是以激將法刺激老爺子回來服軟,將楚家所有的財富和權(quán)利全都一手掌握。
一年前,老爺子對您下手破狠,卻也正因於此,纔會讓多疑的楚雲(yún)徹底相信……
您對他毫無危險可言。如今,老爺子將所有賭注都壓在您身上,若今日未見您,恐怕整個楚家老一輩,危在旦夕!
您也看到,他不僅斷了我們的錢糧,逼得我們不得不在腌臢之地討生活,可家族上下一百多口人,一天僅讓老奴幾人輪番出去採購……
長此以往,還是難逃一死。外面那十餘個黑衣人個個都是練家子,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甚至四周都是楚雲(yún)的眼線,整個楚家知道老爺子蹤跡的僅我一人,若我行蹤暴露,老爺子危在旦夕。
他之所以讓我們多活些時日,便如同貓戲老鼠。
如今老奴實在疲倦,但見小少爺如今不同往昔,所以便可將老爺重託盡數(shù)告知,希望小少爺能救整個楚家上下逃出生天?!?
楚天回到房間拉開抽屜,拿出那封早已積灰的信。
看著這一字一句,一筆一劃,楚天緊緊的把信握在手中,這心中恨的是直癢癢。
這會兒沈悅正好捧著茶進來,看到楚天皺著眉頭的這副樣子,她這心裡也不是滋味。
每每看到楚天不開心的樣子,她這心裡也像是被針紮了一般。
但這楚家的事她作爲兒媳婦,又不能幫上什麼忙,更不能上前說道什麼,免得給人家落下話柄。
如今在這地方楚天已經(jīng)很爲難了,沈悅想著再去添麻煩這可不是給楚天難上加難了嘛。
“怎麼了,楚天,看你滿臉不開心的樣子,是還在爲楚老爺子的事情爲難嘛,快點喝口茶吧,這是我剛剛新沏的茶?!?
看著沈悅含情脈脈的樣子,楚天這心裡也滿是焦灼,也的確這段時間也讓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楚天緩緩接過茶杯,“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讓我看著也是滿是心疼,這幾天就叫家裡的保姆多做點好吃的,給你補一補?!?
“我沒事,身體也沒什麼大礙,都吃得飽,睡得香,倒是你天天爲老爺子的事情,他又整個人都疲憊了不少?!?
果然還是夫妻之間情深意切,這沈悅來安慰了一番,楚天臉上才露出幾絲笑容。
這沈悅雖然是安康集團的總裁,可這些年經(jīng)歷的千帆苦楚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這楚雲(yún)不是已經(jīng)服用瞭解藥了嘛爲何還是這般不安分,老爺子如今不是還躲在寺廟裡嘛?!?
沈悅喝了一口茶心裡滿是不安的說道。
“是啊,之前老爺子被楚雲(yún)暗害,這楚雲(yún)一心想著要篡位。
如今真相大白,他受人誘惑被騙了,想必老爺子也該原諒他了?!?
雖然這幾天又是喇嘛又是寺廟的一鬧,楚天這心裡也是煩悶的很。
的確是不想再去追究他那大哥的種種,別人說什麼也就是什麼了,是被騙的也就是被騙的了。
但是他這心裡終究是不踏實,總覺得這事情是有什麼蹊蹺。
楚天緩緩放下茶杯,滿臉疑惑的看向眼前的這個他如今最信任的女子,“沈悅,你覺得這事情是不是太過於蹊蹺了。
爲什麼這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的連接的這麼緊密,中間絲毫沒有什麼破綻,像是誰可以安排好的一樣。”
沈悅思考了一番,這從喇嘛再到宴會的解藥的確環(huán)環(huán)相扣,像是上帝的一齣戲。
但沈悅自知在這洛水她雖然有凌雲(yún)集團在那,可這終究還是不足爲奇的。
這楚家兄弟的事她也難以插手,只能做箇中間人,說點大家聽了都開心的話。
“這一切雖然看似天作之合,但這結(jié)果不終究是好的嘛,大哥沒有心懷二念我們大家都高興啊?!?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爺子這心結(jié)也總算是解開了,如今這當務(wù)之急還是趕緊把老爺子從廟裡接回來,他也肯定是受苦了。”
看著楚天終於展露了笑容,沈悅心裡也好受了許多。
楚天心裡也想著:如今在這洛水離楚家老宅也有些路程,來回奔波勞碌,老爺子在那寺廟裡吃的怕也是多清淡的,他那身體也吃不消。
但現(xiàn)在住在姜家,老爺子若是帶著管家來這住,總是不大好,就算是沈悅她同意了,這心裡也便是有隔閡的。
他的這一番思索,被沈悅的一個響指給打斷了,果然事事都逃脫不了她的法眼。
她雖說在料理家務(wù)方面欠缺了些,但畢竟是那安康集團的總裁,商界的女強人,要是連這點小本事都沒有,還怎麼在商場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