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尋找,李云天終于在某條小路上,找到了陳默。
看著他身上那七八道大大小小的傷口,以及一張黑沉的臉。李云天很想開口問,他倒底和誰交手了,怎么情況搞得這么凄慘,難道被幾十號拿砍刀的人,圍攻了嗎?
回到酒店里,陳默處理了傷口,洗了個澡,又睡了一覺后,即算以李云天的心性,他也沉不著氣了。
在吃早餐的時候,李云天終于忍不住問道:“陳叔,昨晚上......倒底怎么回事?”
陳默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淡淡說道:“沒什么大事,昨晚和人打了一架。”
李云天頓時額角發(fā)黑。我又不是傻逼,我當(dāng)然知道你跟人打架了,要不,你身上七八道傷怎么來的?本少爺想問的是:你跟誰打架了?是不是葉辰?
“那......對手是誰呢?”李云天耐著性子問。
要是換個人跟他李二少這么說話,他肯定早就大發(fā)雷霆了,但陳默的身份不一樣,連他的老子見了陳叔,都要和對方稱兄道弟,更何況是他呢?
“當(dāng)時天色太黑,沒瞧清楚,不過基本可以確定是一男一女。”陳默眉角跳了跳,淡淡說道。自己應(yīng)該不算說謊,昨晚確實有一男一女......只不過,那女的救了自己,順便把自己打暈了......
堂堂豐天集團(tuán)護(hù)衛(wèi)力量的泰山北斗,在沿河市東區(qū)某條河邊,被人打暈在河灘上,躺了大半夜......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他陳默哪還有臉在豐天集團(tuán)待下去?所以,這樣的糗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但要他說謊,他又說不出口,所以,陳默只好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一男一女兩個人?
聽陳默這么一說,李云天心中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葉辰獨身一人,把陳叔打成了這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恐怕要將自己的計劃調(diào)整一下,畢竟以他在沿河市的力量,根本得罪不起這樣的葉辰。
如果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就顧忌要少許多了。天色昏暗,又加上陳叔路不熟,葉辰和同伙再設(shè)個圈套偷襲他,讓陳叔身上受點傷,那就順理成章了。
“陳叔,讓您受苦了,您老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過兩天把傷養(yǎng)好了,再幫我把沿河市的事料理一下,我親自送你回豐天集團(tuán)。”
想到“受苦”二字,李云天就渾身是火,他想到了昨晚......自己堂堂世界五百強(qiáng)企業(yè)的二少爺,居然被一個平時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時間的小子,打得鼻青臉腫,而且還被塞在桌子底下。
幸好自己醒來時,沒人發(fā)現(xiàn),否則自己這張臉都不知道往哪放!
小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等陳叔養(yǎng)好傷,把你制住后,我絕對要用鞋底,在你臉上踩上個十七八腳,就算踩不死你,也一定要讓你破相!
李云天心中恨恨地想。
把沿河市這邊的事料理一下?那豈不是還要跟葉辰去打?
陳默一想到昨晚上,差點喪生在葉辰的刀下,他就心底發(fā)寒。而且,那小子似乎渾身有使不完的勁,速度又快,攻擊起來跟瘋子一樣,這樣的對手,遇見一次,就算自己倒霉,還要再去面對一次?
自己不是找虐嗎?
“過幾天再說吧!”陳默不咸不淡地說道。
這邊先拖幾天,然后再借口要坐鎮(zhèn)豐天集團(tuán)大本營,到時,再隨便踢幾個倒霉鬼過來,應(yīng)付一下就完了,反正陳默打定主意,再也不跟葉辰碰面了!
“嗯!”李云天點點頭,有心事的他,并沒有聽出陳默的聲音,有些特別。
......
某座峰奇貌秀的山頂。
一位東方人,兩位西方人,正坐在一起感嘆。
“躲了大半個月,終于可以出來看看風(fēng)景、曬曬太陽,這種死里逃生的感覺,簡直太棒了!”說話的是一位金發(fā)西方男人,他年約二十多歲,面容俊秀。
“嗨!騎士先生,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你能不能別提那晦氣的事?”另外一位有著一撇短胡須,留著卷發(fā)的西方男子,藍(lán)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畏懼,然后挑了挑眉毛說道。
“噢!抱歉!‘蜘蛛’先生,想不到你的膽子跟老鼠屎一樣小,東方有個成語怎么說的?噢對了!膽小如鼠!”先前代號為“騎士”,的金發(fā)男子聳聳肩膀,滿臉戲謔說道。
“騎士!如果你嫌命長了話,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上帝!”代號為“蜘蛛”的卷發(fā)男子,滿臉陰冷。
“是嘛!”騎士滿容不變,輕松地笑道:“不過,我怕你沒那個本事!”
“要不要試試?”蜘蛛十指一張,十個指尖,隱隱有晶瑩的蛛絲抽出。
“試試就試試!”騎士退后一步,抽出背上的大劍,煞氣十足。
刮過山頂?shù)娘L(fēng),頓時一凝,敵意彌漫。
“給你們?nèi)腌姇r間,趕緊給我住手,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nèi)ヒ娚系郏 ?
那位十五六歲的東方男孩,先前一直在查看什么,直到身后兩位西方男子準(zhǔn)備動手時,才皺眉淡淡吐了一句,他的聲線很平,不惱不怒,沒有半點起伏,仿佛在講述一件事實。
不過這句話落在兩位西方男子耳力,仿佛像一道驚雷,炸得他倆人心底發(fā)寒。
“是!修羅隊長!”兩人恭聲應(yīng)道,然后快速收回敵意舉動,生怕自己慢了一絲一秒,被那位東方小男孩,送去跟上帝做伴。
“據(jù)冥王大人的情報,那位襲擊我們組織的男子,代號為“夜楓”,屬于華夏國超級戰(zhàn)士,實力至少超出我們五個級別!”代號為“修羅”的小男孩,似乎沒有瞧見兩名屬下眼眸里的驚恐,他淡淡說道:“所以,遇上他,逃跑并不可恥!”
“敘舊的話就不說了,我今天召集我們‘地府小組’成員,有個重要的任務(wù)要宣布。”修羅轉(zhuǎn)身看了看騎士與蜘蛛,后兩者立馬神情一嚴(yán)。
“冥王要求我們,在兩個月時間內(nèi),必須帶回兩個目標(biāo),第一目標(biāo):代號為‘天罰’的超級戰(zhàn)士,現(xiàn)在化名為:葉辰,第二目標(biāo):顏軻,顏振華教授之女。”
修羅頓了頓:“冥王認(rèn)為,這兩個人,對我們基因研究,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這個任務(w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是此次任務(wù)的說明,你們好好看一下!”他說罷,抽出兩張卡牌,遞給身后兩人。
騎士與蜘蛛盯著卡牌看了又看,一股凝重的氣息,籠罩山頂。
過了一會,蜘蛛忍不住說道:“區(qū)區(qū)一個潛能四層初階,我相信我們之中,無論誰都可以手道擒來,只是,任務(wù)地點......”
“你怕了?”修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說實話,有一點!”蜘蛛苦笑道:“畢竟,潛進(jìn)華夏的話,那個毀我們冥王組織大半實力的男子,是一道繞不開的坎!”
“害怕并不可恥,說實話,我也很害怕!”修羅說道:“但是,只要我們好好謀劃一下,避開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任務(wù),也并不是不可能......我目前有些眉目了,不過,細(xì)節(jié)方面,還需要仔細(xì)斟酌斟酌,你們過來,我們分工一下......”
......
“葉哥,才一天功夫沒見,你就帥成這樣,沒天理啊!”
衛(wèi)鎖同學(xué)趴在桌子上,夸張地叫喊著,不過三秒鐘后,他又化著滿臉諂媚:“葉哥!我親哥!你跟我說說唄,你用了什么護(hù)膚品?”
“護(hù)膚品?”葉辰偏頭想了想:“冷水算不算?”
衛(wèi)鎖丟給他一記白眼,他壓根就不信,洗冷水要是能洗出這效果,那些所謂護(hù)膚產(chǎn)品公司,還不得通通跨掉?
“規(guī)矩我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嘛!”衛(wèi)鎖同學(xué)一咬牙,一跺腳后,狠心說道:“星級酒樓,酒水暢飲,飯菜任點,怎么樣?O不OK?”
“呃......我能不能說我天生麗質(zhì)?”葉辰想了想,再次說道,他還真沒用過什么護(hù)膚品,連名字都沒啥映象。
不過,他這話落到衛(wèi)鎖同學(xué)耳里,又是另外一番滋味,感情,葉辰是嫌籌碼還不夠啊!
衛(wèi)鎖眨了眨眼,硬是擠出兩點眼淚:“葉哥,我親哥!你不能這樣啊!你小弟我現(xiàn)在還單著呢,這未來能不能找到弟媳,就全靠葉哥您了!”他頓了頓:“星級酒樓兩頓,你看,成不成交?”
葉辰頓時頭大,看情況,如果自己不胡扯些東西出來,這衛(wèi)鎖同學(xué),還會無期限地糾結(jié)下來。他朝衛(wèi)鎖招招手:“附耳過來!”
衛(wèi)鎖同學(xué)頓時大喜,連忙彎腰蹲在葉辰的課桌旁,那模樣,跟搞諜戰(zhàn)的特工有得一拼了:“親哥!我洗耳恭聽著呢。”
葉辰抬頭望了望天,然后想起一句廣告詞,然后輕輕說道:“巴黎歐菜(cai)雅,你值得擁有!”
衛(wèi)鎖兩眼一亮:“歐菜雅?”
葉辰慎重地點了點頭,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說著:“孩子,拯救世界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衛(wèi)鎖立馬如獲至寶,樂得合不上嘴,屁顛屁顛地跑回位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