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胭脂?”太子發現了顏色多種多樣的口紅,滿臉的震驚,但是目光閃爍,似乎想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你們兩個夠了!”
曹傅終於忍不住了,怒吼一聲。要是別的還好,現在公然在他的書房裡面討論胭脂水粉,成何體統!
兩人急忙把收了起來,一起坐到椅子上,只不過都把化妝品緊緊的抓住,害怕曹傅把這些都給收走了。
等吃飯早飯,曹傅說了會話離去,繼續處理政務。
把侯銳鋒交給了太子和祁王,反正三人也很熟悉了,不會有問題,並且葉翔也留下了,出了事情他也會知道。
今天的天氣不是太好,現在陰沉了下來。並且昨天還下過雨,地面有一點溼漉漉,讓侯銳鋒皺了一下眉頭:“城外的道路不好走吧?”
“車子不好走,要不咱們騎馬過去?”祁王道。
“我不會。”侯銳鋒搖頭。
“道路不好就多找幾匹馬拉好了。”太子不以爲然,顯然和侯銳鋒不在一條線上。
侯銳鋒面色無奈,那樣的話,不是會更加的難受嗎?並且進入山莊的道路也沒有休整過,就算石頭道路很多,但是也有不少的地段是泥土覆蓋的,而且看天氣似乎還要再下雨,要是走到半路上下雨就糟了。
“算了,今天不去了,你們能出宮嗎?咱們去城裡轉轉?”侯銳鋒看向了葉翔。這個要曹傅同意才行。當然,這是客氣的表現,不是必須聽曹傅的。
“皇上說過可以。”葉翔躬身回答:“只是需要侍衛的保護。”
“行,你們換身衣服,咱們出宮轉轉。”
太子和祁王的衣服一看就是天家的象徵,穿上這個出去太顯眼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太子道:“那上仙等孤一會,正好可以順路到孤的府中看看。”
“也可以。”
三人換了衣服,帶了一隊的侍衛出門。
這時曹傅也得到了消息,不過卻沒有擔心,太子和祁王經常偷偷出門玩耍他早就知道了,並且上仙肯定有護身的法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陰天天氣涼爽,乘坐馬車出了皇宮的側門,就看到了很多的人正在屋子外蹲著說話,一堆一堆的,非常熱鬧。
“你們兩個知道哪裡有好玩的嗎?或者什麼新鮮事?”侯銳鋒問。
祁王從剛纔就興奮起來,聞言道:“咱們先去馬市,聽說那裡多了不少的動物,都是喜歡貨色。”
“行。”侯銳鋒無所謂目的,同意了。
正是早上涼快的時候。
道路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侯銳鋒沒有換衣服,又是短髮,在沙織的馬車中,很引人注意,面向他這個窗口的人在靠近他或者看到他後都異常驚訝,盯著他猛看,引起了其它地方不少人的奇怪。
有一些好奇心重的跑了過來專門看向了馬車,然後嘖嘖稱奇,交頭接耳的說著侯銳鋒古怪的形象。
而太子和祁王就沒有掀開窗簾,他們早就熟悉街道兩邊的情況,此刻正蹲在寬大的馬車裡面竊竊私語。
因爲這次侯銳鋒不但重新買了一把弩箭帶過來,還給兩人各帶了一把狩獵複合弓。
現代弓箭的華麗造型和弓身上用途明確的輔助用具吸引了看到弓箭的所有人。
也包括曹傅,他看到殺氣森森的弩和兩把弓後打量了好久。侍衛們更加過分,他們剛看到弓箭的時候都忘了行禮,直愣愣的打量太子和祁王手中的弓箭,那羨慕的差點流口水的表情讓侯銳鋒好笑。幸好葉翔知道侯銳鋒的手段,受到的影響比較小,不住的提醒,才避免很多侍衛出洋相。
此刻,就算在街上,前後換過衣服裝扮的侍衛還是不住的打量車輛,想要透過不算太厚的沙織窗簾,再瞧一瞧。
更別提可以拿在手裡擺弄的太子和祁王了。
他們兩個吃完早飯,見到狩獵弓後,就把化妝品丟到一邊了,一路愛不釋手的比劃。
太子的狩獵弓顏色明黃,很符合他的身份,是侯銳鋒專門買的。
祁王的狩獵弓顏色黑亮,很有金屬的質材感,更加吸引人的注意,侍衛們就不說了,視線大多是集中在他的身上,現在就連太子看了一會也覺得他的這把沒有祁王的好看。
“皇弟,不如我們換換吧。”太子忍不住道。
“不行。”祁王正看著狩獵弓傻笑,聞言抱住弓,警惕的道:“你這不是害我嗎?”
“唉……”太子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說了,要是兩人換了一下,估計祁王就要被大臣給整哭了。
“你要是不喜歡,等有機會再給你帶一把好了,這把就送給老曹吧。”侯銳鋒看著窗外的樓房逐漸稀少起來,人卻更加的多,對太子道:“其實都是一樣的,誰知道你不喜歡這個顏色。”
“嘿嘿,主要是皇弟的弓看上去殺氣十足。”太子聽到侯銳鋒的話,心滿意足的回答。
“咱們下去走走吧。”侯銳鋒的身體被震的抖動一下,皺眉道。
這裡的道路變得坑坑窪窪,也不是石板路了,只是普通的土路,幸好不知道是人走的多了,還是專門夯實的,就算道路溼漉漉的,也不粘腳,就是有些小坑裡面都是渾濁的水。
太子和祁王無所謂,下來行走也行,反正只要上仙高興就好,並且兩人雖然很胖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但是運動量卻不少,上次在山裡的時候,侯銳鋒有時都累趴下了呢,兩人還是興趣盎然。
不過兩人都是騷包的個性,有了好東西肯定要亮出來。
馬車停下,三人依次下車,吸引了街邊所有人的注意。
侯銳鋒身材高大,除了一些侍衛外,基本都比他矮了一個頭,衣服也是一身的運動服,雖然和這個時代的緊身衣差不多,但是布料和染色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非常吸引人。
而身後兩個胖子身上揹著兩把造型誇張的弓箭,更加的吸引人,有些勇武的男子就想靠近了打量。
不過被侍衛給阻攔了。
看到三人下車,後面跟隨的葉翔也下馬車,招呼侍衛清場開路,不讓行人接近。
侯銳鋒環視了一週,這裡的街道基本都是獨門獨院,泥土房屋,木質的門框和大門,牆壁上不時出現幾棵小樹,或者一些雜草,古味十足。
不少的人就是坐在自家的門口和人吹牛,也有一些帶著滿身的泥土才從城外回來,臉色黑黝,不敢貼近了詳細的打量侯銳鋒幾人,匆匆從牆邊走過,遠離了他們纔敢返身細看。
“距離馬市還有多遠。”侯銳鋒問道。
走在這裡就像是電影裡面一樣,讓人心情複雜,不過這個時候氣溫有點悶熱了,還是不要在路上耽誤太久的好,反正可以隨時過來看嘛。
“過了這條街就是了。”祁王道。
“嗯。”
在侍衛衆星拱月的護衛下,四人走出了這個街道,進入一個小廣場裡面。
這就是馬市了。
這裡只是其中一個門口,門口都是一些賣吃食、雜貨、毛皮和布匹的店鋪,繞過這些門面,後面纔是正題。
門口的環境就差多了,地上也出現了不少的動物糞便,無人搭理,看上去非常膈應人。
侯銳鋒到是沒有多太嫌棄,雖然現在的天氣炎熱,氣味難聞,但是他小時候也見過很多,那些豬啊,雞啊,牛啊的,都接觸過不少,可以忍受。
當然,不能和這裡的人一樣不太注意衛生,他肯定要挑著路走的,不像是他面前走過的一隊牽馬大漢,一點也不在意,“嗒嗒嗒”的不管面前是什麼,直接就走過去,頂多遇到大堆的時候避讓一下。
他們也被侯銳鋒這一行人吸引了注意力,不住地打量。
一個三十多歲的黑黝男子只顧打量太子和祁王背上的弓箭,沒有注意前路,不但腳上踩到了很多地雷,也一下子撞到了同伴牽著走的馬屁股上,差點捱了一蹄子。
“這邊,這邊。”祁王和太子來此的次數不少,熟門熟路的引著侯銳鋒往一家店面走。
周圍基本都是一層的房屋,只有寥寥幾間蓋到兩層或三層。
這間店面就是三層房屋中的一個,和周圍的泥土房子差別很大,門口不但乾淨,整體建築還是木質的,上了紅漆,新粉刷過不久,看上去非常的顯眼。
“幾位大人裡面請!”
門口一個老者看到太子和祁王后,眼睛一亮,急忙走到路邊行禮,然後瞄向了走在最前面的侯銳鋒,心裡驚奇不已。
他可是知道這二位身份的,誰能走在兩人的前面,並且還是兩位一起陪同?
“難道是……那個神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