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凄厲的慘嚎,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空間已經瀕臨破碎,死亡的威脅讓她無比驚恐:“韓拓軒,你在干什么,還不過來救我?如果我死了,黑暗鼠人一族絕不會放過你!”
韓拓軒臉色難看,咬了咬牙終于向朵拉奔去,他的確不能坐視朵拉就這么死掉。
不過此刻他的行動速度也大幅度下降,因為他必須調動意志光輝抵擋心靈風暴,否則稍有不慎別說救人了,恐怕他自己都性命難保。
李峰見狀冷哼一聲:“還想救人?我倒要看看你是救人,還是救毒藥!”
話音未落,他再次放出一道心靈力量,融入了二維空間,下一刻,就見剩下的那一排毒藥架子周圍,忽然出現了無數空間波動,一股股空間力量頓時拉扯著架子開始扭曲變形。
“不好,李峰你敢!”韓拓軒臉色大變,再也顧不上朵拉,身形一轉就全力向毒藥架子奔去。
眼看著架子就要被變成圖畫,他突然全力爆發領域,死死的擋住空間力量,可是這一次因為要分神對抗心靈風暴,他根本無法徹底把空間力量鎮壓,甚至他自己的身體都被空間之力糾纏住,開始向平面的圖畫轉變。
“該死!”
韓拓軒心中駭然,情急之下突然抓住一根毒藥晶體管,然后扭頭就迅速逃竄。
當逃出數十米后,韓拓軒才回頭看去,就見那一排毒藥架子,已經徹底塌陷,變成了地面上的一幅畫。
詭異的景象讓韓拓軒心有余悸,他知道剛才如果不當機立斷,自己恐怕也跟毒藥架子落得一樣下場了:“該死,這小子實在太難纏了,居然掌握了這么匪夷所思的手段,不過幸好,總算讓我搶到了一管毒藥!”
就在韓拓軒暗自慶幸的時候,不遠處的朵拉終于慘叫一聲,徹底失去了生機。
看著朵拉那沒有任何傷痕的尸體,韓拓軒眼角抽搐,他知道這下麻煩大了,獨角獸聯盟跟河外間諜只是合作關系,這次朵拉被請來幫忙,最后卻死在了這里,恐怕河外間諜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都是李峰這小子,如果不是他,我怎么會惹上這么大麻煩!”韓拓軒恨得壓根癢癢,只想把李峰給生吞活剝了。
此時周圍的心靈風暴終于逐漸消散,李峰傲然立于半空,目光冰冷如霜。
韓拓軒咬牙切齒,眼中充滿怨恨:“小子,你太狠毒了,居然殺掉了朵拉小姐!”
“河外間諜在我銀河系為非作歹,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了又如何?”
李峰面無表情:“更何況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狠毒?當年你們韓家害得我父親整整昏迷了三年,甚至連我們父子的命都差點丟了,那時候你怎么不說自己狠毒?”
“哼,當初的事情可怪不得我韓家,這世界唯一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你們父子敢得罪我韓家,就應該承受后果。”
“哈哈哈,好一個弱肉強食,既然如此,今天情況反轉,變成我強你弱,那你是不是應該乖乖受死了?”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小子,你真以為能殺的了我?”
韓拓軒不屑的冷笑:“說實話,你竟然會用偽神意識,這一點實在讓我意外,但是可惜,偽神意識的最大增幅極限就是一百倍,憑你的心靈力量就算增強一百倍,也最多就是讓我受些傷,根本不足以殺掉我。”
李峰神色不變:“看來你對偽神意識還很了解,那么你就應該知道,增幅一百倍根本不是偽神意識的極限!”
“小子,你在開玩笑嗎?一百倍的確不是極限,可一旦超過百倍,你自身就會遭受嚴重創傷,輕的可能只是這輩子修為都再也無法寸進,嚴重的甚至會直接喪命,小子,僅僅是為了殺我,付出如此代價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得不償失?我不這么覺得,以我們之間的愁怨,只要能殺掉你,任何代價我都愿意付出。”
“你……”
韓拓軒心中一震,終于有些懼怕了。
“李峰,其實我們之間沒必要不死不休,不錯,韓家的確曾經害得你父親昏迷,這是我們韓家的錯,可你父親畢竟還活得好好的。”
他咬了咬牙,放緩語氣道:“而且以你的資質,可謂是絕頂修煉天才,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如果僅僅為了殺我,就斷送自己的前途,實在很不值得,我看不如這樣,只要你今天放我離開,無論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如何?”
這韓拓軒還真是巧舌如簧,如果今天換成別人,沒準真的就被他說動心了,只是可信,李峰不是別人。
今天李峰不僅僅是要殺掉韓拓軒,其實更主要的目的,是要從韓拓軒身上,得到關于母親紀嫣然的消息,他想要知道,當年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殺父親和母親,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而且有一點韓拓軒說錯了,如果是其他進化師,的確只能用偽神意識,把心靈力量增幅一百倍,再多一點就會遭到無法承受的重創。
可是李峰卻不一樣,生命源泉的存在,讓他可以承受比別人更嚴重的創傷,他曾經估計過,自己應該能把心靈力量最多增強五百倍,只要不超過這個極限,任何創傷都可以修復。
五百倍的威力,也許還遠遠不能跟萬倍相比,但李峰相信用來對付韓拓軒應該足夠了。
韓拓軒說完之后,就緊盯著李峰的神色變化,希望李峰能被他說動,可讓他失望的是,李峰臉上的表情毫無轉變,依然充滿了殺機。
忽然,李峰右掌抬起,一枚翠綠色的葉子,再次浮現在掌中,散發出陣陣心靈波動。
韓拓軒臉色大變:“小子,你真的要拼命?”
“不,我用不著拼命,因為今天死的一定會是你。”李峰淡然說著,一道粗大的金色光芒頓時從眉心射出,沒入了心靈樹葉子。
下一刻,翠綠色的葉子猛然爆開,化為了一片比先前還要大上數倍的金色風暴,一股股恐怖的心靈力量,就仿佛化為了實質一般,向著韓拓軒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