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162：你要女朋友不要？
剛敲響對家的防盜門。
下一瞬，房門便被輕輕推開，早早就換好鞋子的沈關山出現在面前。
顧行微不可察的上下打量著。
沈關山一如既往素面朝天。
雖不似其他女性的妝容那般艷麗精致。
但她勝在年輕，皮膚白皙富有光澤，更顯明眸善睞唇紅齒白；雙眉的濃重度剛剛好，多一分顯粗少一分又寡淡。
五官端莊明朗，如此生動而鮮活。
在顧行看來，即便不化妝也足夠漂亮。
穿搭依舊是白色短袖配黑色運動褲，寬松的布料遮住大半軀體，只露出兩截細長白嫩的小臂。
這次輪到沈關山先喊癢。
他不知道準備的方案能不能奏效，還打算再醞釀片刻。
“砂鍋不是挺好的？”沈關山有理有據，“咱倆上次來公園逛，也是去的那家店，意義不一樣。”
但沈關山前幾年就幻想著有一天能跟顧行手牽手往樓上爬。
“已經組裝好了，說明書附帶在盒子里，我們幫您送進去，可以坐上試試……”工作人員服務態度很好。
“一百萬？”沈關山衷心替他高興，“好厲害！”
但顧家要是買到新房子搬走，她和顧行不就沒辦法繼續做鄰居了？
路過小區外的自家商店，顧行推門進去，又擾醒一串風鈴發出叮咚的清脆聲響。
馬上準備進世界賽，劇情會通順不少。
“靠近點，不然鏡頭裝不下咱倆……再近點。”顧行指揮著沈關山。
他打職業只是想賺點零花錢，順便跟更強的對手同臺競技。
第一反應就是對方的身體跟座小火爐一樣溫熱，繼而看到白凈小臂上微微浮現的青筋與肌肉紋理。
她趕緊轉移注意力。
沈關山這性格，要跑到大學里玩社交達人那一套，估計能把她自己折磨瘋，反倒會感到痛苦。
“干嘛？”顧盼被他逗樂了，“想喝的話我自己可以買。”
夏末最后一抹裹挾著灼熱氣息的暖風吹拂而過，沈關山不常扎馬尾，幾縷發絲松散開來，貼到兩頰處。
沒經驗的顧行初次遇到這種情況，手掌被迫往下放。
“我還挺期待的，”顧行拍拍顧盼的腦袋，“到那邊別太有落差感，有時候得接受自己在某方面的平凡。”
她是喜歡顧行的。
顧盼加信科新生群的時候，發現里面很多學生都有競賽經驗。
混著混著就要拿到人生中第一個一百萬？
湖面波紋蕩漾，如同在心底也掀起陣陣漣漪。
當黑夜完全籠罩大地，兩人填飽肚子啟程回家。
……
最后兩人的腦袋幾乎碰在一起。
如今還覺得如夢似幻。
起初是驚慌中夾雜著竊喜，而后心中的煎熬苦澀便全然消散。
她吐字清晰。
她拿過一串，面對著剪開的魷魚板卻無從下口。
剛吐出一塊排骨，他就看見燈光下走過一對情侶，手挽著手姿勢親密。
來到柜臺前，顧行發現妹妹在看一本《計算概論》，想來是大一課程。
“嗷呦……”顧盼別過頭去不想看。
暖風吹散先前額頭沁出的薄汗，卻順著呼吸直抵心底，烘的全身暖洋洋，由血液傳遞到四肢百骸。
見女友答應下來，他才把行李箱遞過去。
“那是，”顧行很得意，“當時考試成績不錯，老爸就帶我來，當時我就感覺鐵板魷魚是平價食物里的神！”
“那個……”
他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可以心無旁騖的投身職業賽場！
心滿意足的趕回松江好望山，顧行剛到小區門口就接到了送貨電話。
兩人都不是喜歡拍照的性格，如今卻意猶未盡。
一屁股坐上去，感覺確實要比電競椅舒服的多。
“噫~”顧盼拖長語調一臉嫌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沈關山舍不得他，離開前眼巴巴瞅著顧行，跟男友揮手道別。
他一直沒聽說顧行在滬市打職業時有什么曖昧對象。
“我媽不放心，打算領著顧盼去報到，”顧行善意叮囑，“要是有什么困難，你到時候直說。”
顧行等小孩們全部沖到前方，這才跟沈關山閑聊，“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她心里自然是期望顧家能改善生活條件。
他感覺這件事沒必要瞞著，丁駿既沒讓自己簽保密協定也沒叮囑不能往外說。
他回想起與沈關山相處的點點滴滴。
基地門突然被推開，來人與顧行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結果沈關山非要嚷嚷著來吃魷魚，然后再去人民公園邊上的名門砂鍋吃晚餐。
顧行與沈關山挽著手，直到樓下才想要松開。
畢竟妹妹沒怎么見識過那種開掛級別的信息學競賽高手，再加上她本身也是省里排名前列的做題家，在鎮中威風慣了，難免對自己要求過高。
走到窗邊張望，卻沒見到母親的身影，“老媽呢？”
負責學務管理的老師對顧行這樣的休學生見怪不怪。
顧行都能聞見沐浴露的薄荷香氣。
……
他知道自己在競賽上沒什么天賦，起初還不服氣，后來習慣了倒也還好，沒有那么難受。
顧盼這次認真點頭，“我記住了。”
沈關山方才一直盯著他看。
“要的……我感覺你也正好缺個男友。”
夜晚的鎮海樓散發出五顏六色的絢爛光芒，在黑暗中顯得瑰麗矚目。
“我就問你要不要吧？”顧行不耐煩。
下樓的時候，顧行略微一思忖，把VG老板今天來鎮海提薪的事情說了出去。
那塊巧克力，沈關山一輩子都不會忘。
跳樓率特別高。
他提議自己走在前面，這樣沈關山不小心摔一跤也只會跌在自己背上。
當時他第一次給沈關山買酸奶，又擔心女孩把這件事透露給妹妹，這才多買了一瓶。
顧盼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跟在后面。
察覺到對方的小動作，沈關山視線平視透過頸部能清楚的看見喉結滾動。
不過他遲早會回來。
顧行鎖骨被女孩的下巴搞得有點癢。
兩人同時開口。
發覺自己偏愛對方專心致志做一件事時眼眸中散發出的光芒與自信，與平時沉悶內斂截然相反的神采飛揚。
他輕輕環住沈關山的背部。
雖然俱樂部沒收假，但他要去復旦辦理休學手續。
盡管最頂尖的那批信息學競賽生基本都去了隔壁姚班，可北大終歸是北大，錄取競賽生的信息學水平比顧盼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沈關山托人找代購，買來很多塊Domori，在自己結束集訓回到鎮海的那天送給顧行。
但看似微不足道的善意在她孤獨而貧瘠的心底生根發芽，經過無數個日夜的澆灌，茁壯成長為一顆蒼翠青松。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想到這里，沈關山瞬間便心生慌亂。
顧行側頭望向沈關山。
搞數競的時候，天天被沈關山吊在天上打，
在鷹潭打國決，比沈關山更強的恐怖巨佬顧行也見過。
不合時宜。
顧行懵圈，還是把人放進了VG基地。
不過他這次辦休學，要去的是教務處學務管理辦公室，位于綜合樓，注定沒時間近距離瞻仰光華樓風貌。
見女友連連點頭，他這次沒找游客幫忙拍照，而是伸直手臂打算來張自拍。
“喏，這瓶請你喝。”顧行把可樂推給妹妹，手機掃碼付錢。
比鎮海夏日的陽光都要燦爛耀眼。
但這學生填寫的理由似乎過于離譜，她仔細掃了兩遍，才讓顧行先去找院系領導要簽字。
小商店燈光昏黃，顧父正在柜臺前啃肋排——這是妻子今天高興臨時去菜場買的加餐，燉煮的軟爛入味。
對方眼眸清澈，甚至讓人分不清是不是湖水的倒影。
“帶孩子過去就住好一點的地方，首都酒店價格貴，你也別舍不得。”老爸囑咐妻子。
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顧行早前就有打算，賺到錢先買房！
沈關山走下樓梯，低頭望著腳尖。
沈關山還記得那天顧行遞來酸奶時自己的心境。
和往常不同的是，她把剛剛留長的中發扎了個馬尾。
裸分進北大，看起來高考分數高，實際上非但沒優勢，反而很多時候要吃虧！
9月2日，寧波櫟社國際機場。
要是突然帶回家個外人，顧父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
可進了大學，信科又不考什么語文化學，多數都是專業課。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顧行還從年長幾歲的高中校友口中得知過光華樓的另外一個出名原因。
顧母擺擺手，“我拎得清事情輕重緩急，這輩子就這么一次，肯定花錢買安心嘛！”
男孩身姿依舊挺拔，像是扎根于湖邊的一顆蒼翠青松，與周圍樹木融為一體。
顧行看著湖面逐漸消散的波紋。
至于小沈……
鎮中更是信息學競賽強校，年年產出國家集訓隊成員。
沈關山腦回路里突然冒出一個稀奇古怪的描述詞。
“快看鼓樓！”沈關山臉蛋紅撲撲，伸出手指興奮不已。
沈關山曾經想要不就這么算了。
“還有，今天你回基地的時候，就能看到我送的禮物。”
話到嘴邊，還是沒忍心講出口。
顧行自然不可能滿世界嚷嚷自己要賺多少錢，但是跟關系親近的人透個底也很正常。
比高考的綜合應試能力，顧盼不覺得自己很差。
她不太會安慰人，始終覺得解決問題就是最好的安撫手段。
浙江是國內頂尖的信息奧賽強省，在計算機方面的基礎教育遙遙領先。
有孩子撿起石頭打水漂，石子迅速在水面上向湖中央彈跳而去。
隔著薄薄的短袖，能感受到對方漂亮的蝴蝶骨輪廓。
沈關山腦袋擱在男友鎖骨窩處，貪戀的嗅嗅空氣，對方身上干凈清爽的洗衣粉味道在鼻腔里彌漫開來。
剛把兩瓶酸奶掃完，就看見哥哥又從冷柜里一臉嫌棄的抓了罐百事可樂出來。
沈關山今天胃口不錯，搞定小吃還能干掉一份砂鍋。
當拿到北大的保送簽約書時，沈關山知道繼續保持鄰居與好友關系，和顧行相見的次數會越來越少。
就如同無數個孤單的深夜里，沈關山總能回想起顧行多年前給予自己的溫暖與善意。
“咱倆也拍一張吧？”顧行記得和沈關山的首張單獨合影也是在鎮海樓下，此刻躍躍欲試。
“不是吧？”顧父心里一慌，趕緊起身追出去看。
“盼盼吶……”顧行喚她，語氣肉麻。
顧行見她這副模樣，原本想調侃說你要是分神學了奧賽，指不定競賽沒成績，高考分數還不夠上北大的。
這段時間顧行沒少在新生群里詢問輔導員關于休學的問題和注意事項，早已把一切都準備妥當。
他提起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趕忙開口回應，生怕對方反悔。
也鐘情于沈關山勇敢笨拙而青澀的一桿桿直球沖撞。
許是因為燥熱與慌張，光潔額頭上浮起一層薄汗。
沈關山牽著男友的手掌，在后面亦步亦趨向上爬樓。
顧行這才正色說道，“拜托你在外面多照顧照顧關山，她不擅長搞人際交往，到數院人生地不熟的……”
“下午好！”沈關山語調歡快，明媚雙眼里都流露出愉悅情緒。
他原本想在NB市區找一家好點的餐廳，慶祝下二人關系的突飛猛進。
鼓西小區的樓道很窄，絕對不足以讓兩個成年人并肩往上爬。
他臨走時，父母還沉浸在兒子三個月賺100萬帶來的震撼中，估計得緩上一陣子。
確定椅子沒問題，送走工作人員，顧行打開手機搜圖，查了下價格。
顧行印象中只請妹妹喝過一瓶。
夜晚里她的雙眸亮晶晶。
眼見著即將登機，沈關山掙脫她的手臂，上前給了顧行一個大大的擁抱。
其余場合，沈關山就是個小透明，縮在角落里看顧行跟同學老師談笑風生。
想了半天，最后笨拙的胡亂咬一口，兩側嘴角沾上了通紅的辣椒粉。
附近有區青少年宮，暑假還沒結束，補課的學生數量眾多，而且年齡段分布甚廣。
顧行想說晚上在樓道里這么搞不太安全，可最后還是敗在女友的殷切目光下。
可她害怕顧行早已忘卻當初不經意間給予的溫暖善意。
沈關山心臟劇烈跳動，像是也在翹首以盼等待著答復。
這段缺席的人生體驗，早晚要補上。
在鎮海樓附近逗留半個小時，才趕回鼓西小區。
好在局勢峰回路轉，顧行想清楚了Domori的來龍去脈。
他是真的住夠那處小隔間了，睡覺時連腿都伸不直，唯一的書架還是跟顧盼共用。
兒子和對門姑娘確定關系的當晚他們就知道了。
然而她心里放不下。
話音未落，她便看到哥哥，硬是把最后一個字給吞了進去。
顧家父母也目睹這一幕，側身跟女兒聊天，免得兩人尷尬。
倒是怕顧盼心理失衡。
“走啦走啦，”沈關山回身把門鎖好，“天氣正好，很適合散步！”
沈關山想抓緊一切時間跟顧行享受片刻溫存。
“你……要女朋友不要？”
沈關山駐足望向他。
出國、當兵、有疾病、壓力太大過于焦慮……
“還好還好……”
她臉頰微醺。
一輛貨車氣勢洶洶停在好望山小區側面，下來兩名工作人員，把貨箱打開抬出里面的物品。
顧行抬眼望去。
各式各樣的原因都有。
沈關山很確定。
攏上沈關山的腰，他才第一次意識到常年穿寬松運動服的女友腰有多細。
不過尚未完全接受兩人從至交好友變成情侶的身份轉變。
她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
他略加思考，還是決定在開學前給予顧盼適當的關心，“你自學能看懂嗎？”
周圍有不少游客拍照記錄下這一瞬間。
她在家庭支出上盡力節儉，但出門在外，該花的也不會省。
她向后退了一步，“世界賽加油，我會在電腦上看你……”
顧行沒忍住輕笑出聲，拿出張紙巾替她擦掉。
什么赫曼米勒，一把椅子一萬塊？！
顧行沒坐過這么高檔的玩意，起初還不敢用力，只敢輕輕滾動椅輪適應。
顧行被粉紅派大星撞的頭暈目眩。
四人用一個馬桶，想想都知道有多不方便。
狹小的衛生間里轉個身子都困難，沒有干濕分離，洗澡時水濺的到處都是。
提前學過競賽的，在起步時間和學科理解能力上都有不小優勢！
顧盼大學起跑線就比很多同級學生低，這讓她很不適應，難免心生沮喪。
“我曉得了！”顧盼挽過沈關山的臂彎，“你不說難道我還能舍了她不管？”
顧行體格偏瘦，身姿如青松般挺拔雋秀，神態里滿是少年意氣。
像顆鵪鶉蛋一樣。
顧行來來回回跑了兩遍，終于辦完了所有手續，得到一份帶有蓋章的休學準許通知。
沈關山被這股暖風賜予莫大的勇氣，搶先一步開口。
其中最著名的建筑無疑于光華樓，號稱國內高校第一高度。
但顧行很確定她眼里有自己的存在。
他很確定，其中一個是自己兒子！
顧行瞥了兩眼便加快腳步，朝教務處的方向進發。
沈關山應聲之后，兩人之間還是陷入無言沉默。
“我覺得我還挺合適的。”
沒辦法。
多年前顧行送給自己一塊Domori，沈關山知道，只是為了安撫她面對親人離世時洶涌而出的悲傷情緒而提供的小小善意。
雖說是自家商店，白拿也可以，不過清貨理賬會麻煩一些。
以及……
“稍有點難度，”顧盼神色苦惱，“后悔當時沒認真搞信息學的奧賽，現在起步都晚太多。”
直到他看到顧行身邊的那道背影，這才長舒一口氣。
顧行付好錢，從老板手中接過兩串鐵板魷魚，快步走回沈關山身邊。
沈關山還興致沖沖的問道，“那你賺到錢，打算用來做什么？”
“歡迎光……”做在柜臺后的顧盼正埋頭看書，聽到風鈴聲才抬起頭來。
沈關山主動開口，“聽說你們大一課程有數分，我可以幫忙補補。”
沈關山也是這么想的。
顧行喉結滾動，目光偏移不敢與她對視，生怕心口被粉紅派大星用角撞開胸腔。
她知道過兩天自己就要北上求學，再想見面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沈關山心想自己昨天晚上光顧著同派大星互訴衷腸了，對今天可能發生的事情惶恐又期待，哪兒有精力收拾行李？
不過她發現自己說出簡短回答后，似乎又有殺死話題的可能性，連忙補充一句，“不過沒多少東西要帶，課本可以用快遞，拿必要衣物和電腦平板就好。”
一切都已搞定。
踏過香樟的婆娑樹影，兩人一路抿著酸奶到達不遠處的人民公園。
她知道自己這舉動很幼稚。
“一會兒就下來……”顧行到貨架上拿了兩瓶酸奶。
顧行知道妹妹玲瓏心思，也懶得搭理她，揮揮手就帶著沈關山往外走。
當時的他絕對想不到，自己下次來竟然是為了辦休學！
和顧行年齡相仿的新生在校區里隨處可見，他們拖著行李箱，在父母的陪伴下踏入大學校門，準備迎接自己嶄新的人生。
白凈脖頸全然暴露出來，整個人顯得干練整潔。
沈關山低頭裝鴕鳥。
“椅子？！”顧行沒想到顧盼居然會送這玩意。
走進復旦大學HD校區，顧行感慨萬千。
復旦校區很多，主校區在楊浦區五角場的HD路上。
顧行停下腳步。
顧行沒想到自己沒打成先手，反倒被整了個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沈關山又跟上一句。
一旁的沈關山也露出關切目光。
“顧行你變了！”顧盼蠢蠢欲動就想搞事，“當初你還主動請我喝酸奶！”
他對此深有感悟。
而后她也學會岔開話題，“鐵板魷魚確實好吃，你小時候還挺有眼光的嘛。”
常年不怯場的顧行難得感到坐立難安。
旁人對她的評價，無非就是腦子好用、社恐……
寂靜而漆黑的樓道里，只有手電筒散發著些許光亮。
現在自己和沈關山達成默契。
顧行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職業生涯首個賽季就拿到這么高的薪水。
“謝謝啊……”顧盼情緒自我調整的挺快，手腳麻利拿起掃碼機。
那姑娘挺不錯。
在她看來，顧行顧盼以及叔叔阿姨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這些年父母常年不在身邊，自己沒少受顧家的幫助。
更要命的是當年讀書時早晨上廁所。
顧盼笑盈盈沒再推辭，她目光掃見顧行把一瓶酸奶遞給沈關山，一時興起反問道，“我要是想喝酸奶，你也請客嘛？”
還不如付賬來的方便快捷。
“……還沒。”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按下快門鍵時，沈關山笑靨如花，伸手在男友頭頂比了只兔子耳朵。
一群背著書包的孩子嬉笑打鬧從身后沖了過來，人行道很窄，走在外側的顧行被迫讓步閃躲。
之前進來是參加冬令營拿降一本線的合約。
正好大劇情剛過，匯報下成績吧。
只是順著石板路來到公園湖泊邊，沿岸邊向前踱步。
顧行脫口而出，“買房！”
“要不我在前面探探路，左手開手電筒，咱倆拉右手？”沈關山想了個法子。
但顧盼自己覺得沒那個天賦又會分散注意力，也沒認真學，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高考上。
老媽領著兩位年輕女孩進入檢票口，顧行跟老爸兩人等飛機安全起飛，這才前往火車站。
她勾動手指，將黑發歸攏到耳后。
沈關山身體反應慢上一拍，與顧行小臂不可避免相碰在一起。
大部分時間里，她都是學校社交領域里默默無聞的那一個，只有在與數學有關的討論中被常常提及。
待在集訓隊的那段時光，是她第一次長時間無法見到顧行。
“我就說去狀元樓，時間明明來得及……”
“好好學習，不想做的事情就別勉強自己。”顧行提醒。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得給顧盼買酸奶？
顧盼打開冰可樂拉環，倚在窗臺旁看著哥哥跟好友并肩走過一顆顆香樟樹，直至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范圍內，才坐下來繼續讀書預習。
沈關山聽到這話，情不自禁綻放出明媚笑容。
“過年的時候我給你送件禮物。”顧行打算賄賂下妹妹。
顧盼先前見VG老板開著輛奔馳出去了，原以為事情談完老媽會來接班，沒想到等了好久也不見人。
對方接到巧克力時毫無反應，令她無比失落。
“別別別我球球你啦，憋送我禮物成不？”顧盼想想那把一萬多的椅子，心里都在滴血，每個數字都在嘲笑自己是個大冤種，“我小老百姓，辛辛苦苦賺那點錢還不夠給你回禮的！”
日常收尾了，這兩天情節難寫，所以字數少一點。
章節平均訂閱15000，24小時內的新章節追讀11000。
比上本書的巔峰要高不少，目標還是實現了的。
后續再接再厲。
今日6800字，總計6.06W/27W。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