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了前半節(jié)後,兩個伴舞的人,走過來簇擁著她走到了舞臺中,其他伴舞的人也簇擁了過來。
安久被圍在了中間,伏低了身子。
直到間奏過去,安久清唱著前面那兩句歌詞,原本簇擁著她的伴舞,手在歌聲中緩緩攤開,就好像一朵盛開著花朵,而安久正好是位於中間的花蕊,寄寓著新生以及呵護。
鏡子激動地跟坐在身旁的許諾說道,
“比下午彩排還震撼!”
“是!”許諾應(yīng)了一聲。
事實上,他每次看到安久,安久總會給他帶來驚喜。
就如現(xiàn)在看著舞臺上的安久,完全看不出她已經(jīng)結(jié)婚爲人妻了,反而更像是個剛墜入凡塵的仙子。
一直到表演結(jié)束,安久和伴舞門一起鞠躬謝幕,臺下掌聲雷動。
安久回到後臺,鬱禕激動地抓著安久的手說道,
“安久,你實在太棒了!好美啊!”
“真的嗎?你沒看出我忘詞了嗎?”安久有些訝異地問道。
“有嗎?沒看出來!”鬱禕搖著頭應(yīng)道。“就覺得你唱得好好!”
“你什麼時候變成臺灣腔了!”安久笑道。
“好吧,反正就是很好很完美!”
“沒有太大的問題就好,我剛纔唱到後面突然忘詞了,只好將前面那句歌詞重複唱了一遍,纔想起來!”安久解釋到。
那時候她往臺下看了一眼,其實黑壓壓的根本看不到什麼,但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自己看到了顧墨,顧墨也正看著自己,於是一緊張就忘詞了。
還好她後來又想起來了,而且接唱了下去,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現(xiàn)在表演結(jié)束了,不管好壞,她都可以鬆口氣了。
拿著卸妝棉,找著卸妝油,準備卸妝了。
鬱禕將卸妝油遞了過去並有些可惜地說道,
“安久,其實你可以不用卸妝,這樣很好看!”
“什麼啊,這樣走出去也太奇怪了,我也不習慣啊!”安久一邊說,一邊倒了卸妝油,開始卸妝了。
“還是我?guī)湍惆桑 濒d禕說道,拿過了卸妝棉,開始幫安久卸妝。
卸完妝後,擦了一些水乳,安久就拿著自己的衣服去更衣室裡,將身上的禮服裙換下來了。
“安久,你剛纔的表演太棒了!”迎面走來的人,誇到。
“謝謝!”安久客氣地應(yīng)道。
回到了化妝間後,安久將禮服裙摺好,放進了盒子裡,又用袋子裝好,然後跟鬱禕一起,從後門離開了禮堂,先回宿舍了。
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晚會才結(jié)束。
安久趁著這點時間,順便洗了個澡,將頭髮也洗了。
一邊吹著頭髮,一邊跟鬱禕聊著,
“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拿到VCR,我也想看看,我都不知道自己唱的怎麼樣!”
“完美啦,你沒聽到掌聲那麼熱烈嗎?我覺得前面表演的那些節(jié)目,就你的掌聲最熱烈的!”
“是你偏愛我吧!我都沒注意到。”安久笑道。
“那是你太緊張了,纔會沒注意!
反正你唱得很好,很深情,伴舞也很美,不知道是誰編排的,真的很美!”鬱禕應(yīng)道。
“是一個大三的藝術(shù)系學妹編排的,我也覺得她編得很好!”安久點著頭。
她還跟那個藝術(shù)系的學妹聊過,覺得她天生就是適合走藝術(shù)這條路的人。
“很有才!你們一個唱得好,一個舞編得好,正好相得益彰!
對了,你晚上要回去,還是住宿舍裡?
要是住宿舍的話,我們等林紫回來,就出去HAPPY一下。”鬱禕提議到。
“我得回去啊!週末再去HAPPY吧!
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呢!”安久爲難地說道。
“你沒說我差點忘記了明天還要上班的事!
還是上班重要,我們改天再約好了。
你怎麼回去?”鬱禕問道。
“家裡人會來接的!”
“真幸福啊!”
“我確實挺幸福的!”安久停頓了一下,笑著應(yīng)道。
“誇你一句,你還嘚瑟起來了。”鬱禕笑罵了一句,下一秒?yún)s又無不羨慕地說道,“不過,你確實挺幸福的。
家在這裡,然後不管做什麼事情,家裡人都支持你。
真是讓人羨慕!”
“難道你家裡反對你做什麼啊?”安久轉(zhuǎn)過頭看向鬱禕問道。
“也不算是很反對,但也不是很贊成就是了。
他們還是希望我畢業(yè)後能回去。
覺得我一個女孩子隻身一人在這邊打拼太辛苦了!”鬱禕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是因爲他們關(guān)心你!
我是覺得,你可以跟你的爸媽商量,給你兩年的時間好好打拼一下。
如果兩年的時間裡,還是沒有什麼起色的話,你就聽他們的話回去。”安久提議到。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鬱禕驚喜地說道,“我只要跟我爸媽約定一個時間,到時候我要是做出成績,他們肯定不會反對我在這邊發(fā)展的。
當然我要是做得很差,那不如回去的好!”
“是啊,我覺得爸媽說的話,總是有一定的道理,雖然有時候不是我們喜歡聽的。
你好好跟你爸媽商量,一定可以解決的!”
“嗯,現(xiàn)在有點晚了,明天給他們打個電話商量一下!”鬱禕點著頭應(yīng)道。
安久將頭髮吹得七八分幹,收起電風吹了。
順便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呆會拎回去。
禮服要送去幹洗,就直接放在袋子裡,其他東西,收拾進另一個袋子裡。
晚會結(jié)束了,林紫給鬱禕打電話,問他們在哪?
鬱禕說她們已經(jīng)回到宿舍了,林紫就說怎麼不等她一下。
鬱禕說安久表演完,她們就回來了,讓林紫直接回宿舍。
安久給顧墨發(fā)了一條短信,說她在宿舍裡,讓顧墨要回去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林紫回到宿舍後,一個勁地誇安久唱得太好了。
安久被誇得都不知道怎麼迴應(yīng)好了。
“你們一個個將我捧上天了!”安久最後哭笑不得地說道。
“真的,你今天唱得非常好,我身邊那幾個英文系的,也說你唱得很好聽!”
“你們喜歡就好。”安久應(yīng)道。
“晚上你別回去了吧,我也不回公司的宿舍了,我們呆會出去慶祝一下。”林紫興奮地提議到。
“剛纔我就跟安久說了,不過她要回家,而且我們明天都要上班,還是改約在週末吧!”鬱禕說道。
“真是的,今天難得心情這麼好的,改天說不定就沒心情了。”林紫有些失望地嘀咕到。
安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不知道怎麼說好。
如果是以前,她是可以不回去,直接住宿舍裡。
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即使她想在宿舍裡住,顧墨也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