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分家,都住在一起,那不是挺複雜的?安寧皺著眉問道。
聽雲哲說,是他奶奶要求不能分家的。安久解釋到。
雲哲?
就是顧老夫人的孫子,顧墨的侄子啦,今年十九歲,跟我差不多。安寧介紹到。
原來還有一個跟你差不多同齡的啊,
早知道你應該嫁給那個叫顧雲哲的,還比較有共同語言。
姐,你胡說什麼呢,顧雲哲還是個孩子好不!安久囧了。
你剛纔不是說十九歲了嗎?
是啊,十九歲也還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安久硬是打住了。
還是個什麼?安寧不解地問道。
反正我跟顧雲哲是不可能的就是了,再說他現在都還沒到法定結婚年紀呢!
以顧家的家境,年齡根本不是問題,不能在國內登記,就到國外註冊好了。
當然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都跟顧墨結婚了。
只要那個顧墨對你好,那就值了。
安久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用對她太好,只要不要對她太壞就行,甚至忽略她都沒關係的!
顧家人對你好嗎?安寧又問道。
都挺客氣的!
對了,顧雲哲的母親,也就是顧墨的大嫂,今天也送我一個玉鐲子呢!
你看我這邊都有一對了。安久舉起兩隻手並說道。
你現在是土豪了!
跟顧墨登記結婚後,顧家隨便一個隨手禮,都價值連城的。
你以後走路都可以橫著走了。
姐,我又不是螃蟹,橫著走什麼啊!
這些東西以後還是要還給顧家的。安久頓時笑了。
爲什麼要還?顧老夫人要求的?安寧不解地問道。
不是啦,我只是覺得我們沒必要留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
什麼人家?
你跟顧墨登記後,就是你家了。
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
還人家,難道結婚後,你還想跟顧墨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等著那一天離婚,淨身出戶什麼的啊!安寧頓時有些無語地說道。
安久頓時瞪了雙眼,訝異地問道,
姐,你怎麼知道我有這種打算啊?
不會吧,你真有這種打算!
安寧錯愕地看著安久,過了一會兒,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比較好。
顧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你以爲你跟顧墨結婚是玩過家家啊?
開心了就結婚,不開心就離婚啊!
到時候顧家人要是知道你有這種想法,
會對你有意見的!
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聽姐的話,既然結婚了,就好好跟顧墨過日子。
除非顧墨是個渣男,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如果是顧墨主動休了我呢?安久追問了一句。
哦,你的意思是顧墨有可能會退貨是嗎?
他不喜歡我,當然不會想跟我過一輩子啊!
要真的這樣的話,你就跟他離婚,然後分他一半的財產。
到時候你就是超級富婆了,還怕找不到比顧墨更帥更年輕更溫柔體貼的男人。
……安久頓時一頭黑線了。
跟姐完全是在二次元裡聊天。
不過姐姐有一點說對了,
既然結婚了,就要考慮好好跟顧墨過日子。
除非顧墨是個渣男,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的確需要好好考慮以後的生活應該怎麼過。
只要她跟顧墨一天沒離婚,她就是顧家的媳婦,自然就要遵守顧家的家規。
而顧墨又是GAY,也不能因爲顧墨只喜歡男人,就說他是渣男,
但是他們兩個不可能有感情的發展也是真的。
以後她應該怎麼讓自己在顧家生存下去,而又能夠跟顧墨和平何處,這確實是個需要攻克的難題啊!
安久躺在牀上,想著想著,最後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她身上蓋著被子,而姐姐已經離開她的臥室。
顯然是她睡著了,姐姐幫她蓋上的。
安久醒來後就沒有睡意了,此刻窩在牀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晨曦,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安久像往常那樣,在家裡吃飯早飯後,就揹著包出了家門,打算回校去念點書。
因爲是星期天,公交車上的人比平時少。
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上吹著寒意的風到了學校附近的站臺。
她搭的這般公交車,並沒有經過學校,但最近的一個站臺,只要步行十分鐘左右就到校門口了,而且這班車一向人不多,常有座位坐,所以安久有時候寧願乘坐這班公交車。
還沒到站臺,就下起了濛濛的細雨。
安久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真的下雨了。
而她沒有帶雨傘。
合上的車窗後,安久到了站臺下車,站在站臺躲雨,想著呆會看會不會停了。
結果不但沒停,還越下越大。
安久有些懵了。
再下下去,她是不是就不用去學校了,
而且這會兒雨太大,連的士都攔不到。
沒有辦法,安久只好繼續在站臺等下去了。
畢竟這裡還能夠躲一下雨,她淋溼了沒有關係,包裡還有書呢!
又站了近半個小時,雨終於停了下來,她才揹著包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她最近特別忙,除了學習外,還要代表班級準備校慶的節目。
安久想到這點忍不住要吐血了。
她代表班級準備校慶的節目,這是哪個缺德傢伙想出來的餿主意啊,而且還趁著她請假的時候全體票選通過。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金融一班絕對是一羣團結一心的缺德傢伙。
但不管她再怎麼怨念,已成事實,她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走到校門口接到了莫慧靜的電話,
親愛的,你晚上要上課麼?
不用啊,今天週末,你忘啦!你要過來找我嗎?安久笑著應道。
不去,今天我表哥家舉辦盛大party,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就帶你蹭好吃的!
你那個帥得掉渣的表哥?安久問道。
從她認識莫慧靜開始,經常聽到她提到的兩大帥哥,不是許諾,就是她的表哥江亦忱。
是啊,是啊,你還記得啊!安久看來你暗戀我表哥很久了哦!
你想太多了。安久頓時一頭黑線。
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晚上到底去不去啊?有很多好吃的呢!特別是空運過來的海鮮啊,絕對會讓你流口水的!
怎麼去?
你要去的話,我就開車過來接你!
那可以!
安久,我就知道你是這麼現實這麼勢利的人,不過我喜歡!鏡子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交代到,晚上六點半在南門等爺!
需要那麼早嗎?安久問道。
六點半就去蹭吃的,會不會太張揚,太明顯了?
去蹭吃的,當然得早點啦,不然去吃剩菜啊!鏡子理直氣壯地應道。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六點半在南門等你。安久應道。
果然是骨灰級的吃貨,而且是專業蹭吃的!
跟鏡子約好後,安久回到宿舍,
結果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一大早都去自習了,還是都去玩了。
安久只好換了一套衣服,剛纔雖然沒有淋到大雨,但多少有被過往沒有公德心的車輛噴濺了積水,換一套衣服乾爽舒服一些。
順便多帶幾本書,自己一個人去圖書館自習了。
吃完了午飯,安久回到宿舍,鬱禕和另一個舍友林紫都在。
你們都在,順便幫我想想校慶我要準備什麼活動吧!安久將書包放下有些頭疼地說道。
她還完全沒有頭緒呢!
這就是沒有特長的人的悲哀!
你還沒決定要表演什麼啊?林紫轉過頭來並問道。
正在敷面膜的鬱禕不能說話,只是跟著點頭,顯然跟林紫同樣的訝異。
我根本沒有什麼才藝,你們讓我決定什麼啊!安久極爲無語地控訴,倒是林紫你還會彈古箏呢,鬱禕你也會書法,你們都不表演的,卻將我推出去!
我就算了,都忘得差不多了。林紫一臉無辜地應道。
鬱禕這時候撕下面膜,跟著說道,
你看過哪次校慶節目,是上去表演書法的?
有啊,去年的校慶不就有一個學長上去表演了嗎?
人家是拿過國家大獎的,我連校級的都沒拿過,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鬱禕說完,將面膜又重新敷上了。
安寧看得一愣一愣的,想著這樣也可以!
那我不是更什麼都不會!
你可以唱歌啊!安久我覺得你唱歌很好聽,一定可以一鳴驚人的!
一鳴嚇人還差不多!
我也覺得林紫說的對,你就不要煩惱這個了,直接上去唱首歌,唱得難聽點,然後初賽就被刷下來,接下來不就沒你什麼事了嗎?鬱禕又轉過頭來說道。
只是貼著面膜說話,看起來有些恐怖。
安久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她的舍友各個都是超級無敵不要臉的傢伙,只會出餿主意而已。
但不得不承認鬱禕說的方法是最一針見血的。
安久最後還是聽了鬱禕和林紫的建議,初賽的時候上去唱一首歌。
至於唱什麼歌,這又是讓她頭疼的一點。
雖然等著初賽就被刷下來,但也不能上去唱一首很沒水準的歌吧!
笨啊,你就不能上去唱一首英文歌嗎?這樣既顯出了你的格局,又容易被刷下來!
爲什麼顯出我的格局,就容易被刷下來啊?安久不瞪大雙眼錯愕地問道。
這還不簡單嗎?唱英文顯得你與衆不同,刷下來是因爲你唱功太差,英語不標準唄!鬱禕拍了拍安久的肩膀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