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打算用我三突內(nèi)功來控制你的氣,我只需要用我的雙手即可徹底擊潰你,擊潰你可笑的信念!”周子聰運氣於雙拳,呼嘯而至。
鍾天浩咬牙接招。
周子聰在發(fā)泄。
他完全可以不傷一根毫毛解決掉鍾天浩,但是,他要發(fā)泄,他的發(fā)泄方式就是,不停的擊打鐘天浩的身體,以及不停的讓自己的身體被鍾天浩擊打,讓疼痛不斷的侵襲自己麻木的神經(jīng)。
兩個人,開始了肉搏和血鬥。
每一拳都硬生生的擊打在對方的肉體上,發(fā)出一聲聲絕望的悶響。
兩個人都已經(jīng)滿臉血水加汗水。
在雙方長達了五分鐘的基本上不防守而是拼命攻擊對方身體的對毆後,鍾天浩開始支撐不住了。
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被兩人這瘋狂的不停攻擊對方和被對方攻擊的血戰(zhàn)所深深的震撼。
在那一剎那,兩人都停止了,兩人的面部,都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周子聰和鍾天浩,喘著氣,看著對方。
突然,周子聰奮力出拳。
已經(jīng)開始反應遲鈍的鐘天浩硬生生的倒地,壓爛了地上的茶幾。
“起來。”周子聰抹去了眼角影響他視力的血流,低聲的說道。
鍾天浩“聽話”的爬了起來。
還沒站穩(wěn),周子聰一腳就踢到了他的頭上。
“轟”一聲,鍾天浩撞到了寫字檯上,大鏡子應聲而碎,散落滿地。
還沒完,周子聰馬上飛身而上,輕踏牀面,他就躍至寫字檯上空。
這帶著身體重量的一踏,卻如踏到了硬硬的土地上一般。
踏的地方,可是鍾天浩的胸,如此巨大的力量,就算鍾天浩運氣於此,也會斷掉幾根肋骨的。
但是,周子聰感覺自己踏到了結(jié)實的土地上。
一急之下,他飛出另外一條腿,向鍾天浩的頭踢去。
在鍾天浩滿是血跡的臉上,那雙眼睛卻瞪得如此之大。
在眼睛旁,他的手,接住了周子聰?shù)哪_。
周子聰突然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他猛的撤回腳,向後躍到了牀上。
鍾天浩站了起來。
兩人一人站在牀上,一人站在寫字檯上,相對而視。
“你的每一擊都在告訴我,你有多恨我。你的每一擊都在告訴我,我再怎麼讓你發(fā)泄,也無法停止你的憎恨。所以,我決定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你,用另一種方式來幫你結(jié)束你的憎恨。”鍾天浩的眼中突然閃爍出,邪惡的光芒:“我要殺了你,讓你的憎恨徹底的了結(jié),讓我獨自一個人活在人世,享受這痛苦!”
鍾天浩的血肉模糊的臉和上面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讓周子聰突然彷彿看到了自己,他大喝一聲,全力衝了上去。
寫字檯上,肉搏,血戰(zhàn)。
兩個人的戰(zhàn)鬥,早已沒有了招式和技巧,剩下的,就是相互的瘋狂的猛攻。
鍾天浩突然感覺自己徹底的被邪惡所控制,他已經(jīng)忘記了一切的悲傷,他此刻,只想拼命的尋找破壞的快感!
這邪惡,讓鍾天浩開始在這場沒有防守的戰(zhàn)鬥中佔據(jù)上風。
一個重拳,周子聰一下承受不住,一個踉蹌,退後一步,轟然跌下了寫字檯。
在周子聰落地的那一瞬間,鍾天浩的整個身體的重量就不假思索的踏了上去。
鮮血從周子聰?shù)淖煅e飆出。
牀上的兩個女人有點坐不住了。
血剛剛從周子聰?shù)淖煅e飆出,鍾天浩的腳剛剛落到周子聰?shù)母共浚R天浩就猛的下蹲,大力一重拳揮到了周子聰?shù)念^上!
這沉悶的巨響伴著周子聰?shù)拇舐暽胍鳌?
這呻吟,刺激了鍾天浩。
他開始瘋狂的出拳。
那一剎那,所有人只看到周子聰血肉模糊的臉不停的變著形狀,卻已看不到鍾天浩的拳頭!
“夠了!!”周子聰突然一聲大吼,鍾天浩猛地一蹬腿,向後撞到了牆上。
周子聰艱難的側(cè)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鍾天浩看著面前的這個面目全非的魔鬼,不屑的說道:“你不是說,你不用三突的內(nèi)功控制我的氣就可以打倒我和我的信念了嗎?”
周子聰血肉模糊的臉,突然笑了起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對於人類來說,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遵守的諾言,我,你,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諾言是人類拿來騙自己和別人的東西,謊言纔是人類的本性語言啊,哈哈哈哈哈!”
“是啊,你說你要用雙拳徹底擊毀我和我的信念,可惜,剛纔那一刻,我的信念已經(jīng)沒有了,這就是你的雙拳無法擊敗我的原因。”
“傻小子,你還這麼得意,你不知道我決定動用內(nèi)功就意味著什麼嗎?你不知道這就意味著你的生命,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嗎?!”周子聰大吼著再次向?qū)懽謾呠S去。
他的拳頭被鍾天浩雙手接住。
但是很快,鍾天浩集中在雙手的真氣,向身體的各個部位散去。
沒有了內(nèi)力加成的鐘天浩,力量如何和周子聰抗衡。
被阻擋的周子聰?shù)娜^,勢如破竹的穿過了鍾天浩的雙手,直接擊打在他的臉上。
周子聰馬上上前一步,一個右勾拳就向被擊中後仰的鐘天浩的頭擊去。
鍾天浩伸出左手阻擋這一拳,結(jié)果確是這隻左手連著周子聰?shù)挠胰瑩粝蛄俗约旱念^。
巨大的力量讓鍾天浩整個人向牆上撞去,轟的一聲倒在了寫字檯上。
沒有內(nèi)功的純力,已經(jīng)不能再稱之爲“力氣”,動用了三突內(nèi)功的周子聰,瞬間制勝。
鍾天浩已經(jīng)昏迷。
看著腳下失去知覺的鐘天浩,周子聰笑了。
笑了兩聲,周子聰?shù)难劬Γ蝗欢ㄗ×耍ㄔ诹随R天浩那已經(jīng)看不清楚的臉上:“好了小子,是徹底了結(jié)你的時候了。”
就當周子聰擡起腳,準備徹底踏斷鍾天浩的脖子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都給老子去死!”
是胡自豪。
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他纔不得不冒險,使出了這最後的底牌。
雙腿受控制不能動彈的他,在那兩個男人的監(jiān)視下,迅速的掏出了槍,向兩個舉著手控制他和橡皮的男人射擊。
隨時可能因體內(nèi)被控制的氣而暴斃的胡自豪的這個冒險的舉動,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兩個男人來不及控制什麼,就倉促的飛身躲避子彈去了。
胡自豪的冒險是經(jīng)過了考慮的,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氣,讓它們殺死自己,這估計需要一些時間,即使這時間再短,或許也沒有子彈的速度快。敵人,應該沒有想到雙腿不能動彈的胡自豪,能這麼快的拔槍射擊。
被剛纔那兄弟間的血戰(zhàn)而震撼的兩個男人,當然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那胖男人,胳膊中槍了。
兩個男人一躲避,橡皮和胡自豪的腿就恢復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