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
經(jīng)過一夜交談,在一旁傾聽的徐氏族人已經(jīng)散去,只留下四名元老和徐長治還在當場,這五人各個眼神冒著精光,生龍活虎哪還有一夜未眠的架勢。
這一夜談話,不僅僅奠定了徐天治的地位,同樣也給這幾名引路人一個希望,現(xiàn)如今徐家大事都是由這五人商討然后最終決定,他們經(jīng)歷過風雨,自然也知道如今的天下大勢,打從心底又哪里甘愿為齊鎮(zhèn)南爭權(quán)奪勢做炮灰
只不過那四名元老心思縝密,畢竟此事關(guān)乎徐家的生死存亡,經(jīng)歷過險些滅族之事之后,他們四人每走一步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免得承擔不起后果。
“你說的那低等神族組成的軍隊,是否靠譜,如果突然反水”徐世龍再次開口,他也跟低等神族接觸過,知道這支特殊的種族各個傲氣沖天,很難心甘情愿的屈居人類之下,成為附庸的種族。
“三爺爺放心,這三支低等神族都唯我是從,跟我經(jīng)歷過不少大事,自然不會做出突然反水之事。”徐天治說到此處不禁有些可惜,若不是神力元胎作祟,那自己跟米漢陽之間的協(xié)議依舊生效,四支低等神族構(gòu)建的兵力,也足以橫掃大部分的步兵。
當今天下,除了徐天治之外,也就只有李傳隆和雷勁有資本能拿出低等神族構(gòu)建兵力,只不過可惜這二人都有爭奪天下的野心,只能夠一時合作,特別是雷勁此人野心膨脹,暗中打壓弱勢勾結(jié)同樣野心家,儼然已經(jīng)成就一方大勢,不是輕易可以攻破的。
“如此尚好,既然我們還有此機會,不如順勢一博,都說時勢造英雄,我們徐家自然也沒有孬種,各個都是能夠上戰(zhàn)場的好兒郎。”徐世友言談頗為豪氣,難掩他的雄心壯志,他還不算蒼老,自然也有對權(quán)勢爭奪之心。
“此刻天色以亮,四位元老就先回去休息,等我履行和齊叔叔的口頭之約,到時候再談我們徐家離開一事,其余瑣事諸位也無需擔憂,大不了我去借幾頭飛行靈獸,舉族搬遷也不是什么難事。”徐天治深思熟慮之后,才對幾人繼續(xù)說道。
如今眼前除了幫助徐家立族之外,最重要的依舊還是爭奪那靈石礦脈,畢竟齊鎮(zhèn)南等人還并未深入就得到幾件靈器,現(xiàn)如今天下大勢眾說紛紜,誰也不敢獨善其身,他也想尋得一件靈器,到時候鎮(zhèn)壓漠北大局,徹底的穩(wěn)固漠天城的局勢。
“看來我們還是老了,以后徐家的一切便交給你們年青一代,我們也可以享清福了。”
徐世龍幾人留下一句話之后,便又召來幾名年青一代,才被攙扶離去,而齊家這處小院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沉積了下來,僅剩下的還是只有徐長治和徐天治兩兄弟。
“想不到昔日的小娃娃,今日已經(jīng)成長到這個高度,爭奪天下,我想死去的族人能夠見到這一幕,也能含笑九泉了。”徐長治感觸良多,這一晚他陪伴幾人左右,并未開口,但是也聽到徐天治所說一切,自然心中歡喜,不由得感嘆了起來。
“大仇得報,現(xiàn)在天下動蕩,想來當初給我們白眼的一些家族都不太好過,表哥你也可以放心,日后有我徐天治在,我們徐家自然不會再次沒落,我不僅僅要徐家恢復往日鼎盛,還要比以前更強”徐天治聲音強硬,他從徐長治口中得悉這幾年徐家受到的屈辱,自然不甘心家族再次沒落,所以才會說服四大元老,舉族搬遷。
“怪不得三爺爺感觸良多,不過既然有天治你這句話,表哥我也就放心,到時候督促幾位元老把徐家大權(quán)重新交予你手,子承父業(yè)也算一件美談。”徐長治微微一笑,他現(xiàn)在對徐天治十分放心,畢竟對方的實力他也見識過,當然不會再出現(xiàn)修行者欺負家族之人之事。
“這件事等我們回到漠北再說,表哥你這幾天盡量少出門走動,離賓城三大家族除了齊家之外,其余兩家最近都廣招人馬,暗自屯兵,我看不是什么好兆頭,你到時候也要多督促族人,盡量不要拋頭露面。”徐天治眉頭緊皺,語氣顯然有些擔憂。
離賓三大家族,現(xiàn)如今齊家兵力盡數(shù)被調(diào)往靈石礦脈,只剩下齊靈月和一些高手隱藏在內(nèi)部的修行者,很難保證徐家這么多人的安全,所以他必須要小心謹慎,免得徐家被波及到三大家族的爭斗之中。
“離賓城遍地黃金,前些時間也有些軍隊前來接管,但是都被齊鎮(zhèn)南盡數(shù)斥退,難免其他家族勾結(jié)外界,到時候里應外合,天治你擔憂的確實有道理,現(xiàn)在我就傳令下去,告誡族人小心謹慎,不要跟人起沖突,被抓住把柄。”
徐長治匆匆離去,他經(jīng)歷過葉家那事之后便也擔憂了起來,正所謂防范于未然,雖然還沒發(fā)生,但是不代表不可能發(fā)生,所以他也要在第一時間告誡族人,免得這幾日生出什么禍端。
“這齊家家大業(yè)大,也有我徐家的一份功勞,不過我倒不是貪功好意之人,這些產(chǎn)業(yè)還是留在此地,免得到時候再說我們翻臉不認人,咿”
徐天治靈魂展開,一下子便覆蓋在齊家的每一個角落,靈魂之中上百名下人的談話聲、勞作聲都傳遞到他的耳中,當他正準備收起靈魂之時,卻突然聽見某處庭院之中的交談之聲,而這交談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來這庭院是齊靈月的私院,而院中所有的丫鬟下人都被清理,原來是她和大管家卻正在暗中商量某事,小心翼翼好像害怕別人偷聽一般。
這兩人談話內(nèi)容,實際上卻也簡單,主要的原因便是葉家送來了一束請柬,好像是要召開喜宴,筵開百席邀請齊家慶祝。
這事情如果放在平時,那也是正常無比,畢竟三大家族雖然暗地里爭鋒相對,但是明面上卻還是顧忌彼此理解,一般這事都會廣派請?zhí)埜鞣饺耸壳皝碛^禮。
可是怪就怪在,剛剛在前天,齊家便害的葉家損失了大筆銀子,可是此時葉家卻不計前嫌,派人送來請?zhí)黠@就是不懷好意,在醞釀什么陰謀詭異。
“徐大哥,跟家族之人商談好了”
很快,齊靈月就匆匆趕至,顯然內(nèi)心著急無比,動用了靈氣趕來,體內(nèi)靈氣涌動把原本白皙的俏臉都催的漲紅,十分誘人。
“嗯,你的事情我已知曉,不知道齊叔叔對此事是什么態(tài)度。”徐天治眨了眨眼睛,現(xiàn)如今徐家寄人籬下,他當然還是要顧忌齊鎮(zhèn)南的臉面,也不好直接推脫。
“我爹說的果然沒錯,徐大哥你已經(jīng)知曉,也就省的我浪費口水了。”齊靈月攏了攏鬢角的亂發(fā),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說道:“我爹說徐家現(xiàn)在跟齊家還在一條船上,此事自然也關(guān)乎兩家存亡,他這幾日正在呼朋喚友實在是有心無力,想讓徐大哥出面處理。”
“哦看樣子齊叔叔對我倒是放心,既然如此那此事便有我陪你走一遭,不過事關(guān)三大家族之爭,我也不好輕易暴露身份,到時你就不必帶仆人,有我裝扮,我們二人一同前往便是。”
徐天治淡淡一笑,他心中早已清楚齊鎮(zhèn)南也知道自己這趟留在齊家自然是為了帶走徐家舊部,正好葉家請柬送到,他便做個順水人情,到時候徐家就算要離開,也不會落人口實。
“有徐大哥這句話,那我也就放心了。”齊靈月輕笑一聲,她想了想之后,這才繼續(xù)開口說道:“葉家請柬上寫的日子,就在今日午時,看看時間此時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已經(jīng)讓仆人配備馬車,馬上就叫人準備衣服,一會徐大哥換完之后,我們便直接出動。”
“好。”徐天治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隨著齊靈月來到齊家的倉庫之中,找到一套合適的仆人衣服換上,然后便隨著后者一起,坐上了馬車離開齊家。
離賓城之中街道駁雜,還好齊家的車夫熟悉地形,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帶著兩人來到了葉家府邸的門前。
此刻,葉家門口便顯得尤為熱鬧,也不知道這葉家究竟派發(fā)了多少封請?zhí)¢T前此時竟然聚集了上百名青年才俊,這些個才俊各個衣著華貴、器宇不凡,顯然都是出自某個豪門、世家的公子小姐,其中甚至有些才俊,竟然是騎著靈獸趕制此地。
顯然齊靈月的身份在這些人的眼里十分不簡單,再加上她長得高貴冷艷,一下子徐天治就感覺到有數(shù)十道目光竟然都看向她,而這目光盡數(shù)都是貪婪之色,顯然一些抱著齷蹉的念頭并且心懷不軌之人,不過卻可怕的是,這些道目光之中,卻隱藏著幾道殺氣
“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殺氣騰騰顯然就是沖著齊靈月來的。”徐天治裝作奴仆的樣子,腰部彎曲,借助這眼神余光,正好看見有一行人從遠處走來,各個殺氣騰騰,顯然恨不得當場把齊靈月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