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感覺到窒息,像是天塌下來。
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力量,甚至連逃走的可能性都沒有。
在場所有高階玄獸都以為寧小川等人必死無疑,但是,就在這時,另一只青色的手掌從虛空中伸出來,也是由天武元?dú)饽鄱伞?
兩只大手印在黑色小島的上空交鋒。
“轟!”
整個空間的天地玄氣都在震蕩!
片刻之后,圣魚王打出的黃金手印被擊碎,化為一縷縷金色的元?dú)狻?
那一只青色手掌印也徐徐的消失,化為一只瑩白色的手臂,收進(jìn)青色衣袖之中。
圣魚王的嘴里發(fā)出一聲輕咦,向著不遠(yuǎn)處的湖畔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衣的窈窕少女,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那里。
青衣少女的容顏美麗,長發(fā)及腰,披著碧青色的衣衫,肌膚十分細(xì)膩,黑色的長發(fā)用青玉帶給束起,用一根古樸的翡翠簪子給固定住,給人一種高貴而典雅的感覺!
剛才,就是她出手,將圣魚王打出的大手印給擊碎。
就在青衣少女出現(xiàn)的那一刻,整個月牙湖和太陽湖的空氣都凝固住。很多高階玄獸的身體都無法動彈,像是被封進(jìn)寒冰之中。
這是相當(dāng)恐怖的氣場!
僅僅只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就震懾得高階玄獸都有種想要下跪的沖動,心神都在顫抖。
“青娷王!”三尾蒼狐王的眼眸微微的一縮,盯著那個青衣少女。
“大王,你可算是來了!”禪蜍看到湖邊的青衣少女之后,激動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青衣少女腳踩黑色的湖水,窈窕動人,走到黑色的小島之上,在禪蜍的胸口踢了一腳,“別在這里給我丟人,還不快站起來?!?
禪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低聲道:“大王,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我不是叫你報(bào)的名字?”青衣少女輕輕的皺了皺兩條纖細(xì)的黛眉,顯得頗為不悅。
禪蜍道:“報(bào)了!但是,它們說,就算青娷王的真身降臨,它們也絕對不會放在眼里。它們的底氣實(shí)在太足,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跟它們拼了,用生命捍衛(wèi)大王的尊嚴(yán)?!?
青衣少女的眉頭皺得更深,聲音冰冷,道:“誰這么大的膽子?”
禪蜍向著被佛經(jīng)鎮(zhèn)壓的魚凈書指過去,道:“就是它!它說,它是圣魚王的親生兒子,有圣魚王給它撐腰,就算見到青娷王本人,也照打不誤?!?
寧小川干咳了兩聲,道:“沒錯,它的確這么說過,我可以作證?!?
魚凈書的嘴唇抽了抽,有苦說不出。它何曾說過這種話?
“啪!”
青娷王一巴掌扇出去,將魚凈書打得飛了起來,在空中轉(zhuǎn)體七百二十度,才“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它的牙齒被打掉了十多顆,左邊臉紅腫起來,腫得就像豬頭一樣。
魚凈書乃是圣魚族的四王子,更是圣魚族最優(yōu)秀的年輕玄獸,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風(fēng)光無限,受所有人尊敬,何曾像現(xiàn)在這樣凄慘過?
先前,它還勝券在握,要鎮(zhèn)壓寧小川等人,奪取他們的九品玄器和通靈奇藥。
現(xiàn)在形勢急轉(zhuǎn)直下,堂堂圣魚族四王子變成被抽打的對象。
“還愣著干什么?你們不是要報(bào)仇,還不動手?”青娷王冷睥了禪蜍和寧小川一眼。
禪蜍自然是不會客氣,挽了挽衣袖,笑呵呵的向著魚凈書走過去,騎到魚凈書的身上,便是一陣**,將魚凈書打得嗷嗷叫,嘴里不斷咳出鮮血。
不遠(yuǎn)處的妲月公主都看得有些心悸,幸好剛才她沒有出手,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她也會被按在地上**。
“青娷王,你這樣做,未免太不將本王放在眼里了?!?
圣魚王發(fā)出憤怒的聲音,在黑色的小島之上,凝聚出一尊身穿黃金戰(zhàn)甲的意念體。
圣魚王的身體無比威武,身上帶著霸道的氣勢,頭上戴著王冠,目光銳利的瞪著青娷王。
兩位大荒中的主宰對峙,劍拔弩張,像是立即就要大戰(zhàn)一場。
“圣魚王,三尾蒼狐王,你們都是大荒中的一方主宰,居然還對幾個晚輩出手,也不嫌丟人?你們對付別人,本王自然不會管,但是,你們敢對付我的人,本王豈能袖手旁觀?”青衣少女看上去年紀(jì)不大,但是,說話卻很老成,神情格外嚴(yán)肅,給人一種很強(qiáng)勢的感覺。
青娷王的身份很特殊,圣魚王并不敢真正的得罪她。
“好!今天算是我們圣魚族做得有失風(fēng)度,但是,我兒也被你們給打了,這件事是不是該就此揭過了?”圣魚王忍住心頭的惡氣,若不是知道青娷王的背景很大,絕對不可能主動叫停。
“可以啊!但是,那一桿黃金圣矛,就作為你們圣魚族的賠罪品,本王暫時幫你們保管?!鼻鄪芡躏@得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不……可以……那是圣魚族的戰(zhàn)寶……”魚凈書的腦袋被禪蜍給抽腫,連說話都有些說不清。
就在它說話之時,又被禪蜍給扇了一巴掌,橫飛了出去,落入圣魚王的腳跟前。
“不就是一件九品玄器,圣魚族遲早還會奪回來。圣魚族所屬,撤出葬神山。”圣魚王冷哼一聲,帶著魚凈書和圣魚族的那些高階玄獸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很快就走得干干凈凈。
既然青娷王都親自趕來,想要奪取通靈奇藥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了。三尾蒼狐王也帶著其它的高階玄獸,退出葬神山。
黑色小島之上,只剩青娷王、寧小川、禪蜍、司徒境、檀乾和尚。
“抽得真他么爽?。 倍U蜍搓了搓雙手,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青娷王同時得罪圣魚王和三尾蒼狐王,卻顯得很平淡,道:“走吧!我們也該離開葬神山了?!?
“阿彌陀佛!青施主,貧僧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講?”檀乾和尚走了出來,雙手作揖。
“那就不要說了!”青娷王很干脆的說道,準(zhǔn)備他們離開。
檀乾和尚本來想要說的話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但是,卻被青娷王這么不客氣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檀乾和尚厚著臉皮,再次站到青娷王的身前,擋住她的去路,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
“啪!”
青娷王一巴掌甩過去,抽在檀乾和尚的臉上,道:“連本王的路都敢擋,活得不耐煩了?我說,你們哪里收來的和尚,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
青娷王瞪大的一雙圓溜溜的美眸,用詢問的語氣,盯著寧小川和禪蜍。
寧小川抬頭看天,并沒有打算要解釋。
禪蜍也低頭看地,手指不停的揉鼻子。
檀乾和尚從未遭遇過這種事,被青娷王一巴掌給抽懵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竟然也不怒,快速的說道:“青娷王!貧僧,乃是佛門弟子,不是想要入伙,加入斬天荒嶺,而是想要向青娷王要一頭玄獸,它與佛有緣,貧僧想要度它成佛。”
青娷王微微的愣了半晌,道:“和尚,你早說不就得了。你要誰???”
檀乾和尚小心翼翼的指向禪蜍,道:“就是這一只蟾蜍!”
“好吧!給你了?!鼻鄪芡跻稽c(diǎn)都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
禪蜍的心頭微微一詫,也太不受重視了。
檀乾和尚還沒來得及高興,青娷王便立即又道:“我將它給你,你打算拿什么來跟我交換?”
“這個……交換?可是……出家人一貫都很清貧,身無分文,除了一身佛衣,根本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一個銀錢都沒有!阿彌陀佛!”檀乾和尚憨厚老實(shí)的說道。
青娷王輕輕的摸了摸下巴,道:“是嗎?可是你背上背了好大一個包袱,要不將它給我吧!”
“不行??!里面都是佛經(jīng),對你來說,沒什么用處……施主,別??!別搶我的寶貝,我不跟你換了,我不要那一條蟾蜍了……救命啊……”
檀乾和尚哭喪著臉,不斷后退,使勁的掙扎,但是,卻根本爭不過青娷王。
他背上的包袱,最終還是被青娷王給取走。
青娷王提著一包袱佛經(jīng),對著檀乾和尚揮了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
檀乾和尚盯著青娷王手中的包袱使勁的搖頭,不肯離去,“青施主……別這樣……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和尚,走吧!大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她叫我們走,我們就快些離開,免得待會被她給扇飛出去?!倍U蜍攙扶著搖搖晃晃的檀乾和尚,向著山下走去。
檀乾和尚一步三回頭,可憐巴巴的盯著青娷王手中的包袱,像是突然之間蒼老了十歲!
司徒境也跟著著檀乾和尚和禪蜍一起離開,他可不想被青娷王給抓去做仆人。
寧小川也想悄悄的跟著他們離去,但是,剛剛邁開腳步,就被青娷王給按住肩膀,道:“寧小川,跟我回?cái)靥旎膸X,本王還有些事想要問你?!?
青娷王看上去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身材很纖細(xì),胸口只是微微凸起一個半圓形的弧度,玉腰顯得柔韌而纖細(xì),一點(diǎn)贅肉都沒有。她的雙腿卻很圓潤細(xì)長,從青色的羽毛長裙中露出半截小腿,簡直就像是美玉雕琢而成。
她比寧小川還矮半個頭,根本不像是什么獸王,反而像是寧小川的小妹妹。
但是,偏偏她的身上又孕育著恐怖的力量,只是一只纖細(xì)的玉手按在寧小川的肩膀上,就像是五座大山壓在身上,使寧小川無法動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