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教官走后,淘汰賽沒有馬上開始,所有人站在那團黑水前,集體默哀了三分鐘。
就在數個小時前,他還朝氣蓬勃的,雖然有點驕傲自滿,但正是青春豆蔻年華,此刻就這么凋零在這,連全尸都沒留下,令人唏噓不已的同時,難免兔死狐悲。
火箭隊是關東的頭牌勢力,除了華藍市外,各個城市都有分部,之所以現在相安無事,只是他們還沒影響到火箭隊的利益。
炫雀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把火箭隊從華藍市趕出,接下來就面臨三番五次的報復,甚至這個青年都是因炫雀而死,他這是在殺雞儆猴,警告這些館主掂量自己。
炫雀見館主臉色各異,有的臉色平靜眼含恐懼,有的嘴角泛著冷笑,有的紅臉怒火沖天。
“我會開始掃蕩火箭隊分部,你們愿意幫忙就來,即便不來我也不會勉強,他是淺紅市格斗館主,我會從那里開始。”
說完以后炫雀離開,望著他的背影,艾麗嘉權衡利弊后,還是緊緊的跟上,她和炫雀并肩而行,商量著屆時的對策。
“沒想到坂木會是火箭隊首領,和他同為常磐市道館館主,我感到由衷的羞恥,我會將常磐毒瘤拔除,各位好自為之吧!”
白胖武士放出獨劍鞘,在高空中御劍而行,配合他堅定的神情,頗有番絕世高手的風范。
娜姿和落魄青年相繼離去,即便不用炫雀提醒,他們也早有驅逐火箭隊的意思,只是他們的城鎮比較復雜,或大或小的貴族成群,沒有他們的支持,不僅難以動搖火箭隊根基,很有可能拉著別人陪葬。
很多人都走了,還要進行淘汰賽,也有幾人心情沉重,他們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害怕火箭隊一而再再而三的報復,就比如尼比市館主武能,他家里的孩子太多了,隨便一次出手都有可能葬送性命。
也有人膽小如鼠,覺得這樣相安無事挺好,沒必要鬧的滿城風雨,他們畢竟沒有炫雀的實力。
淘汰賽繼續開始,所有人都走以后,伊藤冰雨處理了黑水,那畢竟是少年唯一留下的東西,
伊藤冰雨全程無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個話癆,隨便拉個人都能嘮上半小時,突然閉嘴證明他的怒火達到頂點。
除了龍渡外,他是聯盟最強搜查官,可那又有什么用了,他不能獨當一面,沒有龍渡鎮守白銀,火箭隊敢在道館排名盛會上放肆,殺人后拍拍屁股走人,真是讓人火大啊!
消息不脛而走,龍渡打電話來,把伊藤冰雨訓斥一頓,倒沒有怪他沒抓到毒蛇教官,只是罵他沒有做好身份驗證,才讓他有機可乘。
伊藤冰雨憋著一股火氣,他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沒有料到火箭隊如此猖狂,連聯盟本部都敢襲擊,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忽然想起炫雀的話,他要從淺紅市開始掃蕩,何不趁此機會還以顏色?
比賽繼續進行,炫雀隨著戰斗聲響而來,遇到了白胖少年武士,他很年輕不到十五,撇開龍渡不談,炫雀認為他是關東首席天才,即便放眼整個世界,也難找到幾個在十五歲達到超強天王的少年。
更重要的是,他不僅是訓練師,他還是一名刀客,實力只怕不比炫雀弱,這種天賦何其恐怖?
“我有只精靈送你。”
少年武士語出驚人,這氣氛不是有些劍拔弩張嗎?怎么初次見面就送起精靈來了?
“我想不必了,我的精靈足夠了,多了兼顧不到不如不要。”炫雀笑著拒絕道。
“這只精靈很特別,不需要你怎么訓練,只要訓練師夠強,它就能很強。”少年武士笑道。
“哦?”炫雀來了興趣。
“那我倒想見識見識。”
少年武士放出獨劍鞘,他指著炫雀喊道:“去吧!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獨劍鞘低吼著,朝炫雀飛來,他伸手接住,覺得有絲熟悉感,那是幽靈屬性的氣息。
炫雀放出耿鬼,讓它和自己附身,附身后的炫雀握著獨劍鞘,他先和耿鬼合二為一,在和獨劍鞘人劍合一,渾身黑氣騰騰,鬼哭狼嚎響徹周圍,驚的鳥獸皆散。
炫雀持劍揮擊,一道黑色氣勁襲出,斬斷了眼前百米范圍的巨樹,還將不遠處的山丘攔腰斬落,這還只是隨意的一斬,如果用出全力連炫雀都覺得害怕。
獨劍鞘興奮的嗚嗚而鳴,似乎是因為找到主人喜極而泣,炫雀也覺得很興奮,有了耿鬼和獨劍鞘,即便沒有符咒也敢和鬼斗,更能保護月舞不受傷害。
忽然,炫雀不懷好意的望著少年武士,后者暗道一聲不妙,炫雀果然朝他揮出一劍,地面登時被撕成兩半,少年武士拔刀一斬,兩股能量碰撞激蕩,僵持片刻后相互泯滅。
炫雀連斬數劍,少年武士連接數劍,周圍一切都被劍芒切的粉碎,炫雀越戰越勇,臉上掛著笑容,一劍快似一劍,一劍重似一劍。
少年武士無比可怕,臉上沒有絲毫凝重,炫雀畢竟只是武者,還不能將劍運用到極致,自然還傷不了他,只是那股蠻力震得他有些難受。
不遠處有個紅發青年走來,見到這里戰況猛烈異常,二話不說調頭就走,口里直呼麻煩麻煩,一個個都是怪物。
紅發青年來自紅蓮道館,名叫櫻澤雪武,是夏伯老頭的得意弟子,此次被他逼著參加排名賽,其實他很不想來,包括被娜姿暴力清場,都是因為嫌麻煩。
其實他是難得一遇的天才,只是缺乏積極性,如果肯認真去修行,夏伯認為他的成就只在龍渡之下,這次逼他參加排名賽,是想讓他見識一下其他天才,調動他的積極性。
炫雀和少年武士知道有人來了又走,只是他們都不在乎,炫雀只想著揮劍再揮劍,少年武士只能阻攔。
“好了,夠了,再來我可跟你翻臉了。”少年武士被震得手臂發麻,不由得怒喝道。
炫雀現在還在興頭上,想要分出高低哪里肯聽,少年武士暗罵一聲,腳底抹油就跑,嘴里還威脅炫雀,讓他在那等著。
少年武士不是打不過炫雀,只是還不想和他打,現在還為時尚早,他需要取得好的名次。
他離去的方向,正是櫻澤雪武走的位置,少年武士就是奔著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