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接骨草可是治療外傷的良藥,經(jīng)它的作用,至少可以阻止傷口繼續(xù)腐爛!”
“嗯,還不錯,感覺涼涼的,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水月時分享受接骨草帶來的涼意,縱使在這個陽光氾濫的夏季,水月卻能感覺到由傷口處散佈全身的冰涼兒快感!
聽到水月的感受,肖雪的表情卻明顯不對,也許是水月感覺錯了,而水月的確感覺到有一陣涼意從傷口泛起!
“凱薩,你會拿錯藥了吧?”
在一旁的凱薩也疑惑重重,這邊看一眼水月的傷口,一邊低下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那十車都是接骨木,難道我們運錯了?”
“你們沒開玩笑吧,怎麼這種草藥還有假的?”水月的表情別提多難看,他又沒有見過接骨草,而現(xiàn)在卻成爲(wèi)了試驗品,水月也沒發(fā)現(xiàn)傷口有何不妥,莫不是反應(yīng)不對嗎?
“不會是假的!”轉(zhuǎn)過頭來,肖雪言道:“接骨草,再被碾碎的時候,裡面的汁液立即氣化,我們也見到它成粉末狀,所以這也就代表了藥品的真實性,但是水月的反應(yīng)不對!”
“是啊,我也正在詫異,水月如何會有涼颼颼的感覺,本該是灼熱感纔對嘛!”
凱薩和肖雪兩個人圍繞著自己的傷口展開討論,只聽得水月一陣陣寒意迫上心頭。
自己的感受,與兩人說的一點也不符合,他們所說的接骨草在作用在傷口上的一瞬間是劇烈的灼熱感,好似火燒一般,與沙牀相似,但是水月卻感覺很涼快,正好相反,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水月,你不會在騙我們吧,雖然我沒有親身嘗試過接骨草,但是也略有耳聞,像你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肖雪不可思議的拖著下巴,盯著自己看,很不自在。
“我騙你們幹什麼,如果是灼熱感,我會如此輕鬆嗎?”說罷,水月還特意伸了伸胳膊,雖然不懂,伸胳膊與下肢有什麼連鎖反應(yīng),卻能代表,水月的身體遊刃有餘,一點異樣也沒有!
“真是奇怪......!”
......
“不管他的傷勢了,雖然效果不對,但是藥效作用的還不錯,下面咱們也該動身前往尋找領(lǐng)隊長了!”
“我們動身?”水月沒聽錯吧,之前在這個問題上衆(zhòng)人還沒有定下來要如何尋找,如今又......,肖雪難道早有打算,水月呆呆的看著肖雪。
“看什麼看,等一下我要移交領(lǐng)導(dǎo)權(quán)了,我跟著凱薩繞道黎城的附近去,而你要帶著隊伍繼續(xù)前進。”
“這個不行吧?”沒等水月反駁,凱薩卻先搖起頭來,他是注意到水月的情況了,如果水月能自行走路的話,這個想法或許能行的通,“倘若在我們走後,水月與魔兵遭遇了怎麼辦?”
“這正是我要跟你講的條件,我們可以幫助你找到領(lǐng)隊長,但是你們必須答應(yīng)我們,此一去山城要一路跟我們同行,不知身爲(wèi)副領(lǐng)隊的你,有沒有下這樣指令的權(quán)力?”
呵,肖雪果然不簡單啊,一切都在這等著凱薩呢!
水月欲笑,卻不能表現(xiàn)的那麼猥瑣,這可都是肖雪一個人的注意!
“這個也要跟我們領(lǐng)隊長說吧?”凱薩上下眼皮一耷拉,看上去心眼兒也不少,他也知道跟水月和肖雪部隊混在一起的危險性,一旦混到裡面去,就要站到完全和魔兵對立的面上,那幫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凱薩還不想因此將整個押運隊都搭進去。
“怎麼,你害怕。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們領(lǐng)隊長也是正義之人嗎?”
“但是,這與我們的任務(wù)無關(guān)!”
“那好,尋找領(lǐng)隊長也不再我們的能力範(fàn)圍,我看我們還是即刻動身前往山城吧,少在這裡跟你多費口舌!”肖雪變得認(rèn)真起來,表情顯得十分冷峻,就好像剛纔說的事都跟自己無關(guān)一樣!
“怕了你了,我先且答應(yīng)你,在我走後吩咐押運隊一路跟隨水月,不過後面的事,還是要聽從領(lǐng)隊長的安排,你覺得怎麼樣?”在氣勢上壓不過一個女性,真是男人的悲哀,況且,肖雪還比自己小了許多,心智竟會如此成熟,當(dāng)真讓凱薩感到畏懼!
“那好,我們馬上就走,你回去帶上三五個得力的人吧!”得到凱薩的答案肖雪又變得開懷,小女人的善變,實在令人難以捉摸,而水月剛纔一言不發(fā)誰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歸根到底,水月是無力反駁,他沒有對抗肖雪的那種氣勢,底氣不足,自然要徒然接受肖雪的安排,否則水月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yīng)肖雪這種危險的作法,讓自己領(lǐng)隊,一旦遇上魔兵,簡直和送死沒什麼兩樣!
......
凱薩走後,肖雪對著水月哈哈的笑道:“你看你剛纔那副表情,無非是不情願重新掌管領(lǐng)導(dǎo)的權(quán)力?”
“我什麼表情,只不過是摸不透你心中的想法罷了!”水月抱怨著,肖雪實在是太獨斷了,這件事,也算得上是行軍途中的大事,怎麼沒事先小聲的跟自己商量下,多少次了,水月只能被動的接受安排,完全不像不符合他大男子主義的性格。
“哦哦哦,我可以理解爲(wèi),你感覺很沒有面子,但是這個位置可是你親自禪讓給我的,所以,抱怨沒有用,下面我就要施展我的權(quán)利了,吩咐你做一些事!”
“等等,難道你沒看見我現(xiàn)在這幅模樣?”水月指著自己的癱瘓雙腿,除了能在擔(dān)架上說說話,還能幹什麼事?
“其實很簡單,我畫了一張路線圖,以現(xiàn)在的所在,往前在行走幾里路,就是通往斷情崖山路的入口,你帶著隊伍儘管鑽進山林小道去,如果我們一切進展順利的話,將會和你在斷情崖會合!”
“就這麼簡單,如果進展不順利呢?”水月必須要求肖雪做個保證才行,事事都無絕對,就像押運隊的領(lǐng)隊長對他兄弟們的承諾,不也是成爲(wèi)了糖衣炮彈嗎?
肖雪手臂一伸,露出白皙的皮膚來,水月不知她要幹什麼?
“諾,在上面咬上一口,作爲(wèi)我和你的約定,就算我不幸死了,屍體也會跟著去斷情崖的!”
......
“別了,我又不是狗!”
“......!”
“話說,我實在不忍心在你的胳膊上咬一口,萬一留下傷疤怎麼辦?”
“你不會輕點?”
“幹嘛,非要如此,我選擇相信你好了!”
“不行,這是大陸上最重的約定儀式,一旦我被你刺痛,便會牢記和你的約定!”肖雪口口聲聲的說道,水月曾懷疑,肖雪是不是自虐傾向,不,應(yīng)該是被虐傾向!
水月實在是不忍心去咬,哪怕是用自己的牙齒刮痕她的肌膚。
“哎呦,你小子下嘴真狠,難道屬狗的嗎?”
“......!”
“這樣的傷疤,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下不去,你讓我怎麼見人啊!”
“不是你讓我咬的嗎?”水月顯得很無辜,他覺得自己也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咬了一口,定下與肖雪的約定。
無論發(fā)生什麼情況,水月都會在斷情崖處等待,無論發(fā)生什麼情況,肖雪都要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