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華的包間,李華迫不及待的說道:“肖哥,這會兒可以說了吧,這幅畫有什么古怪?”
王師傅莫名其妙的跟二人回來,正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聽李華這一問才知道是為了這幅畫。不禁暗暗搖頭,對肖榮腹誹不已:“這幅畫剛才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此人分明就是個外行,卻非要嘩眾取寵的買下來,這會兒又在這里故弄玄虛。”
肖榮卻不知王師傅此時對他的評價,對李華笑了笑,也不答話,把手伸進口袋中,自麒麟空間內取出一把刀片。
“咦,肖哥,我知道你暗器了得,不會是想在這兒表演一下吧。”李華打趣道。
“去你的,少打岔,瞧好兒吧你。”肖榮笑罵一聲,低下頭在畫軸的一端撬了起來。
王師傅見了更是心疼不已,心中暗罵:“敗家子兒,怎么說也是民國的東西,一萬元買來就這么給糟蹋了?”
“啪”的一聲輕響,畫軸的一端被撬了下來,肖榮拿起來輕輕地在手中一磕,一枚溫潤潔白的扳指落入手中。
“咦,怎么會有個玉鎦子,好嘛,還是和田羊脂玉的,行啊肖哥。”李華手快,一把搶過來把玩著,他好東西見得多了,一眼就瞧出是正宗的和田羊脂玉做的,但其他方面就不行了。
“王師傅,來,您老給掌掌眼,好東西。”李華興奮地叫著王師傅,好像是他的東西一樣。
王師傅在發(fā)現(xiàn)扳指時就有些愣住了,沒想到他認定的肖榮的敗家行為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不禁老臉一紅。聽到李華叫他,連忙小心地將扳指接了過來,好奇地仔細觀看起來。
“上等和田羊脂玉,明末清初的東西,不錯。”王師傅邊看邊喃喃自語著:“咦,里面還有字。”說著又從口袋中掏出了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好東西呀,肖先生是怎么知道這里面藏著這等寶貝的。”良久,王師傅抬起頭來,不無疑惑的贊嘆道。
“呃,其實這也是巧合,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隨王師傅您上臺看這幅畫時,覺得有些不對頭。”肖榮在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說辭,畢竟異能這種事是不能讓王師傅知道的,這是紀律。
“哦,愿聞其詳,請肖先生指教。”王師傅又想了想,還是沒覺得哪兒不對頭,虛心的向肖榮請教道。
“我練過暗器,眼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當時我發(fā)現(xiàn)畫軸的一端有一絲微不可查卻很整齊的紋絡,另一端卻沒有,就有些懷疑,所幸畫是仿品不算貴,就買下來驗證一下,沒想到真有東西。”肖榮說完對李華眨了眨眼。
“是呀王師傅,肖哥練過暗器,眼力好著呢,沒想到眼力好這么有用,早知道我也練暗器去了。”李華心領神會,連忙給肖榮圓謊:“對了王師傅,這玉鎦子有什么來歷嗎,給我們說道說道唄。”
“原來是這樣,肖先生真是心細如發(fā),有福之人哪。”王師傅倒沒懷疑,只是有些感慨:“好,小老兒就來說說這扳指。扳指是一種手飾,俗稱搬手,也叫鎦子。本來是拉弓射箭時扣弦用的一種工具,套在射手右手拇指上,保護射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傷的器物,早在商周時期就發(fā)現(xiàn)有扳指的存在了。后來到了清代,漸漸成為了一種裝飾,具有身份和能力的象征。”
“李少剛才說的不錯,這枚扳指是和田羊脂玉的,看其雕工應為明末清初時期的北派玉雕大師所制精品,只憑這兩點就價值不菲了。”
“不過古玩這東西有時不是單純看質地與年代的,若是東西有出處的話價值便完全不一樣了,若出自名人之手或其擁有者是名人的話,價值翻上數(shù)倍乃至數(shù)十倍都有可能。而這枚扳指值錢之處正在這里。”王師傅說到這里,停下來喝了口茶,只急的李華抓耳撓腮,又不好意思催。
“這枚扳指依我看,應該是清初四大貝勒之首的代善之物。”好在王師傅沒停多久,喝了幾口茶又講了起來。
“代善,全名愛新覺羅·代善,清太祖**哈赤的次子,生于明萬歷十一年七月初三日,卒于清順治五年十月十一日。勇武善戰(zhàn),多有戰(zhàn)功。萬歷三十五年,與兄褚英、貝勒舒爾哈齊統(tǒng)兵襲取斐悠城瓦爾喀之民,敗烏拉兵于烏碣巖,斬烏拉貝勒博克多,因功賜號“古英巴圖魯”。天命元年四月,封和碩貝勒,參國、務國,人稱為大貝勒,與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并稱四大貝勒。十一年八月,奉其弟皇太極嗣父位為帝。崇德元年四月,被封為和碩兄禮親王。”
“你們看,這枚扳指里面刻有字,是不是‘古英巴圖魯’五個字?”王師傅將扳指交到肖榮手中,肖榮看了看,果然是這幾個字,又遞給李華看了看。
王師傅接著講道:“前面我講過,明萬歷三十五年代善因功賜號‘古英巴圖魯’,時間上完全相符,而且以代善的身份,絕不可能有人再獲得此封號,所以我斷定這枚扳指是代善之物。”
王師傅繼續(xù)分析著:“因為畫是民國仿的,所以我估計有可能是民國時期天下大亂,某戶書香之家偶然間得到此物,又怕保不住這寶貝,于是想出這法子將寶貝藏起來,畢竟沒什么人會對一幅假畫感興趣的,只是不知為什么這秘密卻沒有傳下來。今日若不是肖先生,這寶貝還不知要到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李華聽得入神:“乖乖,原來還這么有來歷,那這玩意兒王師傅您給估個價唄。”
“不好說,都說千金難買心頭好,這東西市場價大約在三四百萬之間,上拍的話五百萬也有可能。”王師傅講得興起:“我再多說幾句,代善此人壽六十六歲而終,在**哈赤諸子中,代善是最長壽的一人,而代善一系也是最顯赫的一支。在他的8個兒子中,3人被封為親王,2人被封為郡王,1人被封為貝子,1人被封為輔國公。在清朝世襲罔替的八大‘鐵帽子王’中,代善祖孫三代就占了3個,即代善首封的禮親王爵,其子岳讬首封的克勤郡王爵,其孫勒克德渾首封的順承郡王爵。”
“代善光直系子孫就數(shù)不清,滿清雖然亡國多年,但皇室子孫可沒死凈,多少愛新覺羅后裔當年攜皇室珍寶流亡海外,頗有些有為子孫依靠祖產創(chuàng)下偌大事業(yè),潑天財富的。若他們得知老祖宗貼身之物現(xiàn)世,恐怕就是肖先生你再多要幾倍的價錢他們也肯出。”
“不得了,肖哥,撿大漏了。不行,你得請客。”李華大呼小叫:“我要通知他們,叫他們不跟我一塊兒,沒見到寶貝出世,眼饞死他們,嘿嘿。”說完便到旁邊打起了電話。
王師傅在旁邊見沒自己什么事了,主動告辭道:“李少,肖先生,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肖榮趕緊拽了拽李華,小聲說道:“先別打了,王師傅要走,我身上沒帶現(xiàn)錢,你幫我封個紅包給王師傅,算是謝謝他,不然我就是找到寶貝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是。”
李華聽了,隨手便掏出一疊錢,遞給王師傅道:“王師傅,您辛苦了,這是我肖哥的一點謝意,您收好,我就不送了,我讓會所安排車送您。”
王師傅倒也爽快,點點頭便把錢收下了:“謝謝李少,謝謝肖先生,我先告退。”
王師傅走了以后,李華也不打電話了,眼珠一轉湊到肖榮跟前笑嘻嘻的問道:“肖哥,這玩意兒你打算怎么處理?是自己留著還是出手換錢。”
肖榮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小子有什么鬼主意?留下如何?出手又如何?”
“你要留下呢萬事莫提,你要想出手的話能不能轉給我。放心,錢一分不會少你的。”李華看著肖榮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知道你小子有想法。”肖榮笑道:“不是,你剛才不是拍下一個漢代古玉筆洗了嗎?怎么又惦記上這個了。”
“嘿嘿,我姥爺大壽快到了,也得給他老人家備份壽禮不是?”李華鬼笑道:“我姥爺出身大戶人家,抗戰(zhàn)時投筆從戎加入了共產黨,現(xiàn)在退下來了,年頭也好了,又把年輕時那點兒愛好撿起來了,這東西他肯定喜歡。”
“給老人的?行,讓給你了,王師傅說這玩意兒市場價在三四百萬之間,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兒上,給三百萬行了。”肖榮取出一張信用卡扔給李華:“直接打卡上吧,對了,給王師傅的錢從中扣下就行了。”
肖榮說著心里還嘀咕:“以后得取點兒現(xiàn)金放在麒麟空間里,用起來也方便,再遇到今天這種事也省的尷尬。”
李華打了個響指:“多謝肖哥,這就給你轉賬,稍等。”拿起信用卡到一邊打了個電話,隨即將信用卡還給肖榮:“搞定,錢馬上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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