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和崆峒三人的打斗雖然持續(xù)的時間很短,但引起的動靜卻不小。外面那些保鏢都是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的,打斗開始的一瞬間他們便發(fā)覺了,只不過他們知道別墅里面有三個變態(tài)的老家伙,他們見識過這三人的實(shí)力,對他們的實(shí)力很有信心。所以雖然發(fā)現(xiàn)屋子里有異狀,那些保鏢也沒有急著沖進(jìn)來,只是一個個都聚集到門前,把槍上趟,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
正在一群保鏢摒神靜氣的時候,“嘭”的一聲巨響在他們耳邊響起。他們同時抬頭,看到別墅那用鋼筋混凝土制成的房頂竟然被沖開一個大洞,三個人影從那大洞里沖了出來!正是那三個崆峒道長。緊隨在那三個老道后面還有一人,從遠(yuǎn)處看上去像是一個學(xué)生。只不過他的身形比那三個老頭的速度還要迅即幾分,而再看那三個老頭一臉驚恐的神色,分明是在被學(xué)生追趕!
地上的保鏢臉上的神情震驚,那個學(xué)生模樣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可以把那三個老變態(tài)逼得慌忙逃竄?
他們將手上的槍對準(zhǔn)空中,但因為俞木幾人的速度太快,根本就鎖定不了他的身形。
……
“大話誰都會說,但你們幾個卻沒這個資格!想跑?沒門!”
與那三個老道的距離越來越近,俞木的聲音在后面冷冷的傳過去。
三個老道此時把看家的本事都拿了出來,速度提了又提,此時的速度幾乎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極限。可就是這樣,非但沒有把距離拉開,反而俞木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猛然間,三人后背同時一陣發(fā)緊,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一股無法抵御的大力從后面?zhèn)鱽恚班亍钡囊宦暎松碜用偷叵蚯皳淙ィ樕话祝豢邗r血同時從口中噴了出來。
穩(wěn)住身形,三人駭然對望一眼,俱都沒想到俞木他竟然可以在這種極速追趕的情況下還可以出招!三人眼神有些慌亂,但那個白胡子老道很快冷靜下來,他急急道:“你們快逃!我來阻他一阻!”
“師兄!這怎么可以?”“師兄,使不得啊!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我們崆峒三子豈可失散?”
“沒時間了!不要廢話,聽我的!快逃!……逃!逃啊!”見兩位師弟并沒有離去的意思,那個白胡子老道焦急的吼道。
“誰都別想逃,今天不說出陳宛若的下落,你們都得死!”
俞木身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三人的面前,身上散發(fā)的氣息磅礴駭人,他冷冷的盯著三人,說道。
“她早就被帶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們也不知道!”那個白胡子老頭看著對面的俞木,不由顫聲說道。
“你們竟然不知道?坑爹呢嗎?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俞木冷笑一聲,單手一招,一股青光便從他手中生成,他手一抖,那團(tuán)青光便向那白胡子老道打去。白胡子老道看到青光打來,身子急劇狂退,他在空中的身體還未退幾步,便被那青光打在身上。
“轟!”
青光入體,那白胡子老道頓時感覺全身上下劇痛不已,五臟六腑仿佛都被凍住一般。他面色痛苦,“哇”的一聲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走!走啊!咳……走啊!”白胡子老道看自己兩個師弟還在空中傻傻的看著,不由焦急萬分的叫道。只不過他這一叫又牽動體內(nèi)傷勢,鮮血止不住的從口中流出。他本來以為俞木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元嬰期的修為,可這一交手,這哪里是元嬰期的修為,至少有分神的修為啊……自己師兄弟三人和他對敵,那完全是在找死啊!
想不到自己師兄弟三人這次信心滿滿的下山,得來的卻是這么慘烈的一次打擊!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猛了,小小年紀(jì)修為就這么恐怖,若任他再發(fā)展幾年,那他的修為豈不是要逆天了?看來自己這些老家伙真的是老了,out了……真是江山代有猛男出,一代更比一代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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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胡子老道此時已經(jīng)趨近絕望,心中報了死志。他見自己那兩個師弟還在猶豫,厲聲喝道:“你們?nèi)羰窃俨蛔撸瑤熜志褪堑搅说鬲z也不會原諒你們!”
那兩個老道雙眼浸滿淚水,臉色悲痛欲絕,在虛空中朝他匆匆一跪,“師兄,我們會為你報仇的!我們走!”說罷,一咬牙,一抹眼淚,便向遠(yuǎn)方遁去。
見自己兩個師弟離去,那個白胡子老道心中舒了一口氣,驀地又想起什么,沖他兩人背影喊道:“不要為我報仇,這仇咱報不起啊……”
自始至終,俞木都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并沒有出手阻攔那兩個老道的離去。
“現(xiàn)在,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說出陳宛若的下落!不然的話,我必定殺上崆峒,將你們崆峒派攪個天翻地覆!”
“我確實(shí)不知,莫公子昨天已經(jīng)將她帶走,現(xiàn)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他說的莫公子自然就是莫俊了。
“既然如此,留你也沒什么用了。記住,算人者,人亦算之!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說完,俞木再不廢話,直接一抬手,一記青色光刃便從他的手中飛出,那老道甚至連躲閃的機(jī)會都沒有,便被那光刃劃過脖頸,他頭一歪,再看之下,已經(jīng)咽氣了。沒有了生氣,那老道的身子在空中也失去了支撐,隨后他的身子一歪,便從空中直直的落下去,過了一會兒,才“嘭”的一聲摔倒地上,摔成一團(tuán)肉泥,看上去慘不忍睹。
一群保鏢圍了上來,看到老道那死不瞑目的凄慘樣子,一個個渾身顫抖,生怕俞木這個殺手會下來把他們?nèi)細(xì)⒐狻T僖惶ь^,卻發(fā)現(xiàn)俞木并沒有飛下來,而是向著遠(yuǎn)方飛去了,正是那兩個老道離去的方向。
……
“二師兄,我們這便回去稟報師傅,讓他老人家為大師兄報仇!”
“剛才大師兄喊得話莫非你沒聽到么?他不讓我們?yōu)樗麍蟪穑闶遣幌M覀內(nèi)ニ退溃∧悄贻p人的的實(shí)力太過厲害,便是師父他老人家親至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縱是師傅來了,多半也是送死啊……”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大師兄的仇就這般算了?”師弟吼道。
“師弟,雖然我不及你和大師兄那般要好,但我怎么說也和大師兄相處了百年!他的仇我也想報,但卻不是現(xiàn)在,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的!”
“師……師……師兄小心啊!”
“怎么了?……啊……唔!”二師兄看見師弟臉上的異狀,正要問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話還沒問完,便感覺到一股無可比擬的殺氣籠罩他的全身。他驚駭轉(zhuǎn)身,卻看到俞木那張充滿猙獰笑意的臉龐以及那一只充滿無限殺意的手掌。
俞木出現(xiàn)的太過突兀,快的他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反應(yīng),驀然間,一聲慘叫就從他的嘴里發(fā)出,他身體一震,雙眼一凸,慘叫一聲便頭朝下向下砸去,眼看是不活了!
“二師兄!”
看到自己二師兄又被俞木打落地面,那師弟雙眼都紅了,勢若瘋狂。然后他凄厲的大吼一聲,沖著俞木道:“我和你拼了!”
他喊得雖然驚天動地,但奈何實(shí)力與俞木差距太多,只是一個照面,俞木便輕輕松松的把他制住。俞木一手扯住他的衣領(lǐng),另外一只手掌已經(jīng)印在他的天靈蓋上,只聽一聲悶響,那人便雙眼怒睜,直接暴斃身亡!
俞木放開他的身子,獰笑轉(zhuǎn)身。
“崆峒派,不用你們來找我,我日后定然會去!”
……
蟑螂正在別墅外那處草叢等得百無聊賴,忽然聽到一陣動靜,他一抬眼,就看到俞木出現(xiàn)在身前。鼻子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看俞木這樣子顯然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番打斗了。
“解決了?”
“殺了三個老骨頭,不過卻沒有問到陳宛若的下落。估計是你昨天來打草驚蛇了,他們已經(jīng)把她帶走了。”舒緩了一下情緒,俞木身上的殺氣漸漸斂去。
“這件事是我的過錯,不過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就能把他找到。那莫俊既然是京城的,他要帶陳宛若走,無非會帶到京城。兩天,只需要兩天我就會找到她的下落。”蟑螂保證似的說道。
“我今天殺了他們?nèi)耍峙滤麄儠芳碧鴫﹃愅鹑簟D悻F(xiàn)在立刻動身去找陳宛若的下落,找到了立馬告訴我,切忌不要再魯莽行事。”
“嗯,我知道了。”
“那你去吧。”
蟑螂應(yīng)了一聲,便在這里與俞木分了手。
俞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今天下午是晏清霜?dú)w來的日子。看看時間,他們的航班應(yīng)該剛到不久。他不想讓晏清霜失望,把衣服上的灰塵彈了彈,便極速向著機(jī)場而去。
……
到了機(jī)場的時候,正聽到晏清霜和那劉樹琪的對話,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暴發(fā)戶,俞木這小子秉著浪費(fèi)不可恥的精神就來了一句:“就讓它浪費(fèi)好了。”
隨后換來的自然是滿機(jī)場的人的無數(shù)白眼、鄙視、極度、羨慕等等等復(fù)雜眼神。
然后溫香軟玉入懷,晏清霜眼神迷離的看著俞木,呢喃道:“我就知道你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