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之城,中央大街,噬魂大廈,此時一個滿臉愁容的青年,正不停地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口中時不時的叫著三個字——臭娘們。
這裡是噬魂幫的領(lǐng)地,來往的人羣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人們都對著這青年指指點點,似乎是說這青年實在是太過不自量力了。更有甚者,竟然已經(jīng)大膽預(yù)測,這個青年不久之後就將死於非命。
而這個叫做馬小超的青年,對於這些路人們的無聊推測卻是很在意,這噬魂幫的總部,可是有著一個很前衛(wèi)的名字,叫做大廈!大廈這種東西,難道是這個世界應(yīng)該有的嗎?馬小超有些緊張,如果噬魂幫的老大,跟他一樣是穿越而來的,那麼豈不是也很難對付?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馬小超鼓足勇氣走了進去,這座叫做噬魂大廈的建築,並不像電視臺的那種大廈那樣,而是類似於歐式風(fēng)格的教堂,只是比教堂高了幾層而已。
這座教堂的內(nèi)部,並沒有像馬小超想象的那樣派重兵把守,而是擺滿了椅子,上面都標(biāo)有號碼,這些號碼可不是座位號碼,而是噬魂幫殺手的編號。馬小超看著這慘白的椅子上深紅的數(shù)字,頓時有種進了白虎節(jié)堂的感覺。
馬小超向前走去,這些椅子分列兩側(cè),而中間一條走廊直通到一面牆上,那面牆掛著一張巨大的屏風(fēng)畫,畫前面擺著一個碩大的香爐,整個房間並沒有窗,全靠這香爐散發(fā)的通透光芒照明。
馬小超當(dāng)然只能向著那香爐走去,教堂內(nèi)安靜的只能能聽見馬小超的腳步聲,還有脈搏的跳動之聲。但是心跳聲卻是聽不見了。
越走近這香爐,就越是刺眼,馬小超用手擋在眼睛上方,眨眼幾下,終於適應(yīng)了這種亮度,緊接著向著香爐之內(nèi)看去,頓時發(fā)出一聲驚呼:“刀削麪的,這麼多錢?”
這香爐之內(nèi),放著並不是金幣,而是無數(shù)的紫晶卡,這些紫晶卡上,可都是有著具體的數(shù)目的,當(dāng)然,沒有靈魂印記的話,是不可能從裡面取走哪怕一個金幣的。馬小超僅僅是看著這些卡上的數(shù)字,就感到驚奇不已,這噬魂幫看來不會比21K窮啊。
馬小超環(huán)顧四周,並沒有人,如果能夠把這個香爐搬走的話,只要找到這些金行的老闆,用暴力手段逼迫,讓他們將裡面的靈魂印記給提取出去,那麼他馬小超可就又要發(fā)財了。
既然沒有窗戶,自然也不會有人在看著了,馬小超立刻蹲了下來,將神書放在地上,把那香爐整個抱了起來,用力向著神書丟去。唰的一聲,那香爐便沒入了神書之內(nèi)的龍鞍之中。
“哈哈哈哈,想不到信天盟的二把手,竟然是這種雞鳴鼠盜之輩,當(dāng)真是丟了我們喋血之城的顏面啊!”馬小超剛把神書抱在手中,就聽到一個聲音從門後面?zhèn)鱽怼?
“這世界上的一切東西,既然放在那裡,我就可以去取,只要我付出同樣的報酬就是了。所以,這雞鳴狗盜的名頭,跟老子八竿子打不著的。”馬小超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感到這人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並且步伐矯健,肌肉飽滿,披著裡紅外黑的披風(fēng),有種鬥牛士的風(fēng)範(fàn)。
“哈哈哈哈,說的好,不過屬於別人的東西,你要是去拿,那麼就是偷,是搶,我要是看見了,就不能讓你如願以償。”那人瞬間就到了馬小超的面前,一張剛毅果敢的臉龐,緊緊壓在馬小超的鼻子上。
“喂,這位大哥,我的取向很正常的。還有,你的鼻子咋那麼高呢?”馬小超用手掌按著那人的鼻子,將他逼退了兩步。
“取向?”那人十分不解,“我要阻止你偷東西,跟你的取向有什麼關(guān)係?”
“沒有關(guān)係!”馬小超忽然掏出了匕首道:“你是說,你要跟我打架是吧,來吧,雖然我還沒有成年,但對付你這麼個糟老頭子,還是綽綽有餘!”
“糟老頭子?”那人拽著自己金色的長髮,怒道:“竟然說我金茂師是糟老頭子,我今天也就不顧名聲了,別人說我以大欺小就以大欺小吧!”
“金茂天!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要在我們噬魂幫撒野?還有你,信天盟的副盟主是吧?聽說你在一個月之內(nèi),掃千蟲,吞鯊魚,並利川,整個西北角都快被你給統(tǒng)一了!當(dāng)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馬小超和金茂天同時停止了爭鬥,循聲看去,只見那人才是個真正的老頭,一身神父的打扮,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釘著的卻是一隻貓。
那老頭對著馬小超鞠躬道:“馬副盟主,那個香爐是我們噬魂幫的身家性命,絕對不容有失,還望馬副盟主體諒我們噬魂幫的難處,將這香爐歸還。”
馬小超眼珠一轉(zhuǎn),眉頭緊鎖:“什麼香爐?”
金茂天擡手指著馬小超道:“你還裝蒜,剛纔我可是看見了,你將這香爐放進了你那本書裡。”
馬小超哈哈大笑:“我說金老兄,你有沒有搞錯,這麼小的一本書,能放得下那麼大的一座香爐?別開玩笑了,再說了,偷東西這種沒氣質(zhì)的事情,我馬小超是不會做的。”
金茂天氣得直哆嗦,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這香爐就在這書之中,如果你問心無愧,應(yīng)該不會怕我們搜查一番吧?”
馬小超皺皺眉,連忙用意念溝通神書,神書昏昏沉沉的答道:“吵毛線啊,人家的美容覺……放心好了,沒人能看見我裡面的內(nèi)容。”
裡面的內(nèi)容?馬小超連連搖頭,自己還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既然神書說了他們看不見,那麼就讓他們搜查一番,也沒有什麼要緊。反正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沒有見過什麼香爐就對了。
金茂天和那老者仔細的將神書的每一頁都翻了一遍,一直等的馬小超哈欠連連,那兩人才失望而歸。
“啊,金茂天,你看,沒有吧。我就知道你這小人,要想誣陷我,還有你這個冒牌的基督教徒,趕緊救贖你身邊這個罪惡的孩子吧。”馬小超一會兒稱金茂天是老頭,一會又將金茂天說成小孩,金茂天對馬小超的印象已經(jīng)上升到了仇視的高度了。
“昭伯,這傢伙血口噴人,分明就是他偷了香爐,想要嫁禍給我。昭伯你可壓明察秋毫啊!”金茂天對著那老者道:“香爐一定在他身上,不要被他騙了。”
“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纔是這句話的完整版,說的就是,你們一頁頁的翻了我的書,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金茂天心術(shù)不正,偷了香爐還不肯承認。”馬小超忽然怒道:“金茂天,說,你偷這香爐到底所爲(wèi)何事?”
“哈哈哈,我偷香爐?我金茂天堂堂的21K堂主,會缺錢花?你這巧取豪奪的計謀,恐怕是騙不了昭伯的。”金茂天冷笑著看著馬小超,似乎認定馬小超這次難逃一死了。
昭伯點點頭道:“年輕人,要是不誠實,以後的路可不好走。早點交出香爐,我噬魂幫既往不咎!”
“我要是不交呢?”馬小超忽然冷笑一聲,“因爲(wèi)我根本就沒見過什麼香爐!”
“休要胡攪蠻纏!”昭伯忽然怒道:“你以爲(wèi)我看不出你身上有兩件黑暗聖器,其中一件就是巴哈姆特之龍鞍嗎?巴哈姆特之龍鞍內(nèi)的東西,除了你,是誰也取不出來的。你要是不交出這香爐,我定然叫你血濺五步,當(dāng)場斃命!”
“那麼好,我也請你們噬魂幫,交出我手下的三個兄弟,否則,我叫你噬魂幫血流成河,不復(fù)存在!”馬小超可不在乎這糟老頭的威脅,當(dāng)即針鋒相對。
“你的手下?”昭伯看了那牆上掛著屏風(fēng)畫一眼,忽然皺眉道:“我噬魂幫最近可不曾派出任何人執(zhí)行任務(wù),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你我兩家的矛盾,從而漁翁得利?”
昭伯說完這話,目光便向著旁邊的金茂盛掃去。金茂盛連忙擡起雙手道:“這點跟我們21K沒有半個金幣的關(guān)係,我們21K從來都是賺錢爲(wèi)主,偶爾*,也都是找你們噬魂幫的。”
“哼,口說無憑!昭伯是吧。我問你,既然你說噬魂幫不曾擄走我的兄弟,那麼爲(wèi)什麼利川角的人都是說,這件事你噬魂幫所爲(wèi)?”馬小超可不想跟這兩個傢伙打太極:“還有金堂主,若是說你們21K是老實人,恐怕連東萊帝國的豬都會笑!”
“馬副盟主,不要逼人太甚!”金茂盛怒視著馬小超,就要動手,卻被昭伯?dāng)r下。
“既然這麼說,馬副盟主是要我們噬魂幫交人了?若是交不出人,你就不會歸還我噬魂幫的香爐?”昭伯臉色一冷,目光中殺機畢露。
“不錯,我馬小超也委託你們一件事情,就是幫我找到我那三個兄弟,我要活的!”馬小超全然不懼,瞬移經(jīng)過豪豐賭場的哪一戰(zhàn),已經(jīng)接近瞬發(fā)了。就算打不過,馬小超要逃跑還是可以的。
“傳聞馬副盟主蠻不講理,起初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昭伯冷笑一聲:“關(guān)門!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