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若為紅顏故,寧可舍長生。”
幾經(jīng)準備,詳細的看過李云陽記憶中他們硬生生破開的冰面通道,決定就從當(dāng)年那兒進去。
幾十里飛劍不過幾分鐘就到了地方,這四位中只有飛云是真正的人體怕冷,齊楓扔給他一顆火德星君離去時送的溫火神珠取暖,立即化去了周身的寒冷,在這零下幾十度的冰天雪地里,要有充足的準備根本無法接近這個地點,在這個季節(jié)里,也幾乎沒有各國的探險隊來的,所以冰面上除了大小的冰山之外就是漫天飛揚的大雪。
李云陽的記憶不錯,加上飛云關(guān)于通氣道的描畫,只用了半天的時間,齊楓即用神識掃到了一處冰山群。
摧開冰山幾十米厚的積雪,入目之物讓齊楓有些目瞪口呆。
六行古體繁字,鋼勁的古漢字刻在了不知幾萬年之久的堅冰上。
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
仙師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仙櫻。
紅顏故如離,寧可舍長生。
這三句話,齊楓極為驚訝,因為看似很熟悉,卻又不一樣。這是李白的一首詩中的首句加第二句,可是第二句已經(jīng)變樣,第三句根本就沒聽過。
最后的落款是極為復(fù)雜的一個刻畫名章,太白。
“這兒是我義父當(dāng)年刻下的,他當(dāng)時用的一把神劍,只是輕輕那么一掃,這些漢字就弄了上去,可惜我不識字,別人也沒有念,后來我們就在這冰山腳下鑿開冰洞一點一點的向下走,大約幾百丈后,冰蓋就沒了,我們掉到了一座山上。”李云陽看到了這字后十分欣喜。因為這里是距離冰下地面最近的地方了。
齊楓當(dāng)然也可以選別的地方甚至可以利用水下進入,可是相比起來這種破冰直入的方式可能會最快,因為對于冰這種物質(zhì)來說,就像齊楓的手臂一樣,讓它怎樣就會怎樣,不要說有幾千度高溫的真火,就是冰原力就足以不費勁的破掉冰蓋打個洞出來那不是難事。
“李云陽。你的義父把你送出去他是不是又回到了這里,而且你的義父是當(dāng)年營救娘娘行動的頭,你和虬髯客等人都是隨從衛(wèi)士?”齊楓明白了一些什么,“你的義父真的是日本人?”
“呃,我,應(yīng)該是吧。他說他叫橋本太郎。可是我在現(xiàn)在的日本島當(dāng)年住的十多年里,除了從師學(xué)藝以外,很少見他和外人接觸,就是有,他好像也是在指點幫助當(dāng)時的朝廷建起了都城,好像還有他的別院。這些我都不太清楚,一直專心練武了。不過他教我的漢學(xué)很多。說我不能忘本,他也不能忘本…可惜我身死異鄉(xiāng)之后,留在九州島上我所有的家當(dāng)都沒了,要不您倒是可以看看我義父的一些東西。唉!”李云陽想破了腦袋終于想起來一些。
齊楓笑了笑,“看到這首詩,我想起了一個人,沒準你的義父就是他。希望我猜的是正確的,也許不久就能夠在地宮中找到答案。”
這個所謂的通氣道其實只是一道冰裂。看上去沒幾千也有上萬年了,這里的冰看來從未化過,不過齊楓很快找到了被人動過的地方,在二十公分寬的裂縫一側(cè)有一米見方的地方被人動過,雖然不細看已經(jīng)看不出來,可是齊楓的神識加微視還是看出了一些。
“就在這里,你們跟在我后面就成了。”
齊楓已經(jīng)測到這里到空洞的冰下大約有三百八十多米高。之后就是中空帶。祭起冰原力于兩足四周,每走一步,堅冰就會破開一個一米見方的開口,齊楓為了杜絕破壞了這里。又快速的合上了推開的冰質(zhì)。
那兩個靈修已經(jīng)附在了齊楓身側(cè),其實就齊楓和飛云兩個人的位置,近些不到兩米的距離,齊楓突發(fā)奇想,弄出一個像空氣泡一樣的冰罩兒一邊融開一邊凝結(jié),以每秒三米多的速度均速下降,飛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李云陽連連贊嘆,這個法子比當(dāng)年他們用劍鑿開冰層的方法不知好上多少倍。
其實,這冰要比石頭硬的多,只不過在齊楓的冰原力化冰術(shù)的作用下再硬的冰也不值一提。四小時后,齊楓、飛云兩個在巨大的冰縫邊上終于穿冰落了下去。
好高、好寬闊!
好溫暖…
和外界想像中的地方并不一樣,這里青草綠樹如蔭,溫度在二十六七度的模樣,有山有水有河,向上看,冰竟然是藍的,就像靜下來的藍天一樣似是蒼穹。
“真是好地方!”齊楓見過了玲瓏的美,可是這里絲毫也不亞于玲瓏境地,抓著飛云急速向下落去,一腳踏到了幾百米下方的山上時,恍如回到了水泊一樣。
“這里有很強大的靈息。”齊楓有點明白為什么那些被李云陽稱為仙的人會來這里了,沒準這里和水泊、黃石一樣,是一個地靈之眼。
他們?nèi)齻€并不懂什么是靈息,相互看了一眼后,李云陽說道,“我義父說。天有白玉京,地有十二城。這里就是其中一城之地。”
“嗯,走,飛云,你帶路,這島上你應(yīng)該熟悉了,按你提供的情報,這里除了不能出島之人外,就是東扶總部的所在地了,我們?nèi)グ褨|亞扶桑總部先端掉,看看他們地宮會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如果有人出來我們正好尋了入口進入,如果沒有再按原計劃李云陽講的那個通道進入。”說遠,飛劍一起,帶上四人向飛云指的一個山嶺的方向飛去。
這里并不止幾百平方公里,齊楓一飛起,神識擴展起來發(fā)現(xiàn)這里至于也要有十個太陽島大,在最邊緣是積冰如墻的地方,全島真的就像一個大冰蓋倒扣在了這個地方上!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齊楓絲毫沒有探到有什么陣法的跡象,縱是天仙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之妙,恐怕人間實在難尋其二了。
靈氣逼人,雖然沒有天玄氣一樣的仙氣,可是地靈氣蕓蕓生生從地下傳出,滋養(yǎng)著這一方的水土與外界竟然完全不同。
“這地方真不錯!”齊楓看著這里別有洞天的情景,心里開始打起了主意。這兒真不失是一個世外桃源,比太陽島可是要強了不知多少倍……
飛劍只需幾分鐘的功夫,就到了飛云所說的山外側(cè)說的那個地方。
古色古香的日式木石質(zhì)建筑,和東京的古屋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十幾座小一些的木屋,大小都是幾十平方的樣子,中間圍著一個幾百平方大的兩層復(fù)式木樓。周圍還有一些生活訓(xùn)練用的東西,訓(xùn)練校場等等,只是人很少,加起來不到二十人的樣子,在遠處兩千米的地方,齊楓發(fā)現(xiàn)了一個冰下的碼頭。漆黑的海水在冰下?lián)u晃,一艘不算大的民用潛水艇停在碼頭上。
齊楓這下明白過來,東扶的人來到這里要比自己的法子方便多了,只要有水下航線找到那個港口的位置,來這兒很容易的。
不過,在這里卻再也沒找到關(guān)于白玉京什么的痕跡,所有的人和景物都是日本人的特征。真他媽的服了。日本人連這么好的地方都能夠找到!
飛云沒有那么厲害的神識,通過目測觀察他看到這里和多年前一樣,還是少有警衛(wèi),只有十來個不出島的修士在此看護。
除此之外,這里還有十一個人在大廳里。
其中就是小泉敬二,那個總部的社長小泉敬二。
飛云與小泉敬二最后一次聯(lián)系匯報小泉純二身死的消息時,還能夠用衛(wèi)星電話聯(lián)系上,說明那時他還沒到這里。而是海上。這人在兒子死后仍然不親往報仇而是到了這里,說明這家伙來此一定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很是別致清香的木樓里。
雖然不算是富麗堂皇,可是會議大廳絕對不比那些什么會所的陳設(shè)差。
坐在最中間的男子看上去六十多歲左右,一對鷹眼,眉毛有些稀拉,嘴卻非常的厚,個子不高。很瘦的帶著一付眼鏡兒,花白的頭發(fā)有些禿頂。
這人就是東扶現(xiàn)在的社長小泉敬二。
“黑龍已經(jīng)過去查看了,飛云的話不足以信,不過社長放心。不管是誰殺的公子,我都會讓他拿命來償!”
“哼!真是氣殺我了,如果不是我要親自在此等候天照大神使者的召喚,我一定要去尋出那個小子,殺他片甲不留!這件事情,柳生君,就拜托您了!”小泉敬二怒氣沖天,一說到兒子的事情緒根本無法控制。
多少年了,扶桑組織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于日系范圍內(nèi),就是在全世界也以不同的面目出現(xiàn),特別是近些年在各大財團和灰勢力組織內(nèi)都有扶桑組織的支持或者助力,在江湖上只要聽見東扶這幾個字,都會給他面子,沒有誰會敢和東扶對著干。
此時的小泉臉色卻很是陰沉,怒氣沖沖的說了一句之后,看向在座的其他人。
如果齊楓能夠在這里,他一定會認識其中的幾個人。
兩個女的,一個男人,正是當(dāng)初他在光明教會時,那個東方的光明教主女子依蓮娜,另一個正是當(dāng)日逃走的千年蛇妖青驀,男的是那個姓麻的老頭兒組織拍賣的那個人!
另外還有七人,緊靠在小泉一側(cè)的是一名身穿紅衣的瘦小男子,看上去四十歲上下,三角眼,眼眉很長,不過此時也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什么東西,他就是東扶的軍師上官儀。
在喝水的青年看起來文文靜靜,五官端正,雖然算不上是個帥哥,但是也不難看。雖然他看起來最不起眼,但是他卻是東扶最神秘的那個長老。
連飛云也不知道名字,據(jù)傳身手也是最厲害卻沒人見過他出手的神秘人。在左側(cè)最末的那個是正準備離開,剛才和小泉對話的那個人,叫柳生靜原,也是個忍者,不過聽說已經(jīng)達到了忍王的級別。至于他的身手有多厲害,飛云倒是清楚,看上去和黑龍不相上下,兩人經(jīng)常出去比拼。
除此之外,另一側(cè)都詭異的是坐著一位華夏道姑打扮的人。這道姑長得很是清秀,她和光明教會的那三人相對,坐在上首位,不過距離小泉還要遠一些,看起來像是主要的客人。
還有一個拿著茶水在給其他人倒水的,是這里的管事,一個無名之輩,小泉敬二的仆人。
這讓飛云在遠方通過望遠鏡觀察的結(jié)果也很意外。
“大人,看來他們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活動,木樓內(nèi)的十一人,除了小泉、柳生、上官儀、這里的管事和那個我也不知道名字的長老以外,剩下的六人我不認識,竟然都是外面來的。不知他們在搞什么鬼。”飛云匯報道。
氣氛顯得很是沉寂,良久上官儀才展開眉頭說道:“從視頻資料還有幾個分部、云真師父、依蓮娜的描述來看,這齊楓確實厲害,而且是近一個多月以來越來越厲害,最后飛云被抓,他那個式神被殺的情況更是讓人震驚,要知道就是黑龍和那個式神較量也不具秒殺的優(yōu)勢,對于他用的五行術(shù)和武力,依我看來,像極了中土的修仙某脈的傳承,沒準兒和天照大神困住的那幾個人會是一脈之承。”
其余十人都在看著他。
見大家都在注意聽他的說話,上官儀接著說道:“再根據(jù)我們掌握的他那個公司的一些研發(fā)資料來看,比如最早出現(xiàn)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是從習(xí)古巫的岐黃術(shù),而不久后出現(xiàn)的飛云據(jù)里面的資料所載,據(jù)說只有天界才會有的祥云法寶,不過這東西并不好說死了,天界有沒有兩說著,那東西我們派人去實際乘坐過,是一種全新的制造體系和材料倒是真的。至于那人會來去如電時不時會出現(xiàn)在另外的地方,結(jié)合所有的觀察分析,只能有一點,他已經(jīng)擁有了一種特別的飛行器,比現(xiàn)在科技的要發(fā)達的多,后來出現(xiàn)的所謂全息改良產(chǎn)品,不用說,一定是他擁有一個很強大的后援機構(gòu),當(dāng)然全部信息加起來只能說明一點,他背后的隱世力量出山了。”
“云真師父怎么看?”小泉就像換了一付嘴臉,聽了上官儀的話并沒有表態(tài),過了一會才對那名清秀的道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