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了話心裡痛快了不少，除了麗麗的事情是我有意而爲，其他還真都是陳天啓在後面指揮，說白了，我當時也是腦子沒多想，稀裡糊塗就做了，我苦悶的看著小張，一臉的無奈。
小張忽然淺笑了一番，他凝神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忽然又變得嚴肅了。
“阿旭，你真是忠心耿耿，我似乎在你身上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也似乎看到了我自己的下場。”小張邊說邊抽菸，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兇狠，銳利的目光似乎已經把我看透了。
我有些詫異，小張爲什麼會這麼說？
小張爲人十分內斂，腦子也聰明，我在嘉恆公司時間不算是太長，可是我能看的出來，他絕對要比王宏有城府，爲人做事老練沉穩，前思後想，不管是智商還是手腕絕對在我之上。
再說我和小張素無瓜葛，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他現在縱然是死了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可是跟我說出這番話卻好似別有深意。
“難道說，下一個死的是我不成？”我有些緊張，陳天啓的確是在利用我，想想兩本賬本之間的區別，他明知道不一樣還要我去拿小張手裡的新賬本，目的何在？
小張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可沒說你會死，只是會倒黴透頂，除非你現在按照我說的做，不然早晚跟我一樣，不死也是個瘋子。”
我有些驚愕，小張說的意思，難道陳天啓將來也能弄死我？或者把我害成小張現在的模樣？
小張的手在動，他手裡忽然多了一個東西抓在掌心，一張黃紙，皺皺巴巴，黃色的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看上去像是一張發票，我眼睛一亮，這張黃紙的大小怎麼跟賬本里面的印子差不多的寬窄，難道說這張發票就是我要找的東西？
難道陳天啓的秘密小張已經知道了不成？我吃驚的盯著黃紙，想要看個究竟，小張卻把那個張黃紙縮了回去，他哀怨的看著我
的眼睛，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哼！難怪你能被陳天啓利用，你爲人太實在了，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表露在外面，難免被人利用，你知道我拿出來的是真是假？你就這麼相信我？”小張慢條斯理的說著，嘴巴里不住的吐著菸圈。
“我就是個實在人，那張發票是不是陳天啓藏了什麼東西，或者挪用了公司的錢？”我早就知道陳天啓私藏了什麼東西……李欣榮死了之後，我把李欣榮的棺材放到了冷庫，那天無意間見到了捆著鐵索的透明棺材……裡面的東西我卻看不清楚是什麼，第二天卻又消失不見了。
回想著之前的過往，我越發覺得自己是被騙了，縱然自己不來找原因，現在卻陰差陽錯，沒想到小張的鬼魂卻在跟我說這件事。
“好吧，實話告訴你，這發票的確是陳天啓的，他那天把賬本審批之後給了我，我想把賬本報給稅務局，可是打開一看，卻忽然發現了一張發票，原來他當時把發票中的賬目剔了出去，作爲了公司的個人借款，可是這借款我並不知道，還是按照原來的賬本，陳天啓就想讓我把這筆錢剔除重新做，於是我就重新做了一份。”
我心中疑惑，既然是小張重新做了賬本，那發票怎麼還在他的手上，難道陳天啓是個傻子不成？
小張抱著肩膀，若有所思的繼續說：“我按照陳天啓的意思做了新的賬本，後來送到了辦公室，他說請我喝茶葉然後叫秦嵐把之前的就賬本給我，我就把賬本放到了茶葉盒子裡帶回了家，可是誰曾想，秦嵐竟然把我剛做好的賬本塞了進來，那個老賬本還在他的抽屜裡面放著……”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陳天啓的辦公室裡面是老賬本，原來那張發票是他夾在了新賬本里面，可是秦嵐卻不知道這兩個賬本有什麼不同，但是看了這賬本的封面就把舊賬本給了小張。
“秦嵐不會是故意的吧？她也不是個傻
子，怎麼會分不清楚哪個是新的哪個是舊的？”我疑惑的問道。
小張得意的撇了撇嘴，說道：“新舊賬本唯一的區別就是夾著黃色發票那頁，還有總賬最後的數字，如果我猜的沒錯，秦嵐只不過是個殘疾人，她好像初中都沒畢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陳天啓就是對她一萬個好，這裡面的事情想必你也該知道……潛規則唄！”
小張的話不是隨便說出口的，而且十分有道理。
秦嵐自從上次在開會的時候砸了陳天啓一身骨灰，陳天啓反而不怪她，還給她花了那麼多錢按了假肢，這還不說，秦嵐有自己的房子，安排了最好的最清閒的工作，陳天啓和秦嵐單獨相處的時間最多，幾乎整天呆在一起，可是我曾經都沒多想，難道陳天啓真的是在老牛吃嫩草？
“不會吧，秦嵐那個女孩看起來十分穩重，不會是那麼輕浮的女孩，她怎麼能委身給一個大自己那麼多的老男人，是我，我也不會同意。”我猜測說著，小張卻接著搖頭晃腦的笑著。
“哈哈，你可真是太年輕了吧，也難怪，我比你大了十來歲，這社會經驗自然比你多，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嵐是個女孩沒錯，可是你得承認她是個人對不對？”小張笑著說，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分明像是在教給我人生的道理。
“嗯……張哥，你說的沒錯，人是不可貌相，可她是個女孩，陳天啓也不是個近女色的人，難道有火花了不成？”我疑惑的問道。
小張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哎，是人都有七情六慾，女孩就是女人，女人和男人有什麼區別？生理心理都需要一個異性的安慰，尤其是秦嵐那個年齡，正是身體萌動的時候，渾身上下的慾望需求，冒險的心裡更加強大，你難道不是嗎？別告訴我，你整天跟和尚一樣老想著吃齋唸佛，走大街上不看美女的胸和屁股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