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氣氛異常的沉重,華天翔坐在沙發(fā)上,神情冷淡,眼神漠然。江情疑惑的看著華天翔,仍就猶豫不決,他內(nèi)心之處,仍就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就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隱約之間,還有些責備女兒為什么不事先告訴他有關(guān)神醫(yī)的事,就讓他們貿(mào)然的來到成都,這樣的折騰,菱兒又怎么支撐得住呢。時間仿佛陷入了停頓。
又過片刻。
“請問神醫(yī)先生您的尊姓大名?”江情的戒備之心,重之又重,看著坐在對面的華天翔詢問道。
華天翔聽了他這番話,明白對方對自己有著強烈的懷疑,既然得不到他們完全的信任,呆在這里又有什么意思,不由得臉上也生了不厭煩的表情,語氣十分的冷漠:“先生,您太客氣了,鄉(xiāng)野匹夫,怎可配一個尊字,如果先生對我的醫(yī)術(shù)不大放心的話,那么我還是告辭吧!”說完此話,高傲的華天翔隨即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江情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當然愣了一下,也沒來得及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站起身來的華天翔,心里頗有幾分惱怒,這年輕人居然一點禮數(shù)都不講,哼!這人恐怕多半屬于騙子之流吧!薇薇那死丫頭,真是急病亂投醫(yī),等會在去好好的批評她。
華天翔見江情并沒有挽留之意,心已鐵定離去,轉(zhuǎn)過身來,面帶微笑,客氣的對江情說道:“那么不便打攪了,告辭!”話一完,也不容江情說什么話,就向門外走去。
江情不自然的也站了起來,故作客氣的說道:“那就恕不遠送,請。”
華天翔被拒絕,出門時,路過那些身懷真氣的保鏢身邊,對他們自然是不屑一顧,現(xiàn)在的他對這家的人心生芥蒂,也打了一去不回的念頭,出了大門,乘無人注意,身影一閃,猶如清風一般,消失在人群之中。
江情也不怪女兒急病亂投醫(yī),見華天翔出門而去,也就上得樓,進得女兒的房間,用責備的眼神看了一眼江薇,然后憐惜的對臥在床上,削瘦憔悴的江菱說道:“寶貝呀,感覺好些了嗎?”
江薇卻說道:“爸爸,姐姐做好準備了,就讓我請回來的神醫(yī)幫姐姐治病吧!”
江情生氣的對江薇說道:“治什么病呀?他人都已經(jīng)走了,不知道你是從什么地方尋找一些騙子回來的。哼,害得我們帶著你姐姐四處奔波。”
江菱頭痛,渾身乏力,生命也在枯萎之中,以前神氣的眼神,如今覺無半點生氣,渙散之極。她無力的看著爸爸批評著妹妹,她費力的說道:“爸爸,您就別怪妹妹了,妹妹,也是為了我的病才這樣的。”
“爸爸,你說什么,他,他人走了…..”江薇吃了一驚,準備出門去尋找,剛到門前,就被江情喊住了:“薇兒,他人已走,你還想干什么?”
江薇回過頭來,對著爸爸,生氣的說道:“爸爸,人被我請了回來,無論好歹,是不是也該讓他試試呢?你又憑什么斷定他就是一騙子呢?爸爸……”連話也說不完,就出門而去,咚咚咚的下得樓來,對那幾個保鏢問道:“剛才那位客人走了有多久?”
“二小姐,剛剛出門。”
“幾位叔叔,拜托你們現(xiàn)在快去,客氣把他請回來,好嗎?”江薇的話讓他們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們這就去請。”其中有兩人立即向外面跑去。
江薇這才上樓,與父親江情面面相對。
江情看著這個寶貝女兒,話帶責備的說道:“薇薇,你要相信爸爸的眼光,爸爸閱人無數(shù),這人年紀輕輕的,又有什么本事,身無長物,他又如何替你姐姐治病呢?只有你,還那么天真的認為他就是神醫(yī),能治好你姐姐的病。”
江薇一向就不懼怕她的爸爸,現(xiàn)在她大聲的對著江情說道:“爸爸,你這明顯就是帶有偏見,帶著有色眼鏡來看人,他是不是騙子,你總要讓他一試才知道呀?假設他是騙子,沒有神奇的醫(yī)術(shù),他能前來嗎?這治病也不是其它,想騙就能騙,而且他也說過了,他是先治好病人,才可以收錢的,只要他把姐姐治好,就算他是個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罪犯又怎么樣呢,起碼,姐姐能活著呀?”
江情其實也有后悔,是呀,對方是不是騙子,也該一試才知呀,聽了寶貝女兒這番話后,這當父親的顏面也是蕩然無存了,看著躺在床上的寶貝女兒,不由得心生愧疚,是呀,管他是什么人,也要一試才知呀!不由得對江菱說道:“菱兒,是爸爸不好,對不起。”
“爸爸,這不是你的錯……”江菱的身體差得說話仿佛都沒了力氣。
江薇站在一邊,正要對父親說話,突然,傳來敲門聲,隨手就打開房門,見是兩位出去尋人的保鏢,她關(guān)切的問道:“他人回來了嗎?”
“二小姐,人,人不見了,我們尋不到他。”兩個保鏢臉上有些慚愧。
江薇一聽,愣了一下,詫異的說問道:“你們不是說他才剛剛出門嗎?怎么這么短的時間,就找不到他的人呢?快,無論你們用什么樣的方法,一定把他找到,知道嗎?”
江情也是一楞,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里是別墅地帶,出租車是不能進來的,他離開也只能步行到國道上才可以叫車,這么片刻的功夫,怎么就尋他不到呢?”
“二小姐,我們坐車一路行到國道上,也沒有看見他的影子,而且也詢問了一些路人,有沒有看見車輛和行人路過,他們都搖頭說沒有!這個年輕人有點古怪…..”其中一個保鏢說道。
江情聽了他們的話,自然明白這兩個保鏢的本領(lǐng)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他們倆都尋找不到這個年輕人,恐怕這個年輕人說不定還真是一個民間奇人,想到這里,被自己這番拒絕了,不由得悔恨之極,當下,走到門前,對著兩名保鏢認真的問道:“你們倆剛才尋找仔細了,真的不見他的蹤跡。”
“是的,江先生,你應該相信我們的辦事效率,真的找不著他,他明顯不過普通人而已,這人在這段路上,要想離開,起碼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不過十幾分鐘出去尋他,就不見他的蹤跡,估計這個年輕人要么就隱藏在我們別墅的周圍,要么就是民間奇人。”另一個保鏢說道。
江薇現(xiàn)在氣惱的看著爸爸,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下樓去。
江情現(xiàn)在也是為自己的魯莽行為而后悔不已,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為了女兒的性命,他想了想,慎重的說道:“你們現(xiàn)在多派人手,順便請公安系統(tǒng)的人幫忙,一定要找著他,只要他能救治好我女兒的病,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我都愿意,知道嗎?”
“是,江先生。”
江薇生氣的來到另一個房間,皺著眉頭,打開了電腦,直接上Q,希望能和他聯(lián)系,現(xiàn)在她非常的苦惱,這個人的姓名來歷自己一點也不知,如今就這么離去,他還會在回來嗎?假如他真是一個神醫(yī)的話,恐怕這次的得罪,不知道要花多大的代價才能讓他回來為姐姐治病,唉!爸爸呀,爸爸。
華天翔氣憤之余,一路猶如清風,一閃而沒,回到城里,才慢慢步行,心情不好,四下觀望,然后乘車來到九眼橋,看看橋上風光,在看向不遠處的望江樓,想起家里的邊涯來,這才慢慢的走回去,一路上,憂慮之心非常之重,那只能三天之用的藥,也快完了,完了又該如何,身上的錢也就只夠維持普通開支了,從不為生活而愁的他也為剛才的一怒而去有些郁悶。
乘人不注意,取下面具,然后向家里走去,剛進小區(qū)的大門,就被一個阿姨給伸手攔住了。她熱心的問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剛剛搬進A棟一單元的四樓401的住戶呀!”
華天翔想了想,好像是這個地方,便點了下頭,說道:“是呀,搬進來才五六天而已,怎么了,大娘?”
“哦,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小區(qū)的居委會要開一個小型的會議,主要議題是奧運方面的,你呢,也來參加吧!”這位大媽非常的熱情,畢竟看著眼前的這個漂亮勝女的大男孩,心情格外舒暢,晚上有他在的話,會議肯定會一改往日的死寂,變得異常的熱鬧,在說,自己的那個丫頭一次看見他之后,老是在她的耳邊嘮叨個不停。
華天翔自然不好意思拒絕,可也不能答應,晚上自己還有事情要做,怎么可能出來做這些無聊的事呢,他猶豫不決,阿姨看了,自然知道他肯定有難處,恐怕會開口拒絕,連忙說道:“這個活動呢是我們小區(qū)家家戶戶都要參加的,所以,我剛才把通知書發(fā)進去你家門前的郵箱了,你去看看吧!歡迎你今天晚上來參加呀?”
華天翔微笑的著說道:“如果,我有空閑的時間,我就來參加吧!”
“不是有空才來,而是你一定要來,這是社區(qū)的活動,事關(guān)國運,大家都要參加的。”大媽可是強迫性的對華天翔下了命令,華天翔聽了這番話后,無語之極,只得點頭敷衍的說道:“好,好,晚上我就來參加吧!”
大媽這才放過華天翔,笑嘻嘻的和另外的人說話去了。
回到家里的華天翔,從郵箱之中取出通知,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后就看見邊涯從客廳跑到他的身邊,仰起小臉叫道:“叔叔,你回來了呀?我好害怕哦。剛才有人敲我們的門哦,我都不敢開呢。”
華天翔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不用害怕!你只要不說話就可以了。恩,涯子,你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還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適呀?”
邊涯點了點頭,說道:“這里還是有些疼,只是不怎么強烈了。”他的小手放在肺部的地方,憋著小嘴說道。
華天翔微笑的說道:“叔叔這就去給你熬藥,喝了可以減輕一些痛楚。你現(xiàn)在去看電視吧!”
“好的,叔叔。”邊涯乖巧的跑到一邊,又認真看起動畫來了。
華天翔一邊熬藥,一邊跑過去打開了電腦,突然,看見叫幽幽的女子又給自己發(fā)來大串信息,仔細的看了一下,話里的意思全是道歉之語,華天翔想了想,覺得沒有什么意思,直接就把她給拉進了黑名單。然后站起來,去廚房,專心的為邊涯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