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大雪紛飛,蒼茫大地,一片銀白。
陽箏箏發現自己渾身**的行走在雪地里,寒冷,饑餓,疲乏,勞累各種各樣的感受涌入她的心頭,卷縮著的身子在風雪之中已經麻木得猶如雕像,動彈不得,更為痛苦的是寒風像刀子一般,割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疼痛無比,她快覺得自己不行了,倒在地上,呼吸艱難,感覺自己快要被凍死的瞬間,眼里卻看見一絲模糊的人影,翩然而來,然后就感覺一股暖流流遍自己的全身,不一會的時間,自己仿佛在春季一般,溫暖無比,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渾身上下除卻頭發是黑色之外,都與天地渾然一色的年輕男子,他來得突然,可是在風雪之中,自己居然看不清楚他的臉龐,他扯下自己的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伸手抱著自己,向遠方行去,自己在他的懷里顯得異常的渺小,可感覺卻非常的溫暖,抬著頭,她驚訝之極,原來抱著自己的男子卻正是自己招聘回來的秘書華天翔,脫口而出:“怎么是你……”。
突然。陽箏箏醒了,發現自己正好端端的坐在辦公室里,剛才的那一幕,卻是南柯一夢而已,她感覺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會在夢里見著他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撫弄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秀發,心里卻有絲驚奇,暗道:“自己的身體本來就有些勞累,而且極端的疲乏,為什么現在感覺很有精神和氣力呢,前段時間的疲乏,無力還有些疼痛怎么一下子都沒有了,她自然不明白在睡夢中的時候卻被華天翔給救治了,所以,困惑是絕對的。不過,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醫生叫自己過幾天就要去詳細的體檢,以后在說吧!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她立即抓起電話說道:“天翔,你進來一下?!?
華天翔接到她的電話,走進辦公室,看著她神采奕奕,不禁有些欣慰,問道:“陽總,有什么吩咐嗎?”
“機票都準備好了嗎?”陽箏箏看著眼前的這個俊美少年,溫和的詢問道。??華天翔說道:“都準備好了。”??陽箏箏點了一下頭,說道:“準備好資料,我們馬上出發去機場,對了,你需要整理你的私人物品嗎?”
華天翔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整理的,去了北京在說吧!”
陽箏箏點了點頭說道:“好,帶上資料,我們走吧!”
華天翔拿著資料跟著陽箏箏一起來到地下車庫,手拿一串鑰匙,走到一輛漂亮的銀白色的轎車前,問道:“你有駕照嗎?”??華天翔有些不好意思,輕輕的搖了搖頭。陽箏箏微笑了一下,說道:“哦,坐吧!我來開?!?
華天翔坐在副座前,手里拿著資料。汽車平穩的向雙流機場駛去,陽箏箏拿出電話,撥通了個號碼,過了一會就說道:“小于呀?這幾天去找點關系,給華天翔辦理好駕照!”隨后就掛了電話。轉頭看著寂靜的華天翔問道:“你會開車,對一些交通知識你熟悉嗎?”華天翔點了點頭?!敖o你的資料。你能看得懂嗎?”路上無話可說,氣氛有些尷尬,所以,陽箏箏無話找話說。
華天翔想了想,說道:“看得不怎么明白?”陽箏箏并沒有期望這個少年能懂得這些股票證券等東西,笑著說道:“看不明白也很正常,畢竟你學的是計算機。”
華天翔突然想起她的身體里的毒素,于是問道:“你有仇人嗎?”
陽箏箏也被華天翔的話給嚇了一跳,驚訝的問道:“什么意思?”
華天翔重復的問道:“我這話的意思是問你,你有沒有仇人?”
“仇人?”陽箏箏一邊開車,帶著極端的疑惑,轉頭看著華天翔,想從他恬靜的俊美臉上找到一絲答案。??華天翔點了點頭,說道:“對,仇人。”??陽箏箏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沒有?!?
華天翔聽了她的回答,眉頭微微的一皺,心里卻是暗自奇怪,既然沒有什么仇人,那為什么有人要對她下毒呢,難道暗中有小人暗害她,而她卻不知道嗎?再看了看她,不由得保持了沉默,也就沒有在詢問。
陽箏箏沒有把華天翔的話給放在心上,一邊開車卻一邊想著北京的股東會議,自己要如何在會議上說服他們趁早拋棄雷曼兄弟銀行的股票,否則,公司還真有可能栽倒在這上面。想起自己的幾個叔叔,她就感覺頭疼無比,沒來由的問道:“給你手中的這些資料,你歸納了一下,跟我說說,憑手上的這些資料,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嗎?”
華天翔想也不想說道:“如果都是聰明人,一看這些資料,就應該知道,這些資料已經全部證明了這上面的結論?!?
陽箏箏點了點頭,說道:“是呀,為了準備這些資料,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血,如果,這都說服不了他們,我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根據這上面的資料所顯示,如果資料屬實的話,事實上這家雷曼兄弟銀行已經破產了,一家上市的公司的真實情況是破產了,還抱著這支股票不放的話,那無疑就是揣著一枚炸彈。自取滅亡?!比A天翔說道:“個人建議,你不用等到回北京開會,現在就打電話,吩咐你的人全部拋這支股票,不計價格,全部拋得干凈?!?
陽箏箏聽了華天翔的話,微微的一愣,心道:“他的話不錯,已經破產的公司還有什么值得期待的,美國聯儲恐怕也不會支援的,要是支援的話,為什么遲遲不見行動呢?”想到這里,也不顧及什么,立即伸手拿起一邊的電話,喊道:“路經理嗎,我是陽箏箏,你現在的手頭有多少雷曼兄弟銀行的股票??。∵@么多,你給我聽著,無論現在的價格是多么的低,你給我拋,全部拋掉,一支也不能擁有,知道嗎?恩,什么都不要管,全部拋,出了事有我負責,如果你不拋的話,你馬上給我卷鋪蓋走路,知道嗎?”陽箏箏的話充滿了霸氣。話一落,也不在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華天翔看著開車又打著電話的陽箏箏,看著她堅毅的眼神,不由得有些佩服,沒有想到他身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拿出電話一看那個號碼,卻是溫心的,當著陽箏箏的面打開手機,問道:“你好!”
陽箏箏雖在開車,不過,還是把華天翔手中的手機給看在眼里,那金黃色的手鏈是那么的耀眼,她納悶之極,送給亦菲妹妹的手鏈怎么在他的身上呢?雖然她心有疑惑,不過也沒有打斷華天翔的通話。
“你什么時候的飛機呀?”溫心拿著電話在妹妹溫雙的注視下,走到窗前,一只手打開窗戶,柔柔的問道。
“可能晚上的六點鐘吧!”華天翔查閱了時間表,成都雙流機場,下午四點的,到北京應該是六點了。
溫心說道:“好,我和我妹妹在機場接你,怎么樣呀?”
華天翔一愣,問道:“你妹妹?你有個妹妹嗎?”
溫心微笑的說道:“是呀,我有個妹妹啊,呵呵,而且她還想看看你呢?!蓖nD了一下,然后又問道:“你現在在路上嗎?”
“恩,我和總經理正在去雙流的路上呢?”華天翔看看開車的陽箏箏回答道。
溫心有些難過,于是說道:“好了,等會見,拜拜!”
“拜拜!”華天翔說完這句話就掛斷電話。
“你朋友嗎?”陽箏箏問道。??“恩?!?
“女朋友?”陽箏箏又問道。
華天翔一愣,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老總的話,腦海里卻浮現起溫心的面孔,突然又想起了冷煙,寒馨,林詩,君瑤的面孔來!不由得心生惆悵。
溫心放下電話,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有些氣惱的說道:“要工作,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的。”
“人家要去工作,為什么要跟你說呀?”溫雙坐在椅子上,敲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說道。她穿著也很大膽,超短裙和低胸體恤,頭發也十分的張狂,溫心看著妹妹這樣的打扮,有些不喜,說道:“你等會去見他,就這副打扮呀?”
溫雙聽了姐姐的話,從椅子上站起來,轉了一圈,說道:“不好嗎?”
溫心說道:“你的裙子太短了?!?
“哦!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呀?我以前也穿這么短的,你就沒有說過什么不對呀,今天你倒說起我來了,怎么了,害怕我搶了他嗎?”溫雙笑嘻嘻的說道,突然,她的眼睛轉了轉,心中升起一股惡作劇,說道:“要不,我冒充你去接他,怎么樣呀?”
溫心看著與自己長得十分酷似的妹妹,驚叫道:“不要!”
“呵呵。”溫雙得意的笑了起來。
溫心氣惱的指著妹妹說道:“你在笑的話,我不要你去見他,哼。”
溫雙詭異的一笑,說道:“好,好,我不笑了,我去洗澡,現在才二點半多呢,離六點還早呢?去睡睡覺了。”說完話,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回到房間,溫雙身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號碼,知道是媽媽的,問道:“媽媽,有事嗎?”,“你知道你姐姐在干什么嗎?打她的電話,老是打不通?!眿寢尩穆曇舫錆M了責備。
“哦,姐姐在跟她喜歡的男人打電話呢?”溫雙憋著嘴不客氣的說道。
“你這丫頭,亂說什么話呢?怎么可以這樣說你姐姐呢,什么,你說什么,雙雙,你告訴媽媽,你姐姐在跟誰打電話?”
溫雙重重的嘆息了一下,然后靠在窗口,伸手拉開窗簾,說道:“她在跟那個叫什么華什么的人打哦?!?
“華天翔,是不是……”
“對,對呀,對了,媽媽,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呀?”溫雙有些驚異。
“他們之間說了什么呀?”
溫雙想也不想的說道:“哦,電話里說,那個什么姓華的要來北京,姐姐等會要去迎接他呢?對了,我也陪她去,瞧瞧他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讓她這么歡喜。”
“他要來北京!你肯定。”葉靜儀也驚訝了,當然,她不知道華天翔來北京究竟是為了什么,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他來北京難道是為了司徒帥的事情,立即又重復的詢問了一遍:“雙雙,你說的是真的嗎?”
“媽媽呀,我騙你干麻呀?等一會,我就和她一起去見他呢?”溫雙當然不知道媽媽曾經去過成都,目的就是想去看看他的,遺憾的是苦苦的等了一夜,卻沒有看見他呢。葉靜儀想了想,說道:“去吧!記著要對客人好一點,知道嗎?給你姐姐一個面子,好不好,在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姐姐呀?好了,媽媽下班之后,就回家。對了,媽媽給你一個任務,你無論如何都要勸姐姐,一定要把他給邀請到我們家做客,行嗎?”說完這番話,就掛斷了電話。
葉靜儀掛斷電話,坐在沙發上,喝了口咖啡,然后又抓起電話,就撥了司徒宏的私人電話。
……
成都,總統府路。一群年約十六歲的男女孩走在大街上,有說有笑,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青春的激情。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他們的身邊,車門打開,在這群少男少女的驚訝中,走出幾個帶著墨鏡的黑衣大漢,直接把他們其中的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孩給一把抱起,就穿進車內,在眾目睽睽之下,絕塵而去。??“綁架……”恢復過來的人才大聲的尖叫起來。所有的行人拿出手**了110,紛紛告訴這輛黑色轎車的車牌號碼。不過,路上的幾次轎車的變化,也成功的甩開了跟蹤在身后的警車,最后一輛解放牌卡車載著被綁架的女孩來到郊區的一個村莊,然后進去換了一輛別克轎車,又進入了城市,在深夜十分,幾個大漢抱著昏迷之中的女孩進入了一棟大廈,直接來到戒備森嚴的地下室。“朱老,人已經綁來了。”其中的一個威猛大漢對那穿著白大褂的老者說道。
齊封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這個陷入昏迷的小女孩,心雖有不忍,但他也無能為力。朱文鏡戴上眼鏡,走到小女孩的身邊,仔細的看了一眼,不停的點了點頭,他的臉上顯出了陰側側的笑容,蒼老的眼神里泛著興奮的快感,他伸手拿出一個無線電話,就撥了一個號碼,說道:“陳應元,你現在很著急嗎?”
“你,你是誰?”陳應元的聲音很緊張。
“我是誰,好像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不是很著急?”朱文鏡說道。
陳應元好歹做了十幾年的成都市副市長,他現在退休在家,兒子媳婦在家里焦急得一籌莫展,警察也在他的家里忙碌著,他家的電話和所有人的電話上都裝有竊聽器,他看著警察,在他們的示意下,他沉著問道:“你要錢的話,請開個價吧!”
“陳應元,你記得一個叫朱文鏡的人嗎?”,“你是……朱文鏡……”陳應元一聽,渾身一軟,就癱瘓在椅子上,手里拿著電話,好半天才說出話來,說道:“你,你,你想怎么樣?”
朱文鏡說道:“我想怎么樣,哈哈哈,我想怎么樣,我要血債血還……”
“你別亂來……”陳應元焦急的說道:“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什么條件,哈哈,你能讓我死去的孫子活過來嗎?你能讓我死去的女兒活過來嗎?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想怎么樣,你聽清楚了,我知道你們家里有警察在,而且也知道有警察在監聽我們的話,我只想告訴你們,我要報仇,我要讓整個成都市變成一座死亡城市,你相信嗎?十年前,你們是怎么對我的,這一切,我要以這座城市的毀滅來消弭我心中對你們的仇恨,哈哈哈哈……你放心吧!明天您的女兒就會回家了。”話一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齊封聽了朱文鏡的話,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他走了過來,恭敬的對朱文鏡說道:“朱老,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我們不反對,我們也可以幫你,殺了陳應元一家,怎么樣?”
“哈哈,死,對與他們來講太便宜了,我不要他們死,我要讓他們活著,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最大的懲罰,齊先生,如果你不喜歡,我建議你們都最快離開成都!”朱文鏡淡淡的說道。
齊封搖了搖頭,說道:“朱老,整個成都市幾百萬人又與您何仇,您要這么做,難道你忍心看著這座美麗的城市飽嘗這次變異的鼠疫嗎?”
朱文鏡搖了搖頭,說道:“你別說了,開始行動?!比缓舐氏鹊淖哌^去,拿著裝有變異鼠疫的試管,對著燈光,搖了搖,紅色的鼠疫液體在試管中泛起死亡的氣息,而七八個工作人員走過來,把陷入昏迷之中的這女孩給捆綁在試驗床上,然后準備著各種儀器。朱文鏡放下試管,拿出針,把液體全部吸進針內,轉身走到女孩的身邊,伸手撈起女孩的衣裙,露出女孩的潔白腹部,陰冷的笑容在朱文鏡的眼睛里,格外的妖異,他一針扎在女孩的腹部上,就把載有變異鼠疫的液體全部注射進入女孩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