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喧鬧間,祁錚一行人從走廊上過來,走在最前方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聽到那個女人瘋狂的笑聲,他蹙了蹙眉,然后馬上就有人過去處理了。
偏偏那個女人還不想就此罷休,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木槿,神情猙獰的好像控訴什么,只不過很快就被人帶下去了。
此時,祁錚已經走到了大廳的門前,和木槿就只有幾步之遙,他從出現開始,目光就一直落在木槿的身上,看她的時間多上一秒,他周身的氣息就更加凝聚一分。
此時,原先熱鬧的氛圍在祁錚出現了之后,就已經安靜了下來,然后等到大家察覺到他的神情不對的時候,更是變的有些小心翼翼。
和他們不同,木槿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她很自然的看著祁錚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毫不吝嗇的流露出對祁錚的贊賞……
此時的他銀衫玉帶,束發金冠,合身的裝扮貼著他英挺而勁瘦的身體,一派君臨天下的風華氣度。
真的,就他這個樣子,隨便往那里一站,那都是異常迷人的,更何況此時他的眼里就只有她木槿,就算只是一個眼神,她的心臟就有些跳動的不規律了。
當祁錚的視線落在木槿身上那套毫無亮點可言的衣服上時,他的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蹙,臉色瞬間就深沉了幾分,再加上剛才那一幕,祁錚放在身側的手陡然之間收緊,深深的剜了木槿一眼之后,他憤然轉身,拂袖而去,側臉異常的緊繃。
在往大廳走大步走進去的時候,凌然無溫度的吼了開席,然后最先在大廳的最前面的位子上落座。
很快,所有的賓客們都緩步走進了大廳,然后找了位子坐下來,期間因為祁錚的臉色始終不好,大廳里的氛圍幾近沉默。
木槿看著祁錚挺拔冷硬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無奈的在心里嘆息,看來,他還是生氣了……
“你沒事吧?”溫子恒笑著問木槿。
木槿搖頭,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你應該擔心的是其他人。還好你們這個時候來了,再晚一點說不定很快就能引發血案呢。”
“木槿,王爺做這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溫子恒沒理會木槿的冷嘲熱諷。
“子恒,我沒有怪他的意思啊,當然也沒有覺得他做這些事情有什么錯了。剛才,是她們太過分了,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吃虧,更何況平白無故的,我怎么就低她們一等了?所以,我在這里先心平氣和的說清楚,等一會進去,如果她們還來找茬,我會更加不客氣!現在,為了大局著想,你是不是會讓我直接走呢?”
“木槿,你應該明白,我沒有那個意思!”溫子恒沉吟道,臉色也不是特別的好,只不過,今天的他也不是平時隨性的裝束,顯得他更加的溫和如玉,情神俊朗。
“既然這樣,那我可以進去了?”木槿溫和的笑著問道。
溫子恒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伸手讓木槿進去。
他不說,木槿也裝傻,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男賓和女客分別坐在大廳的兩側,而且,木槿進去比較晚了的關系,靠近祁錚的位子全部都已經被人坐了,她很樂意的在最角落的位子找了一個個地方坐下來,她旁邊是幾個三四十歲的太太,看到木槿坐下來,她們互相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就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了。
溫子恒進來之后,從木槿的面前走過去,然后在祁錚的旁邊坐了下來,之后和他輕聲說了幾句什么,祁錚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看木槿。
之后,祁錚從容的說了一些開場白,聲音流暢響亮醇厚值得回味,將到場各位統統含蓄而體貼地問候抬舉了一遍,然后他具備,敬酒,客人們自然賣他面子,紛紛舉杯。
此時的他,他更加不是木槿的四哥,是有著威嚴穩重風華絕然的領導人,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下,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他真實的情緒此刻都沉浸在深水中,臉上舒朗的神情云淡風輕的。
和賓客敬酒聊天的他,神情得宜,笑容拿捏得剛好,透著溫和的面容,優雅的談吐,有著南國江水的柔情,更有北國風雪打造過的挺拔脊梁,更是讓一幫姑娘們趨之若鶩,眼冒星光。
此間,已經開始上菜,木槿專心的吃著面前的美食,連看祁錚的時間都很少。
旁邊的位子反正空著,木槿索性就讓她們兩個都坐下來,但是書悅說什么都不肯,柳文敵不過木槿的命令,只能坐在了她的身邊。
王府的宴會果然非同凡響,即便是一盤點心,那都是別致而美味,木槿向來不會抗拒美食,這一次,她也是抱著吃一頓飽的決心來的,所以,她徹底將宴會變成了自己的飯桌,也不管別人,徑自吃了起來。
那邊,賓客互相寒暄,敬酒,還有絲竹舞樂助興,歌舞升平。
氣氛好了之后,就有人開始主動給祁錚敬酒,今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錯,一般都是都是來者不拒。
然后,漸漸的,姑娘們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有膽大的率先端著杯子過去,心懷忐忑的敬了酒,沒想,祁錚不僅沒有拒絕,還溫和體貼的和她說話,當下,姑娘們就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如彩蝶一般朝著祁錚飛過去。
坐在旁邊的柳文越看越生氣,面前的東西再好吃,她也沒有胃口了,“小姐,你看她們,一個個怎么都這樣,一點都不矜持!”
木槿給柳文夾菜,“別人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多吃點,等會吃好了,我們早點回去,我那副牌快要做完了,到時候我們四個人湊一桌打牌啊。”
“小姐,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柳文不滿的看著沒事人一樣的木槿,“她們都已經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小姐,你怎么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啊。”
木槿有些好笑,“柳文,你搞錯了吧,她們只是在向喜歡的男人敬酒,怎么就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可是那個人是四爺啊!”柳文壓低聲音,憤憤的叫道。
“柳文……他是黎王,叫祁錚,不叫穆軒,你應該清楚的。”木槿耐心的重申了一遍,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妥。
看到木槿如此淡然的神情,柳文更加的抑郁了,“小姐,就算他是黎王,他也不能那么對你啊,在你面前,和別的女人這樣算什么嗎,他怎么就不考慮一下你的感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