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和張文峰聞言臉色一動,張文峰立刻對楊凡道,“什么事,張老板盡管吩咐,我兄弟倆只要辦得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陶金也立刻附和道,“楊老板,小凡哥,我們兄弟倆你還不知道啊,出來混什么都不講,就講義氣兩個字,什么事只要你小凡哥一句話,我們一定辦的妥妥的!”
楊凡聽兩人這么一說,這才笑著從煙盒里拿出兩根煙遞給陶金和張文峰,兩人立刻起身接過香煙,唐力看著楊凡的眼色,上前給兩人點上香煙,兩人都點頭哈腰的道謝。
陶金吸了一口煙,摸了摸鼻梁一側的淤青,這才問楊凡道,“小凡哥,說吧,什么事?”
楊凡這時看了一眼柳下惠,立刻對陶金和張文峰道,“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陳冠東讓你們綁架柳大夫和那個小姐的目的是什么?”、
陶金和張文峰聞言臉色都是一動,楊凡見狀立刻彈了彈煙灰,“如果你們不愿意說,也就算了,我楊凡從此以后也就當不認識你們,不過丑話要說在前頭,既然不認識了,以后再有什么事,你們也就別說認識我楊凡……”
陶金和張文峰聞言立刻道,“小凡哥,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陶金見張文峰跟著自己說話,***著道,“柳大夫得罪了陳總……不,得罪了陳冠東的大哥陳顯東,所以陳冠東要教訓柳大夫一頓,至于那個女的……”
張文峰見陶金搶著說話,立刻也搶著道,“那個女的純屬贈送品,我們壓根就沒打算抓她……不過是見她和柳大夫一起,又見過我們的臉了,所以沒辦法,只好一起綁了……”
楊凡聞言點了點頭,柳下惠在一旁這時問道,“現在這女人在哪?”
陶金和張文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張文峰立刻道,“柳大夫,那天你也看到的,你朋友被一輛保時捷給帶走了……”
楊凡聞言立刻道,“現在這個女的不見了,我三天內要看到人,你們有沒有把握?”
“三天?”張文峰聞言皺眉道,“我們壓根不認識帶走她的人,還以為是柳大夫的朋友呢,我們怎么找?”
陶金卻連忙打斷張文峰的話道,“沒問題,三天,三天之內我們一定找到她……”
張文峰聞言詫異地看了一眼陶金,卻聽楊凡道,“很好,只要三天之內我看到那位翁小姐,你們就還是我楊凡的朋友……”
陶金立刻點頭道,“明白,明白……”
楊凡這時揮了揮手,“好了,該交代的交代完了,兩位吃沒吃,要不要在這里吃點?”
張文峰和陶金知道陶金下了逐客令了,連忙起身道,“不用了,不用,我們都吃過了,那就不打攪諸位了!”
張文峰和陶金一邊說著一邊往包間門口走去,途中張文峰還瞪了陶金一眼,低聲道,“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女的被誰帶走了,怎么找?”
“麻痹的!”陶金悶哼一聲道,“我這是權宜之計!”
陶金和張文峰兩人說著走到了包間門口,卻聽身后的楊凡這時道,“哦,對了,如果你們想著先拖延我楊凡,然后成績溜走,這個后果是什么,你們是清楚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可是知道你們老家在哪的!”
陶金和張文峰聞言臉色大變,立刻轉頭對楊凡道,“不會,不會,怎么可能?”
張文峰和陶金兩人說著退出了包間,剛出門張文峰就問陶金道,“媽的,還權宜之計呢,現在怎么辦?我們三天之內去哪交人?”
陶金猶豫了片刻后,這才對張文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張文峰白了陶金一眼,走了兩步后,突然站住了腳步,轉頭想要對陶金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陶金見狀立刻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張文峰連忙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陶金走到張文峰身邊摟著張文峰的肩膀,“文峰,今天這事我們可不能讓陳總知道,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麻痹的!”張文峰一把甩開了陶金的胳膊,“你當我傻啊?”說著眉頭一皺,“不過楊凡不是和陳冠東是生意搭檔么?怎么現在為了一個柳下惠,冒著和陳總決裂的危險,管起這種閑事了?”
“誰知道啊?”陶金掏出香煙點上一根,又給張文峰遞上一根,幫著他點上后,問張文峰道,“兄弟,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你有什么消息可別忘記了兄弟我!”
張文峰叼著香煙,悶哼一聲,嘴里卻道,“當然,當然!”心里卻在想,“昨兒聽李三他們說接了一個大買賣,不知道是不是一件事?”
……
張文峰和陶金走后,楊凡起身給柳下惠斟滿了酒,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放心吧,這兩慫包雖然百無是處,不過有一點好,就是人面還是蠻廣的,特別是綁架勒索這一類的人,你可能有所不知,一般在京城干這種事的都不可能是本地人,大多數都是東北那窮山溝的,張文峰和陶金都是那地方出來的,應該能知道翁小姐的下落!”
徐偉康聞言立刻道,“你就不怕這兩真的跑了?或者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楊凡彈了彈煙灰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側的唐力冷哼一聲道,“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出京城半步!”
柳下惠這時想到楊凡剛才在陶金和張文峰臨走前說的知道人家老家在什么地方,也大致明白了什么。
柳下惠正想著,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尹義的號碼,立刻接通了。
尹義在電話里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剛才我派去監視葉無道的人給我電話了,說葉無道剛剛在一家咖啡廳見了一個人……”
“哦?”柳下惠現在聽到葉無道的消息都特別的來神,立刻問尹義道,“什么人?”
柳下惠意識到葉無道現在見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猜想的資助葉無道的那個人,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那自己之前構想的猜測,就完全對路了。
尹義這時在電話里對柳下惠道,“是我老子……”
柳下惠聞言心中頓時一動,尹義在電話里繼續道,“我也不知道我老子到底著了葉無道什么道了,我去,他一向不見這種小角色的,不知道這次發什么瘋了,特地去京城就是為了見他!”
柳下惠這時對著尹義道,“我知道了!”
柳下惠說完就掛了手機,心中暗道,如果是遼東集團資助葉無道來采取這次行動的話,一切都說的通了。
首先遼東集團就是醫藥公司,雖然只是藥材原料批發公司,但是至少比陳冠東的那個專門搞房地產的大東集團要靠譜的多了。
而且遼東集團也算是資金雄厚,雖然名氣上沒有同仁堂響亮,但是資金未必比同仁堂小,據說同仁堂的很多東北特產的稀有藥材也都是從遼東集團進的貨,就連同仁堂這樣的大集團都從遼東集團進貨,更何況其他那些二流的公司了。
而遼東集團對同仁堂有企圖也說得過去,遼東集團就算是接手,或者入股了同仁堂,都可以最大可能的保證同仁堂不會大地震,能繼續保持原樣,對股價沒有影響,至少沒有負面影響,這也符合遼東集團和葉無道的利益需求。
想通了這些,柳下惠恍然大悟,之前自己所有的猜測都沒有錯,只是猜錯了葉無道背后的金主而已,而這個金主居然是遼東集團,尹義的老子。
楊凡見柳下惠又是一陣沉思,詫異道,“柳大夫,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剛才那電話……”
“遼東集團!”柳下惠立刻對楊凡道,“如果遼東集團對同仁堂有企圖的話,那葉無道就可以和他們一拍即合了!”
“遼東集團?”楊凡聞言眉頭一皺,沉吟了半晌這才道,“你是說東三省專門提供藥材的遼東藥材股份有限公司?尹家的那個遼東集團?”
“沒錯!”柳下惠點了點頭,“除了這個遼東集團,還有幾個遼東集團?”
楊凡眉頭一緊,“這么說的話,同仁堂這次危險了,我聽說遼東集團的藥材提供,已經打入了海外市場了,資金遠遠超過了同仁堂,想要收購同仁堂都有可能,何況只是樂瀟兒手里的一成股份?”
柳下惠猶豫了片刻,立刻起身對楊凡道,“有沒有興趣搞醫藥業?”
“啊?”楊凡一陣詫異。
柳下惠立刻對楊凡道,“讓葉無道占了便宜,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楊凡眉頭一動,沉吟了片刻后,這才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和樂家不是朋友么?如果我們這么做,樂家會不會不高興,還有最主要的,是我們哪來的資金?”
柳下惠立刻對楊凡道,“現在我們即使告訴了樂家,樂瀟兒也不會承認,更何況現在樂老爺子的身子也不好,樂家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不如我們乘機吸納了樂瀟兒手里的股份,給她一個遇人不淑的教訓……至于資金么,根本不用我們掏錢,有葉無道幫我們出呢!”
楊凡聞言一陣詫異,完全搞不懂柳下惠說的意思,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這時看著柳下惠道,“柳大夫,你真的只是一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