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呵呵。-叔哈哈-”
“你拿來那邊的燭臺,照的亮些,我給你瞧?!?
“好?!绷懵淦鹕碓俎D身時,百里青炎已然‘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和‘胸’口處的佛珠鏈,一條長長的的血口子正在他的左臂之上蜿蜒。
零落微微愣了愣,走上前,然后笑了笑。
百里清炎皺眉:“你笑什么?覺得這是假的?‘藥’箱在柜子頂上,還不快給本王包扎?”
零落聽話的將燭臺放好,拿過‘藥’箱:“王爺的傷倒是貨真價實,只是……”
“只是什么?”
“我剛才進‘門’時看到那刺客是用左手拿劍的,姑且王爺在武藝上落了他一乘,但是他能用左手劃您左臂,這得多大的能耐?。俊?
百里青炎微微一怔,然后冷笑一聲:“你想沒想過在本王眼前說這話的結果是什么?”
零落一愣,立即將‘藥’箱放下,跪在地上:“奴婢失言!求王爺恕罪!”
百里青炎俯下身子湊在零落耳邊,小聲道:“雖你無罪,但你發現本王的秘密,本王該殺你滅口的?!?
零落抬起眼睛看著百里清炎的面具臉,他‘胸’口的佛珠鏈‘蕩’在她的眼前:“王爺的所有決斷都將是英明的。”
百里青炎也不讓零落起來,再低了低身子,氣息都可以噴在她的耳垂上:“好好給我治傷安慰我不就好了?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零落準備再叩頭請罪,卻被百里青炎用腳尖抵住胳膊肘:“別叩了,過來伺候我?!?
零落沒再說什么,站起來有條不紊的給百里青炎的傷口止血消毒,兩個人均是沉默不語,直到零落站起來準備要走,百里青炎才一把拉住她,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會功夫你竟一句求饒的話都不說,本王真是白給你機會了!”
零落頓住,想了想,放下‘藥’箱,開始寬衣解帶。
百里青炎怔了怔,然后笑道:“做什么?”
“求饒?!?
“太假?!?
“討好?!?
“就這樣的表情?”
零落停住動作看著百里清炎,然后道:“王爺,奴婢只是想要安慰您?!?
百里青炎點了點頭,撤開身子退到‘床’上躺平,然后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今晚陪我睡覺。”
零落的眼睛里有一閃而過的冰冷,然后笑了笑,正準備脫下中衣,卻被百里青炎一把拉到‘床’上,捧在懷里親‘吻’起來。
雖然想要得到百里清炎的東西,這個過程將是必然,但是零落還是感覺道一陣陣難過,一想到眼前之人的狠毒和無情,她甚至感到對方的‘吻’都變得惡心起來。
所以,她一動不動,干脆聽之任之,可是沒想到,百里青炎剛將手探到她的‘胸’口處,便立即收手,將她用被子一卷,推到了一邊。
零落穩住心神,睜開眼睛轉頭看百里青炎。
百里清炎的面具已經摘下,可是沒有燈光的帷帳里暗的根本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他筆‘挺’的鼻梁輪廓。
空氣里不再是什么茉莉香或龍涎香,只有淡雅的草‘藥’味。
“一直看著我做什么?”百里青炎道。
“王爺不是說要我同你……同你睡覺嗎?”
“我害過一場重病,你知道吧?”
“恩,您說過?!?
“重病之后,對男‘女’之事就有些心有余而……”百里青炎似乎側過身子,面向零落,“如果這樣,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零落忽然感覺心里某個地方被錘了一下,頓了頓才道:“這又如何?零落難不成是縱情縱‘欲’之人?”
“可是你剛死了夫君,本王又是這幅樣子,你該多空虛寂寞……”
零落不易覺察的嘆了口氣:“王爺若真是這樣,零落定會守口如瓶,盡心服‘侍’你的?!?
“如何服‘侍’?”
“這……”
空氣里安靜了一小會兒,突然傳來百里青炎“噗嗤”一聲笑,緊接著,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零落皺眉:“你笑什么?!”
話未說完,后腦袋已經被人按住,百里青炎近在咫尺,聲音冷冽:“玩笑到此為止,零落夫人,你今晚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
零落裹著被子靠在百里青炎身上:“王爺冷熱無常,‘性’情多變,又到底是想讓奴婢怎么表現?”
“看到傷口和血的時候裝作驚慌失措、緊張萬分;被我‘吻’得時候應該嬌羞難耐,‘欲’拒還迎;聽我說那樣荒唐的事情時,應當迅速反應,至死不信!”
零落聽到百里青炎噼里啪啦說完,良久才在黑暗中,小聲道:“她是那樣做的嗎?王爺并不是想要一個零落,只是想要她嗎?若是如此,王爺大可跟我說的更詳細些,零落雖不是聰明之人,但也不會蠢到連刻意模仿的能力都沒有?!?
百里青炎聞言,沉默的將她松開,翻過身,拉過另一‘床’被子蓋好,道:“本王很累了,睡覺吧?!?
零落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很快就聽到身旁的百里青炎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她輕輕嘆了口氣,便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于是閉上眼睛,良久,旁邊的百里青炎再次翻身轉向她,注視著黑暗里她的輪廓……
第二日,攝政王府里炸開了鍋,說王爺昨晚寵幸了一個從萬‘花’樓帶來的粉面小生。
零落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轉頭看看身邊,百里青炎早已經沒了人影。
“怎么睡得這么沉……”
零落捂了捂有點昏沉的腦袋,撩開帷帳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打開一條縫,果然看到百里青炎正在進行每日的晨練。
她舒了口氣,退了回來,正想趁著百里清炎不在在他房間中尋一下自己想要的東西,便聽到院子里突然有‘女’子聲音大聲道:“王爺喜歡什么樣的,本不該諾和來指手畫腳,只是諾和好歹是您昭告天下正兒八經娶進來的,怎能容您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一個男子共度良宵?!”
零落一驚,恐生有變,立即往回退,剛挨到‘床’沿邊就見一華服‘女’子氣勢洶洶沖進來,二話不說便將她從‘床’上拽了下來。
“膽大妄為的小子,竟然敢勾、引王爺……”華服‘女’子話未說完,卻看清零落突然震驚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