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給老子來一間上等房。”
一個彪形大漢,懷里摟著一個漂亮嫵/媚的小娘子,走到柜臺前,手上一把大刀用力拍在柜臺上,扯高嗓子囔囔道。
掌柜一驚,下意識的把手上的銀子握緊,揣進懷里,忙賠著笑臉,對來人道:“客觀,真是不好意思,本店的上等房都已客滿,只剩下一間中等房,和三間下等房,你看是不是……”
“老子要的是上等房,去去去,去給老子換一間上等房。”
說著,彪形大漢放開小娘子,從懷里掏出一錠十兩銀子,拍在柜臺上,聲音大的,驚動了客棧大堂里所有的客人。
此刻正是晚飯時間,客人也多,聽到聲音,所有客人都好奇的往這邊瞧。
見有人生事,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紫云熙吩咐小廝給他們帶路,不愿觀賞這熱鬧。
“是是是,這邊請。”小廝點頭哈腰,就要領(lǐng)著一行人上樓。
彪形大漢掃視他們一眼,突然,他大喊:“站住。”
紫云熙一行人懶得理會他,走自己的路,彪形大漢見有人居然敢不給自己面子,他拿起柜臺上的大刀,呼啦一下,就沖到了前面,大刀一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銫迷迷的目光盯著百媚,兩個手指捏著下巴,嘿嘿笑道,“看著眼生,你們是外地人?”
“爺……”
不等紫云熙一行人發(fā)火,那小娘子見他銫心又起,不樂意了,過來一雙手纏住他的手臂,半個身子靠在他懷里,嬌滴滴甜膩膩的聲音,說道:“爺兒真壞,把奴家哄了來,又要甩開奴家,奴家不依。”
“小娘子別鬧,等我再弄回一個美人,和你一起侍候我,我一定會讓你快活的死去活來。”
彪形大漢拍拍她的背,安撫她,眼神卻盯著百媚不放,眼里面都快冒出了火星子。
這種眼神,百媚見多了,以前在怡春院時,哪日沒有過。
她嫵/媚嬌美的臉,展開笑顏,妖/嬈萬千,“喲,想要把我弄回去,好啊,有銀子么,本姑娘別的不認,就是認銀子,只要有銀子,本姑娘這就跟你走。”
見面前涂著一張血盆大口的小娘子,嘴里和她的習慣一樣,也自稱奴家,百媚小小惡寒一下,她決定,以后再也不自稱娘子,免得自貶身價。
她要和小主子一樣,自稱本姑娘。
“哈哈哈……美人識相,妙哉。”彪形大漢像是吃了興/奮/劑似得,立馬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往百媚面前一遞,“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銀票子,美人,怎么樣,這些銀票,夠買你三個晚上吧?”
百媚接過銀票,笑的樂呵,手指快速的數(shù)了數(shù),一共五百兩,她鄙視漢子一眼,“區(qū)區(qū)五百兩銀票,就想要買下本姑娘三天,呵呵……連一個頭牌的初/夜價錢都不到,我說大爺,你逗著我玩呢?”
因為在大堂,又有好戲看,所有客人都睜大眼睛盯著這邊,連飯也忘了吃,就連小廝和掌柜的,都盯著這邊,就擔心他們一言不合,會打起來,那他這客棧就要遭殃了。
不過……這些人都沒有想到,百媚居然愿意賣給漢子三天,只是……這價錢,似乎嫌少。
客人們見百媚長的不比那些技院里的頭牌差,且她渾身上下還透射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妖/嬈/嫵/媚/風/情,特別的迷人,他們看一眼,這心里都癢癢的,很想也跟著一起出價。
“那你想要多少?”彪形大漢一愣,問道。
見人家看不上他五百兩銀票,本想發(fā)火,但聽百媚說的有理,技院頭牌一個晚上都要賣到五百兩銀子,何況他還是買她三個晚上,憑她的姿色,五百兩銀子確實少了點。
“三千兩銀子,一個子兒也不能少。”百媚獅子大開口,大堂里,立即出現(xiàn)了幾道抽氣聲。
三千兩,說多也不是最多,說少,卻不少。
技院里的頭牌初/夜,有時候能拍賣到上千兩,不過……眾人的眼神開始打量百媚一行人。
見幾個女子,長的都極美,且穿著都極好,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孩,這種人,不是世家貴族千金,就是出入紅塵之女。
有些客人眼睛亮了,以為她們都是誰家技院培養(yǎng)出來的頭牌,開始低聲議論紛紛,有兩個年輕公子,居然跟漢子起哄,也開始出價。
“姑娘,三千兩銀子,你要的太高了,這樣吧,給你一千兩銀子,陪我們哥兒兩個一個晚上玩玩如何?”
藍衣男人有一張很英俊的臉龐,但那笑瞇瞇的笑容,一看就是風琉痞子,而他身旁青衣男子,則一臉尷尬,耳根子起了一層紅暈,拱手對百媚道:“姑娘莫當真,我這個朋友就是好開玩笑。”
“誰開玩笑了,我是真想買……唔……”
藍衣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青衣男子捂住了嘴巴,再三跟百媚道歉,然后用眼神威脅藍衣男子,藍衣男子在快要窒息的情況下,苦逼的點點頭。
青衣男子松開手,然后拉著藍衣男子,飯也不吃了,連忙上樓。
原來,他們也住在這里,還是在三樓的上等房。
百媚白了彪形大漢一眼,笑嘻嘻的把銀票揣進懷里,告訴彪形大漢,“這五百兩銀子算定金,你再拿二千五百兩銀子,本姑娘就跟你走。”
敢打她主意,這銀子不坑白不坑。
瞅這漢子熊樣,一副很想要找抽的架勢,她要說不賣,他肯定會來硬的,既然早晚都的打一架,她何不先收點酬勞。
教訓(xùn)人,也很累的說。
正好,這五百兩銀票,拿去寶陵城玩的時候花,給她買一身漂亮衣服穿。
果然,見她收了銀票,彪形大漢一臉黑沉,手上的大刀捏的死緊,“三千兩銀票,美人兒,你跟大爺我開玩笑呢?我要有三千銀票,去技院玩三個頭牌都能玩的上,你一個人也值那些銀子,哄騙老子沒玩過頭牌呢。”
說著,他一揮手,把見他發(fā)火已嚇得臉色慘白的小娘子扒拉一邊去,怒目瞪著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