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自在緊緊閉上了雙目,雪茄已經(jīng)燃盡,他卻沒有發(fā)覺,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蕭宇的處理方法來得太過草率,而這種草率已經(jīng)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譚自在的目光轉(zhuǎn)向窗外燈火通明的深水港工地,眼前的一切是他最大的夢想,不管以后會變得怎么樣,他將繼續(xù)為了它而努力。
送走了章晴晴,蕭宇深深松了一口氣,可他的內(nèi)心卻沒有因為章晴晴的離開而變得輕松,臺南的形勢會一天天惡劣起來,他所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敵人,還有自己曾經(jīng)患難與共的朋友和兄弟。
蕭宇將四震、胡忠武和馬國豪召集到一起,共同商量即將到來的危機。
四震已經(jīng)知道尾巴出賣蕭宇的事情,咬牙切齒的說:“這個王八蛋,老子真是瞎了這雙眼,還一直把他當親兄弟。”蕭宇淡淡笑了笑:“談到憤怒我可能比你還要強烈,可是經(jīng)過這場風波,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權(quán)利,即便是尾巴出賣了我,我仍然希望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不要向他追究。”
四震憤怒的說:“為什么?難道就這么便宜這混蛋?這次如果不是你發(fā)現(xiàn)的早,恐怕我們早就被譚自在一網(wǎng)打盡了!”
蕭宇輕輕拍了拍四震的肩頭:“我相信尾巴曾經(jīng)對我們的友情是真誠的,何況他并沒有真正的造成惡果,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沒有他的出賣,我們也不會這么堅決的和青龍幫決裂!”
四震還要說什么,馬國豪插話說:“當務之急并不是對付尾巴這種小人,臺中發(fā)生過的一切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無論是青龍幫還是三聯(lián)幫,他們都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他的話直接切中了主題,四震馬上沉默了下去。
馬國豪繼續(xù)說:“單憑我們這些人的力量和這些幫會抗衡,簡直是癡心妄想!”蕭宇欣賞的點點頭:“所以我們必須先定下對策,這也是我今天喊你們過來的主要目的!”
胡忠武說:“有一個辦法,我們?nèi)绻尤霚琮埳绲年嚑I,那么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四震馬上提出了異議:“你們想加入是你們的事情,我是絕不會加入滅龍社的!”所有人都明白他這么說是因為引擎的緣故。
馬國豪說:“不但是你,恐怕蕭宇也不適合加入滅龍社!”
蕭宇饒有興趣的看著馬國豪,馬國豪自從加入自己的陣營以來,一天天的成熟起來,他和自己的很多想法往往都不謀而合。
馬國豪看了蕭宇一眼,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說:“即便是章肅風愿意接受,他的那幫手下也不會將過去的種種全部忘記。”蕭宇欣賞的點點頭,他除去金毛和瘋子的事情就算章肅風可以不去計較,滅龍社的幫眾也不會將那些事情全部抹去,馬國豪無疑是看透了這一點,況且從蕭宇的心底出發(fā),他并不愿意接受章肅風的幫助。
在他的內(nèi)心中無論是章肅風或者是譚自在,他們最重視的仍舊是自身利益,一旦自己和他們的利益發(fā)生沖突,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拋出去。
胡忠武忍不住反問說:“既然這也不行,你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供大家考慮一下!”
馬國豪搖搖頭:“說實話,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不過阿宇既然喊我們過來,心中應該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蕭宇樂了起來,這書呆子最近的變化還真不少,居然一轉(zhuǎn)彎將問題又甩到了自己的身上。
四震對蕭宇一直都充滿了信心:“宇哥,你說個辦法,我們絕對以你的馬首示瞻!”蕭宇忍不住罵了一句:“靠!你才馬首呢!”
兩人的調(diào)侃讓氣氛變得輕松起來,蕭宇分析說:“譚自在雖然恨我,可是他還沒到那種非殺我而后快的地步。”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蕭宇,蕭宇淡淡笑了笑:“無論是過去或者是現(xiàn)在,他的主要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章肅風,只有除掉章肅風他才能保證深水港的工程繼續(xù)下去,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不被動搖,江湖和社會并沒有什么不同,在至高利益面前,個人的仇恨可以無限期壓后。”
胡忠武贊賞的點點頭,蕭宇無疑是看清了問題的實質(zhì),以譚自在目前的境況,一個章肅風足夠他頭痛,他根本無力考慮蕭宇的事情。
蕭宇繼續(xù)說:“譚自在雖然顧不上親自對付我,可是我過去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他對付我也許根本不用自己的力量!”蕭宇清楚譚自在的為人,他既然可以借用三聯(lián)幫對付自己,一樣可以利用春秋社,自己曾經(jīng)幫助紅粉虎的事情仍然沒有告一段落,春秋社如果知道這段內(nèi)幕,會不惜一切向自己復仇。
四震不屑的說:“春秋社能有多大能量?”
胡忠武忍不住潑冷水說:“閻王易處,小鬼難纏,對于這種不講規(guī)矩的幫會,還是小心為妙!”
蕭宇表示同意:“武哥說的對,春秋社在某種意義上比青龍幫還要難對付!”
四震咧咧嘴:“既然這樣,你何必呆在臺灣?干脆回內(nèi)地多好,省得在這里擔驚受怕!”
蕭宇喝了口茶,雙眸閃爍出睿智的光芒:“我之所以不選擇離開,因為我感覺到,現(xiàn)在我們正在面臨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馬國豪第一個明白了過來,他的目光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蕭宇大聲說:“章肅風只要競選成功,滅龍社的高層就將面臨一個權(quán)利真空,而章肅風的當選同時宣告著譚自在的時代徹底過去,整個臺南的黑道即將處于群龍無首的局面!”
胡忠武不無疑慮的說:“可是……我們好像并沒有稱霸臺南黑道的實力?”
馬國豪說:“僅僅依靠章肅風的支持我們好像很難達到這個目的!更何況你根本無意投奔他?”
蕭宇看了看遠方的海面:“你們忽略了一個人——”
“誰?”三人同時問道。
“何天生!”蕭宇充滿信心的說出了這個名字,自從臺中的事情后,他就發(fā)現(xiàn)何天生是個野心奇大的人,自己如果適當?shù)慕栌昧怂囊靶模瑫谀壳暗木謩菹旅摲f而出,成為新一代的黑道驕陽。
胡忠武點點頭,他被蕭宇的遠見卓識深深折服。
蕭宇的目光變得深邃無比:“今晚我打算前往澳門,拜會何老爺子,很多的話也許應該當面和他談清楚!”
胡忠武主動請纓說:“我和你一起去!”蕭宇感激的笑了笑,他現(xiàn)在的處境的確不妙,如果譚自在將自己幫助紅粉虎對付『春秋社』的事情說出來,那么自己時刻都處于危險之中。
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蕭宇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譚自在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電話。
“阿宇!”譚自在的口氣顯得異常疲憊,蕭宇抿了抿嘴唇,與情與理,他對譚自在還抱有一份歉疚之情。
“譚爺!”蕭宇禮貌的喊了一聲。
“今晚七點,我和傻豹在萬山港東門外等你,大家敘敘舊情,你可以不來!”譚自在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其他人從蕭宇的表情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四震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說:“這分明是一個圈套,宇哥,你決不能去。”
胡忠武的立場和四震相同:“只要你赴約,譚自在極有可能對你下手!”
蕭宇把目光投向馬國豪:“你覺著呢?”
馬國豪皺了皺眉頭:“以譚自在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他要想殺你,根本沒必要費這么多的周折!”
蕭宇點點頭說:“我也這么認為,不過我猜不出他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些什么藥?”胡忠武大聲說:“這還用問!他分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你除掉!”
馬國豪眉頭一展:“還有一個可能!”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后悔自己當初的作為,想找蕭宇談談,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他之所以喊上傻豹就是想利用友情這張牌來打動阿宇!”
四震不耐煩的說:“你小子少***分析來分析去,譚自在根本就沒安好心,傻豹只是一個誘餌,只要宇哥敢去,恐怕連他也一起玩完!”
蕭宇慢慢坐了下去,他沉默了許久才說:“今晚我一定要去,譚自在找我肯定是有所圖,再說我和青龍幫之間的確也應該有個明確的了斷!”
四震大聲說:“要去也要把弟兄們?nèi)繋希 笔捰畹α诵Γ骸案T自在比起來,我們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你們放心,就算他要殺我,也不會選擇今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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