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是那個丑……”軒轅墨唇微微的顫著,仍舊不敢相信的驚呼,只是,剛剛說出一個丑字,看到孟拂影那唇角極為燦爛的輕笑時。
身子再次明顯的一僵,到口的話,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連連改口道,“你真的是孟拂影?”
“如假包換。”孟拂影臉上的笑這才微微的隱去了些許,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冷意,這個男人,剛剛罵她罵的很爽呀,怎么突然住了口了,終于知道怕了?
“這,這怎么可能?”軒轅墨的雙眸直直地望著面前那張美的讓人窒息的臉,就算她再次的親口承認了,他還是不相信,這兩個人相差也太大了吧?
軒轅塵也同樣的仍舊是一臉的錯愕,也是很難相信面前的這個美如天仙的女人,竟然會是以前的那個丑八怪。
“你,你毀,毀容了?”軒轅墨再次驚顫顫地說道,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了,舌頭沒有打過彎來,還是因為心中就是那么想的,說出的話,實在是讓人無語。只怕他想說的是應該是整了容了吧。
“若是毀容能毀成這樣,那么相信天下所有的人都想要毀容。”孟拂影的眉角微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慢慢的說道。
軒轅墨的眸子微微的轉(zhuǎn)向軒轅燁,看到軒轅燁卻是一臉輕柔的望著孟拂影,似乎就如同他們這些其它的人并不存在一般。
“你,你剛剛在我的茶里下了什么?”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但是,如今親耳聽到,再看到軒轅燁并沒有說什么,便也明白,這事是真的了,再次想起剛剛喝下的茶,驚聲問道。
說話間,臉上也不由的漫過幾分害怕,聲音中,更是隱著幾分輕顫。
“哦。”孟拂影恍然記起般的輕哦了一聲,望向他的眸子中卻更多了幾分異樣的輕笑,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再次說道,“你不提,我差點忘記了,剛剛那杯茶里,我的確是加了點東西的。”
風淡云輕的聲音,仍舊是十分的輕柔,只是聽到某些人的耳中,卻是紛紛的驚寒。
就連速風都忍不住的輕顫,要說,他剛剛一直都在注意著王妃的動作,都沒有發(fā)現(xiàn),王妃在茶中下東西,這王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連他的眼睛都給瞞過了。
“你,你?”軒轅墨那僵滯的身子猛然的輕顫,還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似乎突然感覺到全身不舒服起來,再次急聲道,“你,你到底下了什么?”
這個女人上次就那般的整他,讓他差點被蜜蜂給蟄死了,而剛剛他那般的罵她,只怕……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剛剛實驗的一種新藥,一種會讓人在三天內(nèi)變僵的新藥。”孟拂影的眸子再次的掃了軒轅墨一眼,此刻的聲音仍舊極為的輕淡,但是,卻讓軒轅墨從頭冰到了腳。似乎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僵滯了。
“你,你說什么?”軒轅墨此刻的身了顫的更加的厲害,微微思索了片刻,再次說道,“這世上哪有那種藥,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呵呵,我都說了,我是新實驗的,所以,或者正如你說的,三天后也不會變僵……”孟拂影的眉角微微的蹙起,似乎略帶懊惱地說道。
她說話時,雙眸微抬,看到軒轅墨的臉上,似乎快速的隱過一絲慶幸,便再次開口說道,“也或者,用不了三天,就會變僵了。”
“不可能,你不用在這兒嚇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軒轅墨的雙眸一沉,冷聲說道,不過聲音中,卻是帶著明顯的害怕。他以前,就見識過這個女的厲害與狠毒的。
“不相信呀?”孟拂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再次望向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我想請問王爺,此刻,可否感覺到手臂有些麻呢?”
其實,她的確沒有在茶里下什么藥,只不過,卻在茶杯上加了一些麻藥,剛剛軒轅墨拿了那茶杯,肯定會多多少少有點感覺。
當然,要說,那麻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進入他的身體的,可能也就是有著那么一點的細微的感覺,但是現(xiàn)在軒轅墨的心中正害怕著呢,她這么一說,哪怕只是一點點的麻,也會被他自己無限的放大。
原本沒有多大感覺的,此刻,因為特別的去注意,便會感覺到真的很麻,很麻。其實,在很大方面上,就是一個心理問題。
“這,這?”軒轅墨的雙眸直直地望著自己的手,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手,越來越麻了,眸子中的害怕便也越來越明顯。
那握著杯子的手,似乎突然間的失去了控制般,似乎連那空的茶杯都握不住了,茶杯竟然一下子滑在了地下。
要說,那完全的就是軒轅墨的心理問題。
“哎呀,可能是藥性發(fā)作了,王爺竟然連這空茶杯都拿不住了。”孟拂影卻是突然的大聲驚呼,臉上還帶著幾分異樣的興奮,“看來,我這藥的效果還真的是不錯呢。”
“你,你這個……”軒轅墨此刻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想要罵她的話,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現(xiàn)在性命要緊了,還是先讓她拿出解藥吧。
暗暗的呼了一口氣,他極為的壓下心中的怒意,然后再次開口說道,“七嫂,先前是我不對,七嫂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七嫂就放過我吧。”
此刻的他的聲音也變得輕緩了很多,隱隱的還帶著幾分懇求。
“哦,要你這么說,那這事就算了吧。”孟拂影還真是大人大量地說道,看的軒轅墨一愣一愣的。
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一雙眸子更是直直地望著孟拂影,等著她拿出解藥,只是,等了半天,卻又不見她有任何的動作,便忍不住再次問道,“那就麻煩七嫂把解藥給我吧。”
“哎呀,我這藥是剛剛試驗的,還是第一次用,而且還沒有解藥呢。”孟拂影裝似突然記得的樣子大聲的驚呼道,說話間,還略帶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什么,沒有解藥,沒有解藥你就敢給我下?”軒轅墨聽到她那話,卻是頓時的炸開了,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的吼道,“你是想成心害死我吧,沒有解藥,難不成,你讓我等死呀?你也太狠心了吧?”
“對不起呀,我剛剛給忘記了。”孟拂影看到他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一臉歉意地說道。
要說,這軒轅墨就是嘴巴毒了些,其它的倒還好,性子也算直爽,不會玩陰的。
“你,你,忘記?”軒轅墨氣的快要吐血,打死他,他都不相信,她是忘記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手指微微的伸出,指向她,再次狠聲道,“你還不快點想辦法,難不成,你真的想讓我在三天后變僵呀?”
“可是,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呀?”孟拂影愣了愣,極為無辜地說道。
“你……?”軒轅墨完全的氣結(jié),他知道,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哥的王妃,就算真的惱他,也斷然不會真的害他性命,那話肯定只是嚇他的。
一雙眸子快速的轉(zhuǎn)向了軒轅燁,略帶懇求地說道,“七哥,你就讓她拿出解藥吧,難不成,你也想要看著我變僵呀。”
“這個,本王真是沒法子了。”軒轅燁的眸子仍舊直直地望著孟拂影,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你也見識了她的毒的厲害了,本王也是極害怕她那毒呀,所以,本王……”軒轅燁的話,故意的停住,但是那后面的意思,卻也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反正就是不幫。
“七哥,你真的見死不救。”軒轅墨微愣了一下,再次不死心地說道。
“不是本王見死不救,實在是本王無能為力呀。”軒轅燁也如同剛剛孟拂影那般的,一臉的歉意地說道。
他知道,她就算惱軒轅墨,也不會真的害軒轅墨,最多就是整整他,不會將事情給鬧大了。
所以,他自然是幫著她。
只是,幾乎無所不能的軒轅燁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讓人無語。
軒轅墨看到軒轅燁的表情,便知道,求他是沒有用了,不由的再次望向孟拂影,雖然現(xiàn)在,他實在是不想求她,但是不求她,只怕性命就真的不保了,所以只能再次說道,“七嫂,就你饒過我這一次,把解藥給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不說那樣的話了。”
孟拂影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更多了幾分輕笑,遂再次慢慢地說道,“解藥我是真的沒有,不過,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破解了那毒。”
“什么法子?”軒轅墨一聽說有辦法,便連連的問道,“我就知道七嫂不會那么狠心的,七嫂快說,是什么法子?”
“這個法子就是……”孟拂影紅唇微動,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只是,眸子深處,卻快速的隱過一絲異樣的輕笑,“這藥最可怕之處,就是會讓人變僵,特別是在晚上睡覺不動的時候,僵硬的速度會更快……”
“七嫂,你就快說那法子,別再嚇我了。”軒轅墨越聽越驚,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催促道。
“這個法子就是,要讓全身的血液快速的流動起來,那樣的話,可能會防止身體的僵化。”
“那要怎么做呢?”軒轅墨愣了愣,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只要在這三天內(nèi),不斷的跳動,加速血液的流動,或者就不會變僵了。”孟拂影望向著,極為認真地說道,“最重要的就是,這三天三夜,要不斷的跳,不斷的跳,一刻都不能停,否則的話,只怕沒用……”
“什么?”軒轅墨卻是再次的驚住,“你的意思是讓我跳上三天三夜?”那到時候,就算他毒不死,也要累死了,誰能夠不眠不睡的跳上三天三夜呀?
“恩,現(xiàn)在也只有這種法子了。”孟拂影卻是微微的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若是王爺覺的太累的話,那就算了,只不過。到時候變僵了,就不要怪我了,反正辦法我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孟拂影一臉的無辜,似乎那藥不是她下的。不過,她也的確沒有下什么藥。
軒轅墨徹底的氣結(jié),以后,斷然再不敢得罪這女人了,只是,一想到要跳上三天三夜,便不由的輕顫,那也太過恐怖了吧。
“真的,真的要跳上三天三夜,七嫂,還有別的辦法嗎?”軒轅墨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可憐惜惜地望向孟拂影。
“沒有了。”孟拂影慢慢的搖頭,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七嫂,那我呢,那我呢,是不是也要跳三天三夜?”軒轅塵到了這會才反應了過來,望向孟拂影,急急地問道。剛剛他可是也喝了七嫂的茶的。
“你嘛,剛剛七嫂手下留了情了,藥下的不重,所以,你只要跳上半天就夠了。”孟拂影聽到了軒轅塵的驚呼,不由的暗暗好笑。
剛剛軒轅塵也沒怎么罵她,所以對軒轅塵,她不會那么狠。
“謝謝七嫂,謝謝七嫂。”軒轅塵聽到她的話,卻一臉感激的連連道謝,似乎得了多大的好處似的。
呃,孟拂影愕然,這孩子實在是太單純了,倒讓她有些不忍心了。
軒轅燁也暗暗的搖頭,這樣的法子,也真虧了她想的出,看來,那藥是假,讓軒轅墨跳上三天,才是真的。
軒轅墨望向軒轅塵那一臉的欣喜,微微的白了他一眼,“你用的著那么高興嗎?”
“當然高興了,我只要跳半天就可以呢,半天其實很容易過的,上次,七哥罰我翻墻,我可是連續(xù)的翻了一天一夜,那一次真的差點把我累死,所以,這半天的時間,不算什么了。倒是可憐了九哥你呢,三天三夜呢,想想就恐怖。”軒轅塵的臉上帶著幾天可愛的輕笑。
而此刻說起上次的事情,倒是對孟拂影沒有了半點的不滿,本來嘛,那事也怪不得她的。
以前對她的不滿,就是因為,覺的她配不上七哥,還逃婚,但是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覺的,她跟七哥是絕配,現(xiàn)在,心中更是喜歡上她了。當然,他的喜歡就是如同喜歡軒轅燁一般的喜歡。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軒轅沒更加的郁悶,不由的冷哼道。
“九哥,不要再說費話了,還是快點跳吧,萬一變僵了就麻煩了。”軒轅塵并沒有絲毫的惱怒,說話間,自己便先跳了起來。
軒轅墨愣了愣,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卻也不得不跟著軒轅塵一樣跳了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去外面跳去。”軒轅燁看到兩個人就這么在書房里跳了起來,眉頭微蹙,略帶不滿地說道。
“好,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外面去。”軒轅塵連連的應著,便也跳著出了書房。
軒轅墨就算再不滿,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么,也只能跟著跳了出去。
孟拂影望著他們兩個人跳動的背影,不由的暗暗的好笑,還真像兩只僵尸呀。
只是,沒有想到,軒轅墨竟然就這般輕易的上了她的當。
“你還真的要他跳上三天三夜呀?”等到其它的人離開了書房,房間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時,軒轅燁望著她,一臉輕柔,略帶好笑地說道。
“呵呵。”孟拂影不由的輕笑出聲,“那就看他的表現(xiàn)了。”
軒轅墨那嘴實在是太毒的。是應該的教訓一下他。
“你呀?”軒轅燁微微的搖頭,臉上多了幾分無奈,但是聲音中,卻仍舊是滿滿的柔情,手微微的拂向她那仍平坦的腹部,略帶輕嗔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能把寶寶也帶壞了,要不然,以后家里還不要翻了天了。”
雖然是略帶輕嗔的語氣,但是臉上卻是帶著滿滿的笑意,只是想到,若是生下的孩子,也跟她一樣的調(diào)皮的話,以后,這日子只怕就真的不得安靜了。
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十分的期待著孩子的出生,他與她的孩子,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跟我有什么不好呀。”孟拂影紅唇微翹,略帶不滿地說道,雙眸望向他時,微微的一瞪,“你的意思是,對我十分的不滿了。”
“我的娘子,我哪敢呀。”軒轅燁急急的喊道,說話間,也將她攬進了懷里,“就算你把天捅個窟窿,我也會幫你補,對我們的孩子,也是一樣。”
看來,以后,他有的忙的了。
“嘻嘻。”孟拂影再次的輕笑出聲,“那以后,你就不用做別的事情了,天天去補天吧。”不過,他那話,卻是讓她十分感動,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法無天的寵著她。
她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向望,以后,他們的生活中,沒有爭斗,沒有皇權(quán),只有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好,等我把朝中的事情,都轉(zhuǎn)手給二哥,我便帶你去過你最想要的生活。”軒轅燁自然明白地的心思,再次一臉輕柔地說道。
“好,我等著。”孟拂影微微的閉起眸子,臉上更多了幾分幸福。
軒轅墨與軒轅塵在羿王府,整整跳了一個下午。
快到天黑的時候,軒轅塵便跑到了孟拂影的面前,一臉帶笑地說道,“七嫂,我已經(jīng)跳了整整一個下午了,可以了嗎?”
“恩,可以了。”孟拂影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哇,太好了,我終于不用再跳了。”軒轅塵開心的大叫,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臉可愛地說道,“哎呀,我都快要餓死了,先去吃點東西。”
“呃……”孟拂影再次的愕然,感情這孩子,只是跳,飯都沒有吃了。
“七嫂,我真的要跳三天三夜嗎?”軒轅墨看到軒轅塵可以停下來,一臉的羨慕,望向孟拂影,可憐惜惜地問道。
“你若是想要停下來也可以,不過后果,自負。”孟拂影眉角微挑,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他怎么著,也要多跳一會,這才半天的時間,也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軒轅墨怔了怔,沒有再說什么,便跳著離開了,那后果,他若是能夠負的起,還用的著跳嗎?
軒轅墨因為一直要跳,不停的跳,所以前不敢回自己的府中。
要回府的話,坐轎就不能跳了,若是這么跳著回去的話,被人看到,還不把他笑死了,而且,現(xiàn)在羿王府的人,已經(jīng)在偷偷的笑他了,他總不能還讓他自己府中的人也都笑他嗎?
所以,他是打算著,在這羿王府跳完了三天三夜再回去。他不回去,軒轅塵自然也不可能回去,軒轅塵本來就是哪兒有熱鬧往哪兒湊的,又怎么可能會錯過了這般看熱鬧的機會。
那晚膳軒轅墨都是一邊跳著一邊吃的,看的眾人忍不住的暗笑。
用過晚膳后,軒轅墨繼續(xù)在院子里跳著。
“七哥,你說九哥跳的這真夠辛苦的,九哥這般辛苦的跳著,我們總不能去睡覺吧,不如,我們在這兒陪陪九哥吧。”軒轅塵看到仍舊在不斷的跳著的軒轅墨,輕聲笑道。
“恩,還是十弟最好。”軒轅墨已經(jīng)跳的氣喘吁吁,累的半死,聽到軒轅塵那話,略帶感激地說道。
說真的,若是別人都去睡了,讓他一個人在這兒跳,還真的是……
“九哥,我與七哥擺了酒,在這兒院子里一邊喝,一邊陪你呀。”軒轅塵的雙眸微閃,再次笑道。
“你?”軒轅墨氣結(jié),這是陪他嗎,他們在一邊悠閑的喝著酒,他卻要累死累活的跳著,真虧了他想的出來。
軒轅塵卻已經(jīng)吩咐人去準備酒菜,就擺在了軒轅燁的院子的涼亭下,這兒,離那玫瑰花,恰恰很近。
軒轅燁見東西都已經(jīng)擺好了,便也不好再說什么,而且,現(xiàn)在還早,在外面坐一會也好,更何況,軒轅墨在外面這么跳著,他還真是睡不著。
軒轅墨也已經(jīng)累的半死了,不如,等會讓拂兒饒過他算了。
此刻,雖然還不是很晚,但是天色卻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下來,而且今天晚上,天有些陰,沒有月亮。
軒轅燁與軒轅塵坐在庭子下喝著酒,而孟拂影便坐在一邊陪著,軒轅墨自然是在一邊繼續(xù)跳。
看到他們悠閑的喝著酒,真是又氣,又急。
“九哥,你要不要先過來喝一杯,再繼續(xù)呀。”軒轅塵還故意的誘惑著軒轅墨,讓軒轅墨更加的氣結(jié)。
“軒轅塵,不別在那邊幸災樂禍。”軒轅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憤憤地說道。
“酒能夠加快血液循環(huán)的,喝一杯也不錯。”孟拂影唇角微勾,輕聲說道。
“真的。”軒轅墨隨即停了下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了,還是因為跳的太久了,實在太累了,一時間,竟然沒有站穩(wěn),直直的向后退去,直接的退到了后面的玫瑰花叢中,被那玫瑰花刺刺中,痛的真裂嘴,“連這花都來欺負本王。”
“哈哈哈……”軒轅塵大笑出聲,喝進嘴中的酒都差點噴了出來,“九哥,這玫瑰花雖美,但是有刺,以后,你還是小心點吧。”
此刻,軒轅塵這話,可算是一語雙關(guān),明著說這玫瑰,實際上卻是說孟拂影。
“七哥,你這院子中的玫瑰倒是長的越來越茂盛了。”軒轅墨都快要郁悶死了,站起身后,望了一眼后面的玫瑰,略帶自嘲地笑道。
“是呀,這玫瑰花可是越長越美了。”軒轅塵再次一語雙關(guān)地笑道。眾人也跟著輕笑。
此刻,庭子上,掌了燈,而那玫瑰花離的近,所以,眾人都看的清楚。
孟拂影望向那一整的玫瑰花時,臉上也多了幾分欣賞,這花的確開的很美。
只是,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里面的異樣……
軒轅墨已經(jīng)快速的走向前,一臉興奮地說道,“快,快,也給我倒一杯。”
軒轅塵唇角微扯,卻也給他倒了一杯,遞給了他,“給,像是幾輩子沒喝過酒似的。”
“你懂什么,既然這酒,能夠加速血液的流動,那我就不用再那么拼命的跳了。”軒轅墨將那酒一飲而盡,然后望向孟拂影,略帶期待地說道,“七嫂,這酒既然有這等用處,那我是不是不用再跳了。”
孟拂影微愣,唇角更多了幾分輕笑,眉角微挑,輕笑道,“若是你能夠連續(xù)的喝上三天三夜不醉的話,這個法子倒是可行。”
她就不信,軒轅墨能有那么好的酒量。
軒轅墨的臉瞬間的黑了下來,剛剛臉上的希望也快速的變成了失望,更加郁悶地說道,“我要真有那本事,就好了。”
“哈哈哈,”軒轅塵卻是再次的大笑出聲,“我說九哥,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去跳你的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若是為了偷那點小懶,三天后,變僵了,就得不償失了。”
“軒轅塵,你再幸災樂禍,你信不信我先掐死你。”軒轅墨瞪向軒轅塵,憤憤地吼道。
軒轅塵的微微的瞥了下唇,縮了縮肩,然后選擇了住口,保持沉默。
“七嫂,你就饒了我吧,若真是跳上三天三夜,我真的會死的,七嫂一定還有其它的法子,就不要再折騰我了,我以后再不敢說七嫂半句不是了。”軒轅墨是真的跳怕了,就算他是習武之人,這么連續(xù)不斷的跳了一天,也已經(jīng)快到了極限了,受不了了。
“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孟拂影略帶無奈的攤了攤手。
軒轅墨怔了怔,再次的望了孟拂影一眼,實在是沒有了其它的辦法,便只能再重新去跳了,不過這次,卻沒有走遠,就在孟拂影的面前跳。既然她讓他不得消停,那么他就也讓她不得安靜。
“七嫂,若是我今天晚上,在這院子里把你給吵到了,七嫂可千不要怪我呀。”軒轅墨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然后別有深意地說道。
今天晚上,他就在這院子里這么跳上一夜,看她如何睡的。
“不要緊,我睡覺,從來不受外境的影響。”孟拂影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隨即微微的伸了一個懶腰,“哎呀,還真是有些累了。”
軒轅墨氣結(jié),一時間也無計可使了。
“累了嗎?”軒轅燁卻是快速的靠近她的身邊,一臉輕柔,略帶緊張地說道,“既然累了,就回房休息吧。”說話間,沒有再理會其它的人,便扶起她,想要回房間休息。
“七哥,這時間還早呢。”軒轅塵還沒有玩夠了,一臉不舍地喊道。
“你七嫂現(xiàn)在懷有身孕,自然要早些休息。”軒轅燁倒是低聲的解釋著,說話間,便已經(jīng)攬著孟拂影走出了些許的距離。
“七哥,你,你真的不管我了。”軒轅墨急了,連連的跟在后面,懇求道。
“你繼續(xù)跳著,無妨,你若想在這院子里跳,就在這兒跳吧。”軒轅燁這才微微的停住了腳步,雙眸微轉(zhuǎn),望向了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他們此刻站的位置,剛好是在那片玫瑰花旁,孟拂影恰恰就站在玫瑰花邊,見軒轅燁停了下來,便輕輕的撥弄著那玫瑰花。
淡淡的花香,隨著那暖暖的風吹到她的臉上,身上。雖然是在撥弄著那花,但是卻是在聽著軒轅墨的話。
所以,并沒有太去注意花叢中的情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
“跳上一夜,明天七哥只怕就看不到了我,只怕就累斷了氣了。”軒轅墨聽到軒轅燁的話,再次略帶賴皮地說道。
“若不停,那三天后,可是會變僵的。”軒轅塵忍不住再次插口道。
“又關(guān)你什么事。”軒轅墨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軒轅塵再次的住了口。
然后再次饒到了孟拂影的面前,看到孟拂影正在撥弄著那玫瑰花,便向前,采了一朵,遞到了孟拂影的面前,臉上擠出滿滿的笑,“七嫂,你就跟這花兒一般的美,不,七嫂比這花兒更要美是十倍,百倍,這么美麗的七嫂,怎么忍心讓我受那樣的苦呀。七嫂,你就把解藥給我吧。”說話間,更將那玫瑰花向著她的面前靠近。
“解藥,我是真的沒有。”孟拂影微微一笑,其實也不可能真的讓他在這羿王府跳上一夜,那樣的話,她與軒轅燁也絕對不得安靜。
“七嫂……我知道你一定有解藥,你就真的這么狠心嗎?”軒轅墨不等她的話說完,便再次急急的說道。
“的確沒有解藥,因為,我那茶中,根本什么都沒有放。”孟拂影看到他那一臉的著急,這才慢慢的說道。
軒轅墨的身子微微的僵滯,一雙眸子卻是猛然的圓睜,“什……什么?沒放?”
驚愕過后,似乎半天才回過神來,也終于松了一口氣,望向孟拂影,極為郁悶地說道,“七嫂,你也太會整人了。”
不過,這次的聲音中,卻并沒有太多的怒氣,也沒有了先前的恨意了,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他的七嫂了,而且,他先前那么罵她,她就是真的給他下了藥,也不過分的。
“哎呀,竟然沒有毒,那我整整一個下午不是也白跳了。”軒轅塵走到了孟拂影的話,也微微的向前,一臉不滿地說道。
“你有我跳的多?”軒轅墨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這跳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都沒有埋怨呢,他喊什么。
“走吧,別站這兒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軒轅燁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然后攬著孟拂影繼續(xù)向前走去,離那玫瑰花叢也越來越遠了。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軒轅墨看到兩人進了房間后,再次對軒轅塵說道。
“以后再不敢惹七嫂了。”軒轅塵卻是有些怕怕地說道,然后也跟著軒轅墨一起離開。
第二天,軒轅燁有早起的習慣,雖然這些日子,已經(jīng)將朝中的事情,多半都交出去了,有時候也不必上早朝了,但是每天卻仍舊起的很早。
孟拂影卻是因為懷了孕,所以比較的貪睡。軒轅燁怕吵醒了她,所以動作很輕,幾乎沒有聲音,若是平時,孟拂影根本就不會醒,但是今天,孟拂影卻突然的睜開了眸子。
一雙眸子直直地望著剛剛下了床的軒轅燁。
“怎么,吵醒你了。”軒轅燁微愣,隨即略帶懊惱地說道。
看到外面還是黑的,便再次輕聲道,“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
“燁,我……我……”孟拂影的眉頭卻是微微的蹙起,望向他的眸子中,似乎隱過幾分擔心。
“怎么了?”軒轅燁微驚,連連的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呀。”
“我感覺到肚子有點痛。”孟拂影的臉色微微的一沉,聲音中,也多了幾分緊張,她是學醫(yī)的,所以知道,懷孕的前三個月,是最容易流產(chǎn)的。
只是,她這些日子一直都很小心,而且先前胡太醫(yī)也說,她的胎兒還正常的,為何會突然肚子痛呢?
“什么?肚子痛?”軒轅燁徹底的驚滯,身子也是猛然的僵住,急急的聲音,似乎多了幾分輕顫,“好好的,怎么會肚子痛?”
說話間,快速的蹲下身,俯在床前,手,微微的拂向她的腹部,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實際上,他現(xiàn)在是什么都不敢做。
而孟拂影更是不敢亂動,若是真的動了胎氣的話,她就更不能亂動,畢竟現(xiàn)在,她只是感覺到些許的疼痛,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異樣的東西流出,證明還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她若此刻亂動的話,只怕就說不準了。
“來人,快,快去請胡太醫(yī)。”軒轅燁回過神后,快速的對著外面喊道,那聲音因為太過害怕,更多了幾分明顯的輕顫。
剛剛起來的速風聽到軒轅燁的喊聲,也是猛然的驚住,但是卻在第一時間內(nèi),便快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羿王府。
聽殿下的聲音那般著急,只怕是王妃發(fā)生什么意外的,他又豈敢有半點的緩慢。
“拂兒,現(xiàn)在還痛嗎?痛的厲害嗎?”軒轅燁仍舊半蹲在床上,直直地望著孟拂影,臉上是滿滿的著急與擔心。
“還好,不是很痛,應該沒什么大礙,可能就是不小心動了胎氣吧。”孟拂影看到他那一臉的著急,有些不忍,便輕聲的安慰著,而且,以她現(xiàn)在的判斷的話,應該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的。
只是,軒轅燁卻仍舊是一臉的緊張,手想要去抱孟拂影,也不敢,此刻是真的手足無措了。
雙眸還不時的望向門外,盼著速風快點把胡太醫(yī)帶來,到時候至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很快,速風便將胡太醫(yī)帶來了,這次胡太醫(yī)一進房間,便急急的問道,“王妃出什么事了嗎?”他已經(jīng)明白了,只有王妃有事,王爺才會這般的著急。
“王妃突然說肚子痛,你快點過來幫她看看。”軒轅燁看到胡太醫(yī),快速的跳了起來,直接的將胡太醫(yī)扯到了床前,聲音中,也是毫不掩飾的著急。
此刻的他,再不是平時那個處事不驚的軒轅燁了,此刻的他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
胡太醫(yī)一大把年經(jīng)的,差點被他扯倒了。
被軒轅燁扯到床前時,腿狠狠的撞在了床上,痛的他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
但是,他卻沒有喊痛,更沒有絲毫的停頓的,便快速的給孟拂影檢查。
此刻,并非是因為害怕軒轅燁,而是因為真的擔心孟拂影,在這個時候,肚子突然痛,肯定是有問題的。
他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手腕時,臉色卻是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看的一邊的軒轅燁更加的膽顫心驚。
“胡太醫(yī),怎么樣了?到底是怎么樣了?”軒轅燁此刻是真的沉不住氣了,特別是在看到胡太醫(yī)那微微陰沉的臉色時,一顆心更是緊緊的懸起。
“胡太醫(yī),是不是動了胎氣呀。”孟拂影看到胡太醫(yī)的樣子,也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胡太醫(yī)的手,慢慢的從孟拂影的手腕上移開,此刻,他的臉上,卻已經(jīng)是一臉的陰沉,唇角微微的輕扯了一下,這次慢慢的說道,“不僅僅是動了胎氣的問題,王妃剛剛差一點就流胎了,好在王妃沒有起身,沒有亂動。胎兒才保住了。”
“什……什么?流胎?”軒轅燁完全的僵滯,臉上,更是漫過明顯的驚愕與傷痛,“怎么會這樣的?”
孟拂影也是猛然的驚滯,她原本以為,可能只是動了胎氣,卻沒有想到,竟然差點流胎。
只是,她的身體一向不錯,這段事情,更是極為的注意,極為的小心,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這個老臣也感覺到奇怪,前幾天,老臣給王妃檢查的時候,王妃的身體一切正常,胎兒也極為的穩(wěn)定,為何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王妃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或者是做過什么比較劇烈的運動呀。”胡太醫(yī)望向孟拂影,略帶疑惑地問道。
“沒有,我原本就是懂醫(yī)的,這些事情,自然是格外的小心的。”孟拂影微微的蹙眉,略帶沉痛地說道。
“老臣也明白王妃自己是懂醫(yī),所以才愈加的感覺到奇怪呀,王妃身體極為的健康,胎兒又極為的穩(wěn)定,按理說,是不應該發(fā)生這樣的情況的,除非……”胡太醫(yī)的臉上也更多了幾分凝重,卻是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軒轅燁再次急急的問道。
“除非有人給王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胡太醫(yī)微微的呼了一口氣,然后才慢慢的說道,現(xiàn)在也只有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而且,胎兒沒有流掉,便證明那藥量不大。
孟拂影再次的驚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她對于吃的方面上,一直都是極為的注意的,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后,更是愈加的小心。
每次吃東西前,都是細細的檢查過的,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任何的異樣的呀,怎么會?
軒轅燁的臉色卻是猛然的一陰沉,一雙眸子中,也是快速的漫過讓人驚顫的冰冷,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他那冰冷的話語,讓房間內(nèi)的人紛紛的驚顫,就連孟拂影都嚇了一跳,雙眸望向他時,更是猛然的驚住。
此刻的軒轅燁哪還有平時的冷靜,沉穩(wěn),臉上只那種讓人心驚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