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手裡有的提前暖水瓶,有的拿著泡麪,還有拿著盒飯和零食的,延路開始向停駛的過往車輛兜售。
有買菸的,有買水的,簡直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慢慢地,高速上穿棱的人越來越多,從樹林裡走出來的人商販也越來越多。
“先生,要開水不?”
一個相貌平常的中年人對羅源道。
“我不喝水,只喝酒,你有沒有?”羅源笑了。
“酒?白酒沒有,我同伴那有聽裝的啤酒,您要多少?”
中年人看生意上門臉上露出笑容。
“啤酒我也不要,我只喝一種酒。”
“哪種酒?”中年人一愣問道。
“我只吃罰酒!銀環(huán)先生。”羅源笑容滿面。
中年人一愣:“先生您開玩笑了,您要喝的酒我沒有。”
說著,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就這麼想走麼?不讓你的兄弟動手了?”
羅源將手上的菸頭彈掉,靜靜地道。
“羅源!你……”
銀環(huán)驚愕地望著羅源。
“你就不想知道蝰蛇在哪嗎?”
“你!到底怎麼知道我……”
銀環(huán)有些愣了,有裡的暖瓶便鬆開了。
嘭!
熱水瓶打碎,那些遊走在車輛間的商販突然扔掉手上的商品,各拿刀槍衝向羅源的車隊。
目標當然是車上的乘客。
衝向羅源的不下有十幾個人,這些人手拿砍刀,二話不說便要將羅源亂刃分屍!
一聲槍響劃過整條公路,緊接著羅源的車隊裡突然衝出無數(shù)核槍實彈的特警!
“不許動!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眼前的變故讓銀環(huán)目瞪口呆。
雖然被羅源認出身份,他已經(jīng)感到不妙,但沒想到羅源的車隊裡竟然帶著這麼多特警。
此時王勝利已經(jīng)扭著羅源車上的司機,走了過來。
“怎麼?很意外?蝰蛇既然敢到平川來殺我,你我兩方的疙瘩就已經(jīng)解不開了,你認爲我羅源是什麼人?任人宰割的主?”羅源冷笑著。
“你是怎麼識破的?”銀環(huán)不甘地問道。
這個半路伏擊的計劃是他擬定的。
他知道羅源此次回家肯定也會加強防範,因此不論在楚南還是在廈島都沒有選擇動手。
他認爲羅源在婚禮結(jié)束後,應(yīng)該是最放鬆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候,哪想到羅源竟然早有準備。
“不用想了,你派來混在車隊裡的司機都已經(jīng)換成了民警。我是守法的公民,有事情找警察是我應(yīng)盡的義務(wù)。”羅源笑瞇瞇地說道。
“看來,咱們還是低估了你啊……”
銀環(huán)將戴在臉上的眼鏡摘下來丟掉。
“銀環(huán)軍師,我曾經(jīng)想今天能見到的是竹葉青,或者那個生活在蛇王影子裡的腹蛇,但沒想到見到的是你銀環(huán)大軍師。蛇王就這麼看重我?”羅源凝視著銀環(huán)。
“不錯,蝰蛇能栽在你手上,我根本不理解,今天看來他死
得不冤。我如果不能親自看到你死,蛇王是不會放心的。”
銀環(huán)也很平靜。
似乎,身邊無數(shù)的手下正被特警放倒在地他都不放在心上。
“可惜他還要再等幾十年,估計他是熬不過我了。不過沒關(guān)係,蛇王他老人家歸天后,我會在他的墓杯上敬上一杯酒,我只吃罰酒,這敬酒就讓他喝吧!”羅源依舊說得雲(yún)淡風(fēng)輕。
“你別得意!今天我認栽了,不過你也好不了。”
銀環(huán)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羅源。
羅源猶豫一下,接過來打開。
只看了一眼,頓時臉色驟變!
“混蛋!你們竟然傷及無辜!”羅源咬牙切齒地說道。
銀環(huán)仰天長笑:
“無辜?哈哈!認識你羅源就不無辜了。姓羅的,今天我銀環(huán)認栽了。本來這段畫面是打算在處死你前給你看的,不過現(xiàn)在你的表情讓我很爽!哈哈!”
話音未落,銀環(huán)手裡突然扔出一個枚手雷。
這是一個煙霧彈,轟地一聲炸開來,頓時冒出大量的白煙。
緊接著,銀環(huán)的身體如利箭般翻下高速衝向下面的林地。
只要到了林地,就算是特警也抓不到他!
他留有足夠的逃走的後手。
這種人機關(guān)算盡,做任何事情絕對會先考慮退路的。
可惜,今天他遇到了羅源,煙霧彈對他來說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羅源看都不看,擡手射出一枚銀針!
這是三爺專門給羅源定製的那三枚精鋼銀針,混在羅源的鍼灸包中,就是用來當作暗器用的。
銀針射出,銀環(huán)就感到後勁一麻,然後繼續(xù)向遠處飛奔。
羅源則在默默數(shù)著步數(shù)。
七……六……五……
倒!
噗通!
銀環(huán)一下?lián)涞乖诹诌叺牟莸厣希碜硬蛔〉念澏丁?
幾次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惜最終抽搐兩下,再也無法動彈了。
晚上九點,一隊豪車駛?cè)霒|海市的高架,然後便開始散去,各歸各家。
沃爾沃XC90混入長長的車龍當中,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羅源滿臉陰冷,他緊握著手裡的手機,那裡面的畫面讓他心如刀割!
嚴雙雙!
這個護士長在羅源還在實習(xí)的時候,始終對他照顧有加,可是他看到的畫面竟然是她被人綁在一個陰冷的倉庫裡,不著一絲,身上滿是傷痕。
旁邊還有幾個赤著上身滿是紋身的大汗,而馮浩這個混蛋正淫笑著望向鏡頭:
“姓羅的,這個護士就是你的女人的下場,我想想張新新在我胯下的滋味就興奮啊。”
滿屏一陣淫笑的面孔不斷閃現(xiàn)。
李偉……郭俊……
和羅源有過節(jié)的人都一一在鏡頭前獰笑著,而鏡頭最後對準地上的嚴雙雙。
這個開朗的護士長雙目無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似乎整個人的靈魂已經(jīng)不在了。
若不是東海的特警和廈島的特警在場,他甚至想要當場先剮了銀環(huán)!
王勝利也同樣看到了手機裡的視頻。
他同樣雙目噴火,駕駛著轎車在車流中飛快穿行著,彷彿在宣
泄著什麼。
只有三爺依然平靜地抽著煙道:
“這就是江湖!這種事情杜雲(yún)飛不會做,甚至蛇王也不會這麼幹,但是馮家卻什麼都幹得出來!馮家那個人妖就是個變態(tài)。你這一回來,就應(yīng)該知道結(jié)果!一旦陷進去,可就拔不出來了。”
羅源接過三爺遞來的煙,默默吸了兩口。
沉默幾秒,這纔有點沙啞地說道:
“我有的選擇嗎?逼我!都特麼逼我!你不也是如此嗎?你也希望我陷進來吧?這樣你的目的才能達到不是嗎?”
三爺沒有刺激已經(jīng)失控的羅源,而只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一入江湖便是身不由己,你是……我,也是!誰都逃不了,誰都避不了!”
“去特麼的江湖!”
羅源將手裡的手機狠狠地扔在車的地板上,重重地喘著粗氣。
他不是沒想過對頭會對他的家人動手,因此他早早地跟東海市委書記胡林東打過招呼。
胡林東讓市局副局長全權(quán)配合羅源進行一次打黑行動,支持力度極大。
青幫在東海的勢力太大,能夠肅清一部分,對他這個東海的掌權(quán)人也是有好處的。
更何況,這次還有馬家暗中配合。
在馬也的車隊從東海一出發(fā),就已經(jīng)查到了車隊的司機被混入了蛇窩的人。
羅源不動聲色,暗暗地讓三爺跟步震聯(lián)繫,讓他派特警跟隨待命,見機抓人。
直到結(jié)識了廈島市長施林君,羅源更是讓步震同施林君聯(lián)繫。
廈島同樣派出了當?shù)刈罹⒌奈渚浜蠔|海特警隊行動。
在婚禮現(xiàn)場,這幫司機被帶入偏堂吃飯的時候,那些奸細早就秘密被抓了起來。
除了王勝利特地調(diào)到一旁羅源車上的司機留著給銀環(huán)報信外,其他的人都換成了清一色的東海特警。
婚禮後,虞青和許菲菲乘飛機飛回京城。
同時帶走的還有羅源的家人及張新新。
至於張新新的家人,虞青也派人去接到京城。
羅源楚南的家中自然也是早已人去屋空。
羅小曼和張傑夫妻,施林君保證在廈島一定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羅源解除了後頓之憂後,才準備真正的和蛇窩好好鬥一斗。
不成想,蛇窩的手段雖然被識破,但是馮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插手,還傷及了嚴雙雙這個無辜的護士長。
這讓羅源徹底的憤怒了。
車輛沒有回玫瑰港灣別墅,直接駛?cè)肓耸薪嫉囊惶幥f園。
莊園內(nèi)戒備森嚴,很多人神情嚴肅,荷槍實彈。
羅源一行人直接走進裡面一處燈火輝煌的房間。
這個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在坐的幾個人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想到有朝一日會坐在一起。
坐在屋角落裡眉頭緊鎖,抽著雪茄的是滿頭白髮但精神矍鑠的馬容信。
很少有人知道,這纔是馬家真正的控制者馬二爺。
東海市局二把手步震則在對著牆上大屏幕上顯示的東海市電子地圖,不停地測算著什麼。
門旁邊,木頭靠著牆壁,神情冷峻地玩著一把被擦得雪亮的軍刺!
官、軍、黑三方竟然齊聚在一起,簡直匪夷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