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裡面。”皇甫擎天總算開口了。

上官燕茹知道兒子著急，輕聲安撫道：“別怕，凌兒那丫頭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嗯。”悶悶的，應了一聲。

上官燕茹沒再搭理兒子，甩開攙著她的兩名宮女，腳步匆匆地走到上官絕塵身邊，心情自是激動萬分：“快給哀家看看。”

“恭喜姑母了，是個小皇子呢，您看跟皇上長得可像了。”上官絕塵像獻寶似的。

上官燕茹一聽喜歡得不得了，當即就抱了過來：“真的嗎？我看看，喲喲，可不是麼？跟擎天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大了定是個美男子呢。”

兩人就這小皇子的問題，研究，討論，將心慌著急的皇甫擎天徹底無視。

“哇哇哇哇……”

又是一陣響亮的啼哭，將寢宮外的氣氛改變。

“生了？”皇甫擎天眼睛一亮，箭步就衝了過去。

門本來是關著的，這下直接被他一掌震開。

上官燕茹正抱著寶貝金孫樂呵，聽見哭聲，不由一愣：“怎麼回事？”

“姑母沒覺得凌兒肚子特別大麼？是雙胞胎了，您手裡是大哥，裡面的是老二。”上官絕塵喜滋滋地道。

“兩個？太好了！”上官燕茹抱著小金孫，嘴裡禱著菩薩保佑之類的吉利話。

不多時，產婆就又抱了個裹好的嬰兒出來。

“恭喜太后娘娘，是個小皇子呢。”

“還是小皇子？”上官絕塵以爲，會是個小公主呢。

上官燕茹一聽，沒好氣地睨了自家侄子一眼：“做人不能太貪心，能得倆寶貝已經是祖上積德了，還想著龍鳳胎！”

“嘿嘿，我就想想而已麼，以爲既然是兩個，索性一個公主，一個皇子，最好。”上官絕塵訕笑道。其實，他是想看看跟凌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公主。

只可惜，這輩子估計不會如願了。

就著之前那種狀況，皇甫擎天那貨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凌兒懷孕了。

不可否認，上官絕塵猜得太對了。

裡面，心有餘悸的皇甫擎天終於坐到了凌兒榻前，伸手抓起她略帶冰涼的小手，嗓音沙啞低沉：“凌兒……”

“別擔心，我沒事了。”凌兒淺淺地笑了笑。

皇甫擎天俯身，在凌兒脣上親了一記。

今天，真的嚇到他了，嚇得他連魂兒都快沒了。

凌兒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抽了出來，輕輕地撫上他的臉，看著他滿是血絲的眼睛裡還留著未曾消退的恐懼，她心中一痛，柔聲安撫：“沒事了，真沒事了，擎天。”

“我知道，凌兒。”他低頭，用自己的臉擱在她的臉上，盡力地感受她真實的存在。

“對了，孩子們長得怎樣？可愛麼？”初爲人母，凌兒的臉上散發出濃濃的母愛。

皇甫擎天臉上一窘，支吾道：“我還沒看……”

“你沒抱他們？”凌兒訝異。

皇甫擎天臉上有些彆扭。

凌兒突然就意識到問題所在了：“你該不是在怪他們吧？”

“怎麼不怪，那倆臭小子，如果你真有什麼好歹，我直接將他們……”

“胡說！他們是你親兒子，虎毒不食子，你說什麼混帳話？”凌兒佯怒道。

“好好好，我說錯了，凌兒不要生氣。你剛生產，身子正弱，別留下病根兒。”皇甫擎天趕緊安撫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