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的權(quán)勢的確很大,但是明面上還能一手遮天嗎?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章奕珵挑了一些其他話題跟宣雲(yún)錦聊著,說起來,小兩口還很少這麼坐在茶樓聊天,倒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兩人坐在二樓,望著馬路上的人熙攘往來,不多時有人從樓梯上來,興致勃勃的撲到桌面上:“小錦,你也會在這茶樓喝茶?難道說,這茶樓有什麼不一樣的茶水秘方?”
看著臉色已經(jīng)逐漸水潤的崔靈甜,宣雲(yún)錦忍不住笑了笑:“你想多了,剛好在這坐一坐罷了。”
崔靈甜不以爲(wèi)然,轉(zhuǎn)頭眸色晶亮的看著章奕珵,充滿打量和審視。
章奕珵淡淡的看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若非知道崔靈甜是因爲(wèi)關(guān)心宣雲(yún)錦,哪怕是郡主也會讓她下不了臺來。
“原來,今年的會元就長這樣?呵呵,章公子莫怪,確實是盼了好久卻沒有見到,心下有些激動……”崔靈甜笑了笑,猜也知道面前這位一定是章奕珵。
否則,跟宣雲(yún)錦單獨相處,還能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宣雲(yún)錦,結(jié)果宣雲(yún)錦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若這男人不是章奕珵,崔靈甜對宣雲(yún)錦就要重新評價了。
章奕珵淡笑一聲,略微帶了點諷刺,畢竟崔靈甜的眼神太過肆無忌憚了,他不可能喜歡。
“靈郡主性情直率,可馬上就要成爲(wèi)永樂侯世子夫人,還是不要盯著外男看比較好,哪怕僅僅只是打量,容易讓人誤會……”
聞言,崔靈甜吐了吐舌頭,連忙讓小二上了一杯白水,端著站了起來:“小錦說我不能喝茶,沒有辦法,只能以水代酒向章公子陪個不是,是我太過冒冒失失了,章公子大人大量,看在小錦的份兒上就原諒小女子這一回吧!”
雖然說得嬌俏,可崔靈甜話裡話外也很真誠。
在樓下無意中看到宣雲(yún)錦和一個男子在一起,崔靈甜猜到是章奕珵的確有些激動了。
每次都不合適,想要見卻沒見到,崔靈甜的好奇心越發(fā)濃郁了。
章奕珵嘴角勾起一抹笑了笑,手指敲了敲桌面,看了崔靈甜一眼,端起了面前的茶:“行了,茶我喝了,你的確是找了一個我必須原諒的理由……”
崔靈甜狡黠的一笑,低頭衝宣雲(yún)錦擠眉弄眼。
看在小錦的份兒上,是章奕珵必須原諒的理由麼?崔靈甜對這個男人有了更深一步的認(rèn)識,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滿足了一直累積的好奇,知道章奕珵對宣雲(yún)錦是真的好,崔靈甜就將這事兒放下了,自然不會再惦記。
“最近我身體的確是好多了,還想著什麼時候叫你出來逛街,看我娘說正月裡大家都忙,讓我不要添亂,沒想到在這大街上還遇見你?”崔靈甜高興的挽著宣雲(yún)錦手臂,覺得在大街上遇見宣雲(yún)錦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只不過,剛剛貼近宣雲(yún)錦,崔靈甜感覺背脊一涼,條件反射的擡頭就對上章奕珵眸色中閃過的不滿,忍不住抖了抖,這男人忒小心眼兒了。
“遇見我能怎樣?我現(xiàn)在也沒心思陪你逛街,剛纔看你一路的有好幾位小姐,怎麼就扔掉別人跑了。”宣雲(yún)錦忍俊不禁,剛纔看到了崔靈甜,但是沒想到她會不管不顧的上樓來找她。
“得了吧,都是一羣只會奉承的小姐,以前我身體不好,奉承的時候心底暗樂,只怕巴不得我什麼時候就死了乾淨(jìng)……現(xiàn)在則是奉承中的私底下滿是嫉妒。”崔靈甜心思通透,從小到大因爲(wèi)自身的問題又見識過不少心懷各異的人,對旁人的心思把握向來很準(zhǔn)。
所以說,崔靈甜爲(wèi)什麼這麼喜歡宣雲(yún)錦,還不是感覺到宣雲(yún)錦的情緒,還不至於算計她什麼。
崔靈甜知道她能遇見這樣的人很難得,因此趕著湊上來跟宣雲(yún)錦交朋友了,完全不想宣雲(yún)錦治完病就不來往。
當(dāng)然,崔靈甜想要交宣雲(yún)錦這麼個朋友,自己也得付出真心纔是,所以在宣雲(yún)錦面前一直露著本性,也讓自己鬆快鬆快。
“行了,有人奉承也好,這不是有人陪你逛街嗎?”宣雲(yún)錦笑了笑。
崔靈甜撇了撇嘴:“對了,你不能陪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爲(wèi)了陪夫君……”
章奕珵瞇了瞇眼,看著青花瓷的茶盞,覺得這什麼郡主討厭啊,非要攪合了別人二人世界。
宣雲(yún)錦若有所思,看了章奕珵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提?若是有崔靈甜幫忙,這事兒或許還簡單些,不用等到天黑了。
崔靈甜看兩人的神色,也嚴(yán)肅了幾分:“這什麼情況?你說啊,急死人了,需要我?guī)兔幔空娴牟灰蜌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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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靈甜巴不得能幫宣雲(yún)錦什麼大忙,不然這救命之恩加上朋友之恩,感覺只有自己得了好處,就算送再多物質(zhì)上的東西那都是附加的。
宣雲(yún)錦輕笑:“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急性子?”
“也就你的事情我急,遇上什麼麻煩了?”崔靈甜低聲說道。
章奕珵噶了一口茶,將茶盞放在桌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口雜,要個包廂吧!”
章奕珵和宣雲(yún)錦沒有要包廂,可要提到國公府的大事兒就不得不做了。
幾人轉(zhuǎn)移到包廂,讓崔靈甜跟隨的丫鬟從裡面守著門窗,宣雲(yún)錦才低低的講話說開了:“這件事情,要從我們剛到京城不久說起……”
故事很長,但是得從頭說起才能講明白原委。
崔靈甜聽得錯愕不已,最後差點拍案而起:“……魏靈珠那個女人是作死嗎?自己不要臉也不能連累我纔是。”
宣雲(yún)錦詫異:“這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
章奕珵也投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對於女人之間的談話,他似乎有點插不上嘴。
“你聽名字,我們倆中間都是一個靈字,這只是一個巧合,可定國公府有爵位,國公爺更是先皇時期的忠臣,一直具有代表性的保皇派,奪嫡的時候誰也不偏袒,所以皇上表哥登基才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