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捂著火辣辣的粗臉,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前面那把不沾一丁點血跡的月刃,狠狠地一咬牙應道:“歐萊雅小姐,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你……”
銀昏暗之中,銀光一劃,一顆表情驚悚到極致的頭顱飛了起來……
“哼,等我回到部落,總有辦法查出誰是叛徒!”歐萊雅收起了月刃,看了看滿地的尸體后,幾個跳躍后消失在行政院內。
阿莫斯為什么會在溫莎堡?難道說這一次伏擊自己隊伍的還和羅斯福親王扯上關系?部落里能夠知道這么機密之事的人不多,但會是誰呢?還有布隆迪那邊…………
一個個疑問像緊箍咒般緊緊地纏住她的腦海,這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請等一下,歐萊雅小姐!”就在歐萊雅快要離開市民廣場,打算加緊腳步趕上商隊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嗯?”歐萊雅詫異地回過頭來,難道自己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我的解藥!”原來是蒙哥馬利。蒙哥馬利并不需要親自率領自己的商隊,通常這都是他手底下的人為他賣命。
作為一個老大,他的工作只需要和上面搞好關系,處理好對頭,統治好自己的手下就可以了。如果參與得太多,那絕對不是一個好老大。
“解藥?喔,對了……”歐萊雅匆忙之間倒沒想起來,不過很快她就從蒙哥馬利那雙望穿秋水的眼睛里明白過來,笑道:“那并不是什么毒藥,只是一粒活血的藥物,放心吧!哈哈——”
“天使?惡魔?”看著變幻莫測的歐萊雅,蒙哥馬利腦海里升起一個被耍的念頭。不過,當初在酒館里一腳震退阿倫的景象至今還在他的腦海里烙印著,他可不敢再生起報復的念頭。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歐萊雅小姐,我們商隊現在已經出了溫莎堡,你現在暫時還不能出去。城門的守衛檢查很嚴。”蒙哥馬利心情大好下,好言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
“明天上午我還有一支商隊需要趕往西面的維岡,到時候你就可以出城了,到了維岡后,你可以沿著西北方向追上今天的商隊。”蒙哥馬利友善道,他開始有點喜歡和這樣的美人兒交談了。
“很好,那么……”
隨后,兩人約定好了時間。
茫茫群山中,數十個商隊組成的龐大車隊就好比滄海一粟,微不足道。在這里,他們連路旁一根無名小樹都還要有所不如。進入草莽群山后,阿倫和伊萬諾娃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終于是可以放回了原位。
“感覺怎么樣?”阿倫一邊走著一邊對旁邊的女人問道。
“忽然輕松多了!”伊萬諾娃拋了個媚眼過來。
…………
這次溫莎堡商團的指揮官是羅斯福殿下的副官之一,鄧利維子爵,一位沒有采邑的貴族。
商團的行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距離敘利亞雖然還有四百多里,但只要再走上一百里左右就可以進入維岡城。到了維岡,商團將得到一切的補給,維岡之后的路程一路平坦,到時候就輕松多了。
無所事事的伊萬諾娃在這段不短的日子里已經和鄧利維以及他的副手們混得很熟,阿倫連連暗嘆美艷**的威力絕對不亞于一支軍隊。
“大人,我們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下一座城市?”伊萬諾娃對經過自己旁邊,并肆無忌憚地窺視自己的鄧利維嫵媚道。
鄧利維這人自身實力一般,但因為忠心耿耿的緣故被羅斯福殿下委以重任。與大多數男人一樣,鄧利維對美麗的事物都十分感興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大概還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我們就可以進入斯托克城。在那里,我們將短暫停留兩天,以作休整。”每次看到伊萬諾娃那渾身散發著誘人體香的成熟,鄧利維就心癢癢的。可是這個女人是蒙哥馬利的親戚,他可不敢碰親王殿下心腹的人。
“見鬼,怎么還有這么長的時間!萬一遇上那些盜賊可怎么辦?”連日來的跋涉,讓伊萬諾娃微微感到厭倦,嬌聲抱怨道。
咒罵聲傳入周圍那些色迷迷看著伊萬諾娃的饑渴餓狼的耳朵里,就再也不是失禮的行為了,而是彷如天界神曲般悅耳動聽,甚至有些yin-蕩的家伙還發出了呻吟聲,惹得旁邊的人一陣鄙視……
“親愛的,放松點!如果真要有盜賊竄出,到時候你就準備看好戲吧!嘿嘿!”鄧利維堆著笑臉,討好道。
“真的?那我可就對那些殘忍的盜賊開始有點期待了!真的好想看到大人您一展雄風喔!”伊萬諾娃朝鄧利維拋了一個媚眼,一下子就讓后者火氣沖天,渾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喘著粗氣,挺起了胸膛一副舍我其誰的男子漢造型說道:“放心!只要有盜賊出現,我鄧利維一定捉住幾個斗膽冒犯小姐您的混蛋到您面前。”
“可惡,鄧利維這家伙居然搶在我們前面。”
“說的沒錯,就憑他那熊樣怎么能夠獲得伊萬諾娃的青睞呢!”
“該死的鄧利維……”
周圍不少私人商隊的人員紛紛敵視起鄧利維來,甚至有個別粗魯莽撞的傭兵暗暗摩拳擦掌,準備找個機會好好教訓這無恥的家伙一頓。
“長官!長官!有一伙強盜攔在前面!”忽然,一名騎士迅速策馬掠道鄧利維旁邊。
“哼,跟我來!”鄧利維驟聽過后毫無驚慌之色,冷哼一聲喊道。不過,剛往前面跑了幾步后,鄧利維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勒住了馬頭,轉過身來朝伊萬諾娃報以一個貴族式的笑臉:“美麗的伊萬諾娃,抱歉讓這些卑劣的盜賊騷擾到你的清凈,我很快就回來!”
“小心,大人。”伊萬諾娃關心地低呼了一句,頓時又是引起一大片家伙的嫉妒和不甘。
感受到伊萬諾娃眼中的溫柔和關心,鄧利維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沖腦門,簡直快要把自己從馬背上沖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