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鐵籠之中,困著近四十名身穿年輕服飾,但是卻滿頭白發(fā)與皺紋的老嫗。這些老嫗看見了越子墨二人后,頓時一個個向鐵籠的角落蜷縮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當即就有幾名老嫗失聲叫了出來。但是這里面明顯幾面老嫗看著越子墨二人面容冷峻,一副無謂生死的模樣。
“這些人不會是那個二少爺?shù)氖替伞!痹阶幽粗蠇炆砩厦黠@與年紀不符合的裝著,還有一些人臉色只求一死,仿若最珍貴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他人搶走,生無可戀的樣子。
“應(yīng)該錯不了,看她們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樣子,明顯是受到了什么外力原因修為全無。”靈萱兒繡眉微皺,感應(yīng)著這些老嫗身上的氣息道。
“殺了我~”一名看似和其他老嫗沒有什么區(qū)別的老婦,看著越子墨二人眼珠轉(zhuǎn)了幾圈。雖然是老嫗的模樣,但是眉宇之間明顯少了那股歲月的滄桑之感。仿若是時間的忽然加快,導(dǎo)致了瞬間老化。
越子墨和靈萱兒都有些詫異的看向此名身穿金絲綢緞的老嫗。不過讓越子墨在意的是,此金絲綢制的衣服上,似有團團云霧,云霧之中似有神鳥出現(xiàn)。但是無論越子墨怎么看都無法看出是什么鳥,就算用上冰凝眼此鳥依舊被一團團如真的霧氣一般遮掩。
不用冰凝眼還好,這一用越子墨頓時感覺老嫗衣服之上的神鳥渾身散發(fā)著他的冰凝眼都畏懼的冰寒之力。
這太奇怪了,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已。越子墨滿臉的震驚,因為其怎么看出了寒氣之外此衣服上居然沒有半點的靈力波動,這只能說明這會死一件凡物。但是凡物又怎么可能會讓越子墨感覺如此驚人的寒氣呢,難道只是這看似云里霧里的圖案里藏著什么玄機不成。
越子墨奇怪的看著老嫗,但是此老嫗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越子墨,道:“殺了我。“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對對對,你也殺了我吧。”
“你個該死的,你自己想死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我們。”
“哼,你們這些膽小鬼,如今我們修為全無,青春不再活著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死了痛快。
鐵籠之中,眾老嫗頓時混亂了起來,有的哭喊著還想活下去,有的則覺得再活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兩伙意見不一的人,在籠中廝打了起來。但是那名讓越子墨看不透的金絲綢緞老嫗,卻沒有人敢靠近她。老嫗依舊雙手抓著鐵籠,看著越子墨淡淡的說道:“幫我一個忙,殺了我。”
越子墨看到這一幕,頓時眉頭一皺,頭都要大了。而其求助性的看向靈萱兒,靈萱兒卻也無奈的攤了攤手。
“哎……”
略一思量過后,越子墨袖袍一揮,頓時一團銀色的霧氣席卷而出,快速的將整個鐵籠包裹在了其中。接著四周的鐵鏈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力的拉扯,紛紛從石壁之中被拉扯了下來。鐵籠晃動了幾下被銀色霧氣拖著降落到了血池旁的一堆白骨的旁邊。
“砰”的一聲,鐵籠落地后的瞬間散成了一堆廢鐵。
“好了,你們自行離去吧。”越子墨對那些老嫗說道,此話一出頓時混亂的場面為之一停,眾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被救了。
“謝謝~”
“謝謝~”
頓時十多名老嫗發(fā)著刺耳的聲音,向越子墨和靈萱兒到了一聲謝謝后,紛紛離開了血池所在的洞穴。
血洞外,藍色的水幕之中,頓時就有十多名老嫗走了出去。
“呀,她們是誰啊,她們是怎么出來的。難道這水幕可以進去,不行我要試試看。”沐清菡看著居然有十多人老嫗出來后,當即說什么也要進去看看。可是就在其馬上就要試一試能不能穿過水幕的時候,一名熟悉的青年聲音傳入了沐清菡的耳中。
沐清菡聞聽此人的話后,當即臉色一變嘟著嘴退了回來。而十七號看道這一幕,則是輕笑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什么。
洞內(nèi),在十幾名老嫗走后,還剩下了二十幾名老嫗。越子墨看到這些人,不禁眉頭一皺。而這些老嫗則極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然后略微一低頭各行了一禮。接著在越子墨二人驚訝的目光中,這些老嫗強提起身體之中最后殘余的靈力,以手為刀紛紛刺入旁邊之人的心臟。
“撲~撲~撲~”二十幾名老嫗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哎……”越子墨和靈萱兒看到此幕都不禁嘆了一口氣。不過任誰修為盡失,青春被奪,都很難跨過這道心魔。不過這些人之中卻沒有包括那名奇怪的金絲綢緞老嫗。
“其實還是應(yīng)該謝謝你,畢竟我們在那鐵籠之中受到禁制的作用,根本無法做出輕生的舉動。”金絲綢緞的女子向越子墨二人走了過來。
在普通不過的道謝之詞,但如今傳入越子墨的耳中卻異常的震撼。她的聲音?沒錯眼前的老嫗的聲音和她人的不一樣,之前的老嫗的聲音都和外表一樣蒼老。但是眼前的金絲綢緞老嫗,她的聲音卻異常的年輕。要是不用眼睛去看,肯定會以為說話的是一位妙齡的少女。
靈萱兒聽見老嫗的聲音也是一臉的不解,之前因為知道她們都是被人強行奪取青春的,所以聽見老嫗的聲音并沒有感到什么意外。但是剛才在聽了其他老嫗蒼老的聲音后,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金絲綢緞老嫗的特別。再加上其衣服上的奇怪圖案,更讓越子墨二人對此老嫗身份感到好奇。
金絲綢緞老嫗看到二人的反應(yīng),只是輕笑了一聲。
“反正我也決定離開了,此物是帶不走了,就當做你幫我離開這里的謝禮吧。”金絲綢緞老嫗手一翻,手中出現(xiàn)了一塊白色的玉佩。
越子墨并沒有馬上接過玉佩,而是看著玉牌之上圖案。玉牌之上雕刻著似云似霧的圖案,云霧之中似乎隱藏著一只不知名的神鳥。僅僅是看上一眼,頓時讓人渾身清涼。僅僅是一眼,越子墨忽然覺得自己冰凝眼的寒意似乎又有些增強了。
“此物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越子墨心中暗道。而感覺到越子墨心中起伏的靈萱兒,也一臉好奇的看向玉佩。
“好了,此物就送給你了。”老嫗微微一笑,輕輕在手上一吹,頓時玉佩化為了一道白光,憑空出現(xiàn)在了越子墨的手中。
越子墨看著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玉佩,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此老婦如今還有靈力做到這樣的事情么,要是能做到此地步,那又怎么會被錦衣老者等人抓到呢。
“有緣再見~”金絲綢緞老嫗也不管越子墨二人的反應(yīng),直接丟下了這樣的一句話。然后轉(zhuǎn)身就跳進了身后的血池之中,不多時浮出了一身白骨。
“離開這里?有緣再見?”越子墨看著老嫗化為的白骨,總感覺這話里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不過在想了一會無果后,干脆不在想了直接將玉佩先收進了墨晶儲納戒之中。
“這血池應(yīng)該是幫助一種邪道功法提升修為所布,并且此血池劇毒無比,一般人沾體即亡。也只有那些修煉了特殊邪功之人才能安然進入血池,但是這種血池一般都需要不停的注入女子的鮮血。當然鮮血的主人修為越高,血池的效用也就越高。”靈萱兒看著老嫗跳進血池后的場景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的說道。
越子墨聞言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冰凝眼——封霜。”
越子墨嘴中咒語一出,胸前神導(dǎo)書隨之一亮,眼中頓時藍芒一起。雙目絢麗之極,有如璀璨之星。整個血洞瞬間就變成了一座冰窟。
……
“師傅,你為什么不讓我進去啊。”看見越子墨和靈萱兒出來后,沐清菡當即上前跑了過去一臉委屈的說道。
“為師也是為你好,你還太小。”越子墨笑著在沐清菡的腦袋上摸了摸。
“涵兒不是小孩子了~”沐清菡聞言嘟著嘴說道。
“走吧~”越子墨又是一笑,然后揮起袖袍,水幕一般的光球再次出現(xiàn),將眾人包裹在了其中。
至于之前那些離開的老嫗,越子墨到是不擔(dān)心什么。她們雖然修為盡失,但是這座府邸中連下人最次都是金丹修士。這些被抓來的人自然修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從古井之中離開還是很容易的。
此行目的達到,越子墨帶著幾人毫無遲疑的全力飛行。轉(zhuǎn)瞬間就從古井之中,一飛而出。
眾人找到婉兒后,頓時在小鎮(zhèn)無數(shù)人的羨慕驚恐的神色中一飛而起。
“冰凝眼——封霜。”
越子墨嘴中咒語一出,頓時胸前神導(dǎo)書在次一亮。但是與上次的不同,神導(dǎo)書竟自飛了起來。然后一道藍芒從越子墨的眼中射出,擊在了地面之上。整個巨大的府邸,瞬間變成了一座冰殿。
越子墨看著下方的冰殿,手掌虛空一握,頓時整個冰殿“砰”的一聲巨響,在小鎮(zhèn)無數(shù)人驚恐的神色下化為了漫天的冰晶。就連那座古井和下面的血窟也同樣不復(fù)存在。只是越子墨等人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一枚血珠從原先的血池廢墟之中,一飛而起,最終沒入了虛空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