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玉幾乎是小跑著上前去迎接裂天王宗的極道滄海,而紅玉卻小聲的給金陽解釋道:“金先生,你有所不知,真靈界的渡劫期修士是不出世的。”
“哦!還有這么一說,你快詳細(xì)給我說道說道,趕緊的,我很有興趣聽。”
金陽的八卦之火被紅玉點燃,連忙拉著他一個勁的催促他快說。
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了解真靈界了,可聽了紅玉的話后,金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真靈界的了解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原來除了幾家真正掌控真靈界的超級大勢力外,其余大小宗門的修士一旦晉級到渡劫期,就都必須去為各自所屬的超級勢力無償服務(wù)一百年,對于擁有八千年壽元的渡劫期修士來說一百年時間很短,可卻沒有任何一個渡劫期修士在一百年后會回歸自己原本的門派,原因很簡單,所有的渡劫修士都去了通天界。
通天界不同于南靈界、北藏界、中央圣界,它是一個獨立存在的空間,萬年以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天地規(guī)則驟變,整個真靈界的靈氣突然變得異常稀薄,修士們在修煉時甚至是無法吸收到靈氣,只能依靠真靈丹來維持。
幸好這種情況沒有持續(xù)太久,大約過了不到百年,真靈界的靈氣就慢慢地恢復(fù)了正常,只可惜大家還沒來得及開心慶祝,就有渡劫期圓滿的修士發(fā)現(xiàn)竟然無法引動天劫。
沒有天劫降下,自然也就不能飛升仙界,這一下麻煩可大了,整個真靈界頓時陷入了一片恐慌,修士恐慌起來,造成的損失可要比凡人大的多得多,那一段時間真可謂是真靈界最黑暗的一段歷史,到處都是肆意妄為的修士,殺人、搶劫更是家常便飯。
就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真靈界即將完全失去秩序,徹底崩潰的時候,可巧不巧的兩幫人數(shù)眾多,渡劫期層次的修士在火拼時竟然無意間打破了空間壁障,發(fā)現(xiàn)了一個獨立存在的空間,在這個空間里規(guī)則完善,渡劫期修士可以如愿的引下天劫,這一界當(dāng)然就是后來的通天界。
“哦?我還真不知道有通天界的,你知道去通天界的路徑嗎?有機會倒是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金陽雙眼發(fā)光,一副我很有興趣的模樣沖著紅玉小聲笑道。
紅玉聞言認(rèn)真的看著金陽道:“去通天界的路我倒是知道,只可惜你現(xiàn)在還去不成。”
“嗯?這又是怎么個說道?”
金陽皺起眉頭很不爽的看著紅玉問道。
紅玉剛要張口回答,就見鄭成湊過來小聲地說道:“你倆在嘀咕啥呢,沒看我老爹在沖你們招手嗎,趕緊過去打招呼,極道滄海可是個大人物,別一見面就給人家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金陽兩人聞言這才抬頭沖鄭國玉望去,果然就見他正和那個裂天王宗的極道滄海站在一起,笑嘻嘻的沖著他們招手,于是兩人只能無奈的迎了上去。
極道滄海看起來是一個極為爽朗的人物,一見兩人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大笑著沖紅玉說道:“想必你就是紅家的老十九吧,早就聽說你來南靈界了,今天倒是被我碰了個正著,不錯,果然不愧是大門世家出來的,單只是這份氣度就遠(yuǎn)超常人。”
紅玉聞言連忙緊走幾步躬身施禮道:“前輩謬贊,晚輩正是紅家的小十九紅玉。”
裂天王宗雖然和紅家分屬兩界,但都是真靈界的龐然大物,所以紅玉在身為裂天王宗長老的極道滄海面前自稱晚輩也是合適的。
果然禮多人不怪,極道滄海笑吟吟的看著紅玉連續(xù)說了幾聲:“不錯!不錯!”這才轉(zhuǎn)頭看著金陽問道:“你想必應(yīng)該就是那位外界傳說的幫助天虎宗對抗天照靈宗的神秘人物了吧。”
金陽一時不明白極道滄海的意思,只能抱拳施禮道:“在下金陽,飛升真靈界不久,一直托庇在天虎宗內(nèi)。”
“你這人倒挺會自謙的,有趣,有趣……鄭宗主我好歹也算是遠(yuǎn)來的客人,你好意思就讓我站在大門口說話?”
極道滄海說起話來是跳躍式的,前半句還在說金陽,后半句就忽然和鄭國玉開起了玩笑,鄭國玉連忙忙不迭的道歉道:“是在下失禮了,請極道長老進里面敘話。”說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眾人依次來到待客大廳分賓主坐定后,鄭國玉又吩咐人上茶、上果品,這些都是極道滄海作為上位宗門的特使該有的禮遇,所以他也毫不客氣的端坐在主客席上,表情嚴(yán)肅而又莊重,這樣既顯示了上位者的威嚴(yán)又表示了對天虎宗的尊重,直等到這些該有的禮儀都結(jié)束,眾人這才開口敘話。
由于代表的是裂天王宗,所以極道滄海顯得很嚴(yán)肅:“鄭宗主,天照靈宗這次的做法確實是欠妥當(dāng),身為上位宗門原本不該就插手下屬宗門的內(nèi)部事務(wù),可天照靈宗卻敢冒大不違直接插手天虎宗的宗主人選問題,這確實是他們的錯,更為嚴(yán)重的是事情敗露后,天照靈宗的高層竟然做出伏殺鄭宗主這樣極端錯誤的決定,以至于引發(fā)了后面連續(xù)發(fā)生的慘劇。”
說到這里極道滄海稍微的一停頓,借著喝茶的功夫快速的掃視了在座的眾人一眼,這才慢慢地放下茶杯,語氣緩和的繼續(xù)說道:“綜上所述這次兩個宗門之間的糾紛天照靈宗有錯在先,并且要負(fù)主要責(zé)任,但是……”
極道滄海這一說但是,鄭國玉立馬渾身緊繃,原本扶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青筋凸起,坐在他下首的鄭成和厲風(fēng)更是緊張的連喘息聲都聽得見。
“來了……”
金陽不動聲色的和相對較為平靜的紅玉對望了一眼,兩人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就是當(dāng)場動手,都已經(jīng)做好了卷鋪蓋跑路的準(zhǔn)備,還有什么可怕的,要是極道滄海真的想憑借著帶來的那六個大乘期修士將鄭國玉父子當(dāng)場擒殺,金陽也絕不會介意幫鄭國玉父子在下個決心。
“哈哈……鄭宗主還有諸位不必緊張,這件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裂天王宗的處理意見很簡單,就是雙方就此罷手,往日的恩怨一筆勾銷,千年之內(nèi)兩派之間不得在有任何沖突,否則裂天王宗必會嚴(yán)懲。”
極道滄海眼見場面驟然變得緊張了起來,適時的大笑著說出了裂天王宗的決定,看到鄭國玉等人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這才又笑吟吟的繼續(xù)說道:“但是南靈界畢竟有南靈界的規(guī)矩,那不破靈舟還請鄭宗主歸還天照靈宗,那可是人家鎮(zhèn)壓宗門氣運的頂級靈寶,彭萬龍已經(jīng)到裂天王宗哭訴了好幾回了,我家宗主實在是被他煩不勝煩。”
極道滄海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鄭國玉連忙起身抱拳道:“全憑上使做主,那不破靈舟自該還給天照靈宗,我這就命人拿來,上使走時順路帶還給彭宗主就行。”
不知不覺中鄭國玉就送了一個不小的人情給極道滄海,要知道不破靈舟是天虎宗繳獲的,現(xiàn)在極道滄海替天照靈宗討要了回去,天照靈宗自然會對他感恩戴德,至少一份價值不菲的厚禮是不可少的,至于這份厚禮到底有多厚,那就要看天照靈宗的宗主彭萬龍心夠不夠誠,懂不懂事了,要是他不夠心誠,不夠懂事,哼哼……
極道滄海倒也爽快,絲毫不見矯情笑著抱拳沖鄭國玉回禮道:“那我就先謝過鄭宗主了,另外還有件小事,畢竟天照靈宗怎么說也是裂天王宗下轄的五大宗門之一,該有的顏面還是多少要給它留存一點的。”
說到這里,極道滄海不由自主的輕嘆了一聲道:“哎!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天照靈宗哪還有顏面可存,這樣吧,鄭宗主不妨派一個場面上能過得去的人,命他將那些戰(zhàn)死的天照靈宗修士的遺體歸攏一下,然后送去正源城交給天照靈宗的人,那些人在接收了同門的遺體后自然會退出正源城,這樣雙方的顏面都好看一點。”
鄭國玉聞言連忙站起身來,抱拳施禮道:“但憑上使安排,稍后在下就派專人去做這件事,請上使放心,這一次天虎宗一定會給足天照靈宗面子的。”
裂天王宗對于這次兩派之間茅盾的處理結(jié)果是鄭國玉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他現(xiàn)在心里面除了對裂天王宗的感激,就剩下發(fā)自內(nèi)心的徹底臣服,公平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一種奢望,只要能有相對的公平就已經(jīng)足夠。
這一次的事確實是鬧的太大,不說別的,單只是以下犯上,滅殺天照靈宗近五十名大乘期修士,這一條就足夠裂天王宗將天虎宗鏟平八十回,現(xiàn)在裂天王宗不但不追究,而且責(zé)令雙方千年之內(nèi)不得再起沖突,這明顯就是要保天虎宗的節(jié)奏,這怎么能讓鄭國玉對裂天王宗不感激涕零。
眼見得鄭國玉確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表示徹底臣服,極道滄海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沖著鄭國玉笑吟吟的說道:“好了,正事我們就算是說完了,下面我們不妨聊些輕松地,鄭宗主,我很好奇你們那些能夠射殺大乘期修士的強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是方便的話你能不能給我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