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怎也睡不著,向老闆討了壺陳年佳釀在小綠的幫助下翻身跑上了屋頂。料想不差三天之後就到那所謂的大地森林了。
空中僅餘一白玉輪盤,一顆星子都未曾出現(xiàn)。想來是識趣的不想?yún)⑴c到冷月那不好的心情裡吧。
明明是不喜酒的人但是自打來到這地方,時間不長但是飲酒的次數(shù)卻見長了。跑到房頂上吹夜風(fēng)的次數(shù)好像也有幾次了。
一張素淨(jìng)的臉上沒有半分神情,就連眼底都是一片無風(fēng)的湖水,沒有一絲漣漪。若不是那時不時喝酒的舉動,都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已經(jīng)融進瓦礫裡了。
房中——
墨然全神貫注的擦拭著他的玉笛。好似對待戀人般的細緻與溫柔。
雪鷹吃飽喝足之後加上身體剛復(fù)原沒多久便一碰牀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貝玉對鏡梳著自己那一頭綢緞般的長髮。神情若有所思。
最屬怪異的是麒麟。明明就是一點就爆的脾氣竟然破天荒的研究圍棋?!
東海的龍宮裡歌舞昇平。龍王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喝著佳釀食著美食還一邊莫名其妙的盯著龍珠裡那一幅幅畫面。
冷月他們一行人的一舉一動都盡在龍王的視線之中。
如果冷月知道自己給別人提供了歌舞閒暇之餘的娛樂想來她那平靜的面容真的會破裂吧?
舞池中蚌女的舞姿可是除卻美人魚一族之外最好的。可謂一舉手一擡足,每一個眼神,每一縷面部表情都將魅惑演繹得淋漓盡致。
雖然那尊貴的位置上的那人沒有絲毫的動容。但是那些兵將和侍從早已酥了半邊身子。如果不是怕上邊的那人動怒緊緊保持著最後的理智。他們早已失態(tài)!
舞女們每一個舞動每一個瞬間都是爲(wèi)了撲抓到上邊那人的一縷柔情、一絲憐愛……
看著那始終對鏡梳髮的貝玉。龍王心底一陣煩悶。想起那天的話,心情更是低落到了極點。
屋頂上的冷月身體一陣?yán)浜Z過。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夜晚的風(fēng)真的不好吹。”
“主人下去吧,夜深了。”蛇王長身玉立片瓦之上,明月就在他身後升起,這一刻的他就彷彿那從月中走來的神。
冷月一嚇,空空的酒壺就這麼沿著屋頂滾落入了屋檐下,從看不到的地面上傳來酒壺碎裂的響聲。
“墨然,是你啊?”冷月回首輕拍著胸口,“剛纔你差點兒嚇?biāo)牢伊恕!?
“你不會死的。我絕不會讓他人傷到你分毫,即使那人是我自己,也絕不允許!”蛇王的聲音如同空中的煙火綻放在冷月的心裡。
冷月此時所有的感覺都被蛇王那漩渦般的眼神吸引住了。這一刻她聽到了花開的聲音,看到了蛇王眼底那綻放開來的梔子花,團團錦簇,瑩白如雪。
冷月慌亂的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向那一個人,怕,再停留久一秒,她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墨然,你嚴(yán)重了。生命中的傷痛是在所難免的,沒有什麼允不允許之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冷月站起揹著蛇王繼續(xù)說到,“我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說罷便在玉戒的幫助下,冷月回到了她的房間。
蛇王則一身蕭索的站在屋頂上,雙眸裡是一片空寂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