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或許你可以去試試。”不過只怕會把客人都嚇走,葉澤對于海棠這女人的琴藝、歌喉以及舞藝真的不敢茍同,海棠這女人除了偶爾裝模作樣可憐兮兮之外,這海棠分明就像是個男人,海棠的武功倒是不錯的,否則當時也沒有那么輕易就把半路出現的那些黑衣人殺了的。
因此,葉澤覺得海棠這個女人還真夠殘忍的,不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古代社會,為了保護自己這也是必要的手段吧,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葉澤發現海棠的心地并不壞,這樂坊里面的女子多有是孤女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或是一些有故事的女子,而葉澤卻也沒有多問,她并沒有那個本事替她們解決什么。
“試什么?殺人嗎?”海棠再一次坐下,看著葉澤的絕色之姿真的覺得很可惜,她們樂坊怎么就沒有姑娘有葉澤這般的容貌呢,更加過分的是葉澤竟然是一個男人,“老娘一定……”
“一定會讓樂坊紅紅火火的發展下去的。”葉澤聽這話都不知道聽多少遍了,可是海棠卻還是不厭其煩的說。
“你明白就好。”海棠嘆息,一時有些憂郁的看向葉澤,“葉子,你去參加科舉了,若是你中了狀元,那你是不是就不會來樂坊彈奏了?”
“嗯。”這是自然的,之前也算是打發時間才會幫助海棠的,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規則,葉澤并不想去打破什么,她想就算沒有她,海棠也會把這樂坊經營得有聲有色的。
“葉子,你怎么能夠這么對待老娘!”海棠把算盤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噼里啪啦,那算盤上的珠子竟然一個個掉落在地上了,海棠一看地上的珠子便開始心疼了,“哎呦喂,老娘的算盤。”
無語,不就是一個算盤,海棠那蒼白的臉色活脫脫就好像是丟失了什么大物件一樣,葉澤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地面上的珠子拿過桌上的糕點開始吃了起來。
“老娘的算盤。”這可是花了好幾文買回來的,就這么輕易就被拍壞了,不行,等一會兒一定要去找那個老板說一說,怎么就賣給她這么差的算盤呢,海棠計算著一定要讓那個人給她個新的,看向葉澤卻見葉澤悠閑的吃糕點,海棠不滿,“葉子,你就不能夠做一點正經事情嗎?”
“什么才是正經事?”當琴師彈奏嗎?她現在可沒有這個功夫,葉澤想趁著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樂坊的那些客人真的有夠無語的,聽曲子就聽曲子吧,竟然還想見彈奏曲子的琴師,只是葉澤根本就沒有去見那些人。
“對面那青樓的老鴇又讓人上門來找麻煩了。”海棠咬著帕子,“她們明明是賣肉的,而我們只是賣藝的,搶不了她們生意的。”
“哦?”葉澤挑眉,海棠自己把樂坊開在人家春意樓的對面的,而且既然是賣藝的本來就不該開在這一條街上的,這條街上的基本都是青樓之類的,那些青樓多的就是賣肉的,出賣肉體的,可海棠卻說樂坊開在這兒才有更多的人,而且樂坊門前也有寫著規矩的,這讓葉澤很無語。
以前倒是還好,這樂坊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也只是勉強糊口而已,前一段時間自己頂替了那琴師,來樂坊聽曲的人倒是多了很多,這似乎真的影響到周圍的那些青樓的聲音了。
“就是啊。”海棠抱怨,她可沒想
和那些青樓作對的,只是想多賺一點銀子,“老娘原本也是在其他街租借地方的,可發現地方根本就沒有人聽曲子的。”
葉澤點了點頭,這個時代的樂坊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的,樂坊的女子比那些青樓的女子地位好不到哪里去,有不少樂坊的女子也是做青樓女子所做的事情的。
“葉子,那些人真的是太過分了。”以前樂坊生意慘淡,她都還沒有說過他們搶了她樂坊的生意呢,海棠咬牙,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刀,“老娘一定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老娘的厲害。”
“嗯。”葉澤依舊點點頭,海棠只是一個人,這樂坊的其他女子有的是有些武功,可過多的是柔弱的沒有武功的女子,海棠他們根本就對付不了那些人的,更何況這也不能夠硬拼,那些人能夠在京都把青樓開得那么火,那些人的背后必定是有著其他勢力的。
“葉子!”海棠定睛盯著葉澤的眼睛,而葉澤也是對視著她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她發現葉澤的面色依舊那么的平淡,咬了咬牙,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想擠出淚水可就是擠不出一滴,“你就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了嗎?樂坊里面可是有不少的姑娘要吃飯的。”
“嗯。”葉澤再一次點頭,樂坊里面確實有不少的女子需要吃飯的,可縱使如此也和她沒有多大關系的。
“葉澤。”海棠拉著葉澤的衣服,瞧著葉澤的眼神益發的可憐,“你就出手吧。”
“不。”葉澤轉頭,她才不會那么白癡的去惹上那些勢力呢,更何況她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呢。
“不?”海棠怒視著葉澤,直接把那把刀砍向了桌子上,“老娘讓你出手就得出手!”
“白癡!”葉澤閃身消失在了原地,她可沒有那個閑工夫陪著海棠鬧,那些青樓的人就算找上門,其實海棠還是有辦法解決的,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馬,就算海棠解決不了,大不了就歇業幾天就是。
“葉澤!”海棠大叫了一聲,葉澤竟然就這么溜走了,她不過就是想讓葉澤出手那來鬧事的那些點穴而已,因為葉澤的點穴真的很不同,一般的人根本就解不開葉澤的點的穴,誰知道葉澤竟然就這么走了。
兩日之后,多數的考生湊到榜前,想看看自己考得如何,一個個都想自己能夠高中。
當花瑯軒見到那榜的時候忍不住嘴角抽搐,該死的葉澤到底是哪時候出現的,為什么他就沒有見到葉澤呢?葉澤果真把他壓得死死的,也對,葉澤不是狀元,那誰會是狀元呢,花瑯軒可不想被其他人超過,可就是如此他依舊沒有見到葉澤。
“葉澤那家伙呢?”這一會兒,花瑯軒和祁旭兩個人還走在街上,花瑯軒就忍不住嚷了,“沒見他投宿,找不到他的人影。”
心中的大石頭可以說是放下了,至少葉澤是在北慕國科舉的,而不是在其他的國家,可這一會兒,他們依舊找不到葉澤,就是報榜之人也找不到葉澤,花瑯軒真不知道葉澤跑到哪兒去了。
“等明天吧。”明天前三甲便要進宮覲見,那么花瑯軒應該就能夠和葉澤相見了,祁旭對花瑯軒的叫嚷已經免疫了,這一段時間花瑯軒可沒有少叫囂的,可是這樣也沒有辦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葉澤去了哪兒。
“又只有等
。”花瑯軒咬牙,可這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們確實不知道葉澤去了哪兒,別怪他們沒有事先告訴葉澤狀況,是葉澤自己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葉澤并沒有去看榜,她很有自信,必定榜上有名,那上千年的文化底蘊怎么可能會拼不過這些古人呢。
夜晚,榜單前卻出現了一個灰衣男子,放榜之日便是相見之時,看著榜單,絕塵明白葉澤依舊達到了。
“秋天了。”葉澤站在不遠處見到絕塵站在這里好一會兒了,現在出現便是想看絕塵會站到什么時候而已,其實她有想過絕塵今日不會出現的,畢竟她以女子的身份女扮男裝入朝堂,這是欺君大罪,一不小心便會被發現的,她沒有道理讓別人陪著她冒這個風險的,即使這個人是靜姑讓保護她的人,即使絕塵是一個殺手。
絕塵轉身便見到一身白衣的葉澤,紅衣的葉澤妖魅無比,而白衣的葉澤更如一塵不染的仙子一般,讓他的心弦不禁一動,這半年多來,他沒有少想葉澤的,本以為再見之時葉澤依舊會一身紅衣,卻沒有想到葉澤如今卻一身白衣。
“偶爾穿下白色的衣服也不錯。”葉澤輕笑,紅衣只是為了更好掩蓋女子的身份,這半年多來在外走動,她相信已經有不少的人相信她是一名男子,而不是一名女子,期間見不少的名家,或是劍客之類的,那些人一開始見到她的面容或許有懷疑,可在接觸之后,他們便信了自己是男子。
葉澤現在并不擔心有人會懷疑自己的女子身份,就算懷疑又如何,接觸之后,那些人絕對不會再有所懷疑的。
“很美。”絕塵由衷的贊嘆,葉澤的絕色容貌讓人的眼睛為之一亮,特別是在這朦朧月光之下。
“美?”葉澤唇角微勾,轉身緩慢的行走,“你竟然真的來了,找到了這個國家。”
“花瑯軒。”絕塵只是看見花瑯軒來到北慕國而已,他并不確定葉澤會去哪一個國家,只是覺得葉澤很有可能會和花瑯軒到同一個國家,因此,他才來到北慕國,果然在放榜之日見到葉澤的名字在上面。
“他很有趣。”葉澤并不是因為花瑯軒在北慕國才來北慕國的,而是她聽聞北慕國的皇帝暴虐殘忍,她才來北慕國的,聽說那皇帝還是一個年輕的沒有皇后也沒有后妃的男子,甚至外界還有傳聞這個皇帝是喜歡男子的,這讓葉澤覺得很有趣,這般的皇帝一定很有挑戰性的,“北慕國的皇帝更有趣,那皇帝真的喜歡男子嗎?”
“男子?”絕塵眉頭微皺,瞧著葉澤那放光的眼神,他怎么覺得葉澤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北慕國的呢?
“嗯嗯。”葉澤猛地點點頭,以前在各種野史的時候,便有寫到有些皇帝喜歡男人,只是她還沒有見過,更沒有見過一個為了男人沒有婚娶的皇帝,“不覺得很有趣嗎?”
“……”這一點都沒有趣,那皇帝喜歡女人也好喜歡男人也好,絕塵覺得這并沒有多大的影響。
“聽說他暴虐、喜怒無常。”多具有挑戰性啊,她到時候一定會把這個皇帝調教得乖乖的,靜姑讓自己入朝為官,可朝堂必定很枯燥的,葉澤想自己必須為自己找點樂趣,“殺人如麻,北慕國上至皇孫貴胄,下至平民百姓都懼怕著這個皇帝,我一定要好好的瞧一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