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見葉澤如此,他就越發的不想葉澤到時候離開朝堂,葉澤不想知道的太多,可葉澤未來一定會知道的越來越多的。
“我去看一看他。”花瑯軒告退離開,皇陵之事并不是他們這些臣子輕易就能夠探知的,他明白宇文逸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他和祁旭兩個人都陪同宇文逸想過辦法,之事他們找不到進去的路,或者該說那道路都是布滿機關陣法,就沒有一條通道是安全的。
宇文逸內心的憂愁,花瑯軒是明白一點的,身為一個帝王有著很多的無奈,帝王也是有很多苦惱的,而他們卻幫不了宇文逸多少,身為朋友也身為臣子,花瑯軒只覺得莫名哀傷。
葉澤回到了府中,坐在院中泡了一壺茶,看著一旁的花圃里剛剛發芽抽綠的植物,宇文逸今日所說的真的讓她很煩心,是因為她在涼州表現得太過了嗎?所以宇文逸才會找上自己去做那樣的事情?
“怎么了?”葉澤從皇宮回來之后就一臉憂愁的坐在院子之中,雖然葉澤昨日升官了,可絕塵卻不覺得葉澤就此就不會遇到什么麻煩事情,只怕官做的越大,遇到的困難也就越多。
“沒什么。”看著面前的石頭,葉澤眼神有些呆滯,“只是想著那些植物哪時候會長出花蕾,哪時候又會花開而已。”
皇陵之中有什么呢,竟然讓宇文逸想著各種辦法一定要進去,而且七王爺也想要進去,就只是因為里面有只有北慕國歷代皇帝應該知道的秘密嗎?她怎么覺得那何國家興衰或是皇位更替有關系的,葉澤輕哼了一聲,否則他們怎么就想知道。
“到了時候就會開的。”絕塵看向一旁的花圃,那些種子是葉澤在離開府邸去涼州之前交代其他人種的,那些種子也是葉澤親自選的,“打算幫宇文逸到什么時候?”
絕塵只覺得葉澤來北慕國根本就是幫著宇文逸做事情的,而且盡是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他覺得宇文逸升葉澤的官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一定有著更多的事情讓葉澤去做,那一纖弱的肩膀能夠承受多少呢。
“并不是在幫他,只是按照靜姑所要求的做而已。”入朝為官,將相之才,她選擇了文官,而不是武將,葉澤想她現在還好不是在戰場,雖然現在各國并沒有開大戰,而邊境還是有不小的紛亂的,她可不想到苦寒之地,靜姑曾經只說了幾句,可葉澤明白她接受了靜姑的教導,那么她必要是要回報的,“就如同你現在也不過是按照靜姑所說的做,靜姑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讓我們做著這些事情。”
靜姑到底在打算些什么,葉澤現在也不懂得,因為靜姑已經化為塵土了,一個死了的人還能夠得到些什么呢?葉澤嘆息,她不該多想的。
“那不代表你就要做那些可能丟掉性命的事情。”即使他會保護葉澤,可也不代表不會發生意外,身為一個殺手,絕塵很清楚人命是很脆弱的,“你……”
“這可不像你了。”絕塵是一個殺手,一個保護自己的殺手,這一段時間,葉澤便已經發現了絕塵有不少的改變,和當初初次相見冷色的絕塵有很大的不同,當時的絕塵雖然是來保護他的,可絕塵卻不會過多在乎其他的東西,現在的絕塵卻開始說她的事情了,葉澤并不希望看到絕塵有這般的變化,“你不該想太多會讓人心便軟的。”
他早就已經想太多了,現在跟他說這個未免太晚了,絕塵不語,他根本就阻止不了葉澤想要做的事情。
“小澤兒。”葉澤不過才坐下沒有多久
,花瑯軒便入了葉府叫嚷了。
葉澤聽到花瑯軒的聲音眉頭都糾結在了一起,花瑯軒怎么就來了呢?她還想花瑯軒現在和宇文逸指不定在密謀著什么呢,這一會兒來到葉府必定是有事情吧。
葉澤還是比較懷念在方林書院的日子,那時候并沒有這么多的麻煩事情,即使當時發生了文清夫子的案子,但那個卻和她沒有多大的關系,一件事情之后便沒有什么了,現在倒是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發生。
“怎么了?”葉澤很不耐煩的應道,她依舊坐在石桌旁,那石桌正巧是在一棵大樹下的,春天了,這一棵大樹也發芽了,只是葉子還沒有張開長大而已。
聽見葉澤這么不耐煩的聲音,花瑯軒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徑自坐在葉澤的面前,“來看看你,恭喜你升官。”
“你早就看過了。”昨天上朝的時候,花瑯軒見過了,今天在皇宮的時候,花瑯軒也見過了,葉澤不覺得花瑯軒是為了這么一丁點的破事來找自己,“花花,知道嗎?你的笑有些陰險,即使你笑得再真,也讓我覺得你來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花瑯軒嘴微扯,確實是如此的,唉,也就只有葉澤懶得敷衍他直接說出口。
花瑯軒確實是有些話想對葉澤說,而且那些話還真不是平常的。
若是其他的人,花瑯軒在葉澤的面前總會想到其他人,葉澤和那些人有很大的不同,每每讓他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可事情依舊是要說清楚的。
“小澤兒。”花瑯軒看向葉澤,在來的路上,花瑯軒便在想葉澤會在官場這一條道路走多久,想著以葉澤的聰明才智會坐到什么位置,不過也只是想想,葉澤這樣的人同時也是極具威脅的,或許在危急的時候宇文逸會讓葉澤坐上高位,可一旦無事,葉澤便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危險,即使葉澤現在表面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勢力。
一個刑部尚書也翻不出大浪,沒有兵權的文官影響沒有那么的大,只是花瑯軒心存疑惑。
“有話直說。”他們總喜歡盯著自己看半天卻不說話,葉澤一開始會覺得有些不習慣,后來慢慢的便也習慣了,只是內心卻依舊不喜歡他們這樣的行為。
“皇陵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必須想辦法。”那可是關系著北慕國的發展,關系著宇文逸的皇位,花瑯軒想自己曾經也想過不少的辦法,卻沒有半點用處,唯一慶幸的是七王爺等人也是沒有辦法,這樣他們現在才能夠安靜的坐在這兒。
葉澤低頭看向地面,春天了,她覺得這地面都干凈了許多。
“葉澤。”花瑯軒神色嚴肅,只是他眼前的葉澤卻是低著頭看著地面呢喃,花瑯軒皺眉,在皇宮的時候,宇文逸并沒有對葉澤說太多,花瑯軒明白因為他們懂得葉澤并不是那么好說服的,即使葉澤答應了,但也指不定到時候會出了什么事情,他們必須想辦法讓葉澤早點過去,“這不但關系著北慕國,也關系著整個天下的安定,你應該也清楚,如今各國雖然沒有什么大紛爭,可這只是表現,若是他們先我們一步進入皇陵,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葉澤嘴角微扯,花瑯軒未免想的太多了吧,既然宇文逸都沒有辦法,那其他人應該更沒有辦法才是,“既然我答應了,那么到時候我便會陪著宇文逸進去,花花啊,你若是有這個時間在這里瞎扯,不如回去種花。”
“我……”
“回去,沒事少來閑扯,否則我一時心煩了,沒準就離開這兒。”他們以為自
己在北慕國考科舉為官就能夠任他們為所欲為了嗎?葉澤心中覺得可笑,她是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人,她本就沒有什么好在乎的,離開一個北慕國,她還可以去其他的國家,葉澤就不相信自己這個現代的靈魂會找不到地方呆下去。
花瑯軒可以說是被葉澤趕出府的,花瑯軒只能夠咬牙,沒辦法,現在他們想要葉澤辦事,那么就不能夠真的惹著葉澤了。
深夜,宇文逸出了皇宮,來到了葉澤的府邸。
葉澤未想宇文逸大半夜的竟然會來找自己,身為北慕國皇帝的宇文逸竟然還是翻墻進入葉府的,由于府中并沒有多少仆人,葉澤便在墻附近布了陣法,讓進來府邸的人摸不著路只能夠在圍墻那一塊打轉。
把那些陣法暗中連起來弄了幾個鈴鐺,若是有人從擅闖,葉澤并會聽到鈴鐺的聲響,她想若不是因為自己今晚睡不著來看一看,也許宇文逸便要在那一塊地方打轉,而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帶著宇文逸來到了書房,葉澤親自給宇文逸泡了一壺茶。
“皇上,您真有閑情逸致。”葉澤諷刺的道,大半夜的翻墻進入臣子的府邸,這是一個皇帝會做的事情嗎?
“你在墻內布了陣法。”宇文逸皺眉,他在那兒走了好一會兒,走到的地方是不一樣的,可他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葉澤的住房,等葉澤帶他離開那一塊地方的時候,他卻發現原來那不過是墻內幾丈之處,根本就不像他所想走了很多的路。
“是。”葉澤聳肩,“微臣的府邸可不是皇宮有那么多人把守,就只能夠布置些小陣法讓自己所說所做的不被其他人聽了去看了去。”
古代的人真的讓她很無語,時不時就喜歡派人到他人的地方偷聽什么,而且一個個都還是有武功的不好防備,于是葉澤便想到了這一招,在這個古代并不是人人都會陣法的。
“走。”剛坐一會兒,宇文逸便想到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他也是黃昏的時候才想起那件事情的,可又不好讓其他人知道,于是他才想翻墻來找葉澤的,抓起葉澤的手,宇文逸就往外走。
宇文逸是皇帝,宇文逸是北慕國的老大,葉澤想就隨著宇文逸吧,只是葉澤沒有想到宇文逸竟然會帶著自己翻入了國師府,又是不從門進的。
“你們來的正好。”頭發蒼白的姜無垠坐在湖心的涼亭之中,拿著茶壺正在倒茶,“坐下喝茶吃些糕點。”
葉澤不明白宇文逸為什么帶著自己來找姜無垠,瞧著算命的神色,葉澤想他一定早就知道她和宇文逸會過來吧。
“葉尚書,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姜無垠笑著把一杯茶端起遞給了站在一旁的葉澤,“不如坐下。”
“算命的快跟他說。”宇文逸不耐,姜無垠這老頭子知道的比誰都多,想到皇陵的事情,宇文逸便想還是來問問姜無垠,果然姜無垠這架勢是早就知道他們回來的。
“不急,不急。”姜無垠坐下,示意葉澤和宇文逸也坐下,“皇上啊,您先口茶。”
宇文逸根本就不想喝茶,“少故弄玄虛。”
葉澤不語,她一點都不希望看到姜無垠這算命的,只是被宇文逸拉來了沒有辦法,一個是國師,一個是皇帝,他們都比她大,而她也只有默默聽著的份。
“只能夠你們兩個人去。”姜無垠站起身看向天際的明月,北慕國建立多少年了,上百年要兩百年了吧,“地宮沒有地圖,且機關陣法密布,危險極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