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夜見藍姝婠要趕他走,想起衛逸風之前說的話:
“諾,第一計,美人計,你先跟她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阿婠,外面風大,你忍心趕我出去嗎?”百里夜淺笑,眼睛里閃著可憐兮兮的光,為了藍姝婠,他已經下足了血本。
如果衛逸風在場,一定會當眾狠狠地罵他一頓。平日里看著高冷,到了這里竟然裝可憐。
“不忍心。”結果證明,藍姝婠對帥哥美男實在是毫無免疫力,一下子就被百里夜給俘虜了。
百里夜笑得更加春心蕩漾了,她的阿婠果然對他有意思。若是藍姝婠知道他此時的想法 一定會無語的瞥他一眼,并告訴他:你想多了。
只可惜,她不知道。
于是藍姝婠這個傻妹紙被百里夜成功的騙上了一張床。
第一計成功。
辛苦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嘗到了勝利的果實,第二天他就急不可耐的找衛逸風商量下一步該怎么做了。
雖然他第二天是被藍姝婠踢出流蘇閣的。但好歹抱著她睡了一晚上啊!
“呵呵,這第二計,自然就是‘欲擒故縱’。”
————我是追妻三十六計的分界線————
“王妃啊,王妃你別睡了。”
“哎呀你再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藍姝婠囈語,再翻了個身繼續睡。
依然急得直跺腳,“你還睡,王爺剛剛帶回了一個女人啊!”
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知道的還以為依然才是攝政王王妃。
藍姝婠動了一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
依然扶額,還要說些什么,就聽見外面有聲音。
“請問有人在嗎?”如林間黃鶯,婉轉動聽。
依然走出門外,只見門外立著一美人兒,身著乳白色長裙,披著一件大披風,嬌艷之中顯出幾分典雅,體態均勻,弱不禁風如扶風楊柳。
不管眼前的女子有多么美麗,在依然眼中也不過是個狗尾巴草。因為藍姝婠比她美多了。
“姑娘是……”依然向女子福了福身,蹙眉問道。顯然十分不待見這個不速之客。
那女子也不惱,笑答道:“小女子是禮部尚書的幺女甄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來到了攝政王府。今日是特地來拜見王妃的。”
甄鶯甄鶯,倒真是人如其名,說話就跟黃鶯一樣好聽,一點也沒辜負了這個名字。
“原來是甄姑娘,只是不巧,我們王妃方才睡下了,所以您今天可能是要白跑一趟了。”
甄鶯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沒有生氣,反而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我就在這里等王妃好了。”
依然一愣,看她淡然自若的神情,心下一緊,這個甄鶯不簡單啊。依然以前倒是聽說過一點關于甄鶯的事。聽說這個小姐長年積病,是泡在藥罐子里長大的。難怪剛剛感覺她身上有種淡淡的藥味。
甄鶯在京城并不出名,大家最多也就是知道她身子羸弱罷了。不想今日一見,竟也是個楚楚動人的美女,就連聲音都這么好聽。
“甄姑娘,您身子金貴著呢,外面風大,您還是回去吧。”
聞言,甄鶯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搖頭道:“我既來到了王府,自然是要先拜見王妃,王爺也同意了。”
“你……”依然感覺她話里有話,再也沒辦法對她客氣。
“這位姑娘倒是知禮呢。”就在依然想把甄鶯趕出去時,從身后傳來略帶諷刺的聲音。
甄鶯抬頭望去,只見一恍若神仙妃子的女子站在門外,笑臉盈盈。
依然一喜,“王妃,您醒了。”
甄鶯這才回過神來,不禁暗惱,她怎么能被藍姝婠的美貌給迷住了呢。
她將滿眼的嫉妒和算計壓下去,盈盈下拜,口曰:“臣女參見攝政王妃娘娘。”
然而好久過去,上頭一直沒叫起,甄鶯氣惱,不就是個攝政王妃嘛,以前在家不也就是個不得寵的小姐,竟然敢給她下馬威。
終于,藍姝婠緩緩叫起。甄鶯起身,卻因為屈膝太久導致腳軟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原來甄姑娘也不過如此。”藍姝婠看著摔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甄鶯,諷刺道。
聞言,甄鶯紅了臉,她堂堂尚書府的嫡女卻被人這般羞辱,不禁怒上心頭,狠狠的瞪了藍姝婠一眼,從地上爬起來,好不狼狽。
“王妃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欺人太甚。”甄鶯淚眼盈睫,好似藍姝婠如何欺負了她去。
藍姝婠冷笑,剛剛不還瞪她,一副要撕碎她的樣子嗎?現在卻又是副可憐的樣子,典型的“綠茶婊”。
“甄姑娘說什么呢,本妃什么時候欺負你了。”藍姝婠一雙靈氣逼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不無辜。
甄鶯一噎,好像人家的確是沒什么欺負她的,給她行禮亦是應該。若非要說藍姝婠欺負自己,反而顯得自己不知禮數。
“王妃不請臣女去里面坐坐嗎?外面風大,臣女受不得風……”甄鶯沒有忘記自己來這的目的,既然說不過藍姝婠,就試圖轉移話題。
“外面風大,甄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好了,不送。”藍姝婠說完便轉身進屋,依然緊跟其后。
“咔啦”一聲門關了,徒留甄鶯一人在冷風中吹的瑟瑟發抖。
甄鶯顯然沒料到藍姝婠如此不近人情,她好好的尚書府小姐,竟然 被人這么不待見,哼,什么時候等她成了攝政王妃,成了攝政王府的女主人看你還怎么神氣!她憤憤的看了眼流蘇閣的牌匾,方才離去。
“王妃果然厲害,您都不知道剛才那個甄鶯離開的時候表情有多精彩。”依然從窗戶里看到甄鶯走了,十分解氣。
不過就是來王府住幾天,神氣什么啊!
藍姝婠睡在床上,沒有說話,只一笑,拉了拉被子又繼續睡了。
依然吐了吐舌頭,王妃還真能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