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找到了自己當醫生的朋友,被嘲笑過后,商君澤躺在病床上打點滴。
醫院里的護士好像沒有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一樣,不時三五成群地跑到他的病房里圍觀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長得人模人樣的話,商君澤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從動物園里跑出來的珍稀動物了。最后,為了不被打擾,他閉上了眼睛裝睡,決定來個眼不見為凈。
到醫院來復診的魏靜恩經過病房前,聽到了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站在窗外看著房間里的情形。當她發現商君澤一邊打著點滴一邊打著電話,她心中震驚不已,最后,她神色激動地沖進了病房里,焦急地問:“君澤,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雖然有些意外會遇到魏靜恩,商君澤還是示意魏靜恩不要說話,等到他掛掉電話之后,他才擰眉看著魏靜恩,問:“你來復診的嗎?”
魏靜恩并沒有回答商君澤的問題,她焦急地握住商君澤另外一邊沒有打點滴的手,淚眼朦朧地望著商君澤,說:“你哪里不舒服?醫生怎么說?”
魏靜恩此刻的反應讓商君澤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一樣,讓他渾身不自在。有時候,他真都沒有辦法忍受魏靜恩動不動就在他的面前掉眼淚的模樣。雖然說淚水是女人最有利的武器,但是,女人的淚水流多了,也會讓男人產生免疫力的。
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被魏靜恩抱住的手臂,商君澤回答說:“我不過是有點過敏而已,沒有什么大礙。”
知道商君澤沒有什么大礙,魏靜恩那收放自如的眼淚也沒有掉下來,她仍舊不放心地追問:“怎么會過敏呢?你的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嗎?”
即使清楚魏靜恩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是,商君澤還是覺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并沒有回答魏靜恩的問題,而是說:“你來復診的吧?醫生怎么說?還要吃藥嗎?”
“醫生說我的狀況已經好轉了很多,你不用太擔心。”
商君澤一聽,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每次見到魏靜恩在他的面前摔倒,他都覺得心臟有半秒的停頓,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治好魏靜恩的特效藥,不管那藥有多貴,他都會買來給她吃。
魏靜恩環視了病房一周,并沒有見到其他人,她擰眉問道:“那個女人呢?怎么不來照顧你?”
知道魏靜恩指的是言小歡,商君澤也沒有說話。提到言小歡只會讓魏靜恩的情緒變得激動而已,那對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好處。不過,想到言小歡,想起早上把她從車上扔下去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糾結著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魏靜恩不滿地數落:“你都住院了,那個女人還不來照顧你,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魏靜恩的話讓商君澤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和言小歡沒有什么感情,不過,言小歡終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聽到別人指責他,會讓他覺得不舒服。不過,他清楚魏靜恩對言小歡的存在很敏感,于是,他說:“我不過是打完點滴就能出院了,沒有什么大礙,不用麻煩任何人。”
知道商君澤是在幫言小歡說話,魏靜恩不滿地扁扁嘴。
不想與魏靜恩討論任何關于言小歡的事情,商君澤輕輕地推了推魏靜恩的肩膀,說:“你應該還沒有去復診吧?快去復診,等我打完點滴和你一起走。”
魏靜恩一聽到商君澤要和她一起走,想到能和商君澤共度周末,她嘴角掛滿了笑容,忙不迭地說:“嗯,好,我很快就復診完的,你等等我。”
商君澤點了點頭,魏靜恩才離開了。
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后,商君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些年來,魏靜恩實在是太粘他了,雖然說他對魏靜恩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魏靜恩粘得太緊也會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
去復診的魏靜恩不久后再次走進了商君澤的病房,好在商君澤的點滴也快打完了,她并沒有等多長時間。坐在副駕駛座上,魏靜恩笑嘻嘻地說:“君澤,你陪我去吃牛排好不好?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家牛排真的很不錯,你一定要去嘗嘗。”
拗不過魏靜恩的堅持,商君澤還是開著車子到了魏靜恩口中那家不錯的西餐廳,吃過午餐,帶著魏靜恩到商場轉了一圈,買到了她喜歡的衣服之后,她才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送走了魏靜恩,回到家中,沒有聽到言小歡的聲音,也沒有見到那只貓的蹤跡,他雖然有些意外,可是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那只貓不在家里,他不用二十四小時都提高警覺,生怕那只貓出現在他的周圍。
在書房里處理了公事,看了部電影,聽了音樂,太陽已經漸漸地西移了。
夕陽的余暉透過整片落地窗灑進視聽室中,將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染上了一片金黃,見到眼前的美景,商君澤頓時有一種頭的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他舒服的窩在躺椅上,瞇著眼睛,聽著輕緩的音樂,差點要睡著的時候,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這寧靜的畫面。
他不悅地擰起了眉頭,雖然很不想接電話,可是,想到那有可能是合作伙伴打來的,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了電話。發現電話是爺爺打來的,他又窩回了躺椅上,懶洋洋地接起了電話。
“小子,你怎么不帶你老婆回來陪我老頭子吃飯啊?是不是嫌棄的老頭子啊?你如果真的嫌棄的老頭子就說清楚,我老頭子也不是不識相的人,你不想見到我。我去住老人院就好了,絕對讓你眼不見為凈。”
電話那頭中氣十足的商立勛自編自導自演,生動地描述著狗血七點檔的情節。
聽了爺爺的話,商君澤的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笑容,他知道老人家是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