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澤開車和言小歡一起去警察局的路上,言小歡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感覺到言小歡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為了轉移言小歡的注意力,商君澤試圖以輕快的語氣說:“在想什么呢?你可不是喜歡沉默的人啊!”
言小歡回過神來,對商君澤笑了笑,說:“沒想什么,只是覺得人生實在是太過奇妙了,上帝也太過殘忍了而已。”
不久前,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她有一個善待她的丈夫,未來也會有一個屬于他們的可愛寶寶,然而,現在,丈夫還在她的身邊,可是,那個孩子,卻已經沒有了。想到這些,她的心頭又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不已。
知道言小歡又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情,趁著前方是紅燈,商君澤握住了言小歡的手,對她笑了笑,說:“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想著不開心的事情。”
言小歡扯‘唇’笑了笑,隨后對商君澤說:“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想著開心的事情的。”
點點頭,又說一些開導的話,等到前方的紅燈轉綠,商君澤才又發動了車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到了警察局,見到了上次那個給言小歡做筆錄的中年警察,商君澤握住言小歡的手走了過去,打招呼說:“陳警官,你好,請問,你們有什么發現了?”
陳警官示意商君澤和言小歡跟他一起走進了審訊室里,他一邊走一邊說:“經過初步調查,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也初步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現在也在傳召那個嫌疑人過來問話了,相信案子會有突破xing的進展。”
言小歡一聽,她的心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想到即將知道那個害死她孩子的兇手,她整個人都變得憤怒起來了。
握住言小歡的手的商君澤感覺到言小歡的緊張,他不由得輕輕地拍了拍言小歡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安撫完言小歡,商君澤才對陳警官說:“那我們現在來這邊等消息嗎?”
陳警官點點頭,隨后讓商君澤和言小歡坐下,隨后去查找文件去了。
等到陳警官離開之后,言小歡‘激’動地對商君澤說:“你說,那個人會是誰?那個害死我們的孩子的人和會是誰?”
這些天來,自從無意中得知自己失去孩子的事情并不是巧合,而是有可能有人故意傷害她之后,她就忍不住在想,那狠心傷害她和她的孩子的人究竟是誰。
雖然商君澤的心里同樣好奇,不過,他卻沒有像言小歡這么‘激’動,因為,他清楚,他們兩個之間有一個人必須保持冷靜。他安撫言小歡說:“小歡,不要胡思‘亂’想了,警察會把那人揪出來的。”
言小歡望了商君澤一眼,隨后輕輕地點點頭。
她所在的位置正好能見到警察局的大‘門’口,所以,她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盯著警察局的大‘門’口。
不久后,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言小歡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間,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了,不久后,那冰冷的血液沸騰起來。
感覺到言小歡的異樣,順著言小歡的視線望了過去,見到走進來的人,商君澤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
在陳家成的陪同下走進警察局的魏靜恩瞥了商君澤和言小歡一樣,隨后,她別過頭去,像是從來都不曾認識這兩個人一樣。
率先回過神來的言小歡迅速地站了起來,她直直地盯著魏靜恩,‘激’動地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魏靜恩的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容,她瞪著言小歡,說:“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說話我就要回答你嗎?”
不理會魏靜恩的嘲諷,言小歡仍舊死死地盯著魏靜恩,她似乎恨不得在魏靜恩的身上瞪出兩個‘洞’來!她只覺得‘胸’腔里有一團怒火不斷地奔騰,讓她覺得難受不已。她說:“是你對不對?是你!是你開車撞了我,是你害死我的孩子的,一定是你!”
厲聲地指控魏靜恩,想到魏靜恩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言小歡的眼淚差點都要掉下來了。
感覺到言小歡似乎要沖上前去狠狠地給魏靜恩一巴掌,想到這里是警察局,不能言小歡做出失控的事情來,商君澤連忙包住了言小歡,不讓她沖動。
緊緊地將言小歡抱在懷中,商君澤盯著魏靜恩的眼睛,不敢置信地說:“你怎么會在這里?”
即使他的心里已經大概猜得出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卻仍舊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個這么多年來一直被他當成妹妹的人竟然會害死了他的孩子!
魏靜恩冷笑著望著商君澤,她的眼中似乎沒有任何的溫度,她沒有回答商君澤的問題,而是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陪魏靜恩來警察局的陳家成想到剛才面前三個人的舉動,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隨后,他對商君澤說:“商先生,久仰大名了,沒有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會是這樣的場合。”
回過神來的商君澤打量著陳家成,當他認出陳家成是在黑道上‘混’的,想到魏靜恩竟然和陳家成攪和在一起,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似乎一點都不認識魏靜恩一樣。
和商君澤打過招呼,陳家成的視線落在了言小歡的臉上,他的臉上滿滿都是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似笑非笑地望著言小歡,說:“言小姐,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
聽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言小歡的視線才慢慢地從魏靜恩的身上轉移開來,當她發現站在魏靜恩身邊的人是陳家成,想到前兩次見到陳家成的時候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她的臉‘色’徹底地沉了下來。
沒有料到陳家成之前竟然見過言小歡,再看看言小歡此刻盯著陳家成時候的難看臉‘色’,想到言小歡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商君澤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一時間,審訊室里的氣氛似乎停止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