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一聽,頓時淚流滿面,哭訴道:“我那小兒自小就沒受過苦,想到他這幾日竟是在牢獄中度過,我便心疼不已啊。我們徐府與南澤王妃無冤無仇的,她卻讓錫兒受這般的苦楚。”說道此處,徐夫人已經再也說不下去,掩面哭泣起來。
不偏不倚,南宮澤將徐夫人說的話聽了個清楚,此刻就站在正廳門口。
沈蘭也不提醒,直到徐夫人自己停了嘴,才驚呼道:“呀!王爺回來了。賤妾參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嗯。”南宮澤微微頷首便往主位上走去。
沈蘭忙吩咐寶兒倒茶。
待南宮澤落座後,徐老爺才拉起徐夫人給王爺行了禮。徐夫人似是也知道說錯話了,低著個頭不敢擡起看王爺。
“起來吧。”南宮澤淡漠的聲音響起,“不知二位今日來我王府是所爲何事啊?”
“老夫與拙荊是爲了小兒徐雲錫之事而來的。”徐老爺連忙恭敬的回答道。
南宮澤思考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般,說道:“本王聽說徐雲錫在前日當衆調戲良家婦女,甚至還扒衣欲羞辱那名女子,二位可是爲了此事而來啊?”
這一句話,便說的徐老爺,徐夫人無地自容,羞愧極了。
沈蘭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王爺竟然這般袒護沈紫,情急之下開口說道:“王爺,那徐大少爺可是徐府的獨子啊。”
南宮澤何嘗不知道呢?徐府是京城首富,朝廷在許多方面還需要他的幫助。只是不知爲何,他對方纔徐夫人說沈紫的話耿耿於懷。
“這……”王爺說的是實話,徐老爺一時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徐夫人可不管,她今日就是來求王爺的,厚著臉皮回答道:“小兒年幼,做出這等子事情的確不該。南澤王妃大可告知我二人,不必驚動官府啊。”
“徐夫人說這話是對本王的王妃不滿了?”南宮澤的聲音比起方纔更是冷漠了幾分。
“拙荊不敢,還請王爺恕罪!”徐老爺連忙拉起徐夫人,跪地求饒,“拙荊也只是思兒心切,這才說這等子胡話的。”
南宮澤想著沈紫前夜主動請罪,便是要和平解決此事,若是他再這般說下去,倒是要不如沈紫意了。
只見他拿起面前的熱茶喝了一口,緩緩說道:“本王自然知道王妃此事處理有所不當,所以本王也小懲大誡了下,令其禁足三日作爲懲罰。又免除了徐雲娣的禁足,令她回孃家幾日陪伴你們二位,本王對你們徐家如何,你們心中也要知曉。只是,徐雲錫是王妃命令關進大牢的,要想令他出獄,兩位許是要找王妃纔是。本王也不便再多說什麼了。”
“可是……”
徐夫人剛打算說話,徐老爺便將她打斷,說道:“老夫知道了,待王妃三日禁足過後,老夫再攜拙荊上門拜訪。老夫告退。”話畢,便離開了王府。
徐老爺雖不是官場上的人,卻也深諳人情世故。王爺都已經因此責罰王妃了,還令雲娣回府陪伴他們。若是他們再緊緊相逼,必然適得其反。倒不如雙方都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沈蘭見事已至此,也不再多言。
到頭來,她的詭計終究沒有得逞。可她也斷斷不會就此罷手的!一想到王爺方纔這般護著沈紫,她的心中就像被千萬只蟲子咬了一般。嫉妒似毒藥一般,已經在她的心中越演越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