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煊晟開國初期,賊人當道,因爲她在將死時刻得知他的劫難,用盡她畢生的法力將暗恪冰封在此地,好保他萬全,但是卻在她冰住他的同時,暗恪也隨之斷氣。”說話的同時暗夜辰用指尖慢慢的劃過繭子的面。
“那時的局面已經穩定了嗎?把他冰在這裡,那麼煊晟的未來呢?”池瑾瑩蹙著眉看著他,她完全不能理解千年前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爲什麼要封住他?
“封住後,她便宣旨讓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大皇子繼位,在那之後便消失了,任誰也找不到她的蹤影,有人說她因爲傷心過度,跳崖自盡,也有人說看破紅塵的她,自此隱居深山。”
“爲何要帶我到此地,你到底有何用意?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以爲本宮是當年的她嗎?就因爲本宮這張酷似她的臉嗎?”池瑾瑩嚥下胸口那難以言喻的痛苦,淡淡的問著他。
她不明白,千年前的事爲何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結呢?他不覺得辛苦,她看著都覺得辛苦,更別說她還是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
“小東西,你就是……”
“別再跟我說她是我的前世,你知道我不會信的。”池瑾瑩激動地打斷他,“我只是很倒黴的跟她長得相似,但是我與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或許她傻的犧牲生命去保暗恪周全,但是我不會,爲了保全一個人而了斷自己的生命,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暗夜辰靜靜地看著激動的語無倫次的她,再一次深深的嘆口氣,到底要怎麼做,小東西才能面對這既定的事實呢?
深夜中,一抹快速的身影竄入內室,來到牀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上面睡得香甜的可人兒,大手輕輕劃過她那如凝脂般白皙的小臉。
良久,身影撤回流連在女子臉上的大手,轉而拉住女子的纖手,直到女子臉上浮出痛苦的表情也久久沒放開,一直的捉住,直到天空微亮,男子才把女子的手放回被子內,爲她拭去臉上因痛苦而逸出的汗水,這時才悄然離去。
蘇姑姑端著一臉溫水來到池瑾瑩寢室內,看著牀上仍然熟睡的可人兒,舒坦的秀眉不禁微微蹙起,不明爲何平日早已起來,靜坐在鏡子前等待她到來的人兒,今日會如此反常,仍在睡夢中。
轉眸看向寢室,確認一切無異後,走到香爐前,端起嗅一下,原本已經蹙起的秀眉,蹙得愈加的緊,看來有人在晚上來這裡搗亂了。
是他嗎?她一直找不到的暗恪的轉世,他來找她了嗎?
甩開惱人的思緒,蘇姑姑只好親自叫醒仍然沒有轉醒可能的池瑾瑩。
被喚醒的人兒一頭霧水的看著站在牀前的蘇姑姑,嚇得連忙自牀上跳起,卻因爲急忙的站起,整個人晃了幾晃,幸好蘇姑姑眼明手快的扶著她,不然此刻的她估計會摔回牀上也不一定。
池瑾瑩搖搖隱隱作痛的額頭,臉色有些許的蒼白,蘇姑姑扶她在銅鏡前坐下後,爲她按摩太陽穴片刻,池瑾瑩才慢慢的晃過來。
“姑姑今日何以比我還早呢?”往日都是她清醒後坐在銅鏡前發呆,等待著蘇姑姑的到來,但是今日到底是爲何事呢?
“回殿下,不是奴婢早,而是殿下今日晚了,等會奴婢讓人傳御醫來爲殿下把脈,也許殿下生病,所以纔會如此晚。”蘇姑姑一邊爲她梳妝,一邊淡淡的回道。
“不用了,本宮也沒多大的事,大概只是近日宮中選妃的事,忙得一時緩不過來而已。”池瑾瑩拒絕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是生病,而是昨晚做的那個夢真實的讓她怕得渾身乏力罷了。
但是這些她不敢與蘇姑姑說,畢竟她還是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再者她對姑姑已不若初時那般坦城相對,對於自己,姑姑有著太多的秘密與苦處了,她已經不若初時的相信人。
“下任聖女的人選如何?”池瑾瑩吃著侍女端來的早膳,問著安然靜在一旁的蘇姑姑,“這事最好處理得越快越好,這個皇宮本宮已經不想呆下去了。”